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导致众人认为是南宫艳性情骄纵才来生事。
这事青玉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虽然奉了大少爷的命令盯着小姐不让她惹事生非,可是在私心里来讲,青玉也是极恨那个冒坏水儿的马怀水的。恨不得让小姐一顿鞭子抽死他才解恨。这时她瞧着小姐看向自己的恳求的眼神,知道自家小姐是怕前脚去了,后脚自己会向大少爷汇报。
青玉想了想,还是松了拉住南宫艳衣衫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小姐,就算是要去,也要带上青玉啊,虽然奴婢也是三脚猫的把式,好歹也能帮小姐望个风什么的。而且现在天还早些,再等天再黑些的我们再去。那马怀水今日挨了小姐的打,怕是回家擦药治伤还来不及,应该不会今晚就对秀秀姑娘下手,小姐放心。”
南宫艳这才伸手拧了青玉严肃的小脸一下,主仆两人相对着笑了。
夜慢慢的黑下来,街上已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哗。南宫艳和青玉两个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摸到了马府的大门外。南宫艳和青玉两人用飞抓攀到了马府的后院墙上,成功的跃进了马府后院里。这个时候马府已经吃完了晚饭,因着马怀水今日让南宫艳打得不轻,所以一回来便请了大夫来看了鞭伤,让小妾给他擦了药,这会子正歇在屋里趴着大骂点儿背遇到了母老虎。
南宫艳让青玉在院子里后角门处望风,等会救了秀秀姑娘便从这里走。她自己偷偷摸进马府,藏身在屋檐下,猜想着马怀水能把王秀秀藏在哪一间房里。她捡着亮着灯的房间细细在门口戳破窗纸看了,没有一间房间里有王秀秀的身影,不由得焦燥起来
终于,南宫艳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外面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听见了屋内有一男一女的说话的声音,那男声正是今日被她鞭打了的冒坏水的臭贼的声音,而那女子听语气似乎是这冒坏水的一个小妾,她听见冒坏水在费尽唇舌的颠倒是非,忙着在小妾面前抵毁她,把她说成一只母老虎雌夜叉,简直把她数落得一文不值。
南宫艳也不生气,若是跟个满嘴喷粪的家伙生气,那是降低自己的品味。这句话还是当日小桃告诉自己的,有道理。南宫艳瞧瞧马府的院子,这马府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她打听过了,这马家也是南方过来的富商,经营着南北杂货,初到京城里就花费巨资,买下了十多间铺子,砸了不少的银子宣传,着实也风光了一阵子。只是,半年还没有过去,这家的败家子儿马怀水就现出了纨绔子弟的浮夸毛病,那些欺男霸女的恶形恶状,也在京城里传了开来。
这马怀水的老爹马老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除了赚银子外,还有沾惹良家妇女的恶习,家里几个小妾大都是强娶了来的。正所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马怀水可算是将这家风恶习加倍的发扬光大,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有了四房小妾,还要抢人家良家的姑娘。
南宫艳虽然性情任性刁蛮了些,但是却是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而且这马家也是从南边来的京城,南宫艳觉得这一家子人真是给南边儿人丢了脸。若不是今日在迎客来门口让萧十一阻止住,又有人叫来了就府衙门的捕快,倒不是她害怕,只是怕大哥知道了会教训她,这才无功而返。若不是如此,她那时就非把马怀水的满口大牙给抽下来不可。
第二卷 豆蔻年华 二百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二百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南宫艳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关押着王秀秀的房间。只得悄悄挨在马怀水的房间外面偷听里面人的说话,巴不得从他口里得知秀秀的关押地点好直接找了去,救出人来。她轻轻挪动,靠近窗口,觑着屋内的景象。
只见屋子里布置的颇为奢华,外间的八仙桌上放了一桌子酒菜,但是看那样子却不象是动过,外间和里间中间所幸并没有屏风挡隔着,只有一挂薄薄的纱帐,此时也分挂在金钩上。那马怀水此时正面朝下的趴在床上,那个小妾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正在给他背上鞭伤上着药。
南宫艳听着那马怀水发出一阵阵呼痛声,心道老娘我打得轻了,还能让你叫出声儿来,下次再碰到你非让你哼都哼不出来才是。那小妾边上着药边大惊小怪的道:“哎哟,我的爷,这是哪家的女子这样厉害,瞧您这鞭伤皮开肉绽的,奴家看着就心疼呀。”
“废什么话!还不赶快给老子上药!”马怀水背上疼得火烧火燎的,哪里还顾得上跟小妾**,气急败坏的骂道:“**。那娘们儿简直是头母老虎。亏小爷瞧她生的美艳还动了点儿小心思,谁知道她竟是个夜叉?算爷他**的倒霉...哎呀,你倒是轻点儿啊...”
