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他的桎梏,对上他的眼眸,黑色的眸子里温和显得浅淡,更多的是担忧。忽的记起,昨天我看到了他的脸上温和破碎后的真实,轻笑起来,“你一直都是温和,温和得让人想撕下你的面具。但昨天终于看到了,你面具下真实的情绪。”
“不好笑,”白轩蔚正色说,脸上没有笑意。
止不住嘴角的笑容,他是在担心我吧,“我没事了。”
他不说话,牢牢的看着我,把我拥入怀里,轻柔但不可分离的坚定
靠在白轩蔚的怀里,安静祥和的气氛让我舍不得打破。
“这是哪里?”低声问道。
“我们现在在圣帝拉里的一间公寓,是我私人的产业。”
“你在这里还有产业?”
“嗯,在她出事之前,我一直住在圣帝拉。”白轩蔚声音轻柔,似乎带着缅怀。
她应该指的白连选的母亲,血猎家族一向居于圣帝拉,发现白轩蔚住在雅城时,我还有些惊讶,以为是他哥哥为了削弱他的实力而作出的强迫。
“那你现在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在雅城工作么。
“血猎组织最近有些事。”
“那白连选来了么?”血猎的事,我不好多问,毕竟身处不同阵营。
“没有。”
“那你住哪?”我闲聊的问。
“这里。”
“这里是市区?”窗帘拉着,我看不到外面。
“嗯。”
“那,”易家的人会来么?张了嘴,话还是没有问出口。我极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及我们的区别,尽管那是非常的明显。
“不会有人来,”像是知道了我的担心,白轩蔚说,“他们不知道这个地址,找我也只会打电话。”
低低的笑了,为他的贴心。“遇到你的地方是郊区吧,你怎么去哪里?”
“那边离血族的居地很近,而且,有密报说,最近那一带血妖数量会急剧增加。”
“血妖?”那东西的数量变化通常与贵族间的斗争相连。虽然我不太插手,但知道,几个贵族家族间时常会为地位相互斗争,其实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哥哥是不会管的。最近又会有事么,虽然是时常,但五年前血族内部的斗争刚平息,也不该这么快。一边乱想着,双手一边攀上白轩蔚的颈项。摩挲着他温热细致的皮肤,突然一些疤痕引起我的注意。
我稍退开,看向他颈部的伤痕。是昨天的伤口,并不狰狞,但却惊心,那刀刃划出的平整似是落在心口,引起一阵刺痛。手指摸上那个疤痕,一段不长的刀伤中两个牙印清晰可见。
“为什么割伤自己,如果隔断了颈动脉你会死的。”我压低了声音,似乎这样就能减少疼痛。
“你快死了。”或许是被我的感染他的声音也意外的低。
“我是血族,你不该救我。”虽然有什么协议,但血族和血猎还是敌对的关系。
“我知道,我从没有如此庆幸过,你是血族,”他的手环上我的腰际,隔着衣衫,我隐约感觉他手指的轻颤。“找到你的地方离市区太远,换做人类,来不及赶到医院。”
“所以你割伤自己,冒了极大风险。”白轩蔚做事通常有着周详的计划,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风险降至最低。割伤自己的颈部这种事不像他会做的。
“顾不的。”
他颈上的那道伤口明明是那么刺眼,我却移不开视线,嫩红的不同于其余肌肤的颜色,而其间的两个牙印更是在提醒,我做了什么。我咬了他,为了血液。
“你的肩是谁伤的?”白轩蔚问道。
“加洛斯?鲁德,”张嘴回答,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他的伤口,我缓缓贴上他的颈侧,冰冷的嘴唇覆上那道凸起,唇舌轻柔,似乎我舔吻的动作能够磨灭它存在的迹象。唇瓣吻在伤口上,舌尖游移,细细描绘这道为我而生的痕迹,它不长,也不宽,但很深,只触在表皮,我都可以舔到血液的惺甜。刀刃是锋利的,用来猎杀血妖的刀刃,却刺进了他的颈间。伤口微微的凸起,无需结痂,很快就能完全愈合。
“赤,”白轩蔚的声音有些异样,“你为什么伤了自己的左腕?”
