《孽子 by 莎乐美 [两攻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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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 by 莎乐美 [两攻一受]-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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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的嘴唇好红。” 
“什么?” 
我吓了一跳。——平时我都从来不主动找人说话的,我厌恶别人靠近我。因为这个缘故,我平时 

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以为我是心理障碍,还专程打电话到我家去建议爸爸妈 

妈带我去做健康咨询,还特地介绍了两个比较知名的心理学家。 
总之我不跟任何人讲话,也包括我的同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同桌似乎一直非常想跟我讲话。——他……恩……虽然才隔了一年,可 

是我已经记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大概是我平时总低着头,也从不肯正眼看看他吧。……只 

记得是个方头方脑的挺憨厚的男生,身体很棒,似乎还是校篮球队的成员。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只隐隐觉得有很多次他都很想跟我说话,眼角一直瞟着我,可是每次 

我都故意地装作没看见,把视线努力地埋进书本和作业里去,他就每次就都只好讪讪地低下头。 

终于有一次,——高二夏天暑假的一次补习课上。正赶上三伏中,天气真是热昏了,所以我们都 

自备了水杯。我小心翼翼地把玻璃茶杯放在书桌上,书桌太小,我的书本又太多,为了尽量地给 

自己的手臂制造空间,我把茶杯放在了书桌的角上。然后就开始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做了一阵遇到一道难题,我解了半天也解不出来,心里烦躁,就一伸手臂—— 
“啪!”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我前面的男生就跳着脚从椅子上弹了开来——我的装满的热茶的杯 

子先落在他背上然后摔碎在地上。是我粗心没有把茶杯盖盖紧吗?——总之热茶淌了他一背一裤 

腿! 
那个男生是我们班上最帅的男生,就算孤陋寡闻如我,也知道很多女生私下里偷偷议论他侧脸好 

象刘德华,据说他还是我们高二年纪四大帅哥之首——不是我要偷听,是那些女生的议论声实在 

太大声了!——而且他还是我们的学习委员,普通话说得很好,因此又兼了校广播站的站长,还 

有他家里似乎非常有钱的样子——所以他平时是非常傲气的,拿学生当中流行的话说就是“拽” 

到家了……女生们似乎倒不这么看,她们经常很大声地说“哇!他真的真的好酷哦!” 

不管他是拽还是酷,这种优秀的男生都是我平时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高二排座位的时候,不 

知道为什么好死不死他偏偏就坐在了我的前面。啊……倒霉吧……而且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我的座位的周围似乎都是些堪称班上精英的男生——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发现女生们老是有意 

无意地在我周围晃荡才慢慢地明白过来……这是什么道理呢? 

总之我现在是惹上了绝对不想惹的人——我吓呆了——我知道这个学习委员平时性格是很暴躁的 

!经常看他对交迟作业的人愤怒地叫骂,前一阵子还因为什么“梦中情人”事件跟别班的一个男 

生大打出手——虽然被学校记过处分,可是他的人气似乎因此在女生当中更高了!——这是怎么 

回事?——现在的女孩子都比较喜欢暴力型的男生吗?——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星花园》风靡校 

园的原因——总之我是不明白的,这世界变化太快!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眉梢耸动的学习委员,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他脸色奇怪,直勾勾地 

盯着我看,黑眸中黯着沉淀还是风雨——我本能地觉得他似乎想要打我!——这时一只温暖的有 

力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惊恐地回头一看,是我的同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色非常温柔 

,对我说:“小A,别怕……他不敢怎么样你的!有我呢!” 

我怎么听着有点别扭。这种话似乎该跟女孩子讲的吧?——可是我的同桌是学校体育界的风云人 

物,要论打架恐怕学习委员还未必杠得过他。所以我也稍微安心地松了一口气,想从同桌手里抽 

出手来——可是他握得好紧,我一抽他反而攥得我的手更紧! 

我没有办法,只好任他握着手,不太自在地去看学习委员。不管怎么说,烫到人家是我不对,所 

以我轻声地畏怯地对学习委员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他那种人!不需要说对不起!”同桌却严厉地对我说,然后转过头去挑衅地看着学习委员。 
学习委员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地瞅着我和同桌握着的手,眼光里的深沉一点一点凝集成怒气—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之我觉得他全身似乎都在冒着火花的感觉。 

而我的同桌的表现也不输给学习委员。他冷冷地盯着学习委员,锐利的目光里也带着电花一般— 

—他们彼此对视,似乎气氛一触及发。我倒吃惊地呆在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他们彼此对视, 

偶尔都会看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目光好奇怪,被他们一看,我就好象沐浴在高压电网下 

一般战战兢兢—— 

我吃惊地环视——这节课是自习课,没有老师看守,所以一直都有人在窃窃私语。可是不知道从 

什么时候开始,喧闹的课堂上就全都静了下来。静得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的样子! 
而所有的男生女生,也都屏住气息般,目光在我、同桌、和学习委员三个人身上来回地打转。 
从来只想躲藏在人背后的我从来觉得真是不安极了,局促极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没 

干什么坏事啊?我只是打破了茶杯让热茶烫到了学习委员而已—— 

这时,学习委员说话了,声音冷冷的:“孟昭雄,你真的很卑鄙。——耍这种心计,太卑鄙了。 

” 
对了,孟昭雄是我同桌的名字。还忘了交代一句,他是我们班上的体育委员和校学生会的体育部 

长。 
可是,——我听得一头雾水……卑鄙?谁卑鄙了?什么卑鄙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困惑地去看同桌孟昭雄。 

