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第48节

“太好了。”阿伊达？朗期听了也很高兴，“你们从原地掩护他们，我们直接从你们左后发起冲锋！”

“好的，长官！”奥维尔接着命令，“全体注意，向南边的敌人发起冲锋！前进！”

一直被打压在废墟后面的美军坦克和步兵马上冲上高高的废墟，冒着猛烈的火力，沿着第六大道向南发起冲锋。迫使勃留佐夫和波舍夫的部队不得不调转枪口。

谭雅带领突击队拼命地向西边的第六大道和第42街的十字路口冲去。

苏联人见对手企图撤退，也全力猛攻奔命中的突击队，用子弹将对手击倒，用炮弹将敌人炸飞。

枪声、炮声、爆炸声、呼叫声、惨叫声交织在曾经繁华的布莱恩特公园周围。纷乱之中，从奥维尔部队的后方，一群M60坦克快速爬上第42街北面的废墟，向图书馆北面和西南面的苏军坦克喷吐出高速的穿甲弹。朗斯上校的国民警卫队第50装甲团赶到了。美国人的抵近射击给天启坦克造成相当大的威胁，苏军坦克不得不开始后撤。

经过不顾一切的奔逃，谭雅终于回到了出发处，在一堵破墙后，疲惫不堪地坐到瓦砾堆上。

伊戈尔带着几名海军陆战队冲到历史藏书库的借阅室时，美国突击队已经不见踪影，原先冲进来支援的步兵也追赶出去了，只有那些尸体和大箱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刚才的烟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弥漫着呛人的浓烈味道。

“上校同志，追吗？”有人问。

“不用了，快点打开箱子，搜一下使团成员身上，看有什么东西。”伊戈尔摆摆手，接着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你再去外面叫些人来帮忙。”然后他走到雅克夫斯基身边，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主教。

主教胸前已经被打出好几个弹孔，华丽的礼袍已经被鲜血染成大块大块的红斑。雅克夫斯基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再看看他旁边的箱子，已经被撬开了顶盖，但里面的东除了锯末填充物就什么也没有了。

伊戈尔背起突击步枪，摸了摸雅克夫斯基身上，什么也没有，他又把他翻过来，主教背后的衣服里似乎藏着一把什么东西。伊戈尔把手伸进宽大的礼袍领口，把那个东西抽出来——耶酥的圣枪，两片黄金翼包裹着锈迹斑驳的枪身根部，楔形的枪身上还缠着铁丝，把两根锈蚀严重的铁钉分别绑在两面中间的血槽里。

奥维尔见谭雅安全返回，便命令后撤。冲出去的士兵和坦克纷纷退回来。朗斯上校也命令自己的坦克部队退回来。于是，美军坦克、步兵和剩余的突击队纷纷向时代广场后退。

“好极了！”乔治？哈罗德中将接到谭雅的报告后高兴地大叫，“亲爱的少校，马上撤回总部！”他满意地挂上电话，看来自己又创造了一个奇迹啊。“吉米，命令86师和101师停止进攻，就地转入防御。其他部队也都撤退。我们不要再浪费兵力了。”

“是，长官。但第7航空队已经投入战斗了。”

“叫他们马上脱离战斗！眼镜蛇可是宝贵的装备。”

但第七航空队的队长洛克？菲利浦斯中校却不这么想。“什么？我们一枪不发就要撤退？”菲利浦斯十分不满。过去的战斗表面，俄国人的天启坦克在地面上似乎是无敌的。今天终于有机会来一试身手，让号称“坦克杀手”的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来挫挫俄国大笨熊的锐气。

“是的，这是哈罗德将军的命令。”吉姆？格洛姆少将说。

“那些天启坦克不是很厉害吗？我们刚好可以灭灭他们的威风。”菲利浦斯自大地叫道，“我们的眼镜蛇可还没吃早餐呢！”

“好了，洛克，执行命令吧。”格洛姆严肃地说，“会有机会让你们饱餐的。”

