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高空上的天门,玄武白虎刚要上前,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蹿到了他们前面。
“炫!”
俊不顾形象的趴在天门的边缘向下高喊着,可惜没有人回答他,就在他想要变为龙身下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光点冲上了天空,直飞向南面方向。知道了凤凰平安无事并且可以飞翔俊才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对在一边看的有点傻了眼的玄武和白虎说,
“我要去一趟舞凤岚宇,你们要跟去吗?”
第六章
“喂,俊,你干嘛要带上这个人啊。”
白虎迷惑的看着天帝,明明说是去看凤凰,结果俊却跑到龙族的死牢中,带上了这个男人,他和凤凰好象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他是死牢里唯一一个有龙身的人,不带他带谁啊。”
“我知道!我是问他有什么用,我可没听说凤凰有龙族的亲戚。”
“啊,别罗嗦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受不了白虎的鸡婆的天帝加快了速度,这里已经是飞禽都城上空。
“居然说我罗嗦。”
嘟囔着白虎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凤凰!”
一直飞在前面的玄武喊到,其他两个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红色的大鸟无力的扇动着翅膀勉强的飞着,天帝一行刚想赶过去,凤凰的高度突然开始急剧下降,最后重重的跌落在舞凤岚宇的城墙外,击起了浓浓的灰尘形成的烟雾。
当天帝,白虎,玄武降落在地面上,孔雀大鹏听到消息赶出来时,凤凰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在自己所吐出的血制造的湖泊中。
将带来的龙族死刑犯人绑在外面,天帝等三人随大鹏孔雀走进了凤凰的寝室,这是飞禽最内部的地方第一次迎接它外来的客人,而它主人,此时就躺在那张大大的白色的床上,一动不动,如死了一般的冰冷。
“陛下,请你说明为什么族长会发生这种情况。”
早已预料到会被这样询问的俊把今天发生在金殿上的时候向凤凰之下的两位飞禽上位者复述了一遍,最后加上了一句,
“他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不惩罚一下不以平天下人心啊。”
“请陛下明查啊…”
孔雀哭着跪倒在地,
“族长都是为了鸿。鸿只有在吃了一条龙开胃以后才能进食其他食物,族长迫不得以才去抓了广王的儿子,而且族长只是吃那条龙的心脏,其他的部分都是鸿吃光的…不是族长的错啊…”
“啊”
俊深深的叹息着,
“怪不得他把所有的错所有人的怒气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飞禽有个伟大的族长啊…”
“我伟大不伟大不是由你来评定的。”
不大却冷冷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族长!您醒了?!”
“您还好吗?感觉怎么样?!需要什么吗?!”
凤凰轻轻的摇了摇头,苍白虚弱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别担心,我没事。”
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他们怎么在我的房间里,我最近还不打算搞清洁。”
“喂!我们关心你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唔!…”
玄武捂住了开始发飙的白虎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不好意思,他太吵了。”
“瑶池寒冰千年不化我怕你受不了它的阴气”
“哼,多谢天帝陛下关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被你那些下三滥的东西束缚住的。大鹏,孔雀,扶我出去。”
不敢反抗族长命令的大鹏和孔雀将凤凰从床上扶了起来,向外面走去,天帝紧随其后。
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凤凰挣开了因为不放心而一直环着他肩膀的大鹏的手,
“仔细看着,记住,没有一个飞禽会受你们这些爬虫摆布。”
猖狂的话语不只是孔雀大鹏天帝,也同样吸引了还在争吵的玄武白虎以及其他飞禽族人的视线。
在一片惊叫声中凤凰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腹腔,血沿着他修长的腿如小溪般流到了地面上,他皱着眉头咬着牙不断的深入已经没其中的五只手指,摸索着,然后低吟一声将整只手抽了出来,被血膜覆盖的冰块被甩落到地上。
用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将头靠在前来搀扶的大鹏的肩膀上,凤凰高傲的说,
“天帝雷神俊,别以为一块无聊的冰块就能够把我怎么样。”
“天啊你…流了那么多血,你不要再说话了我带来了一个龙族的人,你吃了他的心脏…”
“呵呵,天帝大人忘记了自己的话吧…‘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可是您说的啊现在竟然带了自己的族人来让我吃…呜太滑稽了吧”
“你!你是不是要让我急死啊!”
俊气急败坏的把那个可怜的龙族拎了过来,把他送到炫的面前,
“他是死囚,所以我才带来给你!我拜托你!快点把他吃了补充能量好不好?!!!”
“呵呵,这可是你求我的哦。我现在没有力气,孔雀,把他的心脏和肝,胆拿给我。”
接到指示的孔雀立刻用自己的利爪撕开了那死囚的身体,找到心,肝,胆,双手奉上。一边的天帝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忍去看凤凰吃下自己族人的内脏。
等他再转过头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吃下了龙的脏器并且喝过了一碗龙血的凤凰已经恢复了红润的脸色缩在大鹏的怀里睡着了。
回到了自己的风城,白虎终于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龙族的囚犯被撕裂然后被人吃下内脏的,天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想要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飞禽族的人真是太可怕了,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微笑的杀死一个雄壮的男人,并且面不改色的从尸体中翻出需要的脏器,然后凤凰,虽然高傲冷漠,可是从来都是端庄华美的凤凰竟然,竟然用愉悦妖艳的表情吃下了还在跳动的心脏和肝胆,那些东西是活生生还在流着血的啊,怎么可能,最让他吃惊的是金翅鸟鸿,出生了还不到十天,金发金眼可爱的小男孩竟然指着那具恶心的尸体说要做晚餐!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民族?!可以接受这样的血腥!飞禽,究竟是怎么被天地创造的?!
