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奴恶主 by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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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奴恶主 bylive-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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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啊!你啥时候才出现啊? 

没有注意到张掌柜紧张得冒汗的表情,白允手中的朱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盛著朱砂的墨砚,心里也是想一下停一下的思考着。 

如果根据他的计划,夏午应该早就扑到在自己怀里诉说著是多么多么的想念他,多么多么的需要他……可是现在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该不是他识破了阴谋,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去去去!哪可能啊,别人可能会,夏午的话……二百万个不可能! 

左手无意识的将一颗算珠子拨了下去,看得一旁的张掌柜心都吊到嗓门了。那、那、那可是十万两位数的珠子啊! 

但是,如果有人教他的话……对了,夏午那个傻家伙一定是听了哪个舌头长的家伙教唆! 

哼!竟敢教唆我的夏午!让我知道了要剥了他的皮!! 

有颗珠子被拨了上去…… 

看得提心吊胆的张掌柜终于忍不住了:“少东家!” 

“干吗?”被打算思绪的白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张掌柜不愧是辣的老姜,面对著少东家的恶相还能挤出一点点笑容:“少东家,您连续跑了那么多天,好多晚都也不能归家,要是累倒了可不好。大年夜了,不如早点回去歇息吧!” 

“也好。”白允看了看呈现混乱的桌面,知道自己再算下去恐怕盈也能被他算成亏了。便吩咐道:“张掌柜,今年的账面就有劳你了。” 

“是的。”还好还好…… 

白允撇下一摊子的东西,缓缓走出小阁楼。 

如果不是刚才张掌柜的提醒,他倒还真的忘记了已经是大年夜。 

这几天忙里忙外,布置著灯会事宜,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睡过,更妄论回家跟家人叙叙了。 

“少东家!” 

身后传来呼唤声,白允转过头去,看到有点慌张的李子。 

“怎么了?”不悦地皱了眉头,他可不记得曾经调教过这么慌张的伙计。 

“少、少东家,夏午他病不能上工。” 

“说清楚。” 

在白允恐怖眼光下,李子几乎是战栗地回答:“是、是这样的。他前些天站在白府门口等您回来,结果昨天就感染了风寒……咦?” 

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少东家突然踪影全无?! 

李子搔著脑袋不解的想著,难道少东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也许是噢!平时就算他们多小声说悄悄话他都能听得到,伙计们躲到那里偷懒他也能一下子找到他们……这不就是武林高手的表现吗?! 

可怜的李子,已经完全被夏午的迟钝病菌传染了…… 

 

大年夜,在夏午家门口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新年气氛。 

“夏大娘!夏大娘!!”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白允顾不了多少,推门便入。 

北风从墙壁缝隙呼啸着灌满了屋子,没有人类气息的寒冷冻澈了他的心。 

怎么回事?! 

白允慌张着连门都忘记关便冲了出去,在无人的街道间盲无头绪地四处搜寻着。 

天!如果夏午跟夏大娘有什么不测,那都是他任意妄为的错……他好后悔,他不该自以为是的去用诡计试探夏午那颗纯得跟水晶一般的心。他应该猜得到那个单纯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无聊的情趣游戏所诱惑…… 

慌张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在转入一个街角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踉跄着跌倒在地。 

“干什么?!”白允警觉地翻身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偏僻得绝对无人到来的角落被几个流氓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看上去是首领的恶人狠狠的叫道:“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白允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可是刚刚匆匆出府,身上没有带上什么银两,只有几个铜钱。 

“我只有这些。”他将那几个铜钱拿了出来,那几个流氓顿时勃然大怒。 

“开什么玩笑!堂堂宴客楼少东,居然只有这几个小钱?!” 

对于他们阻碍自己寻找夏午的事已经很不爽的白允,再也耐不住性子吼了回去:“拿了钱就给我快点滚蛋!!” 

一个流里流气的恶人色眯眯地打量着他,然后对头领建议道:“看来我们尊贵的少东家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头领,我们好些天没个着落,也没钱找窑姐儿……呵呵……看着娘们模样的细皮肉嫩,不如我们……呵呵……” 

几个本来只是企图打劫的贼人在那人的挑拨下顿时变成了豺狼,眼睛中如狼似虎的欲望扫得白允毛骨悚然。 

“你们可搞清楚了!我是男人!!”白允暴躁的怒喝道,希望能籍此吸引到路人的注意力。但他们所处的地点是在偏僻,几乎是荒无人烟,想要让人来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几只猥琐的手向白允袭来,但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一抬脚就踹中了其中一个贼人。 

“哇啊……”那人惨叫着捂住下身,滚倒在地。 

“少碰我!!去死!”白允恶狠狠的甩开其中一只毛手,抬脚又要踹人。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看见他如此狠辣也不再掉以轻心,七手八脚之下便将白允摁倒在地。 

“放开我!混蛋!谁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谁!!”白允不肯就范,拼命的挣扎着,无奈本来就没啥力气,对上好几个恐武有力的流氓。 

那个提议的恶人凑上前去,一脸色相的笑道:“还真够辣的啊!爷爷就是爱这样,够味!!呵呵……” 

“啐!”白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一群疯狗!” 

