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般漂亮。
这一刹那,二人都惊呆了。发泄过后的月白亚稍微恢复了点理智,迷茫中下意识朝后退去,在要逃离开东方龙月身体时却被一把猛拉回来。
东方龙月把他双手反剪按倒在床上,这下二人所处位置教之刚才即刻水平翻转。
凝着俊眉,说话间竟也开始喘气,
“你说,你不知道什么?”
东方龙月此刻也掩饰不住有些温怒的语气和态度,
你在我身上玩火,竟然说不知道,是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轻抬起月白亚的下颚,东方龙月贴近那张此刻是如此诱人致命的脸,再次魅惑般的笑问道,
“白亚,快说啊。”
“啊……我……”
月白亚迷乱的吟哦着,本就敏感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撩拨,慌乱中本能的伸出灵舌,本是胡乱的试探,却未想竟准确的舔舐到了面前那抹温热的唇瓣。下身欲热未褪,进而不自觉的弓起身体,两条玉腿双双缠上了东方龙月的腰,欲拒还迎。
东方龙月在他触吻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止住了笑容,见他如此急切的索要,把心一横闭上双眼,深重的回吻了下去,舌翼缠绵间,将月白亚的不安与疑惑的呻吟全数淹没在自己的柔情之中,任由东方龙月吮吸咬噬滑腻的舌半晌,月白亚开始呼吸困难,被钳住的双手开始略有挣扎的意图,东方龙月放他喘气的空隙间,却听月白亚头扭向一边意识混乱中边大口吸索着空气边盲目的呢喃出声,
“龙月……龙月……救我……”
东方龙月双眉一紧,纵使他四肢还缠粘着自己,在那双撩人的双腿磨蹭着自己的腰似是还要继续之时。
随即一敛笑容,凝视着身下痴欲的月白亚,抬手利落的点了他的昏睡穴。
坐起身,整理了下衣衫,东方龙月沉默片刻,寒声道,
“叫心墨来。”
心墨进来之时,见月白亚昏睡在床,身上已经换穿了件琥珀白的衣衫,房内设陈整齐,也没有争斗的迹象。
这小子,我要看他就死活赶出去,龙月一来,就这般配合的,别说没点抗拒了,连衣服都乖乖换了……
心墨有点挫败的在心里埋怨着,却还是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开始为月白亚检查身体,发现他并非自己睡着而是被点了穴,当即有些狐疑的回头,看见东方龙月淡然的品着茶,眼神示意间,当即明白原委,随即之前的埋怨也一去无踪。
片刻之后,心墨红着脸,站起身轻咳了两声,有些郁闷的说,
“眼睛清洗过已无碍,但他体内中了毒,近似于媚药,毒性看样子,甚是厉害……”
“既然知道了,帮他解了便是。”
东方龙月放下茶杯,微笑道。
“可是……”
心墨有点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豁出去了。
“中这种情毒……初精未泻想要尽数解除的话很是棘手。”
中间那四个字不知为什么声音变得轻如鸿毛,心墨只比月白亚大两岁,虽已不算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
“他已经初泻过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
东方龙月并未理会心墨宛如被雷劈中般的诡异表情,起身交代了这句便默然离开了。
行至西北庭院,院湖雨亭间,此时此刻没有那熟悉的琴音和人影相伴,显得格外寞然清落。
东方龙月走进亭内,尽管冷风迎面拂掠而过,身下的欲热却未感褪尽,不由得自嘲般轻笑出声。
恬静的冬夜,虽未落雪,那笑声却分明透洒着几分无奈与愁苦……
为什么……你要说不知道……
为什么……明明在我身下,却喊着的我的名字……求救……
月白亚醒来,已经是清晨十分了。顾不上自己浑身的酸痛,起身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琴在哪??”
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答道。
“昨夜你回来直至进屋都死抱着琴不放,放在书桉上的。”
心墨单手躇在桌上,眼都未睁一下。
“你最好还是多躺会,我刚拔掉针不久,你身上应该很疼。”
“……”
月白亚轻拉了一下领口,表情略为不自然。
“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确中了毒,龙月叫我来帮你解的。”
心墨沉默了片刻,睁开眼正好对上月白亚惊异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他事实。
“你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又是中的什么毒吗?”
“……”
没有答话,月白亚只是回忆起佐久间岚那亲昵的搭肩之举,那道诡异的香气,忍不住眉头微皱。
“是我大意了……是什么毒。”
问出口的那一刻,望见心墨纠结的表情他便后悔了。
心墨轻叹一声,认真的告诉他,
“是种很厉害的媚药,一般是无解的。毒发后要想强制压回去,至少也要中毒者初泻一至二次做引……”
看着月白亚一脸错颚的表情,心墨不忍的撇开眼,道,
“我……我昨晚进来的时候,龙月已经替你换好了衣服。还说前事已经无碍,所以才能给你解毒,当然也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一般的行医之人怕是只能面对你中毒的样子望天……”
心墨后面的话月白亚基本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自听到龙月的名字开始,昨日疯狂的画面和自觉□的样子便齐飞过脑海,早已是灵魂出窍般恍然呆滞。
心墨轻拍他肩膀才稍稍回过神,瞬即脸烧得跟烙铁一般朱赤。
“白亚……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不是我,昨日是我主动缠上他的……
月白亚心里挫败的想着,一慌神就脱口而出道,
“龙月没做什么,是我的错。昨日……昨日的事不要再提了!”
