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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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小姐- 第2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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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该走了;离开东北这个伤心之地;她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人们都散了;该离开的离开;该隐藏的隐藏;刚才还算热闹审判厅大门外;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外面冷;夫人穿得少;还是上车吧。”
    男人拉开了车门;秋茵上了车;坐在车上才觉得浑身都冻透了;冷瑟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就在汽车发动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车窗;秋茵抬眸看去;发现敲车窗的人竟然是袁德凯;奇怪;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去而复返?
    “你的书……”
    袁德凯将书扬了起来;赫然就是关押秋茵房间里的那本《蔚撩子》。
    秋茵惊喜地推开了车门;哪里会想到;她还有机会再得到这本书。袁德凯将书递给了她;然后移开目光;转身就走。
    “等等。”秋茵拿着书;叫住了他。
    袁德凯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只是那样僵直地站着;问还有事吗?他很忙;还要赶回北厩。
    “谢谢。”
    秋茵紧紧地握着那本书;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他为她从北厩赶来;谢谢他为她聘请的律师;谢谢他一直坚守到了审判的最后;也谢谢他帮她拿回了这本书;当然也要感谢他这么多年对夏二秀的心。
    “不用。”
    袁德凯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大步地走向了他的车;车门边袁德旺哆哆嗦嗦地杵在雪地里;咬着牙齿;愤恨地问着。
    “哥;你;那么喜;喜欢她;干脆抢;抢回去算了;反;反正古逸风都死;死了”他一边费力地说;一边眨巴着眼睛;只要对他哥有好处的事情;他什么都肯做。
    “闭嘴;上车”
    袁德凯拉开了车门;将他的弟弟袁德旺赛上了车。
    “哥;真的;我看行……”袁德旺还不死心。
    “谁说本少爷喜欢她;本少爷只是习惯了和古二少爷争;现在姓古的死了;还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袁德凯嚷嚷得很大声;听起来粗枝大叶;不修边幅的一句话;却隐隐地含着一种伤感;他真的要放弃了;从此将一份真情埋藏在心里。
    袁德旺一向头脑简单;听了之后;点点头;说大哥果然深奥;连他都差点当真了;说来也是;夏二秀不就是个女人吗;还那么凶悍;哪个男人会喜欢。
    兄弟两个一唱一和之后;袁德凯也上车了;汽车向大雪中开去;掀起一条雪浪;消失在一片迷茫之中。
    秋茵目送着他们兄弟的离开;争争斗斗这么多年;恩恩怨怨结了不少;到了最后;还不是要面对同一个敌人;她相信;袁德凯一定不会卖国求荣。
    慢慢将书打开;看到了那张拼接纸;虽然已经皱巴巴;可古逸风的字还看得清楚;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三个字;蓦然之间;秋茵发觉;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之后;她的心竟然还不如在那个房间里充实;越发的寂寞了。
    古逸风;秋茵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真的相信他已经死了;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生和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她无法预测这种距离。
    “开车吧。”秋茵倚在了座位上;轻声地说。
    司机这才回过头;看了秋茵一眼;开腔说话了。
