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点印象,挺妖的那个。”
“对,就她。”如果此时有镜子的话我一定能看到自己眼中闪出的光芒,“长的挺妖的,不是个好东西,就她,勾引了个有老婆的男人,结果被人家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连工作啊家庭啊都丢了。”
“哎呀,活该!”丽娜拍手叫好。
“那小的,更有意思,看上了个有女朋友的男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也被打了一顿?”
“对!”
其实李春他小堂姐的事我也不太了解,只不过出于讨厌他的原因我希望他姐姐也被人打一顿。
“你们家李春也不是个东西,没见过这么桃花的男人。”
“对”想想不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哎,他不是我们家李春,我们家没这号人物。”我指出了丽娜话中的口误。
这一天,丽娜在我家过夜,和我睡一张床上,我们俩人开了一晚对李春同志的批判会。偶尔这样也不错,和女友调侃调侃,打打麻将,看看电视,干嘛要寻死寻活的。活着才有希望。
李春
“哈。。哈秋!!”
鼻子发痒,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昨夜里吹了一晚的冷风,感冒了。
耳朵越来越痒,又忘了买挖耳勺。穿起外套走到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点棉签回来止止痒。
家里没个女人是不方便,寻思着,是该找个阿姨回来理理家了。
钟嘉宝
我的猫在这个季节严重脱毛,家具上,床单上,衣服上,只要它待过的地方都会留这么几根毛做为到此一游的标志。
我穿上炒菜时用的围兜,戴上一副袖套,抱着猫前往宠物院。
宠物院内等着给猫猫狗狗美容或看病的主人一大堆,坐在长椅上耐心的等待着。
曾经有人陪我抱猫,帮我给咪咪修剪毛发和指甲。
时过境迁,我还是一个人,剩下的只有一只猫。
有时想想,挺自卑的。人家,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甜甜美美的。自己,冷冷清清连个人也留不住。
是到了该谈场恋爱解放禁锢的灵魂的时候了。找个男人,好好爱一场,解决解决生理需要,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朋友,对不起祖国的。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丽娜时,她说,妖精,你阴阳失调。
我这个挺霉的,自从沾了大便后身边就没出现过一个好男人。这种事挺怪的,头开的不好,后面的都不好。也许,我该去沉香隔拜拜。
若现在真出现个优秀的男士蹦我面前,我会怎样?
想了又想,抓牢自己的裤子。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二次。
爱我?你得慢慢来。
“李春!”
“到!”
夹起一只名叫“李春”的猫走向美容间,““李春”,咱进去剔毛了,要听话哦。”
“喵~~!”
我只是在宠物资料卡的宠物名称一栏上填写了我前夫的名字。
李春
“哈。。。。哈秋!”
鼻子痒的难受,满抽屉的找鼻舒。
“我鼻舒呢?快,拿给我。”我朝身后人问道。
怎么还没有?“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找找。”
“哈秋!”
病糊涂了,这个家,只有我一人。病了一星期是该去医院看看了,没完没了的感冒鼻塞令人厌恶。
开车来到八院,挂了个急症。
医生检查了老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流感。
“您确定是流感没错?”不得不怀疑,真是这样那我吃了一星期的感冒药不成“白痴”了?
“您放心,不是禽流感。”
“我发冷。”这几天常觉得浑身发冷。
“那是发烧的前兆。”医生
“我喉咙痛。”
“您吸烟吗?”医生问我
“是的。”
“那是“烟”喉炎。”
“需要挂瓶水吗?”
“不需要,回家煮点热的东西吃,出一身汗就行了。”
医生拿出钢笔在我的病历上写着天书般的阿拉伯文,可惜没一个我看的懂。
“不用配药?”怎么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干脆?
“不用。”
还是不太放心,“医生,您贵姓?”
“免贵姓安。”
钟嘉宝
我的猫除了脸外,一身光。为了给它遮羞我在宠物院给它买了件小兔子衣裳。一只伪装成兔子的猫。
它讨厌头上的小兔子帽子,不过没办法,这是连身衣,注定是拿不下来的。
拦了辆车回家。
车上,司机看我抱着只猫就和我聊起了宠物经。原来司机大叔也是位爱心人士,家里养了一只狗狗,二只猫猫。我们交换着养宠心得。
到家后,付了车钱,真够贵的,22块。
和门卫师傅打了招呼坐电梯上楼,在电梯里我抱着猫照镜子,让它也欣赏欣赏自己的可爱外表。
掏出钥匙,开门。好半天,没打开。
“李春,妈妈打不开门了,怎么办?”我问手中的猫。
李春
“李春,妈妈打不开门了,怎么办?”
这算是缘份吗?
我站她身后不动声色,低头朝她脖子吹气,“表妹”
钟嘉宝啊钟嘉宝,你也有今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变脸没找她拍真是可惜了这么块料儿。
“表哥”亏她叫得出口。
“你养兔子了?这么肥。”我指了指她怀中的兔子。
“是猫!”她将手中的猫高举起来在我眼前晃了一晃。
打仗,我也不是常输将军,她也不是常胜将军。
“钟嘉宝,这是第几次了?”
