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 恶郎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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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十二少 恶郎猎豹-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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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一旦雀跃的心情退去,便会让他想起刚才一路上两个人的身躯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而那差点让他失控。 



而他失控的,不只是心跳,还有…… 



「是吗?谁要你是EDEN第一把交椅呢?」朱里安不禁讪笑。 



「那只好怪镜子了,谁要镜子中的我是如此的俊美,让那些贵妇们爱不释手。」他不禁也叹了一口气,委屈极了,但脸上仍有一抹舍我其谁的傲气。 



「不只如此吧?我听维斯拉说有不少男客人对你也挺有兴趣的,还频频对你示意。」 



朱里安不知什么时候已凑到他的身旁,当他感觉耳畔有不寻常的气息流动时,一侧首便见到了朱里安,非常的接近,非常的暧昧…… 



「我没有兴趣……」完了,习惯仍是改不了,他的手心在冒汗,舌头像是打结似的。「光是应付那群豺狼般的女人,就已令我很累了。」 



呜,他真的没兴趣,可是这样的拒绝听起来竟像是谎言;如果不是谎言,那他怎会如此心虚?既然他会心虚,那岂不表示这是谎言?怎么会是谎言?他真的没有兴趣,至少在遇上朱里安之前确实是如此。 



他溃败地低下头,不敢承认两人在拥挤不堪的街上相贴在一块时,脑海中已闪过数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绮丽画面。 



呜,上帝啊!他错了,请原谅他有如此污秽的绮思。 



「是吗?由此可见你的功夫仍是不够火候。」戴着半边黑色面具的朱里安把唇色勾得好迷人。 



「嗄?」他有股不祥的预兆。寒气突地自他的背脊往上窜,直达他的脑门,令他麻栗不已。 



「我认为你需要再训练。」 



「再训练?」哪一方面? 



朱里安笑得魅眸成了迷人的弧线,在里欧措手不及之下,他的大手已然窜入他的大衣,接着灵活地解开他的裤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向温暖的欲望。 



火焰燃得又烈又狂,里欧呆愣了一会儿,随即发现他的手正搁在他受不住挑逗的部位,双眼登时瞪得老大,心跳快得彷佛要窜出胸口。 



「你在做什么!?」他低吼一声,大手拦截住朱里安的荒唐举动,心跳不规则得令他几乎昏厥。 



「训练。」朱里安凑在他耳畔低笑着,灵敏的长指挑动着。「你不要看着我,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情难自禁的。乖孩子,把脸转过去,要不然店里的人会发现我们的异状。」 



里欧僵硬地把眼神调到下着雾雨的广场,气息益发紊乱。「我们可以停止这种莫名其妙的训练吗?会被人发现的。」 



「你会害羞吗?」他不这么认为。 



「怎么可能?」他声音破碎地呢喃。 



赤身露体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尽管在床上再怎么荒淫放荡,在威尼斯这座夜夜笙歌、糜烂至极的城市里亦属稀松平常,他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这些情况在朱里安的面前都不成立…… 



麻栗的异样感觉不断在他体内滋长,然而他却制止不了;道德的声音要他挣扎,但他却甘愿沉沦在恶魔的诱惑之下。 



窗外的威尼斯是一片阴冷灰暗,尽管广场土点缀着几缕鲜艳的色彩,仍无法将他带离错乱时空中的咖啡馆。朱里安拨弄着他费尽心思也压抑不了的欲念,在幽暗的角落里,在他人看不见的死角中,激迸出人性中的放荡欲望。 



他像是一枚一触即发的炸弹,随着撩人的大手带领挑诱的风,拨弄着他炽热的导火线……眼看着蔓延的火苗夹带着销魂的酥麻,他的眼神更显迷离深邃,微微扭曲的俊脸更是摄魂。 



「朱里安,够了!」他近乎哀求地发出醉人的呓语,身躯几乎要靠在朱里安的身上。 



「由此可见,你的耐性不够。」朱里安低柔的嗓音有着难以发现的压抑。 



「该死,不是这样的!」 



里欧暗咒了一声,起惑人的魅眸,恼怒不已。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对方是他,所以他才会……天啊!他作梦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没想到朱里安居然会这样子对他,他该不会是把他当成了寻欢的男娼了吧? 



可是他的挑逗是如此的深具魔力,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又是如何呢?」如丝绒般的嗓音带点暗哑,彷若恶魔的低喃。 



「你……呃……」搁在窗台上的手随即掩上眼。 



可恶,他该不会是想凌迟他吧?他该叫他住手的,但是碍于他是老板,碍于他心底的渴望,这句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现在是在诱惑我吗?」朱里安在他的耳畔沉重地吐息着,半是逗弄,半是情难自禁地吻上他的耳垂,探出湿热的舌轻舔着,以齿轻囓着。 



「你」 



天雷勾动地火,火光交错的瞬间,火焰窜升,电流释放…… 



里欧困窘地敛下魅眸,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掩饰自己的失态,他简直丢脸得抬不起头了。 



他完全无法抗拒他,甚至……他甚至迷上了这蚀骨的麻栗感,彷若在那间把他体内的血液全数抽走,再一点一滴地回流至自己的体内。那是他从未经历的快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仍须加强。」这是朱里安最后下的结论。 



「什么?」里欧难以置信地回头睇着他,简直想要将他那张该死的脸给撕烂,以泄心头之恨。「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娼?这句话他问不出口,而且也不认为自己是。 