“呵呵……你这娘娘腔的,今儿爷们就让你成为真正的娘们!呵呵……” 

“你们的话好难听……” 

正在这关头,突然传来除他们以外的其他人声。 

“咦?”众人回头,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 

还以为是什么英雄救美的贵公子或者武林英雄,看过去只不过是个穿这粗布麻衣的普通男人,加上红彤彤的鼻子跟瘦削的脸颊以及手中拿着的几个油纸药包说明此人正患病,更是不足为惧。 

“快滚你的!不要碍了爷爷的好事!!”领头的贼人懒得理会那人,转过头去继续干他的好事。不料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错觉,之后发现自己整个人倒挂在一个高高的树丫上,才开始咿呀鬼叫起来。 

其他的人看见突然来了个貌不惊人的高手,一下子就将头领丢到树上去了,顿时树倒猢狲散的逃匿无踪。 

被解救下来的白允却没有好脸色,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救命恩人。 

“那个……” 

救人的人反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被救之人的神情。 

“少东家……你还好吧?……” 

积压多时的怒气爆发了。 

“你还知道死出来吗?!怎么不等我被人强奸了之后才救我啊?!笨蛋!我请你回来当护院是好玩的吗?气死我了!居然还问我好不好!!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很好了来着?” 

比过年的爆竹还厉害的声音炸得方圆一丈以内的人体无完肤。 

虽然明知道他救了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可白允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刻薄的嘴巴,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丢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扬长而去,但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男人,却是个立于常理之外的人。 

“对不起……”夏午沮丧的蹲在白允面前,“都怪我的耳朵塞塞的听不清楚少东家的声音,鼻子又堵住了不能调息用不了轻功,才会害少东家受罪了……” 

“哼。”白允撇开头,不去看那个低头认错的人,“你知道错了啊?” 

“嗯。我知道了。”夏午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知道就好。” 

夏午缓缓凑近他,小心的问道:“少东家,我送你回家好吗?” 

白允终于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的脚好疼啊!那些人像石头那般硬,踹到我的脚都扭到了。” 

“那、那我背你可好?”明明是施恩的人却是用恳求。 

伸出双臂,白允仿若恩赐般说道:“好吧!” 

“哦!”得到肯首的夏午快乐的笑着转过身去,展露出结识的背部。 

舒服的躺在那软硬适中的背脊上,白允闻到夏午发髻上那缓缓传来的药香,这才想起背着自己的人尚在患病中。 

“放我下来!!” 

“咦?不舒服吗?”夏午停住了刚要迈开的脚步。 

“……你不是在生病吗?我自己走好了。” 

夏午没有放下他:“没关系,娘说我壮着哪!跨不了的,少东家不用担心!” 

一丝漂亮的殷红飞上白允白皙的脸颊上,怒气慌张的企图掩盖自己:“谁担心你啊!我是怕你脚步不稳把我摔下来!” 

“不怕不怕!我跟师傅学了千斤坠的功夫,马步稳着呢!”放开了脚步,背着白允的夏午继续他的脚程。 

“喂……” 

“啊?” 

“干吗在门口等我啊,笨蛋。都害病了!” 

“我怕遇不着你,又怕你会生气着不肯见我,所以就想站在门口等的话一定会见到你。” 

“傻瓜。难道我就不能不回家吗?” 

“呵呵……说的也是。” 

“笨!” 

“那个……”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 

“少东家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啥时候生你的气了啊?”心虚的声音底气不足。 

“那为什么那么多天都见不到你……” 

“忙啊!我很忙很忙!!你没看见我连屁股都没沾过凳子吗?” 

“说的也是。都怪我胡思乱想,呵呵……” 

“哼。你知道就好。喂!先找个地方让我梳洗一下。” 

“哦,到我家可以吗?” 

“嗯。” 

没啥人烟的路上,有一个颇为有趣的画面。 

朴素的平民男子背着一个俊美不凡的富家公子,手里吊着一扎油纸药包在行走着。朴素的男子一脸的幸福,好像背上背的是个新娘子。而背上的贵公子红扑扑的脸颊,艳丽如胭,仿若落入凡尘的仙子…… 

然后这番境况给一个路人看到了,之后坊间又传出了一个凡人与仙女的美丽传说…… 

 

“疼吗?” 

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人放在略微寒冷的床铺上,夏午蹲下身,撩起白允的袍子察看他的脚。 

大概刚才真的是用了狠劲,白允的脚稞肿了起来。 

“我帮你揉一揉,好吗?”夏午从破旧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瓦罐,里面传出近乎是恶臭的膏药味道。 

“你不是打算用这种臭死人的东西敷到我的脚上吧?!”不要!他的脚绝对会烂掉的!! 

夏午点点头,极力推荐道:“这个药是师傅留给我的方,很不错的。上次我从山崖上掉下去摔断了腿,都是用这个药治好的!”为了说服白允,夏午拉起裤腿展示小腿上一条粗粗的疤痕,“你看现在只剩下个疤痕了。” 

粗粗的疤痕,这个位置曾经有过好长的伤口,曾经流出好多的鲜血。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那长长的疤痕,白允的声音,有着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温柔:“还疼吗?” 

“怎么可能啊?好了好几年了!”可惜不解风情的人无法感觉到。 

“笨蛋。” 

“就敷一点点,好吗?不会很臭的。”夏午很努力的企图说服任性的少东家。 

可惜白允并不领情,一脸恶心的盯着那堆看上去跟腐烂了菜叶没啥差别的东西。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你敢给我用这东西粘一点点到我的脚上,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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