“相信我，将军，俄国老的天启坦克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难道你想抗命不遵吗？”

“好好好。”洛克？菲利浦斯没好气地回答，“全体注意，哈罗德将军命令我们，返航。俄国大笨熊以后再收拾了。”

飞行到半路的眼镜蛇直升机群不得不调头回机场。广袤的城市群已经在初升的太阳下显露出她宏伟壮观的面貌。枪声、炮声渐渐消去，唯有浓烈的硝烟还在袅袅升起。

美军进攻的中止和撤退，使苏联人彻底占领了纽约公共图书馆，一面散布着几个弹孔的镰刀斧锤红旗迎着朝阳温暖的光芒，缓缓地升上屋顶的旗杆。

“克里斯托弗？约瑟夫耶维奇，马上报告戈尔什科夫大将，我们成功了！”伊戈尔抱着一个包裹着军衣的东西跑出图书馆，激动地大叫。

朝阳把圣洁的光芒投射到乳白色的图书馆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辉。

第十三节　真假圣枪

傍晚的红霞仍然依依不舍地留恋在西边广阔的天际。

一架双座的米格－25战斗机正沐浴着夕阳浪漫的余辉，徐徐地转入了停机坪。

苏维埃政权的各大政要和宗教界的牧首、主教，连同军队与东正教会仪仗队都已经列队等候多时了。周围更是挤满了前来欢迎的群众，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组织安排来的共青团员和学生，有些则自发而来的东正教信众，更多的是好奇的群众，想来一睹圣枪的神奇风采。

战斗机的座舱缓缓开启，后座上一个魁梧的身形站起来，摘掉头盔，戴上大檐帽，然后捧着一个盒子沿着刚架上去的梯子爬了下来。

罗曼诺夫笑呵呵地带领着众人迎上去。“呵呵，阿尔图尔？布拉莫维奇，我就知道我们的海军陆战队不会让苏联人民失望的。”肥壮的总理同志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戈尔什科夫海军大将。

“这都是您英明的决策啊，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戈尔什科夫一脸得意，“瞧，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苏维埃从帝国主义手里夺回的圣枪！祖国万岁！苏联万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盒子，大声欢呼。

众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在机场上掀起一片狂热的海浪。

然后，戈尔什科夫双手把盒子捧到罗曼诺夫面前。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息，等待着神迹的出现。

戈尔什科夫大将郑重地报告：“罗曼诺夫同志，这是苏联子弟兵经过英勇的奋战，从美帝国主义手里夺回的耶酥的圣枪，现在呈上请您检验！”

罗曼诺夫也大声说：“我谨代表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联盟的人民，向你们的无畏与牺牲表示感谢。”然后他掀开盒子的顶盖，从中捧起了圣枪，举过头顶，尖声叫道：“我们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的命运就是摧毁帝国主义，解放世界！今天我们迎来了命运之枪，更加证明了这种命运必将是无可逆转的，是必胜的！夺回圣枪是苏维埃的胜利！是人民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呜啦！”

“呜啦——”人们跟着高呼起来。

那老旧的短矛被夕阳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这把命运之枪正散发出绮丽的色彩，那也许就是命运的光芒。

在人们热烈的欢呼中，罗曼诺夫把圣枪转交给了俄罗斯正教牧首——老朽的彼得？伊万诺维奇？费多罗夫斯基也把它举过头顶，竭尽心力地叫道：“上帝保佑俄罗斯，保佑联盟，保佑他的子民！”然后把它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精美水晶盒子里。人群再一次掀起震天的欢呼，呜啦的口号直冲夕阳之上玫瑰色的天堂！

水晶盒子被抬上一辆八匹白马拉动的炮架上。军队仪仗高奏军歌，开路前进，身着拜占廷和古俄罗斯军服与道袍的东正教会仪仗队护卫运载圣枪的马拉炮架，紧随其后。领导人则步行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向数公里外救世主大教堂走去。

