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凛俯下身,轻轻给了白漠情一个晚安吻。「好好睡,吾爱。」
「你不跟我一起睡?」白漠情惊讶的坐起身子,瞌睡虫瞬间消失一大半。
「我当然想。」他不但想,而且是非常的想,想得全身都痛了。他不禁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了,可是,如果我跟你一起睡的话,我没有自信可以一整晚都不碰你。」
「别走,求求你,凛。」白漠情紧紧捉住乔凛,苦苦的哀求着。他真的很怕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时,他又得独自面对一室的孤寂。「求你,留在我身边。」
「那我等你睡着再走好吗?」
「好。」白漠情很快的答应了,他心想只要自己不睡着,那乔凛就得一直陪着他。安了心的他,舒舒服服的又枕在乔凛膝上。
「凛,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白漠情突然问道。
抚着白漠情柔顺的头发,乔凛缓缓的说:「哪里有酒就往哪里去,每天都是这样,醒了醉,醉了醒。」
原本,他打算就这样离开,可他终究舍不下这唯一的挚爱,本想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就好,没想到事情竟会有如此的发展﹔到现在,他还在怀疑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白漠情满心的不舍。
「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知道那天你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我有多难受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漠情紧握住乔凛的手。「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得罪何小姐,毕竟,她是你阿姨介绍的对象,冉加上我一直以为你爱着她的。」
「我爱的人是你,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为什么不说?还用那种方式……」白漠情倏地住口。
「我要怎么说?」乔凛叹了口气。「在我知道你爱的人是行云时,你要我怎么说?我怎么说得出口?」
「那你也不能用那种方式啊!」白漠情忍不住抗议。
「我也不想啊!可是看到你那个举动,我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很痛耶!」
「对不起嘛!不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啊!」
拥着白漠情,乔凛直道歉:「对不起,原谅我,不然下一次,我让你强暴回来,不就扯平了。」
「谁要强暴你啊?」白漠情红了红脸,给了乔凛一个大白眼。
乔凛哈哈大笑,话锋一转的问道:「漠情,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跟你……」顿了顿,白漠情害羞的再也说不下去。
「可你之前明明是爱着行云的。」乔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真的不敢相信白漠情会爱上他。
「我想,是我搞不清崇拜跟爱情吧!从我进双星,他就一直很照顾我,对我而口,他就像一个避风港。」
「我才是你永远的港湾,从现在开始,你只可以停靠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
「知道就好。」乔凛宠溺的捏捏白漠情的鼻子。「漠情,等你弟弟出院后,要不要帮他在双星安插一个工作,或者是他想继续念书?」
漠情的弟弟,就等于是他的弟弟,他有义务好好照顾白顺情的。
「我也不太清楚,看他自己的意思。」
「那我先帮他找间房子好了,双星旗下有不少大楼,看他想住哪里都可以。」乔凛提出他的想法。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摇了摇头,白漠情出乎乔凛意料之外的婉拒了他的提议。
白漠情会拒绝是因为他不想让乔凛为这种小事操心,身为他的秘书,他知道他有多忙。
乔凛只觉得浑身一僵,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白漠情。
感觉到他的怪异,白漠情狐疑的抬起头看着乔凛。
「怎么啦?」他诧异的问。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白漠情有些不解。
「你幷不是那么爱我,对不对?」乔凛凄迷的一笑。「也许,哪一天你的心才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漠情猛地坐起身来。「难道,你以为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难道不是吗?」乔凛无精打釆的说:「影告诉过我,当你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对他撒娇、想依赖他,甚至会做些无理取闹的事,来测试对方是不是那么的爱你。」
「傻瓜!」白漠情不禁失笑。「凛,你要知道,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像我,从小就得负起家中的经济重担,在那种情形下自然而然就养成凡事靠自己的生活方式。因为我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帮我。我不是不想依赖你,而是我压根儿不知道怎么依赖别人。」
听完白漠情的解释,乔凛心中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他搂着白漠情,不舍的说:「答应我,依赖我,让我宠你、爱你。」
「我答应你。」靠在乔凛温暖的怀抱中,白漠情温驯的点了点头。
突然,他感觉到乔凛的心跳无端的快了起来。
乔凛哑着嗓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漠情,可以吗?」
白漠情闭上眼,献上自己的唇,反正,他早有今晚别想睡觉的心理准备了。
金惠喜、金惠乐怒气冲冲的带着哭哭啼啼的何若樱,来到双星大楼打算兴师问罪。
「喜姨、乐姨,今天怎么有空来?」早有准备的乔凛,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三人。
金惠喜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白漠情一个又快又狠的巴掌。
何若樱见状,不由得浮出一个得意的笑。
「小凛,今天你一定要给若樱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乔凛笑得一脸阴森森的,额上暴凸的青筋,显示他强忍的怒气。「该给我交代的恐怕是喜姨吧!就算是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动手打我的人。」
「无缘无故?」金惠喜不禁拉高音调。「他非礼若樱,难道你不晓得?」
