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苦笑地看着自家主人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又瞅瞅身旁琉璃一脸的不爽,手一摊,肩一耸,兀自飘出去了。
“哎呀,言哥哥,不要走、不要走,琉璃这就来~”琉璃一见言开溜,立刻狠狠地瞪了恶作剧的飞羽一眼,抓起外袍就向外跑。
飞羽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美美的脸蛋,郁闷地倒在身后德烈嘉斯怀里:“德斯,我变丑了么?”
再摸摸,再摸摸,不对啊,没变嘛。
“呵呵,人家琉璃对言一见钟情了,宝贝你的美色当然比不上她的心上人咯。”
“烦呐,昨晚还没喂饱你吗?”飞羽弹开德烈嘉斯作怪的大手,为自己美貌的凋零而努力培养着伤春悲秋的感觉。
“宝贝,你那祸国殃民的脸蛋留给我看就好,我们还是快去吃泥巴吧,渡莲该等急了。”德烈嘉斯趁机吻了吻飞羽微粉的耳垂,一脸的得意。
在飞羽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要用筷子夹起那些兔食时,达德利昂和言却是突然出现了。
“怎么回事?”飞羽也来不及追究渡莲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非人类的想法了,只知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非常、非常不好。
“燕三皇子突然率兵攻都。”达德利昂面无表情地说着,但仔细一听仍不难从他语气中觉察出一丝焦急。
“什么!?军权不是都在燕左将手中吗?”该死,这燕武扬居然想让他那笨蛋弟弟打个措手不及!
“燕左将手中的是西燕最强的西军,而燕元锐则掌较弱的东军。东军每年上报为二十万,连我也只知道有三十来万。昨晚燕元锐让我传信时才知,一共是四十二万。”
“啪!”一旁被忽略的渡莲惊得落了手中的筷子,差点连桌上的碗也拂倒了。
“飞羽,飞羽,救救我燕儿,救救我燕儿啊~”渡莲已是毫不在意料飞羽浑身彻骨的冰冷了,紧紧地的握着飞羽的手,面白如纸。
“唔……”真痛呀~飞羽阻止了德烈嘉斯不友善的攻击,安抚地看着渡莲,“居士,飞羽是东莫的皇子,插手敌国事务已是不妥,更说是干涉贵国内政了。”
听了这话的德烈嘉斯、言、达德利昂全体翻了个白眼,你有把自己当皇子吗?这完全就是你的黄金借口嘛。连小琉璃都很是怀疑飞羽此话的真实性。
“飞羽啊,我知道此事的确让你为难,但,你也明白一个孩子对母亲的重要性呀,求求你了,只要保住我燕儿的命就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再说了,这事儿下来了你也活不长了,不帮你可是为了能让你早日再见你的“燕儿”啊~
当然,如此刺激的话飞羽自是不敢说出口来,免得某个疯狂的母亲一把掐死自己。
“居士,您还是先放开飞羽吧,飞羽答应您,尽力就是。”无奈啊,都作了这么久的血族了,怎么就是没有德烈嘉斯的冷血呢?
还在想着,一直沉默的德烈嘉斯却突然开了口:“飞羽,这违背了六诫,对于一国的政治,我们本是连接触都不允许的。”
“德斯,你就陪我玩玩嘛,反应这里又没有监督你们的‘老不死’。”飞羽俏皮地勾勾媚眼,含娇带俏的小脸儿充满了诱惑,看得德烈嘉斯只觉下腹一紧,有些窘迫地答应了飞羽。
见德烈嘉斯也答应了,渡莲此时才恢复了些血色,她也知道要让飞羽答应帮助敌国的皇子是多么的为难,感激地看着飞羽:“飞羽,渡莲此次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渡莲自当万死不辞。”
“哪里哪里,居士言重了。”嘴上是这样说,飞羽心中却是不断地翻着白眼,晕,你让我帮你这么大个忙,结果就许了我这么个小要求,你一吃素的能帮我什么呀,真是……
“好了,飞羽,既然要帮燕左将,我们也只能用普通的办法,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嗯,”飞羽乖巧地点了点头,“言,你留在这里保护琉璃和居士兵,燕武扬很可能会以居士为要挟。
至于利昂,回到燕元锐身边,尽量不露痕迹地拖延他们的行动。
呵呵,至于我和德斯嘛,我们需要亲自去一趟找燕左将。”飞羽清晰地一一分配了任务,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丝毫不像一个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杀戮者。
“好的,主人。”言温柔地笑着。
“我同意,飞羽小家伙,希望这事儿够优雅又不要太累。”达德利昂自以为潇洒地理了理头发,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琉璃会跟紧言哥哥的,漂亮哥哥放心。”琉璃可爱的苹果脸上出现了一摸浅浅的红晕。
“那么,一切就都拜托你了,飞羽,我不会成为拖累的。”渡莲一脸感激地看着飞羽。
“啧,废话还真是多。”说罢,飞羽也不多留,拉了德烈嘉斯就消失了踪迹。
只留下暗送秋波的言和琉璃,还有一脸惊诧的渡莲在原地。
奈何生在帝王家 说服
西燕的军营由于燕左将的回归而恢复了镇定和组织,营地的排布经过燕左将精心的调整后,显得细致而严谨。
在这样一个月色几乎消失的夜里,巡逻的卫兵更是提起了一百二十个小心,警惕的眼神扫射着四周。
而这样严密的防守却是防不住两个人,哦,不,确切地说,是两个血族。
此时的燕左将正安静地坐在主帐中,似在思索,又似早已走神。
“嘿,燕左将,都这份儿上了你居然还能在这儿发呆,真有你的诶~”飞羽调侃的声音突然在燕左将的头顶响起。
燕左将差点没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得跳起来,立刻抬头望上帐顶,却意外地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呀,再怎么错也不会这样的……真实……
