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那么,何小姐,占星师先生,你们先坐,医生一小时后会回来。”玛丽安滴溜溜转了出去。
真好骗。
何自华盯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占星师?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你跟了我那么久,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名字?”
何自华脸红了,原来他早就觉察。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占星师露出蛊惑迷人的笑,”我姓甚名谁不重要,什么职业也不重要,你想知道的也不会是这些。”
“你为什么会接近幽幽?”何自华眼见瞒不了,干脆直说。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当然多要了解自己对手的实力。”
何自华听得一头雾水。
“坦白同你说,我是要和林子心结婚的,所以,对于我的情敌凌幽幽,当然也要了解一些,才她出手。”
何自华惊得手中的茶杯掉了下来,占星师手臂一舒,何自华只觉眼前闪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得,茶杯就好好的放在桌子心了,杯内水波不兴,像本来就放在那里一样。
何自华咽一下口水,不知再怎么说下去。
占星师又是一笑,伸手拂一下何自华散落的头发,”我们的事,你不要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即可。明白吗?”语气轻柔,但是暗含着警告的意味。
何自华不可抑制地脸红心跳,真该死,明明应该很讨厌他的,但是他太英俊了,所以还是忍不住脸红。
“因为我同自己说过,和我结婚的人,必需要是这星球上独一无二,最好最美的人,我发现是他,所以。。。”占星师摊摊手。
何自华真的接受不来这古怪的逻辑。
“好啦,回去吧,嗯。”占星师又伸手摸摸何自华的头发。
何自华觉得自己有点像主人命令下的宠物般,乖乖站起来。
一回头,看见书桌上那一大束紫色的玫瑰。
占星师笑得很得意,”凌小姐一定不知道,他最喜欢的是紫玫瑰。”
何自华走进电梯,占星师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忘记今天的事的,忘记,你会忘记见过我,你会忘记有关我的一切。”
何自华呆呆地,”嗯,我会忘记今天的事,我会忘记一切。”
回到办公室内,占星师得意地笑个不停。
玛丽安回来,”啊,何小姐走了?”
“是,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再半个小时就会回来了。”
占星师搓搓手,”来,帮忙,做饭去。”
林子心返回办公室,刚脱下医生服,占星师就走过来接了过去,替他挂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林子心皱着眉心。
“哗,你这是什么态度。”
“玛丽安,你怎么又让这个人进来?”
玛丽安一副困惑地声音,”医生,你没有告诉我不让他进来。”
“嗯,你敢让它不让我进来。”占星师的眼神变得恶狠狠地,盯着林子心,那副表情不言而喻:你敢试试看,咱们就走着瞧。
林子心惹不起,急忙闪到一边。
记录完工作日志,吃过饭,占星师把想坐在电脑前的林子心拉起来,”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有工作。”
“明天再说。”
林子心就知道占星师来了自己准没好事,无奈地摸摸鼻子,站起身来。
他还是怕占星师来硬的。
出门时,玛丽安跟在身后,”玩的开心点。”
坐在车上,林子心问:”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给了玛丽安什么好处?”
占星师只是莫测高深地微笑。
车子开到山里一栋别墅前。
林子心记得这里,这里是占星师的”新房。”
“不是来过了吗?又来干什么?”林子心不下车。
“装修全部结束了,当然要让你验收一下。”
林子心戒备地看着占星师,还是不肯下车。
“你再不下车,那我抱你下来了。”占星师笑的很坏,说着,真的伸手过来。
林子心压下心中的火,还是下了车。
房子全部装修完毕,墙壁雪白,全部黑色名贵家俱,所有设备一应俱全,看得出很花了工夫同心思。
林子心不得不承认,这里的装修更合他的心意,同凌幽幽一起的那一处,是按凌幽幽的心意来的,而这一处,则完全是跟据自己的喜好。
齐齐看过房子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占星师有些急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嗯。”
“喂,你有点诚意好不好,我花了那样大的心思,看家俱、布置房间,为了那只古董洗脸盆,我就派人找了两个国家,还不算别的,你就只有一个’嗯’。”
林子心放下咖啡杯,语气有些疲惫,”你想听什么?”
占星师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是,自己想听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沉默片刻,占星师换了个话题,”最近你很忙么?”