    “夫人;咱们回家了。”
    这声音实在耳熟;秋茵警觉地抬眼看去;发现开车的司机竟然是仁东。
   
     
        
第482章 :袁德凯的女人
    一直以为东北一战;她再无缘见到熟悉的面孔;却再次意外地看到了仁东;东北沦陷之后;他逃去了南方;留在了许晋庭的报社工作;这次是争着要来东北街古夫人的。
    仁东高兴地发动了车子;汽车向南开去;这一路;他都很紧张;直到汽车离开了凤城的范围;才稍稍放松了一下。
    在中途;怕有盯梢;换了一辆看似陈旧的老爷车;开着这辆车;仁东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秋茵回安城时在凤城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东北军的战败;他竟然哭起了鼻子;说那时死了很多人;到处都是尸体;司令亲自上阵;还差点被炸弹炸死了;他身负重伤;带领剩余的部队撤离凤城;退守兴城;日本人随后追来;在兵工厂;司令下令炸毁整个武器库。
    “到处都是爆炸声;飞溅的碎片;漫天的火光;我们和司令分散了;一路向西撤退……”
    仁东说这仗没法打;没有外援;没有接应;好像群狼困住了东北虎;就算东北虎凶悍又能怎么样;袁明义这个王八蛋;龟孙子;他就不是人;仁东一边开车一边骂着;似乎这样也不能解气。
    “我们少数人逃出来了;向南移动;退出了日本人的包围圈;出来后才知道;司令一直没有放弃;但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
    秋茵听着仁东的陈述;虽然忍着;却还是泣不成声;那种和古逸风不能相见;永世分离的感觉锥痛着她的心;手指死死地扣着那本书;摇着头;希望一切可以重来;让她再重温和他一起的日子;珍惜和他一分一秒;可惜;什么都迟了。
    仁东见古夫人这样伤心;不敢再提及那些往事了;车厢里一片沉静;她仍旧在啜泣着;这一哭;难以控制;一直哭到了深夜;憋着的那口气硬气;此时也垮了;浑身变得虚脱无力;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座位上;她生病了。
    时间缓缓流淌;消逝;秋茵清醒的时候;已经不在行进的车上了;周围眼前一片雪亮;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
    “二嫂;你醒了。”晓丹走过来;将一碗热烫端过来;盛了一勺;小心地吹着;然后送到了她的唇边;秋茵慢慢地喝了下去。
    “你生了博弈;没休息;怕以后会落了病了;老了就遭罪了。”她继续说。
    “博弈?”秋茵轻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你二儿子的名字;爸不在了;妈找人取的。”晓丹的眼睛红了一下;提及古世兴;她还是有些难过;这人死了;到现在尸骨都不能归了祖坟;草草地葬在了兴城;她很想尽尽做女儿的孝道;可东北已成雷区;她那里敢踏入一步。
    “孩子怎么样?”秋茵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他才出生;就必须和她分离了;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很健康;吃的也多;这小子长得太好看;妈说;长得像你;等你裁了;回了安城;就能看见了。”
    古晓丹又给秋茵喝了一些烫;才说明了状况;因为她中途生病;不得不临时安置下来;这里是山西的一个小镇;许晋庭怕别人照顾不周;就让古晓丹来了;毕竟秋茵醒来见到亲人;比见到一个陌生人要安慰得多。
    “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秋茵支撑要坐起来;却浑身都疼;晓丹按住了她;说她月子没好好休息;又出去吹风遇寒;得了产后风;现在决计不能再出去了;外面又风又雪;等过段日子身体好了再说吧。
    晓丹怕秋茵再难过;关于她二哥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提;秋茵也在回避这个话题;希望时间能治愈她这个心病;可这时间会是多久;她怕是一辈子那么长。
    “我病多久了?”秋茵晓得自己昏睡了一段时间;不会太短。
    “断断续续的;也有一周多了;期间你醒了;也是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晓丹说。
    原来那么久了;秋茵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一病;耽搁了不少时间;她的目光在周围寻找着;终于看到了那本书;忙拿过来;轻轻翻开;看到了那张纸;心里才安慰了许多。