“呵呵,燕左将,这才多久没见啊,你怎么就已经笨成这样了呢?真是可惜呀~”飞羽懒懒地靠在德烈嘉斯的怀里,手上摇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折扇,小手儿不停地扇啊扇的。
待见到飞羽的实体后,燕左将才回过神来。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啧,亲爱的五皇子殿下呀,你爹和大哥的地盘都快被人给揭了,你说我们来干什么,来庆祝呀~”飞羽笑眯眯地瞅着脸色骤变的燕左将,心里那是一个美好啊~
“你,你什么意思?”燕左将此时当真是想掐死这个笑得得意的美少年。
“你猜呀~”
终于,德烈嘉斯看电不下去了,第一次善心大发地开了口:“燕武扬唆使燕元锐领兵夺权。”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不难听出这家伙满满的幸灾乐祸。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燕左将不禁哀叹,怎么不像来帮忙的,反倒是来看热闹的呢~
不过,燕左将似乎是忘了,这两个恶劣的家伙可不是人呀。
“那敢问二位现在是来干什么的呢?”现在的燕左将真的是很无奈,明明心里急得要死,又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让飞羽玩心更胜。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嘿嘿,再告诉你个好消息,燕元锐的东军有四十二万哟,比你的西军还多了两万。”添油加醋多没品味,还是雪上加霜来的痛快。
无语问苍天,燕左将此时是眼含热泪:“还有更好的消息吗?拜托飞羽大爷你一次性说完。”
有点为难呀,要告诉这个快要掐死自己的人吗?
“西燕的都城已经被围城了。”德烈嘉斯同学,你今天大概已经用完了你整整一百年的善良。
汗……
很多汗……
瀑布汗……
“季谦!靳东琉!都进来!”燕左将明智地选择忽略掉身旁的两只,对着帐外就是一声大吼,不排除泄愤的嫌疑。
“将军!”嘿,又是那哼哈二将耶,飞羽兴致勃勃地看着进帐来的两人,原本严肃的表情在飞羽热烈的注视下开始扭曲。
“谦、东琉,不用理这两个家伙。”继续选择忽略。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不能忽略的。
“哎呀,燕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飞羽为了你,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得来的消息呀,人家,人家差点连命都没了呢。”实话哦,你母妃差点掐死我……的手。
看着两个副将瞬息万变的脸色,再配上飞羽妩媚又“深情”的眼神,燕左将此时是有口难言啊。
不过,总有人能治得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只见德烈嘉斯脸色一黑,吃味地拉过飞羽往怀里带。
这下,飞羽可不高兴了,他都还没玩够呢!
“不准说话,不然我让你开不了口。”看德烈嘉斯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飞羽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哦,原来是这样,就说嘛,将军怎么可能……
受过太多打击的季谦和靳东琉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释然表情,看得燕左将是哭笑不得。
“谦,东琉,刚刚飞羽告知,燕元锐趁着我们西军出征之际,已经率兵围困了燕都,而且,东军现今是四十二万的兵力。”
随着燕左将的叙述,两人的表情越来越沉重,显然,大家都认识到了一个问题——远在燕莫交界的西军,怎么可能来得及赶回燕都去解围??
正准备发言的飞羽却突然被德烈嘉斯拉住了:“宝贝,我们介入此事已是犯了六诫之最,更莫说还要用我们特有的能力了。即使这里没有长老,我也是不会允许的。”德烈嘉斯的神色很是严肃,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玩乐”程度。
“我……”
“飞羽,德烈嘉斯亲王殿下,左将知道这很强人所难,但是……”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德烈嘉斯黑沉着脸,根本不给燕左将开口的机会,看来,我们的亲王殿下终于用完了他的善良。
飞羽有些为难,从情感上来讲,他确实是把燕左将当作了朋友,很希望帮助他。但,德烈嘉斯也没说错,如今作为血族的他是没有“朋友”这东西的,而且,他们犯的诫已经不胜枚举了。
此时的飞羽似乎已经失去了发言的权力,只得乖乖地窝在德烈嘉斯怀里,有些抱歉地看着燕左将。
“德烈嘉斯亲王殿下,虽然左将并不明白您所指的犯诫,但是,有一点左将可以保证,您的存在左将会将它永远抹去。”燕左将知道,此时只有这样,似乎才能说服这个只会对飞羽百般纵容的男子,而飞羽似乎曾经提到过,他们的存在本应是极为隐秘的。
“对啊,德斯,我们只玩这一次,然后我就跟你回去。”
“回去?”
“回到吾主撒旦的领族内。”
“不是为了燕左将的妥协?”
“不是,我只是想在这里大玩一场,然后就跟你回去,到那里玩。”
“好。”反正这六诫已经不知道犯过几百遍了,再大大地犯它一次又如何,就像自家宝贝说的一样,这里又没有长老,还能把宝贝拐回自己的领地去,呵呵……
何乐而不为呢?
奈何生在帝王家 杀戮
这一夜,连月色都隐入了厚重的云层中,避而不出,整个人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浓重的凝滞压抑着每个人的心脏。
有激动的、有惶恐的、有跃跃欲试的、有担忧的,每个士兵的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的恐惧,他们知道,此时背负在自己身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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