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在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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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在希-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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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笑笑,师傅忽然丢过来一小药瓶,我接着,有些疑惑的打开,闻了闻瓶里的药味,有人参、枸杞等几种补药,还有,我更加疑惑了,看向师傅,几味毒药。
“你啊,忘了吧,”师傅略带责备的说,“我给你的药方。”
哦,我恍然想起,这是上次师傅给的药方配出的,为我调理身体的药丸。“谢谢,”我轻轻的开口,心头暖暖的。
“傻瓜。”师傅轻嗤,揉着我的头发。我呆呆的看着他笑。

   两日后,师傅又来了。“这个给你,是罂粟的种子,怎么种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摸索吧。”我接过师傅递过来的东西,一包种子和,几本书?
  “这些书,是百草堂关于催眠的书。”师傅解释着,“我师傅没有学过,我自己看了看,”师傅摇摇头,“我学不来。”神色有些黯然。
   我不解,随手翻开一本,讲述性的文字,没有图示,语句并不难懂。
  “我的意志不够坚定,”师傅说着,眼神移开,望向远方,眼神有丝哀伤,“催眠术,就是控制别人的意识,让他照你的意愿产生幻觉,甚至帮你做事。如果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会失了心,走火入魔。”他说着,又看向我,“我学不来,你自己小心,不要冒然。”
   师傅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我看看手上的书,想了片刻,先将它放在了柜子了。我才7岁,不确定是否拥有坚强的意志,先放下,等我学好幻药后再看也不迟。
又见苏雪
两年后
   “二少爷,该起身了。”王婆婆一面敲门一面叫着。
   “唔,唔,”我翻个身, “婆婆,我今天不去了。” 盖住头,隔绝王婆婆的责备。昨晚,配制幻药花了很长时间,我可是寅时过了才睡的,而且夫子讲的那些什么毒药,我都会,有什么好听的。
我一直尝试着种植罂粟,好容易最近才结出果实,我取了汁,一时兴奋,连夜制出幻梦,嗯,等会找人试试。这两年,还跟随师傅学习医术,只是,“我医术没有毒术好,只能带你入门,”师傅说过,“救人多难啊,还是杀人来得容易。”好在沈家书室还有几本关于医书,我可没忘记我学药的起因是什么,苏雪~~~
几近晌午才起身,和婆婆一起用膳。“婆婆,你吃了饭,休息会。不用管我的。”王婆婆进来身子不太好了,没有什么气力,容易生病,前几日天冷,婆婆着凉,在床上躺了三日才好些,我有些担心。
嘱咐婆婆休息,我悄悄出了扶风苑,避开侍卫,到了内院水池旁的一座假山,轻轻一跃跳上假山,寻着一个隐蔽的地方晒晒太阳,看书。
沈汐还在教我们武功,只是我把修炼内力的时间都拿来研究药材,内力进展很慢,不只一次被沈汐责备,更多的是被大哥嘲笑。我只学了几套招式,动作还算流利、到位,但力度不够。好在照着师傅的方法,我轻功习得不错,特别是,有了那本秘籍后。那是我九岁生日时,大师傅送我的,算是生日礼物,他说,一本不依靠内力就能练好的轻功秘籍。我很是高兴,连声道谢。你是他的徒弟,大师傅说。大师傅看起来比师傅大上十岁,他们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呢?我想了很久,也没想通。
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我没开几页书,就昏昏欲睡,又忽然被不远处的几声轻呼唤醒,我探身看去。苏雪?我一惊,紧忙奔了过去。