“听监牢的人说你带了一个死囚走。”
深夜青龙来到了羽阁。
“啊”
“带去给凤凰吃了。”
“啊”
“你究竟想怎么样?!”
青龙发怒了,就算那个人是死囚,可他总是龙族的人吧,竟然将自己的族人送去给仇人吃,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大哥?!
“送个人情而已。”
“送人情?!用自己的同胞去送人情?!大哥你究竟还是不是龙族的人?!”
“你先别忙着发火,赫,我们都想错了,瑶池寒冰根本就不能把凤凰怎么样,你知道吗?他当着我和浩,元的面把手伸进身体里将那块冰掏了出来。连对自己都那么残忍的人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对付得了的。”
“”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
飞在天空中,感受着与星月同行的快乐青龙不满的思考着,什么不好对付,从长记忆,根本就是爱上了人家,凤凰从天门跳下去的时候他叫人家什么来着,炫,哼,叫得那么亲热还说没问题,呵呵,送人情,就不能先去看看情况,等到看见他把冰弄出来以后再把人带过去吗?!大哥,别忘了,我们是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你是怎么想的我会知道吗?希望你不是真的爱上了他。大哥啊,别逼我对你下手。
第七章
一百年的光阴对神族来说只是非常短暂的时间,转眼一瞬间金翅鸟鸿已经由一个只会跟在凤凰后面傻笑的孩子真正的成长为面容秀美身材修长的王子,在他身上除了尊敬父母以外唯一没改变的大概就是和凤凰的感情了。也许是因为本身没有孩子的关系,凤凰对这个孔雀大鹏生下的王子格外的喜爱,很多时候宠腻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的亲生父母,比如说现在,因为他说想在最高的地方看太阳落下,炫便放下了手中的公务带着他飞上了梧桐。
“你们的族长怎么还不回来?!这可是天帝发来的守岁邀请啊,身为臣下的他不是该当面跪拜谢恩吗?!”
天宫来的使者在等待了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开始不耐烦了,在担当传令官以前他就有听说飞禽一族的凤凰对待天帝是多么多么的不尊敬,好在他负责的是玄武的领土,所以对不尊敬的态度是从来没有领教过的,今天刚好赶上西方的负责人的老婆生孩子,结果在外面闲晃的自己就被赶来了舞凤岚宇,到这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凤凰果然是高傲得过分啊,竟然放着圣旨不接反倒带着孩子出去玩,这,这,他传令官的面子往哪放啊?!
“您别急啊,我们族长他马上就回来了,您先喝点茶~”
皮笑肉不笑的对付完了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传令官,大鹏转过脸去一脸无奈的问身边的侍从,
“和族长说了吗?”
“说了。”
“族长怎么说的。”
“族长说天帝的邀请每年都是一个样,可这太阳的下落是每天一变的,错过了今天明天很可能会阴天,所以就让天宫的人等一等吧,要不然就让他把邀请函留下走人。”
汗~~大鹏清楚的感觉到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让天帝的人留下邀请函走人,不愧是我们族长,可是现在情况不对啊,这可是守岁的邀请啊,一年一次,是必须要由传令官交给各族的族长本人的啊,不过还不能用这样的话去提醒族长,不然估计他会说,哦,这样啊,那你去告诉来的人,说我退位了,你是新的族长,给你就行了。狂汗啊唉,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自从自己的儿子会说,炫哥哥抱抱,亲亲以后这已经有了三千岁的族长心理年龄就一天比一天小,一百年过去这眼看就要小到三百岁了,明明都说清楚了天宫的使者已经到了门口了,结果呢,就因为自己那混蛋儿子感慨万千的说了一句,在最高的地方看日落一定有平常看不到的美丽,我这伟大的族长凤凰二话不说就抱着那小混蛋上了梧桐,留下了可怜的自己在这装孙子,唉,为什么这偏偏是守岁的邀请呢,要是平常的那些无聊东西,我一定,
“你啊,东西留下吧,这没有给你喝的茶,渴了啊,出城往右拐有个小水沟,去那对付点吧。”
现在呢,大鹏拉着自己的脸皮做了个笑脸,把脸转了回去,
“您看您吃点水果?都是刚摘下来的,新鲜着呢。”(羽翼:汗~~~~您这整个一北京小流氓!大鹏:流氓?流氓都比我幸福!)
终于,在大鹏装孙子装到脸部肌肉抽搐以后他听到了最想听的那句话,
“族长,王子回城。”
感觉着火气进了晋见室,他赶忙迎了上去,
“您回来了啊。”
“啊,鸿摘了片梧桐的叶子拿去给孔雀看了,我要去洗个澡,一会你叫上他们娘俩,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交代完了要做的事,凤凰目不斜视往寝宫走,
“那个…族长,他怎么办?”
“他?什么他?”
凤凰转身不解的看着大鹏,目光不小心扫到了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的传令官,
“他怎么还在这呢?不是要他留下邀请函走人吗?”
你他妈个贱人,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气死人不偿命吗?!老子不伺候了!当然了这都是我们可怜的传令官的内心潜台词,是作者出于个人的恶搞兴趣特意透露出来的,即使他再气愤在面上还是要说,
“天帝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并且面带微笑,所以你看不管是什么地方,古代还是现代,低层人员都是不好做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人要往高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