“是。功课很重,急诊室倒还好,不过我添多两个病人,需要安排治疗计划。”
“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站起身,林子心想走。
“不如住下来,好好休息。”占星师软语相劝。
林子心皱眉,”我明天要上班,我可不比你。”
“哧,我们那里都是走出来撞死马的那一号人物,我正省得劳心劳力。”
“让我回去。”
刚一迈步,林子心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扶住头,看着占星师,眼前占星师的脸越来越模糊。
“你,你。。。”
占星师扶住林子心,”我有心让你在这里休息,你就乖乖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林子心已经听不清了,咖啡里的安神药物起了作用。
占星师扶林子心在大沙发躺下来,帮他脱掉鞋子和外套,替他盖好毯子。自己则坐在沙发旁的地上,开亮茶几上的小灯,拿过一份文件看起来,一只手,握着林子心的手。
刚读了几行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占星师一愣,发现是林子心的通讯器,忙取过来看,看完又笑了,把通讯器调至震动状态,放在一边,仍是握着林子心的手。
林子心已经睡的很沉,脸容平静安详。
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林子心的手,占星师不由满足地微笑,那是一只很美的手,手指细长,形状极完美,指尖尖而且秀气,似乎专为他的职业而生。就是这双手,当年,硬是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然,现在自己还真不知到在哪儿呢。
占星师不由轻轻叹息,这位医生实在是生的太过英俊,从发稍到指尖无一处不完美。
通讯器震动了起来,占星师看看,又丢在一旁,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林子心一觉睡到天亮。
当他猛地坐起身,就看见占星师已经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放在一边:熬的极好的白粥、几样精致的小菜、牛奶、火腿煎蛋。
林子心突然想起什么:”天哪,昨天晚上医院里有没有。。。
占星师接过话头,”没有,放心,没有,如果真有,我一定会叫你起来。”
林子心松一口气。
坐在早餐桌边,一面吃饭,一面看着占星师的笑脸,林子心还真气不起来了。
占星师很了解林子心,对于他的喜好了如指掌,这完全是因为占星师曾是林子心的病人。
当年,林子心曾治疗占星师几乎长达一年,在这期间,占星师把林子心的各种爱好和讨厌的事物都搞的一清二楚。
林子心鲜少流露自己的喜好,绝粹是因为一但不小心说了出来,东西就会马上满坑满谷地堆将过来,任谁也受不了,所以,他绝少流露出喜欢什么。
可是占星师全都知道。
吃过饭,看看表,占星师去拿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林子心查看通讯器里的记录,昨晚,凌幽幽找了他很久。
林子心有点担心,回去要如何向她解释。
“怎么,在想解释的理由吗?”占星师看见了,笑问。
林子心不理会。
晚上,凌幽幽提议去熊教授处吃饭,于是两人一同回去。
一家人合合美美地相聚过后,回到办公室里,凌幽幽坐在沙发上,盯着林子心,眼睛一眨也不眨。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着凌幽幽的表情,林子心有点紧张。
“你昨晚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联络你那么长时间,也不理会我,打通电话的时间总有吧。”
“我,”林子心想一想,”我睡着了,真没有听见。”
“我不信,你会睡成那样?如果是急诊室呼叫你,你也没听见?”
“我真的是睡着了。”
“那好,我问你,你是和什么人出去的?”
林子心沉默,难道,还真告诉她,告诉她真像,太离谱了。
“占星师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凌幽幽见林子心不开口,便闲闲地问。
“你怎么知道?”
“相信一定还有别人告诉过你,你的机械人家务助理很有趣。”
凌幽幽取出一张打印的照片,”怪不得自华告诉我,她总觉得这个人接近我有其他目的,原来,是为的你。”
凌幽幽把手上的照片递给林子心,林子心接过一看,正是占星师的照片。
“他接近你?”
“是,自称是某进出口行的人,想和我交朋友,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子心觉得很尴尬。
“你还真是有吸引力。”
林子心苦笑。
凌幽幽”嗖”地一下靠拢来,化为原形,血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一道细细地黑色瞳孔看起来分外森然,”你不会骗我吧。”
“不。”
“那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是怎么回事?”
“幽幽,如果你真的全都知道了,那么公平些,我何时何地自愿过。”
“唔。”凌幽幽应,盘曲在沙发上,尾巴一甩一甩地,”我不希望以后的生活还得有这种插曲,而且我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你。”
巨龙又化身为美少女,”算啦,如果你只是多个朋友,也算不得什么。”
凌幽幽站起身,拉林子心,”来,我们出海去。”
“这么晚了还出海?”
“就是晚了才能出去。”
当游艇直驶出公海,一望无际的海面,有一种特别的空旷。
林子心站在船头,看着凌幽幽跃入海面,化为巨龙。
淡淡的月光下,凌幽幽在海水中游动,一次又一次高高地跃出海面,欢呼。
龙。
林子心望着月色下飞舞的巨龙,不由地想:也许,很早很早已前,凌幽幽的族人,曾经来过地球,所以,龙的形象才会在世界各国的历史中出现。龙,真的只存在于人类的想像?也许并不。
也许,它们还曾带来过文明,于是,才被顶礼膜拜,但同时,也曾与人类冲突过,不然,为什么有些神化传说中,龙,是恶的代表。
终于,凌幽幽玩够了,重新回到船上。
“哈,真是开心,很难得这样的。”
林子心用大毛巾小心地替凌幽幽擦拭头发。
“也许,海洋更适合你。”
“不。”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
“太黑了”
“什么?”林子心不明白。
“海里太黑了,太黑太黑了,巴里亚无论是多么深的地方,都是明亮的蔚蓝色,这里太黑暗了,一点光明也没有,我不舒服极了,所以才会选择更危险的陆地。”
原来是这样。
送凌幽幽回到住所,林子心要回去。
凌幽幽拉着林子心的袖口,扬起小脸,斜看着他,”你别再和那个人来往了,你有朋友我不反对,其他可不成,知道吗?”
“我尽量。”林子心只能这么说。
还是出事了。
林子心看到电视上的新闻,在箔箕湾,发现一具男尸,三道巨大的伤口,自肩头至腰际,皮肉全部翻开,伤可见骨,林子心一阵心寒。
还是出事了。
林子心看到电视上的新闻,在箔箕湾,发现一具男尸,三道巨大的伤口,自肩头至腰际,皮肉全部翻开,伤可见骨,林子心一阵心寒。
第17节
“怎么回事?”打开报纸放在凌幽幽面前,林子心语调平静地问。
凌幽幽自顾自修剪着指甲,瞟了一眼报纸,“怎么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伤人?”
“他哪里好算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