“怎么啦?”她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右手捂着胸口,咬住下唇,没有出声。我一阵慌乱,不会是心脏病发,那~~~~冷静,冷静。我几个深呼吸,渐渐冷静下来,总袋里找出一个药丸,“张嘴。”她惨白的唇微微张开,我将药丸喂了进去,另一只手在她背后轻抚,为她顺气。
半晌,她才缓过气来,趴在栏杆上大口喘气,额上有些薄汗,我掏出手帕,“你出汗了,擦擦吧。”
苏雪素手纤纤握住手帕,在白皙的脸上轻拭,脸色稍稍红润了些,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多谢小公子相救。”苏雪起身,福了福。我想拉起她,又不知该怎么做,“请问小公子大名,民妇定铭记在心。”
“嗯,先起来,快坐下休息,”我扶她坐下,“我是沈翔云。”
“呃,”她抬头看向我,晶莹的黑眸,精巧的五官,眉间有一缕疼痛的痕迹,惹人怜惜,“原来是二少爷,苏雪有礼了。”说着又要起身,我连忙扶住她,“不用了,你先休息吧。”见她重又坐下,我才直起身,“叫我翔云就好,说起来,我还应该叫你雪姨呢。”
“呵呵,”她微微笑起来,明快的笑容抹去了眉间的忧愁,“二少爷说笑了。”
“我是说真的,”我看着她,“你身子不好吧。”
“嗯,”她点点头,“娘胎里带出来的,总是心疼,喘不上气。”嘴角扯出一丝无奈,我看着心痛。
“那,有没有用药。”我追问。
她依旧摇头,“只是偶尔服些补药,”
“那,我略通医术,为你看看可好?”我试探着问。
“嗯,”她有点犹豫,但我目光执着坚定,她终是点点头,“那,多谢二~~~,嗯,翔云。”当她想说二少爷的时候,我皱皱眉,她改口,我才勾起笑意。
我坐下,专注的为她把脉,她的脉象果真如书上记载的,天生心病。无特效药方,需静养,情绪太过起伏容易发病,严重时,甚至会猝死。我眼神有些暗淡,垂下头,在随身的小药袋里翻找一阵,掏出两颗药丸。
“拿着,”我递给她,“下次心口疼的时候吃。”这是我根据医书上记载的心病症状,配制出的药丸,虽然不是针对苏雪的病症,但可以缓和疼痛,方才喂她的也是这种药。
“这是,”苏雪看看药,又看向我。
“对你的病不是特效啊,但可以止痛。”我微微笑着。
“谢谢!”苏雪笑起来,我眼前的景色忽的亮了。
“嗯,我,”我有些犹豫,“我,以后可以去看你么?”
她有些微愣,“那个,我是说,我可以配制一些缓和你病的药,或许你,会,不那么难受的。”我慌忙解释着。
“哦,好啊!”她欣然答应,嘴角的笑容扩大,眼梢都染上愉悦的神态,我一时失了神。“我住在瑞雪苑。翔云,谢谢你。”她说着像风一般飘离我身边,夹着淡淡的馨香。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久久才回神。

终于见到苏雪了,她还和我说话了,我兴奋着,连下午习武时,都沉浸在喜悦中,以至连连出错。
“你在干什么?”沈汐一掌过来,我急忙收回手臂,好险,差点就被他的掌风劈到,要真被劈到,会疼好久的。“在想什么,”沈汐不给我喘气的机会,掌掌相接,直取我的颈项,我大惊,迅速后头,不自觉,步子快了,隔开了一段距离。
沈汐直视着我,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掌法更快了。我心里大叫,不好,他看出来了,我极快的脚法和轻功。我要躲过他的掌风,动作又不能太迅速,额上渐渐渗出汗来,忽然我余光瞟见身侧的一块石头,心底稍稍一笑。
“哎呦,呵,呵。”我被石头绊倒,摔倒在地,手肘着地,衣袖蹭脏了,还微微渗着血迹,“疼。”五官皱到一起,我呻吟出声。
“对不起,二少爷。”沈汐走到我面前,向我道歉,伸出手。我握住他伸出的手,借力站起来,“疼。”走了一步,才发现,脚踝好像扭到了,着地就痛。
“二少爷,先到树下休息。”沈汐半搂着我,走到树下,扶我坐下,撩起我的裤腿,露出红肿的脚踝。我皱起眉,好像,伤的比我想象中严重,哎,默默叹口气,怕是会疼几天啊。
“真抱歉,二少爷。属下先扶您回房吧。您好好休息几日,等伤好了,再来学习吧。”沈汐说着,抱起我,走向扶风苑。我暗忖,看来还伤对了,正愁没有时间,给苏雪制药呢,呵呵。当然,我仍旧露出一副疼痛的表情,只是不敢抬头看沈汐。他的警觉性真高,已经有点怀疑了,我得更小心些才是。
