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药送入他的口中,逼迫他把药吞下。
里欧恶心地咳了两声,却吐不出来。「你这个浑帐,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你以为呢?男人会逼迫自己心爱的人吃下什么?」
「天晓得!」如果是他的话,他才不会莫名其炒地喂朱里安乐吃。
「那是一种可以让我们两个快乐的度过一夜的药。」他说得含蓄,但是落在里欧身上的手却将他的意图表现得十分露骨。
里欧闻言,蓦地明白,不禁张口大骂:「你这个浑蛋,居然喂我吃迷药!」
他知道EDEN里也有人使用这种东西,但是他从来没尝试过,毕竟没有机会,可是现在……
「这可是顶级的药品,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你这个变态、性无能,只有你这种人才需要这种药。你……」完蛋,药效彷佛发作了,他连说话都变得有点大舌头;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连神智都有点涣散。
「还有吗?里欧。」弗多鲁佞笑着,轻而易举地脱去他的衬衫,露出他完美的体魄,贪婪地以唇膜拜着他近乎神的完美身躯。
「浑帐!」可恶,如果他真的就这样……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当然,朱里安也是让他憎恨一世的对象。「朱里安,你这个浑蛋!」
里欧使尽全力地怒骂着,弗多管突地愣住。
「朱里安?你说的朱里安是……」
砰的两声,铜门被人以枪射击,待发出两声踹门声后,大门突地被打开。朱里安手握着枪,冷騺的俊脸噙着肃杀之气,如撒旦般地走到弗多鲁面前,以枪指着他的头,冷声警告着:
「弗多鲁,由于你不知道里欧是我的人,所以这一次我会原谅你,但是若有下一次……就很难说了。」
弗多鲁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少爷。」
米勒跟着走了进来,看着朱里安稳晦无光的魅眸噙着杀气,不禁替弗多鲁捏了一把冷汗,随即接过朱里安的枪。
「弗多鲁,你真的很笨,居然敢动朱里安的人。」米勒摇了摇头,看着朱里安抱着半昏迷的里欧往外走,不禁又嘟哝着:「什么嘛,还说跟他没有关系,可是他刚才又说里欧是他的人……那爱丽莎该怎么办?他们明天要结婚了哩!」
***
米勒陪着朱里安回到豪宅,看着朱里安小心翼翼地把里欧抱到二楼的房间里。他缄默了约半小时,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发问。
「喂,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他?」
「别问我。」敛笑的俊脸上噙着一层薄冰,寒戾的墨绿色瞳眸里透不出光线,彷佛正在压抑着许久不曾发作的怒意。
「不问你,要问谁?」
「米勒,你很不会看时机,也很不会看地点。」朱里安抬起毫无温度的眸,抿紧的唇显示他的怒焰几欲爆发。「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心情和你谈,你先回房去睡吧!」
他知道弗多鲁还没碰他,但光是瞧他像个笨蛋一样地任弗多鲁予取予求,就够令他火大的,如果米勒够聪明的话,他就应该闪远一点。
「但是明天就是伽的婚礼了,而你现在却把心思放在一个男人、一个你所谓的主秀身上……我还不至于笨到看不出你的心思,但是你却仍打算要结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才是重点,他在乎的只是爱丽莎,至于朱里安想做些什么,他一点也不想过问。
「没有任何媒体知道我要结婚,就算明天没有举行婚礼,我也无所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言下之意,今天碰巧遇到这种事情,让他可以放弃整个计画。
「那爱丽莎怎么办?」米勒气得吼着。
「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清楚。」朱里安冷声低斥着。
只要一想到里欧的身体曾经让人以如此恶劣的手段碰触过,他就恼怒得快要控制不了自己。刚才没有杀了弗多鲁,是因为他是父亲最信任的干部之一;但他会让他知道如果惹恼他,人的理性是很薄弱的,尤其是他。
「我……」米勒错愕地瞪着他。
「举行婚礼不过是为了你和爱丽莎罢了,只是为了让爱丽莎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有个父亲。」事到如今,朱里安索性全盘托出。「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你真的不要她,我还是会娶她的。」
「孩子?」米勒错愕地喊了一声。「我的吗?」
「难不成会是我的?」他挑眉睇着他。
当初会参与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他太无聊,所以想要找些事情来做;可是谁知道最后竟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没有人可以预设自己的人生,也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地照着自己的计画安排人生,太多的变量和意外是人生的风险,而且是必经的风险。
他现在突然有点懂了,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在逃避罢了,他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受伤。
但是每一件事情都需要冒一点风险。
「我不知道……」
「滚回你的房间,自己好好地想一想,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朱里安的大手轻抚着里欧的脸,感觉他身上不寻常的热度,听着他仿似呓语的呻吟。
米勒闻言,神情落魄地走出房间,一脸的不敢置信。
***
「里欧,你有哪里不舒服吗?」确定米勒离开,朱里安随即俯下身子,凑在他耳边询问着。
介于清醒与混沌之间,里欧凭着残存的意志力睁开眸子。
「朱里安?」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跟弗多鲁在一起吗?
