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源!”,“宝源!”此时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你!”宝源指着秦钟,“明明是王爷,却称自己叫秦钟,难不成你也失忆了,连大理国姓都忘记了?还是怕我死缠着你捞好处?逗我很开心是不是,看我穿女装很好玩是不是,那你现在该满意了吧,段王爷!”
“你!”不等秦钟(不现在该叫段祥,段王爷了)反应,又转手一指艾离,“我不知道以前的宝源跟你什么关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叫麦宝源不假,可不是你的那个!还有,你回宫吧,带我回去,我可不想再待再这种受辱的地方,还有这该死的衣服,我一回去就还您,我尊敬的王爷!决不敢弄坏!”
宝源将头饰放在桌上,头也不回拉着艾离就走。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宝源在心里默念,硬是把眼泪给逼回。
艾离虽然对宝源的失忆有些伤心,但只要宝源愿意和他在一起,以前的忘了就忘了吧。
留下的段祥脸色阴晴不定,全寨子的人都见到了这一转变,他们的王任那女孩跟另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他们的王站在主席上神情古怪,不由都窃窃私语。
段祥大手一摆,向场上的人朗声说:
“对不起,大家继续,我们的花嫁日可不能这么冷清啊!而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段祥皱眉,怎么也说不出不喜欢的字眼,“那位姑娘被他哥哥带走了,汉族的女孩不能太晚回家!”
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塞堂过去,也不管族人信不信,他毕竟是王!
段祥坐下示意继续,自己却坐下陷入思考。
我确实有喜欢的人,虽然他喜欢的却是自己的王兄!他们长的真象,这是段祥见到宝源的第一印象,尤其是笑容,恬静而柔和却叫人见了甜进心。无涯很少在众人前笑,他的笑容只为王兄一人绽放。好妒忌他居然可以不但坐拥天下还能坐拥美人,坐拥这般丽人笑颜。
那日在温泉边初遇宝源,几乎是惊喜至极。他们舅甥的容貌是如此的相象,而宝源的笑容又多了份无瑕,多了份娇嗔。不应该,照传言麦宝源可是个蛮横无比的家伙,常常仗势欺人,怎么能拥有如此无垢的笑容?难不成失忆将人的性子都改变了?不可否认,自己确实不断在怀疑,到底只是因为他拥有自己想要的笑颜,还是真对他有些喜欢了呢?
本打算只是逗逗他,拿他消遣消遣,如今他气急走了也该无所谓。只是为什么见到他发颤的背影想要抱他,不想放他走呢?
正如艾离所言,他不相信爱情,母亲的遭遇让他游戏人间从来不曾想过需要付出真心。就算喜欢无涯,也只是因为他的的笑容能让自己想起母亲(作者:敢情还有恋母情节!)。
只是这次,在和宝源相处的日子里,他都分不清他说的每一句甜言蜜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在亲宝源的时候只想好好的享受而不是起初的只想戏弄他。让他穿女装无非想让他出丑,不料被他吸引的却是自己。
到底怎么了?段祥迷惑着。
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
段祥想起宝源跟着他的老情人,虽然已经忘记了往事,但不能防止他再次被吸引。想到这里,段祥不由泛起了一阵酸意,坐立不安,还是立即回宫吧!
且说宝源坐在艾离的马背上,险些又落下泪来。原来他真的一直在戏弄我,看这道路多平坦,丝毫不会颠簸,他却挑难行的路走!
艾离小心的扶着宝源,策马慢行。
“宝源,无论你是否还会记得我,我永远喜欢你,若你从此改了那些脾气就算忘了我也值,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艾侍郎,我以前究竟做过什么。怎么人人都似乎闭口不谈?”
“无论你做过什么,将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可我做了什么?我还会做什么呢?!”宝源不由恼怒,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傻瓜!
“宝源,你既然忘了,我就不再提从前。皇上马上要任我为将军出征南方,这一去便要好久不见你了!”