考察
   借着腿伤,我就明目张胆的不去上课了,连着几日都泡在药房里,我有专门记载过关于心病的调理方法,现在可以很容易的配制药丸。终于,可以帮上忙了,我仍旧有些兴奋,长久以来的努力,现在是验证的时候。其实,我跟随师傅学习这么久,并没有实际运用的的机会,平日也就是拿小动物做做实验,试毒,医伤。算来,苏雪,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更加希望能够帮助她。
   时间如梭,我不过才配制出两种一共数十颗药丸,就过了三日,我的脚伤痊愈了。唉,我暗暗叹气,今日得去上陈夫子的课了。
   
   “陈夫子。”我在房门口向夫子行礼后,才走到自己位置。
   “二少爷,”陈夫子看着我进来,“您脚伤好了,可以来上课了?在下还以为您要躺上几个月呢!”他的话带着嘲弄,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看来我真的太久没有来上课,引起夫子不满了。
   夫子斜眼看了看我,忽然恭敬的向着门口鞠了一躬,“老爷。”
  “夫子不用多礼,我只是够来看看的。”说着,一个白衫男子走了进来。
  是爹爹,唉,我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我默默在心底抱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爹爹该有三十了吧,看着仍旧年轻,但多了一份沉稳。爹爹长得很英俊,而且很喜欢笑。师傅也总是笑着,但师傅笑起来是惊艳的美,甚至带着妩媚。爹爹笑起来则是帅气,隐隐有着阳光的温度。我移开视线,眼神有些暗淡,稍垂下头。也难怪爹爹这么招女人喜欢,即使没有得到太多关注,也心甘情愿。
   “你们跟着和陈夫子也学毒术也很久了,”爹爹说着,“我今日来看看你们的学习情况。”爹爹顿住,看了看我们。
   “翔裕,你是老大,说说一种麻药的配方。”爹爹看着大哥,提问。麻药,我暗忖,软髓啦。
   “嗯,很好,软麻的配制方法是对的。”爹爹点点头表示赞赏。大哥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只是我一向不太喜欢用软麻的,嫌它作用太慢。
   “翔云,”爹爹转向我,“说说百丝的配方。”
   呃,我一愣,百丝?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见我半晌不说话,爹爹又提示,“是一种致命的毒药。”毒药,我熟悉的毒药只有夺命,总不是让我说出夺命的配制吧。
  “对不起,我不记得。”我低头淡淡的开口。
  爹爹没有说话,我亦没有抬头,室内一时寂静的难耐,直到一个幼嫩的声音响起。“爹爹,让柳儿来回答吧。”翔柳说道,简洁明了的说出配方。我默默听着,这个方子算是剧毒,只不过,起效不如夺命来的快。
  “很好,翔柳小小年级就如此聪明,”爹爹声音含着笑意,“将来一定很厉害。”
  “谢谢,爹爹。”幼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甜腻,我看过去,那个精致的女孩儿笑得灿烂。
  “翔柳这么漂亮,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提亲的,”爹爹打趣的说,“看来家里门槛要被踩踏的。”
   “爹爹讨厌,”翔柳娇嗔,“柳儿还小呢。”面色微微有些羞红,爹爹一阵大笑,房内一时间充满温情。
只是,这种温情不是我的。
爹爹没有责备我,但是他走后,“朽木不可雕也,”夫子说道,“你经常缺课,回去也不知道,自己学,真是,”还一边摇摇头,“连比你小的三小姐都不如。”他叨叨抱怨着,我没有说话,思绪飘开了,不知不觉中就下课了。

趁着中午休息,我收拾了一下药房,把给苏雪配制的药丸带上,打算上完课后直接过去找她。她,应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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