To be contiue 
莎乐美(Salome) 

其实《烽火情缘》也不错看的,我敢保证……可是跟《孽子》一比,为什么点击率差那么多? 
无言中,一群色色的小孩》_《 

那次吵架事件是这样告终的: 
学习委员把我的同桌孟昭雄叫到了外面去,过了三十分钟之后,他们什么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地走了进来。 
除了衣衫有点不整,他们看上去毫无异样。 
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学习委员的同桌,——也是我们班上的班长——我猜他是这个班上最讨厌我 

的人……因为平时他总拿冷冷的眼光扫着我,偶尔回过头来总是只找我的同桌说话,即使跟我说 

话口气也是很轻蔑的那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他那看着我仿佛看着低等生物的 

眼光常常使我惶恐地觉得,他是不是已经察觉了我肉体的秘密……可是这从道理上从逻辑上来讲 

应该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已经知道这些事。——我说到哪里来了呢?对,当学习委员和我的同 

桌孟昭雄出去之后,班长回过头来,他趾高气扬地看着我,冷冷地说:“祸水。” 
“什么?” 
我愕然地看着他。班长冷冷地盯着我,墨色的瞳人象两颗扎人的铁钉。他稍稍俯过头来,用其他 

人听不到,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的音调,冷冷地重复了一遍:“祸水。我说你是勾引男生的祸水! 

真不要脸。” 
我呆住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班长傲慢地瞧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我呆呆地梗着脖子,似乎头脑都无法转动。 
班长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祸水——为什么要说我勾引男生? 
我——我是男生——我怎么会去勾引男生?更何况我平时几乎都不主动和别人说话,实在想不通 

班长怎么会莫明其妙地给我安上这么一项罪名! 
可是——他的傲慢的轻蔑的语气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大概是肉体的秘密、身体的残缺,——固 

守着这个难言又难堪的肉体秘密的我是孤独的和寂寞的以及痛苦的!这个身体给我带来的心理负 

荷,是一般的同龄人难以想象的!他们有了心理负担还可以哭闹可以发泄——即使早恋也不过挨 

一顿批罢了,即使学习退步也不过被骂一声懒罢了,即使有再大的忧愁他们也可以通过心理咨询 

渠道取得适合的分解心事的渠道——可是我不能!我不能…… 

难道我能哭着去跟老师说我是双性人我好痛苦吗? 
难道我能跟同学倾诉我我肉体的秘密让他们替我分担我固守的痛苦吗? 

我更不敢去向父母求得慰藉——我知道生下了我这个背负着罪孽身体的儿子,对他们来讲也是沉 

重的精神负担!因为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是如此的风光和显赫,如果世人都知道他们的独生儿子 

竟然拥有这样的身体,让他们情何以堪?——爸爸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却从他们的目光 

里知悉……他们是宁愿没有我这样一个儿子的。他们注视我的目光里有着伤痛般的无奈和嫌恶。 
是的,尽管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尽管我的身体残缺,我的家庭是完美 

的……直到那一天…… 

从小我就发现,妈妈不喜欢我牵着她的手。 
不管是逛街,过公路,去幼儿园,妈妈总是掰开我紧揪着她的衣服或者手指的手,温柔地说:“ 

小A是男子汉哦,不要妈妈牵好不好?”——但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嫌恶……直到那天晚上, 

在饭桌上,妈妈递给我碗筷,我去接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妈妈立刻本能般地甩开了我的手— 

—碗应声落地而碎……妈妈甩开我的手就好象在甩开一根恶心的毛毛虫。 
我楞住了……尴尬的妈妈也楞住了……半晌窒息般的沉默后,是爸爸打圆场地开口:“真是不小 

心哦!没事,小A快吃饭吧!我来收拾碎片。” 
我抢在爸爸面前俯下身去拾那碎成一块块的碗的瓷片。——因为我怕我不蹲下去,我那夺眶而出 

的泪水将会在爸爸妈妈面前无法遁形! 
我是男子汉……是的……我不能在父母面前哭泣。 
破碎的瓷片割破了我的手,但是真正被割破的却是我的心。——连父母都憎恶的我啊…… 
爸爸俯下身来,轻轻握住我的流血的手:“小A,手流血了。来爸爸给你包扎吧。” 
我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地滴落在爸爸粗糙的手上——我看见爸爸的手颤抖起来。 
那一天我破例第一次没有跟父母说“晚安”就上了楼去睡了。——我第一次知道我长期以来依靠 

的家原来它那让我无限慰藉的温暖和亲切都是虚假的冰凉的! 

睡到半夜似乎有谁在亲我的脸颊,我听到泫然欲泣的模糊的声音: 
“对不起……A……对不起……小A 。” 
我睡得昏昏沉沉的,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那个人那个声音都不是梦。我不知道那爸爸还是妈妈,可 

是我心已经冰凉。在梦里我一层层地流泪……醒来才发现面颊上全都是泪的干痂。 
那一年我十四岁,念初二。——从那以后我再不向父母撒娇,我长大了,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 

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在学生群里我是独立的沉默的,从初二到高二这三年里我置身校园和班级里,犹如水分子里 

的一滴油。我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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