“呜啦——”“苏联万岁！罗曼诺夫万岁！红军万岁！”路上夹道围观的群众人头涌动，不断地高声欢呼。一些虔诚的老人甚至激动得颤抖着膜拜从异族手中夺得的圣物，一些布尔什维克的狂热分子则热泪盈框并不住地欢呼。宗教的狂热、强国的自豪、胜利的喜悦，连同神秘主义的诡异、传说的趣味一起，被搅拌在绯红的夕阳余辉与昏黄的路灯光芒当中，并掺和了不断绽放的瑰丽焰火，热烈敲响的洪亮钟声和沉着有力的礼炮声。

佩克堡，初秋的太阳暖洋洋地普照着万物。

“这不可能！”听了中情局长的报告后，马克？符拉沃德大声惊呼，“难道有两把圣枪？”莫斯科规模宏大的圣枪欢迎仪式极大地震惊了这位美国保守派。

“圣枪是有好几把啊。”杰克？杰克逊叼着大雪茄说，“但命运之枪只有一把。俄国人宣称他们得到了命运之枪，要么是他们的圣枪是假的，要么……”杰克逊突然停住，把话吞下去，猛吸了几口雪茄。

“要么我们的圣枪是假的。”符拉沃德盯着中情局长冷冷地说，“根据突击队的战斗报告，我们没可能得到假枪的。”

“但中途掉包的可能性很大啊。”杰克逊满腹狐疑。

“你怀疑我们这些英勇战士的忠诚？”符拉沃德说着把目光从杰克逊身上移开来，端起咖啡轻轻地呷了一口，“谭雅少校的报告说他们冲进借阅厅时见到俄国人举起了圣枪。之后击毙了那俄国人，他还死死地抱着装圣枪的盒子呢。这样看来，突击队到达时，俄国人也才刚刚找到圣枪，应该没有时间掉包的。”

“你了解那个死去时还抱着装圣枪盒子的俄国人吗？”杰克逊问。

“听说他是个东正教的主教。”

“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杰克逊说着从身边的皮包里取出一份资料，站起身来，交给了办公桌后面的符拉沃德，“约瑟夫？维克托罗维奇？雅克夫斯基，据说他练就了一项能感应基督圣物的特异功能。就是他带领俄国突击队找到了圣枪的。而具体负责此次行动的还是那位攻占了五角大楼的鲁斯兰？伊戈尔。”

“这位雅克夫斯基不是被我们打死了吗？并从他身上夺取了圣枪。”符拉沃德翻着资料说。与讲求科学精神的总统杜根不同，他还是相信特异功能的存在。事实上他不仅政治立场保守，思想上也比较保守，相信神秘主义、阴谋论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策划这种让成百上千英勇战士去为一件传说中的圣物流血牺牲的行动。

“根据俄国人自己的报告，伊戈尔后来也进入了图书馆，并带出了圣枪。”

“那到底谁的圣枪是真的？”符拉沃德不耐烦地合上资料。

“俄国人也可能制造假象啊。”杰克逊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他们完全可以造一把假的圣枪，再表演这一出大型的晚会来迷惑我们，让我们误认为我们得到的是假圣枪。”

“有这种可能性。他们要搞这种阴谋很容易。”符拉沃德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你去组织一队人马，鉴定我们得到的圣枪是不是真的。并把整个事情调查清楚。”

“是，先生。还有，多方情报显示，俄国人准备在近期内向阿拉巴马的突出部发动进攻。”

“嗯。军事情报部门也证实了，俄国人在做大规模的调动，看来新的战役又要打响了，就不知总统有什么打算。”符拉沃德皱了皱眉头说，“对了，欧洲方面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来看，欧洲国家并不想参战，尽管它们在海上护航方面给予我们很大的支援，但还没有迹象表明它们准备直接介入我们反抗俄国人的侵略。”

“总统在欧洲的外交不是很成功。他总是忽视我们的老盟友。”

“有情报表明，欧洲国家似乎跟俄国人有某种秘密交易，但目前我们缺乏证据。”

“我不太相信这种传闻。”符拉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