那小妾是马怀水往日里最宠爱的,听了他这话便心里有些泛酸,冒着酸泡儿道:“我的爷,你是不是调戏人家姑娘了,对人家动手动脚了是不?不然人家怎么不打别人偏打你呢?”
马怀水转头瞧了瞧他的小妾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酸样儿,若是换了平日还觉得有些趣味儿,这时他挨了打本就是心里头不痛快,哪经得住小老婆这个时候拈酸吃醋的,他半转了身子,扬手就在小妾脸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个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滚一边子去,再他**的乱说话,我就把你休了。滚。”
那小妾挨了一巴掌,便再也不敢说话,只得在床边儿往后退了退坐着生闷气。南宫艳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心道这冒坏水儿果然不是块好饼,原来他对自己的小老婆也是这副德性。这样的男人除了会败家会打老婆之外还会做什么?简直就是人间败类。
南宫艳美丽的凤眼迸出恼怒的火苗来。方才那个冒坏水儿还说什么她是母老虎雌夜叉?哼,还说什么她仗势欺人乱打良民。真是放他娘的狗臭屁。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长鞭哪里会随便出手?再说,就马怀水那副一看就歪瓜裂枣的模样,不论横看竖看都跟良民不沾边儿罢?
南宫艳不想再在这里听墙根儿了,夜晚的风吹得她单薄的夜行衣怪冷的。南宫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想也不想的直接推门便进了房间。再回身拴上房门。迈步向内室走去。
那小妾听见外间儿的声音往外一瞧,便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窈窕身影走了进来,看身形是个女子,但是对方脸上也蒙着一块黑绸,只一双晶亮的凤眼和一对微微上挑的秀眉露在外面。那小妾直觉这是个贼,刚要叫喊,就被南宫艳一掌砍在后颈上,立时晕了过去。
马怀水也吓了一大跳,刚想蹦起来来大喊家丁救命,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眼前,晃得他眼都花了,他那求救的想头顿时灭了。只得小小声的颤声道:“女...女侠饶命...你要金银财宝尽管拿就是,可别伤...伤我性命啊...”
南宫艳冷笑一声:“哼,你家这些臭银子脏银子本姑娘瞧不上眼儿,说!王秀秀在哪里?”
她这一出声说话,马怀水立时认出这就是两个时辰前,那个在迎客来门前狠抽自己的女煞星,没想到她竟然找到了自己家里来了。而且武器也由鞭子换成了匕首。妈呀,这鞭子打两下疼归疼,可还不至于要了命,这匕首可是能要了自己命的呀。
马怀水瞧着南宫艳一双凤眼冷冷的瞧着他。吓得他魂儿都飞出来了,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冷汗不住的往外冒,他此时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了,让南宫艳给吓的。南宫艳瞧着马怀水那一副不中用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抬脚就一脚踩在马怀水的腰背上。单手将那匕首在手里转了几圈,另一只手在腰间把那火红色鞭子也拿在手里,同时在马怀水眼前晃了一晃,冷笑道:
“你若是还不说实话,这两样儿东西你随便选一样。姑奶奶今日就送你归西去见阎王!现在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马怀水这时除了发抖之外啥都不会了。南宫艳淡漠的盯着他说道:“王秀秀在哪里?”
