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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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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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怎么了?你快开开门啊…小姐…”

“……”

许是稍稍平复了心情,也听的见问竹他们的喊声与排门声了。

一个个宫人,一个挨一个的,叫着,喊着,此起彼伏着。

我抹了抹唇边几欲被自己吃掉的泪水,挣扎着站起 身 来。

心,平稳了,也知道,又是害一干宫人提心吊胆了。

我没有力气大声喊话让她们宽心,只能忍着‘喧嚣’打开寝殿的红色漆门。

“主…哎哟…”

“开门…啊哎哟…”门刚刚打开,春儿与问竹就急急的‘投怀送抱’。

“有没有碰到?”我撑住重力‘砸’来的两块‘肉 团’,用臂膀揽住她们,担忧的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啊…你快让春儿看看,你快坐下!”春儿从我怀里弹出,又一把拉开因尚未反应过来而犹是压着我的问竹,然后扯我便往短榻上抛去,一张脸虽写着担心,但,色调的确很差劲。

“小姐,你要了春儿的命得了,襄王爷的话你也当真,就是真的,春儿也不跟他走呀,春儿一辈子都是要陪着小姐的。”

————

PS:诗宜在这里感谢读者多多,谢谢你为诗宜捉错。某宜大意,在本卷第四章(1)与第四章(2)中将仪容太妃所居长乐宫误写为了长宁宫。多多童鞋细心,为某宜指了出来,某宜已经改过重新上传。特此感谢多多。

第八章 嘈嘈切切错杂谈(1)

春儿边说边叫了望梅,去湿了条素白锦帕,而后,为我细心擦拭已经哭肿的眼袋。

“主子,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小顺子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问我,“圣上冷落多时,又时常莫名降罪,都没有见过主子,像适才那样…那样吓人,奴才看的真是胆战心惊。”

我摇摇头,顺手推开为我冷敷的春儿,长叹一声,“没什么,是本宫小题大做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吓着你们,是本宫的不是了。”

有些事儿,想来,亦是注定,不方便讲出来。

“娘娘您可不能这么说。”问竹扑到我脚 下,倒是哭开了,“奴婢们跟着娘娘,什么都不怕,就怕娘娘不开心,奴婢们没有什么本事,只能是尽心尽责侍候好娘娘,娘娘如意便是奴婢们的福气,娘娘要说自己的不是,可真是折煞了奴婢们了。”

“是啊,娘娘……”望梅她们也是随声应和起来。

“好了,本宫知道你们的忠心。本宫饿了,顺子,去准备晚膳吧。春儿,你留下,给本宫按按肩膀,实在是难受的紧。”

“主子,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已是退到殿外的顺子听音忙是回头,垂首问我。

“不碍的,你们忙去吧。”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不能说给她们听,也不能告诉春儿么?小姐,憋在心里会闷出病来呢。”

小顺子他们都离开后,春儿替我揉着,也不忘又是宽慰我,“从前,在府里,春儿记得,有什么委屈,什么乐子,小姐都会第一时间跟春儿分享,难过时,一起哭,高兴时,一起笑。进了宫,这么短的日子,却感觉和过了好几年似的,每天都不平静。”

春儿突然停止手上的力道,转了个身,跑到我跟前,半跪着窝在我的膝盖上,扑朔着两只大眼睛,“小姐,如今,您还愿意给春儿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么?”

本已是刻意抑制住了的情绪,又因这些明显被春儿带坏,眼泪随之不争气的簌簌落了下来。

春儿见我哭了,赶紧的帮我擦着,我顺势握住她的手,放于左胸处,看着她,目光诚恳,“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是怕吓着你。而且这事儿,也不是可以随便拿来与人说的。”

“小姐,如果你实在为难,就不要说了。小姐事事怜惜春儿,为春儿的安危着想,这份情意春儿…春儿…真的是…”