「当成什么?」朱里安挑眉轻笑着,笑意第一次直达眸底。 



可爱的小猎豹发怒时比他魅笑的神态更吸引他,他跟兵悰是截然不同的魇魅。 



兵悰?突地他发现这个名字有点儿遥远了,他似乎很久没再想起这个人了。在EDEN,他忙着说服自己别受里欧吸引,忙着服装秀,忙着荒唐的销魂夜,忙得晕头转向,果真可以让他慢慢地把心底的痛遗忘。 



照这情形看来,或许这些痛很快就会过去。 



那眼前的里欧又该怎么处置?他感谢他的存在,让他得以这么快恢复;不过逗弄他虽然好玩,但是一旦动了情,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伤才要愈合,倘若再一次受伤,难保他能够找到另一个抚平他伤痕的人;如果可以和里欧保持亦师亦友的关系,只要他不玩火,便不会再有伤害。 



「男娼!」里欧咬牙怒道,第一次明显的感觉到被轻蔑。 



他在耍弄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难道你不是吗?」看着他怒不可遏的俊脸迸出灼烫的烈焰,朱里安哭得更勾魂。 



好鲜明的热情。里欧和兵悰最大的差别,在于兵悰没有像里欧这般醉人的热情,彷若是威尼斯盛夏的耀眼艳阳,仿似在草原上奔跑的放肆猎豹,教人目眩,教人神迷。 



「浑蛋!」 



怒不可遏地撂下这句话,里欧快速整装,随即如一阵旋风似地带着椎痛不已的心往外窜,穿越层层人墙,直往圣马可广场口的圣马可内湾疾行而去。 



他受够了,真的是受够了! 



长这么大,自己从未受过这等污辱,也没有人会当着他的面道出这么残酷的事实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没错,公关不过是个好听的代名词罢了,说穿了,他不过是专门服侍女人的牛郎,靠女人供给的小费过活的小白脸,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大家把他捧得高高的,而他也习惯用这种姿态让别人服侍他,反而让他忘了这一切,忘了自己不过是个低下的牛郎。 



「里欧!」 



不一会儿,朱里安已从他的身后追上,伸手阻止他踏上贡多拉。 



「烦死了!」他恼羞成怒地吼着,想将他推开,却没料到他的力气竟是如此强大,彷佛成了他手臂的另一部分,甩也甩不掉。「我累了,我想回EDEN,麻烦你放开我的手!」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生气?」他有力的手就是不肯放松。 



「我不认 那是个玩笑!」 



他用力一推,可朱里安坚持不松手,两人在一阵僵持之下,一个不小心,双双落入弯岸…… 



第八章 



「这是……哪里?」里欧全身颤抖不已地缩在贡多拉上,抖得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金色的半长发湿淋淋地贴在颈上,拿下面具的俊脸惨灰一片,一双蓝绿色的眼眸直盯着岸边一栋不同凡响的豪宅,睇着豪宅上精致大胆的墙柱门楣,宛若华丽雍容的巴洛克式宫邸。 



「这是我家。」 



付钱给贡多拉船夫,朱里安随即拉着里欧上岸,刻不容缓地打开镂有天使与恶魔的铜门,带着他走进铺有长毛毯的玄关,直接走入碧丽辉煌的大厅;而放在每一个角落的古玩名画,更是教人难以估计其值。仰头一望,雕饰精美的天花板上还绘有圣母与圣婴。 



这幢豪宅非比寻常的精美,几乎把十八世纪皇族的奢靡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禁让跟在后方的里欧看慢了眼,甚至忘了几欲让他休克的寒冷。 



「你在看什么?都快要冻死了还杵在那儿!」 



朱里安拉不动他,回头见他像个傻子似的,好似忘了刚才掉进圣马可内湾之事。若不是在湾岸有许多船夫的话,他们想必早就葬身运河底,要不也冻死了,他现在竟还有心情欣赏房子!八成忘了威尼斯的冬天曾经冻死人过。 



「这是你家?」里欧像个傻子似的轻声问道。「这些画似乎都是真品。」 



虽说他是发迹很早的天才服装设计师,要买下威尼斯的豪宅亦不是难事,但是里头的装潢摆设、古玩名画……这些东西并非是有钱有名便买得到的,他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你的眼睛挺利的。」朱里安叹了一口气,拉着他由一旁的旋转梯走上二楼。「收集这些东西是我父亲的兴趣,不是我真的,不过他坚持一定要送给我,所以我只好放在这栋房子里。」 



「是吗?」对了!他听说走进服装界之前的朱里安,原本便有挺好的家世,就算不用工作,他的家产一辈子也花不完。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朱里安把他带进楼悌口右侧的房间,并在房间内的更衣间翻着衣服。「你先把湿衣服脱下来。」 



「哦……」他不说他也忘了,身于真是冻到不行。 



「先把身体擦干,再把衣服穿上,我去打开空调。」朱里安自更衣间里翻出一套衣服,又拿出一条大毛巾,随即匆忙地往外跑,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里欧回头睇了他一眼,随即照着他的指令做,俨然像部优秀的计算机。待他套上舒服的衣服之后,冻寒的身体也跟着舒适许多。 



坐在床畔的他开始东张西望,登时发现这间房间和这幢豪宅不太搭调。刚才走得太快,震撼太多,以至于他没有看清楚四周;不过现在定睛一看,发觉这房间的摆设过于朴素,这里头的东西并不像意大利的摆设,而且这房间…… 



他慢慢地起身绕到窗户边,睇着窗边墙上的画,那是一张男人的裸体画。 



不用告诉他,他也知道这张画是朱里安画的,毕竟这种画他也帮他画过,只是他会把他的画如此大费周章的裱框,甚至挂在房间里头吗?而且他觉得画里的模特儿很眼熟,好象曾经在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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