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上罩了下来,带着滔滔的声势。
原来古逸风从秋茵一进门,就已经警觉到了勤务兵的变化,只是没有动声色而已,让她主动送到了他的眼前,然后先发制人,想不到古逸风竟然是个难对付的家伙,秋茵刚刚酝酿好的话,全都咽了进去。
“别开枪,我不是坏人。”
这种乱世,坏人哪里会说自己是坏人,恨不得在脸上贴了好人的标签,古逸风自然不吃这一套,秋茵的嘴巴都要压得成瓢了,红糖水灌了嘴巴,脖子都是,黏糊糊的,呼气时糖水退下去,吸气的时候又涌上来。
浸着红糖水,夏秋茵猜想着古逸风会不会开枪?可能暂时不会,但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他准会叫士兵进来将她带出去,毙了或者关押起来,如果是那样,这些天的辛苦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她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古统官,我是夏沐天的女儿,别开枪!”
以前的古家和夏家有一段深交的,古逸风没有理由装成不认识夏沐天,听到这个名字,他的手果然轻了,又听她喊是夏沐天的女儿,手劲儿又松了一些,接着几根手指捏住了秋茵的下巴,用力一扭,硬把她翻了个面朝上,差点没把她的脖子扭断。
“别,我的脖子……”
秋茵皱着眉头哀求着,嘴巴抿着,心里却将古逸风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该死的军阀小子,有本事将力气一致对外,搞什么混战没出息。
不过这个姿势,她倒看清了古家二少爷的脸,甚至能感觉到他鼻腔里呼出的热气,直扑在她的脸上,距离实在太近了,他的五官清晰放大,吓得秋茵的心噗噗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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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本是女儿
古二少的这张脸长得真不错,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他实在太像好人,丝毫没有什么冷血动物的特征,硬朗中夹着一股子俊美,一双眼睛最为摄人,带着能看透人心思的冷光,此时他的额头凝成了川字,两道浓眉飞扬,衬着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威严两个字,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千变万化,明暗不定,想是没有料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五官如此娇丽可人,让他感到尴尬。
“夏沐天的女儿?”古逸风眸子中凝聚的冷光在渐渐消散。
“对,我是夏沐天的女儿,安城来的,那天……穿,穿棉袄的那个。”
夏秋茵提醒着古逸风,这次他该记得了吧,那天他的白手套轻松一挥,秋茵就被一群士兵好像死狗一样拖了下去,他那时何等威风啊,牛鼻子汽车拖着白烟哼哼地叫着,当时秋茵恨不得把他撕成八块。
夏秋茵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古逸风立刻想起她是谁了,立刻眉宇一扬,脸色冷冽,竟然又将她按在了红糖水里,开始搜身。
“古统官,我是女的,真是女的。”
虽然秋茵一再提醒了,可古逸风还是将她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只是手摸到胸口时,稍稍停了一下,然后绕开一直摸到了脚,他什么都没搜出来,才将慢慢地手枪移开了,夏秋茵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动弹,生怕一动,他的手枪走火打死了她。
“古统官,你搜也搜过了,能不能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恶意,这样进来也是没有办法。”
夏秋茵低声说,她现在仍觉得手软脚软的,就算有恶意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了。
古逸风搜完了,眉头一皱,神色稍稍有些窘迫,他还没有对女人动武过,这算是第一次了,收了手枪,他绕过桌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冷然地审视着夏秋茵,似乎在分析她话的真实性,夏沐天的女儿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韧性,冒着寒冷,从安城那么遥远的地方赶来这里,几天前她穿着一个大棉袄,浑身尘土,形容惨淡,哪里还有大家小姐的样子?
“你是夏沐天的女儿?”他的声音有点冷,带着质疑。
“是啊,我跑了好远的路才找到你。”
夏求茵抹了一下脸上的糖水,直起了腰,刚抬起头,一只白色的手帕丢了过来,打在了她的脸上,秋茵尴尬地用手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红糖水,抬起眼眸,才发现古逸风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三年的时间,夏求茵没见过古逸风,古逸风应该也没见过夏秋茵,不然他怎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估计这男人连夏家有几位小姐都不知道?和他定亲的夏冬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猝死在外面,他更不可能见过了,夏秋茵到底是夏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或三小姐?他不得而知,一定猜测秋茵是不是那个和他订了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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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深奥眼神
“你想让我相信你?夏沐天的女儿会连命都不要来到兴城?”古逸风冷然地问。
“现在这种时候,谁还愿意冒充夏家的小姐?”
