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沉默,最后选择了信任。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口是心非的哥们儿,决定要暗杀药师天善了这么多年,天善照样过得有滋有味。而且他知道天善的老婆正是当年救了兜为兜治疗的女忍,天善的女儿琳也成为了忍者,如今人家过得合家美满。
有时候鼬觉得或许天善知道兜的恨意,仍然选择了将兜留在身边。而兜或许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一再无法真的下手。
就算是曾经憎恨的仇人,生活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尽管兜每次总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掩盖,说自己是忍辱负重为让天善最后死不瞑目之类的。但是鼬知道,估计有一天兜就算把全村的人都杀了,也动不了天善。
就算不为一直一起的几年生活兜也杀不了天善。因为,药师天善是他过去的纪念。只有天善还记得当时桔梗山一战,曾有一个男孩亲手将自己挚爱之人的尸骨粉碎。
“帮忙?”鼬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虽然不知道你卷入了什么事,但是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话说回来,从我们与他们分别之后你才开始留长发。”兜看一眼束在鼬脑后的黑发。
鼬轻哼一声;“你不也一样。”
“蓄发是一种祈愿的形式。你有想实现的愿望,我跟你一样。”
兜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扎起来的白发。他知道,那是他们共同的愿望——想再见他们一面。
所以不会有事,所以,他能够做到。
鼬点头,留下少女与兜转身离开,很快黑色的身影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小石子击打门扇的声音。兜再度开门出去,顺手掩门。然后在夜风中前行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丛林角落停下。
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踱步走到他面前。那人身穿黑底红云的和服,头戴一顶斗笠。在斗笠前垂的面纱遮掩下看不清脸孔。
“你来了,兜。”声音平稳沉重,带着沙哑的底蕴。
“好久不见,蝎大人。这次您需要我做什么?”
话说兼职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兜视角)临之卷——搞反叛玩的就是科技含量
作为工具而活的殇离;
乐观到天真的水华;
腹黑+面瘫的吐槽王鼬;
还有正直又纯洁的我;
我们最初是怎么阴差阳错混到一起的?
偶尔我也会思考这样无聊的问题。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遇到他们,人生可能不像现在这般潇洒。
我猜;我们认识彼此的时候,命运拧了个花。
对了,我的名字是兜。爱好是搞无间。
他是药师兜,今年十二岁。
说实话,这是很值得纪念的一年;譬如他用自己打工的积蓄与政府补贴租了间房当作私人修习场所,譬如现在他同时做多份兼职。
兼职是个好东西,做同样的工作量,有两个老板,拿三份的钱。
说实话他对天善大人可谓感激不已哦,如果他当初一时冲动的干掉他,也拿不到这么好的酬劳。
说起来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某个组织的外围成员。
这个组织的名字他还不知道,说外围成员其实也算高攀,因为这个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它的成员都是S级别叛忍。
他是他们成员中的一个所训练出的手下,最起码当时他是这么认为。
赤砂之蝎是他最初的老板。
更早一些的时候,他只是砂隐中的一员,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全套获取情报的训练,被派往岩隐从事间谍活动。那时候是动荡的年代,像他这样仅六岁已经加入战争的年少忍者不在少数。
他当时的身份是一户没落忍者家族流失在外的孩子,这家人该死的都死光,就剩下一个传说中的姐姐。实际上,他的实际年龄可能还比她大,不过他的脸长的比同龄孩子稚嫩,倒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不过岩隐的防备做的很紧密,他花了四年时间才真正被他们认可,成为一个普通的预备忍者。收集情报的同时,他最重要的任务是一直潜伏下去,直到或许被需要到的那一天那一时刻。
战争太激烈了,他几乎忘记了他真正的身份,只是咬紧牙关跟着其他岩隐们浴血奋战。
然后,他在战争中失去了她。
他一直没有亲人,他是为战争而制造出的没有心的傀儡。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假话,生命全部都是虚伪。
可是她不同。
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比他实际小的女孩抽出一柄小刀插在桌上他的面前。
“如果你是真的,我保护你。如果你别有用心,杀了你。”
能想象吗?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小孩。他以为从两岁开始就接受训练的他已经很夸张,结果强中更有强中手。
她像拼了命一样的训练,很快晋升为忍者。其实若说起实力他相信她不是他对手,但她跑的那么快,他不能跟着她奔跑,他必须按部就班,所以他只是个预备忍。
“你恨战争吗?”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她。毕竟战争夺走了她的所有,包括她的亲弟弟,只剩下他这个伪得还不怀好意。
“别说笑啊。”她说,“我们可是为战争而生的。”
没有悲伤或者兴奋,自然的话语只是陈述了一样事实。
没错,你与我,只为战争才出生,站在这里。
他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亲情?崇拜?还是其他的什么?小孩子的心思单纯又浑沌,他只知道,她不一样。
他身处于谎言构造的虚伪世界,只有她是唯一的真实。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他都有种踏实活着的感觉。仿佛朦胧的黑白世界,只有她穿着靓丽的色彩。
然而,她死了。没错,在木叶48年,桔梗山战役中岩隐战败。她在他面前死在战场。
他想她是幸福的。尽管当时他的心充满憎恨,对战争,对打败岩隐的木叶。但他知道这是她的所求。他们是为战争而生的孩子,他们唯一的终点只有战场。苟且偷生的平安生活与安乐老去,是对战士最大的侮辱。只有杀敌死在战场的战士,才能在死后进入战神的殿堂。
战争结束,他作为战场的孤儿被木叶收留,他的养父药师天善是那日看到所有经过的木叶忍者。
混入木叶的最初目的只是想就近杀了天善,他知道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正面对抗,他能做的就是暗地下黑手。他自信没人怀疑他的企图,毕竟他只是连忍者都算不上的孤儿。当然这肯定有很高的风险,譬如刺杀后顺利脱身的风险。
然而他刚进入木叶没多久,有人跟他接触了,那就是赤砂之蝎。
他用的是砂隐的接头方式,他略带怀疑的去赴约,他以为是木叶发现了什么,或者是他在砂隐隶属部队的现任队长找到了他。
赤砂之蝎当时穿着全黑的斗篷,带着斗笠,看不到他的脸。他对兜使出一个术,兜甚至没来及防备,他的动作太快了!