唉,可怜的艾侍郎,他用情再多对我也是负担。
“我们也没天天见啊!”
“宝源,我每晚潜入宫中看你,你都睡的好熟。”
“啊,原来是你!”宝源还记得那晚损失的初吻。
“宝源——”身后传来马蹄飞奔声及呼唤。
宝源脸色一沉:
“我们别让他追上!”
“不行,这马驮着两人怎么都跑不过他,你既不喜欢他那就不用理他!”
“我怎么会喜欢他!他并没有喜欢我,他喜欢谁都与我无关!”
(作者偷笑:气话,绝对的气话!)
“宝源——等等我——”段祥快马加鞭赶上两人,两马并骑。
“宝源,你听我说……”
“段王爷,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可说的吧,还是你觉得没戏弄够我?或者你怕我弄坏了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
“宝源,你喜欢他?”段祥直截了当,将艾离视若罔闻。
“我喜欢谁似乎与王爷无关吧!”
“你喜欢我!先别说不!”段祥阻止了宝源那脱口而出的“不”字,“这一路行来我一直在问自己是否真的动了心,每一次马蹄敲打地面都是一个字,是,是,是!”
段祥连声说了三个是:“在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不信你对我是没感觉,我也不信你会认为我都在作假骗你,只是我自己不信我会认真的去喜欢一个人。”
宝源怒气未平,但听了段祥的话后沉默着,他思绪纷乱不知道该不该去信他了。
“宝源,原谅我的无知,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没这么好骗,要我再相信你,难!”
“好,艾侍郎,从现在起我要跟你抢他,宝源是我的!”说完段祥快马加鞭,一眨眼不见人影。
还说抢,自己先跑了!真是霸道,丝毫不顾及别人!宝源生气的想。
“我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身后的人也断然说出决定。
宝源开始头痛。
+++++++++++++++++++++++++++++++++++++++++++++++
一个是还不明确自己的心,一个是还懵懵懂懂,另一个又参和进了,会不会还有第四个?
这种复杂的关系亏自己也能想出来,实在有点佩服自己,而其中的关系还不是现在所表露的那样,所以大人啊,我才说的路还长,情还长!
这铺垫也真够长的了。
第十一章(峰回路转篇)
宝源不但开始头痛,还晕,坐在马上想吐。
艾离见宝源神色不对,摸了他额头,很烫,看来是发烧了。
大概是长途跋涉的劳累外加受气,身体就不支了。艾离焦急的赶到宫中却已经天明。
“艾侍郎?”小柳子出宫迎宝源没想到却遇到侍郎。
“快去请御医,宝源发烧了!”
“啊!你将他放上床,我替他盖被!”
“妈妈!”宝源梦呓。
小柳子在边上直摇头:
“可怜啊,公子真可怜,才出世就没了娘疼!”
艾离也心痛不已,他抱宝源进屋,发现这么大个人却轻的很呢。
“王爷,他怎么……”小柳子觉得奇怪,出门的时候可不是侍郎啊。
“若不是他,宝源还不至于发烧!”艾离忿忿的说。
“啊?!”小柳子也不敢多问原由,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多事不如少事。本来他们三人的关系就这么微妙,自己可不要弄巧成拙了。
“侍郎大人,天色不早,该是准备上朝了,您还是先请回吧,您知道皇上若知道……”皇上若知道还不砍了他的脑袋!小柳子苦着脸。
“我不为难你,求公公多照顾他了!”
“那是,那是,还请侍郎大人回吧!”小柳子一个劲催艾离。
艾离依依不舍的望着宝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宫。
现代。
病床上的宝源忽然出了声,把麦乌氏激的跳起身:
“医生——医生——我们宝源刚才出声了!”
察房医生来检查了宝源的反应,发现他又进入了昏迷状态,对麦乌氏遥遥头:
“麦太太,情况似乎有好转,但还未能真正唤醒他,不过我相信只要您坚持下去,宝源一定会醒来!”