虽然谁也不肯将一个要饭花子和夏家的小姐联系在一起,但夏家如此,似乎也没有冒充的必要。
“如果你不相信,现在跟我走,到了安城你就知道了。”夏秋茵强调着,安城的人都知道夏家的二小姐,见过的人也不少,假的真不了。
古逸风听了夏秋茵的话,嘴角微微上挑,竟然笑了,那笑带着一种让秋茵说不清的深奥。
“我说的是真的,古统官,你要相信我。”
夏秋茵急了,一双秀目圆睁,生死攸关,谁有心思笑?古家的人再不出面,严广早晚拉下脸,收拾夏家的孤儿寡母,许是太着急了,她竟然又咳嗽了起来,咳得上不来气,双臂无力地扶着书桌,浑身都颤了起来。
古逸风见到这种情形,眼中的笑意消失了,淡淡地说。
“回去休息,好了再说。”
古逸风只是说了这样的一句之后,就没再看她,继续低头翻书了,当秋茵好像空气一样,连防备都懒得防备她了。
夏秋茵杵在那里,傻呆呆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让她回去休息?那他到底去不去安城,好歹给个痛快话啊。
“古统官,我知道你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我也不该选这个时候找你说这件事儿,可你早出晚归的,兵工厂又不让我进去,我大老远辛苦跑来,前前后后也浪费了一周的时间了,家里的人都等得着急,盼着我回去,你看看……能不能抽点时间,什么时候去安城一趟?”
夏秋茵这个时候想先说好话,不能拿姐姐的婚事来压他,如果他肯亲自去安城,严广多少都会给他面子的,就算不给面子,再提及往日的婚事,提升夏家女人的地位,严广也不敢太过分。
“夏家没男人了吗?”他仍旧没抬头,目光盯着他的书,随口问了一句,说来说去,他还是不肯相信她是夏家的小姐,那种冷静和沉稳,让夏秋茵有点抓狂。
“我爹死了,哥哥残了,如果你非要夏家的男人来,就当我是男人好了!”
夏秋茵拍着软绵绵的胸脯,扯着干嗓子,古逸风这话问得真可恨,明明知道夏家唯一能顶天的男人死了,还要什么男人?
古逸风听出面前的女人语气有些愠怒,终于肯抬起头了,他的目光落在秋茵的胸脯上,只是片刻就移开了。
“你让我去安城?就是为了求证你的身份?”
“不是。”夏秋茵怎么可能是为了这个,一个区区的夏家二小姐,怎么敢劳烦他的大驾,他应该能猜到,她让他去安城的原因,此时明知故问。
“可我现在没时间。”
古逸风头又低下了头,只说了这么一句,噎得夏秋茵半响没说出话来,刚才白说了那么多废话了,他一句就将她搪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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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搪塞敷衍
搪塞归搪塞,古逸风只说没时间,又没说不去,没有说死的事儿,秋茵不能放弃希望。
“古统官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等几天。”秋茵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够软弱了,他总该给点面子了吧。
“这半年我主要忙兵工厂,先是兴城,然后是凤城,如果你有兴趣等,过几天我可能要去凤城办事,你和我一起去凤城。”
跟他一起去凤城?夏秋茵被他气得呼吸都不畅了,古逸风是什么意思?夏家二小姐也是有自尊的,难道要跪下来求他吗?说夏沐天死了,天塌了,夏家孤儿寡母无人依靠?让他知道夏家有多可怜?说严广有多可怕,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夏秋茵才不会这么做,他敢不去安城,她就一直缠着他,不信他能把一个女人怎么样?
古逸风真能沉得住气,还在一页一页地看书,秋茵终于火了,伸出手掌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他真当她是空气吗?这一声响,让古逸风眉头一皱,目光阴郁地看了过来,眼神之中冷傲让秋茵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露出小白牙,想着他抽屉里的那把手枪,心里寒气上升。
“来人!”
古逸风突然喊了一嗓子,带着浓重的堂音,中气十足,他叫人干什么,秋茵不过是着急拍了一下桌子而已。
“我不是故意的……”
秋茵急切地解释着,可她的话刚落,书房的门被撞开了,冲进来两个士兵,定是统官的声音带着火气,他竟然一个个地摸着手枪,只要统官一声令下,立马将夏秋茵放倒。
“文生呢?”古逸风冷声地问。
“文生被打破了头,带去医务室了。”一个士兵解释着。
古逸风听了这话,目光阴冷地看向了夏秋茵,又瞄了一眼她的衣服,秋茵立刻抓住了军装的衣襟,她也是想顺利进来,才出此下策的。
“你打破了文生的头?”古逸风愤然站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秋茵摇着双手,拍桌子不是故意的,打破别人的头也不是故意的,好像这些理由有些牵强,分明就是有意图的行为,怎么辩解都显得词穷,她后悔激动拍了桌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民国的这个地方军阀惹不起,古逸风才是老大,她一个死了爹的军阀小姐,连个百姓都不如,既然死到临头了,秋茵还装什么军阀小姐的优雅啊,直接开腔了。
“古逸风,我这么做也是被逼的,人命关天,你不能违背承诺,见死不救!”
“我违背承诺?”
古逸风的眸子缩紧了,似乎想确认夏秋茵嘴里的那个承诺是什么?
“我爹没死的时候,和古家定了婚约,古统官真的记不起来了?还是不想记起,现在夏家遭了大难,古统官就不想承认了?”
夏秋茵提及了那桩婚约,语气激动,似乎古逸风贪生怕死,是个违背信义的小人一样。
古逸风的脸都绿了,他的手握成了拳头,目光眯着,一双透视眼在不断地聚光,释放,再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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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言九鼎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