“药师兜,你继续留在木叶收集情报。”
用过那个术后他这样对兜命令。
那时候兜的记忆里关于砂隐的部分被生硬的加进去一段,就是他曾是蝎的部下。
“是,蝎大人。”兜肯定的点头,心里却存有疑惑。
“我用特殊的忍术封印了你的记忆,使你能不被怀疑的顺利潜入。要知道有很多能探测他人记忆的忍术存在。”
蝎的话并没有令兜消除疑虑。那段在他手下服役的记忆异常清晰也格外符合逻辑,但是,刚才那个术的确是解除了他被封印的记忆,还是修改了他现有的记忆?
虽然兜不能确定,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违抗。赤砂之蝎是谁,没有比曾在砂隐的他更清楚。八岁升中忍,A级任务达20余次,之后杀死风影叛逃的S级叛忍。这是影级别的高手!
‘这样的人物来找到我只是为了收集木叶的情报?我不信!’
果然,蝎继续说道。
“还有,你要监视九尾人柱力。”
这是赤砂之蝎委派兜在木叶的第一个任务。
兜立即应声,像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目送他消失。
兜的心底却在冷笑。
如果是任何一个其他的忍者,大概都会相信了吧,自己是隶属赤砂之蝎的部下。但他是药师兜,他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虚伪之中,仅仅是由忍术所引发出来的记忆不能成为证据。
不管多么真实,都是虚假的。他不会相信。
况且,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就算我是你的部下又怎样!
我的真实早已死去,我唯一信的只有自己。
不过先帮你工作来看看,说不定能得到有意思的情报。你为什么要监视九尾?你为谁而工作?这些问题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兜视角)临之卷——搞反叛玩的就是科技含量
作为工具而活的殇离;
乐观到天真的水华;
腹黑+面瘫的吐槽王鼬;
还有正直又纯洁的我;
我们最初是怎么阴差阳错混到一起的?
偶尔我也会思考这样无聊的问题。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遇到他们,人生可能不像现在这般潇洒。
我猜;我们认识彼此的时候,命运拧了个花。
对了,我的名字是兜。爱好是搞无间。
挖掘秘密是一种生活态度
兜显得随波逐流,满不在乎,没有根本也没有原则的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譬如忠诚这个词在从来不存在于他的词典。
但其实上他是恨着木叶的。就跟宇智波鼬强烈的责任心使他永远不会舍弃他的姓氏,哪怕是在遥远的将来的一天他不得不屠尽族人;药师兜也同样不愿意丢掉药师这个姓氏,只为能记住仇恨。
不仅是木叶,他就连砂隐也一并的恨了去。桔梗山一战的最初正是砂隐与木叶所主导。正如木叶踏平隶属岩隐的那所小村,砂隐舍弃了作为同盟的岩隐。对兜来说,无论是战争双方的谁全都不可原谅。他是因战争存在,为战争而生的,却恨这引发战争的时代。
因为恨所以装作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凉薄。所以遵从蝎所下达的命令对兜来说没有任何抵触。这时候的他并没有跟鼬结识,当然也还没有参加那个认识水华与殇离的任务。他唯一的信念就是不择手段的活下去,向木叶,向所有人复仇。
药师兜从蝎那里接到监视九尾的任务后立即开始行动。一方面是为避免蝎怀疑,另一方面他的确对九尾人柱力感兴趣。对于一个血管里压抑着好战因子又满怀恨意的人来说,九尾这样强大又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自然而然的引他注意。其实在蝎下达命令之前他就私自观察过九尾,不过都是从他人那里旁敲侧引的推导情报。毕竟以他一个敌国孤儿身份,一个比九尾人柱力大四岁有余的孩童刻意与尚且年幼的人柱力接触过于显眼。如今有了理由,他才认真考虑起与人柱力接触的问题。
兜一直都很小心翼翼,所以他在远处对人柱力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观察。那是一个金色头发有着几道像猫咪一样细细胡子的小男孩,每天上窜下跳非常有精力,一双霍霍有神的深蓝瞳孔深处时不时渗透出跟他性格不符的神秘与异样。就算不是木叶的人也能从他身上感到那种非人类的野性之物,更何况曾经被九尾蹂躏过的木叶了。因此木叶的人一直对这年幼的孩子满怀警惕与敌意。
兜觉得那些人很白痴,从那小子的眼睛还看不出来吗?那种蕴藏着的深不见底的某种东西,充满了恐怖的暴力与死气。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他就下意识的感觉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