一屋子的人都开始鼓掌,因为这么多天来,他们见到了一位母亲如何利用各种方式去呼唤他的儿子,每天在宝源的床头给他讲述他生命的成长历程,一屋子的人包括医生都共同参与了宝源的成长,有时其他病房的人也一起聆听这位伟大母亲的爱子事迹!
麦乌氏感动极了,她望着宝源:
“看这么多人在支持你,孩子,你可一定要醒来啊!”
再说宝源在梦中听到母亲的呼唤,他不由向那声源走去,就在他快接近时,依稀听到另一头有人也在叫他!
“宝源,宝源,醒醒啊!是我不该这样折磨你!快醒醒看看我!”
是那个该死的王爷!鬼才理你!宝源赌气的继续走,可越走越热,忽然感到头顶一阵清凉的感觉把他拉回了床。
好舒服啊,宝源睁开眼,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脸,他一转头,一个冰凉的东西从头上掉下。
“这是什么?”
“这是从地窖理取出的寒冰,装在布袋里给你降温的!”
“多谢王爷好心!”宝源讥讽着。
“宝源别生气了,等你病好了怎么罚我都行,先把药喝了吧!”
宝源见段祥端来黑忽忽一碗东西,别过脸坚决不喝!
“哎呀我的公子啊,喝了睡一觉发了汗就好!这药可是王爷亲自请御医开的方子,很灵验呢!”
病中的宝源也任性异常,烧的通红的脸,张着迷茫的双眼若湖光波动,噘起嘴就是不肯吃药。
“哎呀!”小柳子吃惊的见王爷将药喝了大口,不容拒绝的托起宝源的头,哺给了他。
“唔——”宝源闻到浓烈的药味就想吐,被段祥含住了舌头细细吮吸,心一荡,药就全下了肚。
待两人结束了这个让小柳子看的也快发烧的吻,宝源的脸更红了。
“小柳子,还杵在这儿干吗?还不快喂你主子喝药!?”段祥喝道。
小柳子呆呆接过碗,心里觉得希奇:虽然这种喂法太那个,不过也叫公子喝了,怎么不把这剩下了丁点依葫芦画瓢都喂了呢?宝源倒也乖乖的全喝了。
谁知段祥此时暗中叫苦,再见宝源却是越发美艳动人,又深深吻了他,自身早起了反应,只怕再待下去要把持不住了,个中滋味小柳子自然体会不到。
等宝源喝完药,段祥正想如何找借口离开,谁料宝源忽然哇一声哭起来,把房内两人都吓到了。
宝源实在是烧糊涂了,象小孩一样开始耍无赖。
“都是你,烂稻草!我头好疼,难受!”宝源边哭边控诉着段祥的罪行!
段祥大为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冷不丁见小柳子偷笑就拿他开火:
“笑什么笑,见主子这般模样还不再去熬药!”
“是,小的这就去了!”小柳子捂着嘴,可没见过风流成性的王爷吃瘪的时候。
见小柳子出了门,段祥哄着宝源:
“是是,都是我不好,你先把冰袋敷在额上,这样就不难受了。”
“不要!”
“听话!”
“不要!你老骗我戏弄我!我才不要听你的!”宝源烧的看来是半糊涂,至少还认得段祥,“好热!”
宝源任性的掀开被子,段祥一见,怎么还是那套衣服?
“你怎么没换衣服就睡了?”他并不知道宝源半路就躺倒了。
“咦?没脱?啊,你心疼你衣服啊,还给你,还给你,都还给你!”宝源边说边脱,扔向段祥。
段祥大惊,眼见宝源上身脱的光光,就要拉里裤,他一急扑倒宝源将他压制住。
“吃吃吃,”宝源直笑,“你压着我做什么!”
段祥痛苦的想,我是非常想做什么,可你是病人,别再诱惑我,我不能再保证把持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