左腕?瞥了眼左腕细小粉红的痕迹,“一个交换,告诉我,想知道的,给她想要的。”我声音含糊,呢喃在他颈间,细致的肌肤接受了从我嘴里吐出的波动而微微颤动。
我伸出舌,在他的皮肤上滑动,试图平复他的颤动。舌尖轻柔,尖锐的伤口间留下的牙印更深,微微凹陷,直达动脉。忍不住在牙印上来回摩挲,那明显的凹陷让心底阵阵抽痛。轻轻吮吸,妄想将凹陷的牙印填补。将那小块肌肤含进嘴里,舌尖轻抚、齿间微触。我的动作缓和而轻柔,害怕带来哪怕一丝的疼痛。
“赤,”他语调微微不稳。
接着我被轻轻的拉开。不解的看向他,微眯着眼。他的眼眸依旧深邃,但漆黑的颜色有多了几分沉淀,凝结成黑曜石的颜色落在眼底。他的唇失了平日的血色,单薄而苍白,是病态的颜色,那种轻薄的形态让我不忍。
被蛊惑般的,我移向苍白的薄唇,用自己冰凉的唇瓣覆上那片苍白,仿佛在我的嘴里就可以让它重新鲜红。
脑子空白,只是不想再看到苍白的颜色,用唇慢慢摩挲,感受他的温度和柔软。还不够,我伸出舌轻舔,柔软的触感让我流连,甚至张嘴轻咬。
“唔,”模糊的声音不知是发自谁的嘴里。
朦胧中我感觉到白轩蔚的手来到了我的后脑,微微用力,将我的唇更贴向他的。我配合的环上他的颈项,牢牢搂着他。
白轩蔚反客为主,嘴唇微启,密合的贴着我,他的舌亦主动缠上我的。
“呵,”我一阵无措,任他的舌缠绕着我,纠缠,嬉戏,在彼此的口腔游移,在每一寸内腔留下缠绵的痕迹。
“唔,”微喘的呻吟自嘴里溢出,这是我的声音么,停在耳里只觉得陌生。
和白轩蔚的相触亲密无间,他的动作轻柔,带着炽热侵袭我的感官。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甚至所处的位置都感觉虚幻,所有的感觉集中在和他纠缠的唇齿间,留恋缠绵。我搂在他颈间的双臂收紧,牢牢的抓紧唯一的真实。
朦胧间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出现在房里,无空理会,所有精力集中到和他纠缠的唇齿。白轩蔚突然停下,稍稍松开我的后脑。迷茫的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即使近在咫尺。
“蔚,”一个字刚出口,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硬生生从白轩蔚怀里抽离。一时间天旋地转,本就迷糊的脑袋更是理不清现状。“呃,”左手像是被铁钳桎梏,压在胸口的手臂更是限制了我的呼吸,疼痛溢出口,“啊,呃,”空暇的一只手极力抵抗着胸口的桎压,却只是螳臂当车。
场景变化,突然而来的转移让我一阵不适,眩晕的感觉涌动在胃里,缺氧的呼吸带来更多难受。
无力抵抗,我被那股力道仍在了床上。好在柔软的床垫接着我,免去经骨的疼痛。一面平复着呼吸,一面对上那力道的主人。
“哥哥,”我怔怔的看着他。他暗红的眸子此刻鲜亮的像是有火焰在跳动。我不自觉缩了一下。
“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随口问着,企图缓和令我恐惧的气氛。哥哥的眼底不再是沉静或冰封,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盛怒的哥哥,不自觉散发出的气息就让我颤抖。纯血和杂种的区别此刻再明显不过。
但,他在气什么?我狼狈的避开他的眸子,垂着头,脑海中迅速闪过我这几天的事。是对我突然消失的担心,是我私自窥探秘密的怒气,还是我违背意愿和白轩蔚重逢的生气?