“别说了,别说了,你的话,我懂。”看着垂泪凝噎的小丫头,我实在不忍心她再继续的为难自己。

“去把殿门关上。”我低声在她身边说道。

一个寒栗,春儿楞了一下,随即便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歪在榻上,让春儿搬来一张小靠椅,坐到榻沿一旁,听我回忆、说话。

“春儿,你相信么?我老早就见过襄王,八年前就见过……”

……

……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小姐,这太夸张了点吧?”待我说完,春儿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太悬乎了,春儿可不信。”

我垂下眼帘,手里摆弄着衣衫上的锈摺,静静说着,“我哪里就相信了,可,你记得最后襄王那句话么?把你许了她,就算是报答,当年净云寺相救之恩了。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是真被震撼到了,才会那么大的反应。”

“小姐,你不提还好,一提春儿我就满肚子的气愤。”春儿突然秀眉一凝,板起脸,万分不悦。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小姐,之前在寄澜亭,与何荣华见面的就是这个襄王。”春儿急道。

“嘘!不是说的,不许提了么?”

这个,我早就心知肚明了。

“好,那春儿不提了,还有,小姐,这个襄王对春儿说那么轻浮的话先放在一旁姑且不论,他当年既然许诺了小姐,今日,即便小姐贵为宫嫔,他也应该避嫌,怎么能那么随便的就提起旧事呢?可见,这个襄王不是什么善人,小姐没有和他在一起,绝对是小姐的福气。”

第八章 嘈嘈切切错杂谈(2)

“春儿,你变了呢。长大了,说话愈来愈窝心,愈来愈讲究了。”

“只是,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我蹙着眉头,想起了昨日清晨,在馆禄宫,我与何荣华的针锋相对,难道,我真的已经走上了适者生存,不适者湮亡的路了么?

“小姐……”

“圣上驾到——”

春儿的轻叫在太监尖细通报声的衬托下,显得犹是微弱,春儿起身,自是扶我去外殿恭迎圣驾。

沂徵一身衮服,神色匆忙,我尚未来得及行礼,便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时,被他一把搂在怀里,站立在麟德殿门口,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搅得不知所措,半晌,顿觉胸腔一阵气闷,下意识的咳嗽起来。

“图海,快传太医。”沂徵松开我,对随行的图公公命令到。

“嗳——”我喘了口气,急忙拦住走出几步的公公,“没事,本宫没事,公公不必请太医。”

“皇上,您刚才太用力,臣妾有些透不过气,现在没事了,皇上不要担心。”我这才顾得上对沂徵解释,并行礼。

沂徵大手一挥,免了众人的礼数,牵起我的手,往内殿的高台主座上走去。

十指紧扣的异样感觉从手心直传到心间,我偷偷斜眼看了看拉着我的沂徵,连着侧脸都是那么的迷人,今日,他怎么像是换了个人?

高台主座上,我与沂徵并排而坐,这是不合规矩的,可,沂徵,他,硬是不肯放我下去,我也只有顶着头皮不再抗旨了。

“图海,去叫御膳房把朕的晚膳送来,另外也给娘娘备一份来,记得,要做些压惊的食物。”

我听着沂徵的吩咐,晚膳送来是要与我一起用,怎么还压惊,难道,那会子听到的叱责声是他在责怪襄王么?

“皇上,臣妾的小厨房已经在准备了,皇上还是只要御膳房送来您那份就好了。”我思虑归思虑,面上也不能显露自己的心思。

“也好,要是朕执意,你估计又得说朕不知勤俭了。”沂徵右臂拥住我的肩头,对着尚还待命未离开的图公公说道,“就只送朕那份来吧。”

“是,奴才遵旨。”图公公躬身便是办差去了。

问竹、望梅此刻也端来了茶盏予我和沂徵。

“不吃了,天太热,你这宫里没有备冰碗么?”沂徵一看两位丫头手中的物什,立刻是愁眉苦脸的开来,疑虑的问我。

“有,有,奴婢马上去取。”倒是问竹机灵,赶紧的就转身去了。

我略动动身 子,被沂徵这样又是抱,又是牵,现在,又是搂的,真是不习惯。

“皇上,天闷暑气重,也要多加注意的,冰碗虽好,可不能贪多的,保重龙体要紧。”