这女人记性不好,时常会跑错地方,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点到为止,我也没太为难她,和她已经各走各的路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晚上,翻出厚被子发了一身汗,第二天精神抖擞。
办公室内林工早已等候在那,从他手里接过报告,检测出的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
“没问题的话在最下面签字。”林工指着报告最下方的检办方签名栏说。
“没问题。”迅速签下自己的大名,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些别的资料给我,没一样好东西,全是些超标样本。
“没一个合格的?”我问
“没有”
收下资料,这些东西下午开会用得着。
从怀里掏了包烟扔给了林工一根,他摆摆手表示不抽。
“戒了?”这道奇了,老烟枪还能戒?
“嗯”
“你脸怎么了?”一个星期不见,他的脸变化到大。
他摸了下脸慢慢吞吞的说“猫抓的。”
猫?仔细打量了他一遍,心里暗自好笑。
每个男人都有一只猫,曾经我也有一只,一只会咬人的猫。
“没给它剪指甲?”我的那只猫爪子被我磨平,性子被我驯的服服贴贴。
“爪子太利不好剪。”
“那就扔了。”
“舍不得。”
这话也说的出口,大老爷们儿的,他臊不臊。没记错的话他也离过,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偏生往死里钻。这人,要是真想死,拉也拉不了。
下午开会,做例行汇报工作。晚上被同事们拉出去吃饭,部长也去,推不了。有些应酬是必需的,这就是人际关系。
又是照例,苏菲打来电话让我向她汇报工作。扯松了领带,走到走廊,手机里唠叨个没完。也许,我该学学林工也换个号码试试。
真他妈累。一屁股坐地上,伸长腿点了根烟背靠在墙上。回想当初,自己也是个有志青年。几年一过,当初的种种理想已变成海的女儿,一戳就破。
抽完烟理了理衣服,别过兄弟们开车回去。开往苏菲家的路上找了家花店包了束花,就当是我道歉的礼物吧。男人就该负起责任,我不后悔和苏菲在一起,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
当我手捧鲜花站在苏菲家门前时,她哭了。
一把搂过她,吻住她的眼泪。她抱着我的头,我很享受这一刻的温柔。
“你脸怎么了?”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脸上长满了小水泡。
“过敏。”她跳离我的怀抱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镜子。当然,我不知道这其实是我前妻的杰作。
“叫你少用点化学品,你不听,看看,毁容了吧。”
这一夜,我留了下来,不过我们没做爱。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钟嘉宝
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最初灰姑娘还没有回忆。不懂小王子有多美丽,直到伊甸园长出第一颗菩提我们才学会哭泣,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最后每个人都有结局,只是踏破了玻璃鞋之后你的小王子跑到哪里?蝴蝶的玫瑰可能依然留在几亿年前年的寒武纪,怕镜花水月终于来不及去相遇。--王菲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叫季武,他是丽娜的相亲对相。
餐厅的背景音乐放着寒武纪,一下子被勾起了很多回忆。丽娜急的在餐桌底下一直踢我的腿,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我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翻开桌布我钻到了餐桌底下寻找叉子。丽娜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出丑也不让我一人承担,她也下桌和我一起承受那些异样的眼光。
“你怎么不打眼漂?”
二个女人躲桌子底下就为了讨论这种问题,也真够损的。
“眼睛干”
“我这儿有眼药水,赶紧,一会上去马上给我电他,知道不?”
“哦”
丽娜先我一步爬了上去,点完眼药水我也爬了上去。
“你怎么哭了?”相亲对象季武问我。
“隐形眼镜掉了。”转过头,丽娜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发觉,这女人也有够变态的,照她这样相亲百分百是不会成功的。美色当前,哪有男人抗拒的了的。她要早脱了这身衣服,把脸洗干净早就为人妇为人母了,还用靠相亲找男人。
吃完饭,丽娜假借身体不舒服不肯后续发展。季武开车送我们回家,先送路近的丽娜,后送我回家。
“我可以叫你Garbo吗?”
“前面加个钟。”
Garbo,Garbo;Garbo。。。。。。。
“靠边停,我家到了,谢谢”
夜风,吹醒了灰姑娘。午夜十二点,魔法消失,一切恢复到了最初。没有王子,没有灰姑娘,只有我,只有我。
钟嘉宝
月底,每个柜台都开始盘点。我和丽娜点彩妆,另外一组人点护肤品与香水。我们上班一般都是四个人一班,二人一组。彩妆清点起来比较麻烦,小东西太多分门别类的,没点基本功根本点不清。护肤品也就这几种,再加上香水东西也不算太多。LANE的香水也就这几种,没香奈儿与CD是香水大户。
我和丽娜先开始点,另外二人站岗做生意。这种事大概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一小时能点完的,能拖的绝对会拖个二小时。因为盘点货品都是允许坐着的,没人会跟自己的腿过不去。
“妖精,你身上什么味道?”丽娜朝我身上闻了闻。
“风之恋。”
“又是贡品?”她问。
“嗯”
点唇膏时发现货柜中有二支以前被我们遗忘了的小样,收起战利品一会分给需要的姐妹们。
“你哪儿来这么多贡品?”
“我RP好。”
她按住了我偷拿小样的手抓了起来“这叫RP好?”
“嗯,一会替我拿给CICIGIRL,别给香奈儿她们,给了人家也不稀罕。”
一般高级化妆品总是商场一楼最显耀的位置,二线品牌的就在楼上,牌子越小的越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