“呃,”壮起胆的开口,“哥哥,你听我解释。我意外遇到加洛斯?鲁德,他想抓住我,我一时慌乱,被他的手下刺伤,”比重就轻的解释,我直视哥哥的双眼,没有人知道,我在心底的颤抖,十指指尖狠狠的刺进手掌,没有间断的刺痛才勉强平复我的颤抖。这就是纯血的威严,不用一语,就迫使人臣服。
“~~~,然后我不择方向的逃命,不知不觉到了圣帝拉城外,再没有力气,倒在了草地上。还好,正巧日出,我躲过一劫。是白轩蔚救了我。不然,我恐怕还在那片草地上残喘。”不是没有想过装出可怜的样子来获取哥哥的同情,但他盛怒的眸子并没有因为我的解释出现一丝退火,脆弱的伪装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变得可笑而愚蠢。话音越来越小,直到语调消失在我再次垂下的脑袋下。
我猜不透哥哥生气的原因,多说多错,我不想承受他盛怒的火焰。一直以为,即使他怒极,也不会伤害我,但没有想到他却给我带来另一种伤害。
伤害
哥哥不说话,低沉的气压让我一点一点缩向床里,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哥哥,”出口的语调已经颤抖,实力相差太多,我无力对抗他的气势。
床垫慢慢下陷,哥哥单腿跪在床上,倾身向我的方向。没有逃也不敢逃,我任自己被他强硬的手掌钳住胳膊,任自己被他拽起,只在抬头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和不安。
哥哥一手抓住我,将我拉向他,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抬头。他终于收起了散发出的,让我恐惧的气压,呼吸稍微顺畅,但不敢大口喘息。无意间对上哥哥的眼睛,暗红的眸子里,火焰的鲜艳已经褪去,但是褪色过多,连带着原本的暗红沉淀成黑色,像广袤的宇宙般未知的颜色。看在眼里,竟觉得微微的恐惧,不是气势上的惧意,而是明明看不透他的眼眸,却又直觉预知的厄运。
我被拉向他的动作还没有停,我已经贴上哥哥厚实的胸膛,他仍在用力,似是要将我揉进身躯一般的力度。被钳住的手腕疼痛到麻木,不敢出声,直直望进哥哥的眸子,鼻尖轻触着他的,他微乱的气息喷在脸上。
“哥”张开的嘴只吐出一个字就被什么覆盖,密密的包裹了我的嘴唇。
哥哥吻住我,凉凉的唇瓣紧紧贴着我的,不留一丝缝隙。我张开的嘴被柔软的东西侵入,带着霸道的狂野,在口腔肆虐。
“唔~~~唔~~~”我稍稍挣扎,哥哥一只手压在我脑后,不给我挣扎的空间。另一只手揽在我腰际,连下 身都紧密的贴合。我跪在床上,哥哥站在床边,紧密相贴。
哥哥的舌刷过口腔的粘膜,带起一阵酥痒,想要抵抗,用自己的舌抗拒哥哥的扫荡,但反而被他的纠缠,无法后退。他的舌卷住我的,不断变换着方位,不变的却是无间的纠缠。强有力的舌将我的卷出口腔,到了哥哥的齿间,齿辕轻轻咬,微微摩擦。甚至伸出尖牙在我的舌上留下轻微的刺痛。嘴无法合拢,只感觉比平时浓稠的唾 液充满了口腔,来不及吞咽,粘稠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在下颌留下痕迹。
睁开的眼再看不清,一片模糊,脑袋昏昏的无力思考。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彼此的唇 齿间,一阵阵酥痒和软麻从口腔蔓延,淹没全身。空气变得稀薄,连喘息都显得吃力。
哥哥的手从我身后移开,我忘了挣扎,手臂无力的垂在他腰侧。他稍稍拉开我们上 身的距离,但唇齿的贴合不变,胸前一阵动作,我无心理会,混乱的脑子直等着这个吻的终点。
哥哥终于松开我,我趴在他胸前大口喘气,想要补回遗失的空气。他将我放平在床 上,身体陷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