「弗多管是不是喂你吃了什么药?」看着他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朱里安更加确定他是被下药了。
「好象有吧……」身体的热度烫得他不自在。「是你把我救出来的?我有没有被怎么样?」
「你觉得身体很烫吗?」他话锋一转,没正面回答他。
「嗯……」怪了,他怎么好象醉了,又好象是清醒的……
「那你应该还没被怎么样,不过,我帮你确定一下。」朱里安的手倏地滑进他的身下,探索着是否有留下什么痕迹。
「啊!」古怪的感受突地窜入,里欧情难自禁地轻吟了声,不禁模糊地喊着:「你不要碰我,你明天就要结婚了,还有发表会……我还没有走伸展台,衣服还没试穿……」
他可以感觉到他停留在他的体内,彷佛在刻意挑诱着他,一把熊熊大火烧得狂烈而放肆,燥热得令他难耐。
「那是谁惹的祸?」朱里安收手,趴在他的身上,睇着他微的魅眸。
「我、反正我就是……就是……」话尚未说完,他倏地被吻住。
里欧突地睁大双眼,只见一双墨绿色的暗沉眸子彷佛盛满了怒气的瞪着他;他不禁错愣地任由他挑逗诱惑着他的舌,不懂他为何会突地……
「你为什么要吻我?」他喘息着,几欲克制不住欲念。
「因为我想吻你。」这是多么易懂的答案。
「可是……」他不是拒绝他了吗?他不是还爱着兵悰吗?他不是……「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什么狠话他全都说尽了,难不成他又在玩弄他?
「我们来打个商量,等婚礼之后,你跟我一起到米兰去吧。」朱里安意犹未尽地舔吻着他的唇,墨绿色的深邃大眼直盯着他,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美丽鹰隼,正预备擒住他看中的猎物。
「你把我……当成男娼!」他痛苦地吐出这句话,本想推开他;然而当自己的手一碰到他时,竟像着火一样,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是吗?」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但是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但是你不爱我……」然他却眷恋着他的指尖拂过他的滋味。
「你又知道了?」
不行,明天有个发表会,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碰他,可是……这是非常严苛的酷 「你说的……」
他情难自禁地轻吟闷哼,在喜悦和痛苦的夹缝中挣扎着。如果他是个男人,他就应该用仅剩的理智把他推开;但是男人也需要爱,而且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爱,他当然想要紧紧地攫住他。
但是也得他能爱他。
「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没说过这句话。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眼睛睡觉,明天你会很忙、很忙。」他在他的耳畔低喃着,有点不舍。
「可是好热……」他扭动着身子贴到他的身上。
「你……」
他的意志力是如此地薄弱,如今他温热的肌肤贴在他的身上,要他如何抗拒?可是明天……
「好难过!」里欧痛苦不堪地回吻着他。
碰与不碰都很痛苦,但是着火的痛苦彷佛是另一种折磨,如果不想办法宣泄,怕是……
朱里安任由他吻着自己,甚至把他压在身下,残存的意志就此荡然无存,一阵天旋地转后,转而攻城掠地。
「L'amo……」
夜静寂地流畅在威尼斯,欲狂野地焚噬着爱人之间……
尾声
嘉年华会在今天疯狂而缤纷地画下休止符,然而在EDEN举行的JJ时装发表会才要正式上场;伸展台上是走着优美台步的模特儿,而伸展台下是镁光灯闪烁的媒体聚集。
在伸展台后方准备的里欧精神颓靡地坐在化妆台前发愣,浑身上下疼痛非常,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会痛,甚至连……
一想到这件事,他不禁羞赧地低下头来,压根儿不敢抬眼看着在他后面忙得不可开交的朱里安。
今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床上,看着全身赤裸的自己,闻着满室的麝香味,还有股间的疼痛,他再不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明明被弗多会给带走了,好象又被他喂了什么药,然后朱里安带着枪来接他,而弗多罗竟像条狗似地不敢看朱里安,彷佛朱里安是多么可怕的怪物似的。
然后回到朱里安的住处之后,他好象隐隐约约的说了些什么……
很像是在作梦,所以一醒过来之后他什么都不敢问,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如果真的是梦,那他岂不是把脸给丢尽了?
可是,今天是他的婚礼……
「该上场了。」朱里安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笑得一脸暧昧。
里欧抬眼睨了他一眼,有点不情愿地站起身,一头金发扎成马尾,穿著金、红、黑三色交错的休闲西装,拿起化妆台上的同色系面具戴上。
「我知道了。」临走前他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有点纳闷他的穿著一点也不像新郎,反而跟他的穿著有点类似。
待会儿他必须在舞台上迎接朱里安,开始这场婚礼……
他没有多说什么,那是不是表示他真的在作梦?可是这梦怎会这么真实?
踏上舞台,刺眼的镁光灯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照道理说,他应该会有点怯场、有点紧张;但是他却没有这些感觉,心里只想着待会儿的婚礼。
走向前,停驻约五秒,再往左侧的环状伸展台走去,再停驻约五秒,绕了一圈之后便往回走,走入可怕的地狱他必须握着朱里安的手,把他带到爱丽莎的身边……真是可怕的恶梦。
不过,这个人……
里欧远远地便看到米勒站在朱里安该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