「喜姨,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看在你们两人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谁知道她不但恶人先告状,还敢找上门来,真是不知羞耻。」
乔凛的话,听得众人一阵错愕。
何若樱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她今天带金惠喜姐妹来,就是想利用她们来逼走白漠情﹔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乔凛竟然会站在白漠情那一边。
她不懂,为什么情势会突然对她不利,乔凛之前明明对她千依百顺?她何若樱毕竟不是省油的灯。
她哽咽着,虚弱的哭倒在金惠喜怀里。「喜姨,我不想活了,凛竟然这样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想活了。」
「不想活就请便,我可忙得很。」乔凛冷言冷语的说着风凉话,转头心疼地看着白漠情红肿的脸颊。
白漠情对他微微一笑,表示一点也不在意。
「小凛,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金惠喜气得浑身直发抖,她没想到乔凛竟然偏袒一个外人。
「我想,何若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乔凛冷酷的眼神射向何若樱。
何若樱心虚的一颤,瑟缩一下,她强装镇定、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对我不礼貌是事实!喜姨、乐姨,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在凛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说着说着,她又抽抽噎噎的对着她们哭了起来。
「真是烂演技。」乔凛不屑至极的嗤之以鼻。「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天仙美女吗?漠情会非礼你?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小凛。」金惠喜怒喝一声。「跟若樱道歉。」
「作梦。」
闻言,金惠喜不敢置信的看着乔凛,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处处跟她作对,连神情也判若两人。
「小凛,乖,乐姨知道你最听话了。」眼看情势不对劲,金惠乐忙出面打圆场。
「乐姨。」乔凛懒洋洋地,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你把我当成你养的狗啦?要我吠就吠,要我停就得停啊!可笑。」
瞬间,他的脸变得又冷又硬,浑身更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你、你……」金惠乐也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喜姨,不是我这做晚辈的要说你的不是,你要介绍对象也得找个上得了台面的,这种货色……」乔凛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谁娶了她,不就得顺便多了一堆的表兄弟。」
「表兄弟?」金惠喜不由得一愣。「什么表兄弟?」
「你们两个大概不知道她是个有名的夜店女王吧!她的入幕之宾可是多到数不清。」
「你胡说。」何若樱没想到乔凛会知道这件事,可她要是不承认,他能奈她如何?况且,还有两个老女人为她撑腰。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这件事我随便就能找上八个十个证人来。」
「乔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何若樱看似无邪的双眸落下。「就算你想为他脱罪,也不能这样栽我的赃。」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闹得灰头土脸才甘心吗?」
「喜姨、乐姨,我们走,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侮辱?」何若樱哭得梨花带雨的。「我们何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我爱他,才一直委曲求全,可是,他……」掩住脸,何若樱哭得快虚脱的哽咽着,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何若樱唱作俱佳的一席话,更是如同火上加油一般,让金惠喜决心为何若樱讨回公道。
「好,乔凛,你有种,我就看你多有本事。」金惠喜气得青筋暴凸。「从现在开始,万兴跟得宝停止跟双星合作。」
「姐,别这样。」金惠乐拉拉金惠喜的衣袖。「到底是一家人。」
「别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也看到了,他那是什么态度。」金惠喜仰起头,摆出不可一世的高姿态。
谁知,乔凛却是不当一回事,他似笑非笑的说:「万兴跟得宝要不要跟双星继续合作,只怕由不得你们决定。」他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由不得我们,难不成还由得了你吗?」金惠喜满脸的不屑。
「聪明。」乔凛嘲讽的鼓着掌。「今天董事会就会改选,我想新任的董事长应该会是我。」
「怎么可能?」闻言,金家姐妹面面相觑。
这时,金惠喜的手机响了起来。
「算算时间,也该是时候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乔凛的脸上漾了开来。
「你别想唬我。」金惠喜赶忙的接起电话。
一听完电话,她脸色惨白,一脸茫然。
看她那个样子,金惠乐心中一惊,可她还是怀抱着希望。
「姐,谁打来的电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惠乐的话,让金惠喜回过神来,她怨恨的双眼就像要喷出火般的直瞪着乔凛。
「你行,你厉害,我们是哪一点对不起你,让你要这样对付我们,亏我们从小就把你当成亲生的一样。」金惠喜越说越恨,到最后,她忍不住的大吼:「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啊!」
「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把我当亲生的一样?」乔凛恨恨的说:「你们只不过想满足自己的优越感罢了,你们明明知道那个女人虐待影,可是,你们有阻止过吗?没有,一次都没有,我曾发过誓,只要伤害过影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你……你……」
金家姐妹作梦都想不到,高凛竟然在她们面前演了这么多年的戏。
「要恨就恨你们那几涸不成材的民子,是他们自己将手中的持股卖掉的。要不是他们那么配合,我还没那么容易得手呢!」
「你是怎么骗过董事会的?」金惠喜厉声的指责。「你这涸丧心病狂的人!连自己的表哥都敢骗?」
「是我骗他们的吗?喜姨,别自欺欺人了,你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你真的不清楚吗?还有,那些董事全是老狐狸,他们难道会看不出来,如果把公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