马怀水脖子一缩,目光闪烁,他硬着头皮说道:“老...老早就...就送回去了...”
红唇勾起冷笑,南宫艳冷冷的道:“行啊,你还跟我撒谎是么?看来你是想尝尝在身上用匕首割上百十道口子,撒上蜜糖来让蚂蚁啃咬的滋味儿喽?在那之前,我先把你的牙都给拔光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撒谎?”
说着,往腰间一探,赫然就摸出一把竹钳来。那是她方才经过马家花园时,在花匠用的工具里顺过来的,南宫艳笑得不怀好意,握着喀吱吱作响的竹钳,逼近面无人色的马怀水,笑道:“这把虽然不是铁的,但是好在本姑奶奶劲力大,拔你满口牙也不费什么事儿。”
马怀水几乎要吓晕过去了,他不久前已经见过南宫艳的剽悍了。知道这位姑奶奶是说到做到。如今眼前一个自己人也没有,再也没有人给他撑腰。就算是家丁来了怕也不是这位母老虎的对手。他要是继续扯谎,怕是今个儿满嘴的牙真的非搬家不可了!
“等等,姑娘,哦,不是,是姑奶奶,别拔别拔!”马怀水连忙喊道,脑袋晃来晃去,惊慌的闪躲着探过来的竹钳,“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南宫艳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脚踩着马怀水的身子,一手慢慢把三样凶器都收回腰间去,红唇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怎么,马大公子?终于肯说实话了么?算你识相。”
马怀水抖着声音道:“呃,她、她人就在西厢角落的库房里绑着。”
南宫艳闻言挑了挑眉,看马怀水的脸色和神情不象是在说假话,这才把脚移到了床下。马怀水刚松了口气,只见南宫艳带着坏笑嘻嘻笑道:“冒坏水儿啊冒坏水儿,你有了这么多小老婆还不够,还想要糟蹋人家清白的小姑娘,把骗王老汉写的契约交出来。”
马怀水这时是唯南宫艳的命令是从。忙往床边他白日里穿的衣服上一指,南宫艳会意,在暗兜里取出那张王老汉签的拿女抵债的契约,看了几眼之后在床头矮桌前的烛台上点燃,当时烧成灰烬。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别想着再去找人家父女报复,若是让我知道了,哼哼,后果你自己想!”
马怀水连声道:“不敢不敢!”
“你没有碰过王秀秀罢?”南宫艳再次确认。
马怀水赶忙摇头,差点儿没有扭伤颈子,“没有没有。若有半句假话,姑奶奶就杀了我!”这倒不是假话,马怀水弄来了人家小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占便宜便被闻讯起来的南宫艳追着满街跑,他忙着想保命之道,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去享用。
“那就好。”南宫艳满意的点点头,她料想这个马怀水也不敢骗她,说着她缓慢的又抬起腿来,用脚将趴着的马怀水身子翻了过来,猛的向马怀水的下面一脚踩下去。
“啊呀!”惨叫声响起,马怀水疼得脸色发青,双手捂着下面,整个人缩成一颗圆球,在床上滚来滚去。
南宫艳瞧着他冷淡的道:“马怀水算你走运,你没碰她我才给你点轻微的教训,否则,姑奶奶就拿刀剁了你的祸根,免得再危害哪家的清白闺女!”
马怀水满床乱翻,半句话也哼不出来了。南宫艳握拳,一拳将马怀水打晕过去。这才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啐道:“真脏。”随手把擦过手的帕子放在烛火上烧了。
转身,南宫艳飞快的出了房间,来到西厢那里救出了那个被掳来的少女王秀秀。那王秀秀见得人来,吓得脸色苍白,想必这一日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眼里闪着泪光。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