    此时的夏二秀就好象一个陷入初恋之中的少女;要看着这张纸;才能安心度日;不然就会患得患失。
    “东北公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许晋庭也没什么时间照顾我们母女;就让我们留在安城了;若不是你病了;我也不能从安城来了这里;唉;想不到青歌儿…。。”古晓丹一直生活在东北;怎么会不觉得难过;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毁了。
    “有青歌儿的消息吗?”秋茵低声问。
    “没有;听说她也离开东北了;可去了哪里;倒没听说。”
    “希望她一切都好。”
    虽然是一句祝福;可秋茵的心里并不平静;她真的希望青歌儿能好;继续她的戏曲生涯;可惜;系数这个时期出名的花旦角儿;历史上没有青歌儿这个名字;秋茵晓得她离开后再也没有唱戏;也许在她的心里;失去了那个唯一的观众;她已经对所有的都失去了兴趣。
    “知道吗;袁德凯要结婚了;和一个殷商家的秀。”古晓丹突然说了一句。
    “他终于想结婚了。”秋茵稍稍有性惊;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可想想这个时代的婚姻就是这么回事;哪里有什么恋爱;基本上见过了;没什么意见也就结婚了;一个殷商的女儿;多半对袁家有好处。
    “这个殷商很有钱;财大气粗的;可不亚于一个强势的军阀老爷了;不过这殷商的女儿长得有点……”
    古晓丹回头找了一下;拿了一张报纸给秋茵;她说她不好过分凭借别人;还是秋茵自己看好了;她指着上面的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点了一下。
    秋茵接过来;仔细地看去;发现照片上的女子穿着半截的宽松棉袍子;披着黑色大披肩;脸圆面大;牙齿稍稍有些突出;神情有些冷淡;眉骨间泛着一股子不正常的孤傲;秋茵的心里咯噔一跳;他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第483章 :惊人的消息
    放下了报纸;秋茵的心不能平静;她一直认为袁德凯若是结婚;怎么也要找一个清秀可人;至少得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让他惯着;宠着;夫妻和睦;子子孙孙的;可报纸上的女人;让秋茵有些茫然;无论是哪一点;都看不出她如何的讨人喜欢;就这面相;苦苦的;好像吊了几个油瓶;袁德凯这眼光还真特别;他真的喜欢的女人?
    “说了;二嫂你别笑;我怎么觉着这个沈秀;有点雹户的样子;瞧瞧这装扮;还真是奇怪。”
    晓丹瞥着报纸;说这棉袍子也不收个腰什么的;还有这披肩;黑乎乎的一片;让人看着就心里压抑着。
    她这么一说;秋茵倒多看了几眼;确实如此;如果这是她经常的穿戴;这位沈秀的审美眼光实在一般般。
    “说起来;当年我父亲撮合我和袁德凯的时候;不但我不同意;连袁德凯也没什么心思;说是同意;不过是门当户对而已;想不到他原来喜欢这样的。”
    古晓丹说完;竟然笑了起来;笑了一下之后;她马上收敛了笑容;觉得有些有些过分了;怎么可以在背后对人品头论足的。
    “我看呢;有点蹊跷;我听说袁德凯和他父亲的关系越来越不好;闹了不少次;都见了报;估计和这位姓沈的殷商结亲;多半是看中了人家的钱财;要有自己的经济后台;姓沈的已经扬言了;只要这门亲成了;他就是女婿的坚强后盾。”古晓丹说那些报纸暂时找不到了;也只能说说了。
    “许晋庭说这是好事;袁明义支持日本人;他的儿子反对日本人;万一袁德凯夺权成功;公然和袁明义;日本人做对;这中国就好了。”
    “我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
    婚姻一旦和金钱扯上了关系;就失去了原有的味道;报纸从秋茵的手里掉落下去;她想着在东北军备司的时候;他让秋茵嫁给他;秋茵激愤地斥责了他;问他有胆子吗;如果有;就拿着枪;带着军队和日本好好打一场;别为了夏二秀一个女人浪费时间。
    他似乎真的要做到了。
    “袁德凯最近蛮活跃的;拉拢了不少军阀支持他;看样子要动真格和他父亲对抗了;日本人那边也很紧张。”
    古晓丹说完;见汤要凉了;催促秋茵赶紧喝了。
    秋茵端过了;心不在焉地喝了起来;脑子里还想着袁德凯的这番作为;但愿这都是他发自内心想做的事情;为了中国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而不是跟夏二秀堵着一口气;她不嫁给他;是因为在秋茵的心里;装了太多的古逸风;她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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