“朕记得,不碍事的。”

……

问竹将取来的冰碗交给沂徵后,与望梅退到一旁侍立。

我觑眼,沂徵心情还算是不错,遂悄声问道,“皇上,关于喜贵人小产一事,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定论,亦或者是否可以从轻发落良嫔娘娘,毕竟……”

“你怎么这么会坏兴致。”话没有说完,沂徵眉宇间已显现了些许怒气,“玉儿已经是婕妤了,别还总是贵人贵人的叫。”

我吃了瘪,嘟着嘴,十二分不悦,“皇上,自始至终都那么关心佟婕妤,臣妾不过脑筋没有转过,皇上就为这等小事怪责臣妾,臣妾真是委屈。”

“你委屈,满宫里,就你,敢如此和朕说话。”沂徵眼色一横,轻刮我的鼻尖,似怒非怒,“别太恃宠而骄,朕可不喜。”

“皇上,臣妾侍哪里的宠,又去骄哪里,要是真是皇上说的这样,臣妾早就大闹乾居宫,让皇上赦免良嫔娘娘了。”

第八章 嘈嘈切切错杂谈(3)

“你是在责怪朕不曾予你恃宠而骄的机会,还是你生性如此,喜欢大闹乾居宫?”腰间随之一紧,我顿觉不妙。

拂开沂徵的右臂,挣脱环抱,提裙碎步走下高台,我直直跪到了殿内的地板上;“不是,臣妾不是这意思。”

再次抬头对看沂徵的眼眸时,我稍稍按奈自己的些许恐慌,“皇上,臣妾玩笑话,皇上莫动气。”

“朕知道你的意思,你无非是要讲话题转移到良嫔的事情上。”沂徵话里犹是带着些许怒意,我不敢抬头,只忐忑的垂首听着。

“此事,朕交给了兰妃去详查,玉儿那里,朕无论如何也会给她一个交待。你不必为良嫔周旋,是她的旁人也占不去,这个道理你会明白的。而查出真相,是朕作为一个帝王的责任,更是身为那不幸早夭龙儿的父皇应尽的义务。”

话已至此,没有再遮掩下去的必要了。

与兰妃,藜嫔说好的,试探,到我这里,又变成了跃然纸上。

“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与良嫔姐姐自幼相识,又一并进宫,有幸同侍皇上,姐姐心地正直,做事也一向很多分寸,入宫三月,姐姐的为人想必皇上与众位嫔妃都是有目共睹的,臣妾不是想为姐姐开脱什么,只是…只是担忧皇上,您沉浸失子的巨大悲痛下,极有可能错失理智而枉下定论,那样,岂不是无端又害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吗?”

我极力为姐姐辩解,“姐姐刚刚失去知晨,心中已有万分的悲痛,今日姐姐与其说是不为自己解释,不如说是在一心求死的,皇上,您难道看不出来么?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情况下,姐姐怎么会有心思想着去害佟婕妤,又怎么还想着为自己解释?”

“没有心思么?”

沂徵听完我的话,猛的拍了椅背,力道想必是不小,连着我脚 下的地板仿佛都跟着震了一震。

“没心思?”

“哼哼……”沂徵一声轻笑,满含轻蔑。

“没心思就该在自己个宫里好好呆着,送什么安神汤。宫女暴毙,杨氏已有不察之罪在身,只是朕念她一向谨慎无差错,才没有追究,甚至许她小祭知晨。她曾说与朕,知晨为人所害,朕只当她胡言,紧接着便是发生了玉儿小产的事情,难道她是觉得知晨的死与翠园堂有关?是要施展报复么?”

帝王的语气愈来愈急促,我听得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不是杨氏是谁?是何荣华?还是玉儿她自己?你替她求情,那你拿什么来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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