心墨也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时无言,亦没有接话。
“心墨……”
“恩?”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会。”
“……”
“你眼睛好多了吧。”
见月白亚轻点了下头,心墨作势很是失望的边抱怨边起身往门外走去。
“坏家伙……一好了总是第一个赶我走。”
“心墨……对不起。”
月白亚淡淡的说,
“还有,谢谢。”
心墨一听肩膀忍不住哆嗦了下,随即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月白亚呆呆的望着心墨的背影,恍惚间又想起东方龙月,不由得紧闭双眼抬手用力揉捏着太阳穴。
龙月会不会因此讨厌我……不再见我了。
继想下去越发觉得心中苦闷。他掀被下床,无意间看见镜中神情甚是落寞的自己那一身明媚的琥珀白。
衣服原是东方龙月以前叫人做给他的。穿上身甚显他绝代佳人的风貌,然而他却一次也未曾主动穿过。
东方龙月偏爱白色,他喜好黑色。前者说越是洁净的白越不想让它因染血而有沾上瑕疵的感觉,所以杀人的时候尽可能做到快,准,狠。只为了确保血迹能在人死前不溅出来,这亦是那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而月白亚则深觉无法避免所谓的血迹沾染,仿佛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在做什么,他宁愿用一身黑来掩盖掉那些暗红的痕迹。
所以,这件衣服他不穿并非因为讨厌,相反是基于连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太过珍惜,于是有了舍不得随意就穿的意念。
轻理了下披散在双肩周围的长发,他这才猛然发现左边颈项根处有一抹褐色偏紫的拇指大小的淤青痕迹。指间轻滑而过,不禁有些心生疑惑。
“这是……什么?”
正在纳闷之时,忽闻房门有人轻敲并请示道,
“白亚少爷,奴婢遵大人吩咐送了几样晨点过来。”
月白亚拉紧了下领口,轻声说道,
“拿进来吧。”
说完只觉不够,复又将方才理过的长发随意捋了两束搭在前肩,不着痕迹的遮住了那个痕迹。
下人端进来了几样清淡点心和一碗熬煮得细腻浓香的胡桃红枣粥。
“大人交代,这几样小食都特意吩咐厨子做得口味偏清淡,不会有甜腻感。”
遣走下人后,他静静的看着那一桌晨点,有些略带喜悦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最后竟化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颜……
用完早膳,月白亚还是习惯性的换了身黑色的衣服,收拾好琴以及损松的部件,戴上一顶黑色卷墨纱帘的斗笠便出府了。行至圣都郊外数里的分叉路口,他忽然顿足不动。
尾随而至的天龙正纳闷之即,却见月白亚刹时不见身影……
摆脱了天龙使,月白亚折回城内。走到北晏门深处,径直走进旁边一座无牌无匾的宅院。其门庭看似简陋,入里后却未如料想般颓旧。院内两旁满是紫竹,拾步长阶铺陈着淡雅的鹅卵石。
月白亚小心的抱着琴,穿过小长阶来到简朴却尽显别致的敞厅内。
一名黄衣素服鬓发已届霜白的老者正在挥笔为画题字。见有客到,来者还刻意遮挡了容貌,他一时也未有待见之意。但在余光不经意间瞥见那人怀里的古琴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抬眼正色道,
“敢问这为公子何以抱得此琴?”
月白亚恭敬的回答,
“此琴乃吾之物,相伴已有十年之久。”
“原来如此……”
老者感叹着将案机上的书画撤到一边,语气随即也变得婉和起来,
“公子请坐罢。”
月白亚顺意就案机前的稻叶软垫席地而坐,将琴放置在上面,诚声道,
“在下听闻屈老先生对于古琴以及其制作工艺有很深的研究,特来拜访。望请老先生替我看看,此琴……”
未待他说完,老者便微微笑道,
“不必讲了,这把九霄环佩原是皇家之物,而当年受人所托改造此琴之人,正是老夫。”
“不必讲了,这把九霄环佩原是皇家之物,而当年受人所托改造它的人,正是老夫。”
月白亚惊讶的顿住了语言,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现在公子愿意以真貌面对我了么。”
“……”
沉默片刻,他还是缓缓的摘下了斗笠,双眼认真的凝视着老者。
“果然是个俊秀的世子……”
十年前,抱这把琴来拜访他的人,同样是以这样的方式遮住容貌,最后提出改造的恳请之意后仍是除去了帘纱,只是那人虽同为天人之貌少年模样,却是一袭白衣,始终面带浅笑。
“公子想必除了此琴,印象中其他琴样皆未入眼吧,其实也不怪你,须是精懂制琴之人才有可能察觉出,面与底间经老夫加使上等桐木辅过,使得此琴的厚度较其他伏羲式名品略长半寸有余,此举是为了……”
说时顿住,意味深长的看向月白亚,
“封藏一把绝世名刃于其中。”
月白亚安静的聆听着,眼神渐泛出微许激动的流光。
“老先生既是爱琴之人,就不怕这样做,会废掉这把琴么。”
老者闻毕大笑,
“说来风险之势确实无可避免,怎奈天意使然,那把名刃亦是件宝贝,不仅天然刃薄,柄头及镡身竟也意外的窄浅于一般东瀛刀。镶入琴底,不仅并未影响此琴音域的挥敞,反借助刀刃暗煽而生出晖映之势,使得琴音更显绮佳。”
不负晖白之名啊……
“各中玄妙,想必抚琴数十年,公子已深有体会了罢。”苍老的指间顺依蝮蛇断纹触摸到凤眼处的损坏处时,继轻叹一声道。
“这次倒是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