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兽 远古之痴心诀 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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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兽 远古之痴心诀 诺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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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找太上皇问个究竟吗?
陈江轻笑着摇了摇头,太上皇也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他想要的答案,那比登天还要难……
不过,即使是他有办法从太上皇嘴里问出答案,那也要太上皇在宫里才成吧?退位诏书一宣读,太上皇便宣称身体不适离开了祭坛。此时,怕是已经在贴身侍从的保护下秘密地离开大律的皇宫了吧?
说是染病,其实从一开始,太上皇就没有病过。
这一个秘密,整个大律皇朝,只有太上皇、翼、他及服侍太上皇的前大内总管柳北回,四个人知晓。
而太上皇称病退位的理由,只有太上皇和他心里明白,连翼都不知道的理由。那是一个让陈江觉得很温柔很甜美的理由。
此时的太上皇正在前往找寻他生命里最爱的那个人的路途中……
一想起那美丽的银发男子,那在月光下散发着优雅气息的雪白雌兽,陈江就禁不住升起羡慕的感觉。太上皇拥有雪叔叔痴心不悔的爱呢……
一想起,两年前太上皇染病的消息昭告天下后,因为忙于族中事务而无法亲自前来的雪叔叔,将一封又一封洋溢着焦急的信件不住地送到他的手中,所有的内容,都围着太上皇转。
如果,不是太上皇坚持,他几乎忍不住将真相告诉雪叔叔了。
宣告退位,对于天下入而言,意味着太上皇已无药可医,一旦听到这个消息,雪叔叔一定会崩溃吧?
昨天已经有人将消息送到了他的手中,雪叔叔此时已经在大律的都城了……此时,雪叔叔的心境一定是很悲伤吧?
有些时候,会觉得太上皇很残忍,为了想要束缚住雪叔叔,而布下这一个局。为什么要束缚住呢?包容不可以吗?
如果是他,他怎么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雌兽有一点的伤心与不安。
太上皇,请您给雪叔叔幸福好吗?
那么美的一只雌兽,应该拥有幸福……
浅浅地笑了笑,陈江回头望着祭坛的方向,他的雌兽,也同样是美丽的。人形时有着邪魅无比的妖美外貌的翼,在兽化时,应该也有着摄人魂魄的美吧?
一想到这里,陈江的眉,禁不住轻轻地揽了起来。
兽化……
还真是一个难以解答的谜。
不仅仅是翼没有兽化,连自己也没有兽化过呢。
是还没有到时候吗?或许是真的没有到时候吧。翼今年不过二十岁,自己才刚满十八,对于他们而言,要兽化可能还太年轻了点。
只是,连比他小的弟弟都已经兽化了呀,想起了族人前些时候传过来的消息,陈江的心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愁绪。弟弟半年前嫁给了王子,并且已经怀了身孕。真是为他那个单纯的弟弟高兴呢。
孩子。那是血脉的延续。
弟弟有了他的血脉延续,那他呢?
「陈公公。」一声低唤,从暗处传来。
陈江抬起眸看着那暗处走出来打断他思绪的清瘦男子,脸色轻轻一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大典上的么?」
清瘦男子垂首,脸上显出恭顺的表情:「少族长,大典那边我们已经安排妥当了。刚才族里传了族长的口信过来。族长问大律新皇已经登基,我们的任务何时结束。还有,族长问起,既然您在宫里已经找到要找的人,就请带他回族里完婚。您的族长一职也……」
陈江看了一眼那清瘦的男子,除了清瘦了一些,外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陈江心里知道眼前的人和他一样都是一只岩兽。
从那一年他与太上皇达成协议之后,这个宫廷里的实权已经下放到了他的身上。在陈江看来,身为太上皇的律天风之所以如此放心地把这个宫廷交给自己,是因为他明白,对于陈江而言,律飞翼比一切都来得重要。
为了律飞翼,陈江甘愿做那锋利的刀,把一切阻挡在律飞翼面前的障碍除去。
为了律飞翼,陈江动用了他所能够动用的所有力量。
宫廷里律飞翼自有一派势力,陈江悄悄地将那一派的势力收归他用。明里,律飞翼依旧是主子,而实际上却是陈江在使用。翼的下属虽然个个能干,以一挡十,但是相对于整个大律皇宫那些对翼不怀好意的势力,却还是显得单薄了一些。所以,陈江在征得律天风的同意之后,将原氏一族他所能动用的力量都安插进了宫廷。
陈江不曾动用过的名字叫做原别离,在原氏一族都改姓为陈之后,他还可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是原氏一族未来的族长。岩兽一族的势力确实是单薄,但是正因为稀少,岩兽一族从一出生开始就要拼命学习生存之道,所以如今能够生存下来的岩兽都拥有非凡本领。
陈江扫视着驭天宫的宫墙,这个宫廷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
翼,你是皇帝,你是这大律的皇帝,只要有我陈江在一天,就没有人可以对你不利。
「完婚的事情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用急在这一时。」陈江注视着那清瘦男子的脸庞,心里却有些无奈。
爹娘催他完婚自然是想要早些抱孙,可是,这宫里的情形,又岂是一言两语说得清的?抱孙子……
别说他和翼都没有兽化,就算是兽化了,以翼的脾气会愿意臣服在他的身下吗?
心里觉得苦涩,陈江的脸上也禁不住有些怅然,肩上怱地一沉,回过神看着那清瘦男子的手正搭在肩上,不由得一怔。
「少族长,不用烦恼。一切都会过去的……」清瘦男子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安慰,话到了一半,却忽然停顿下来。
陈江眉眼一挑,正要询问,却无意间看到了正冷眸望着这边的一双邪魅眼眸。
心,禁不住一颤。
转过眼来时,那清瘦的男子已经迅速地从他身边消失。
忐忑地走近了那修长挺拔的身影,陈江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前跪下,然后,恭声道:「不知皇上驾临,奴才……」
话还不曾完,陈江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里,然后,他听到了律飞翼正用着他最喜欢听的声音,温柔而甜蜜的对着他说道:「翼,叫我翼。你瞧,我的身边,没有别的人……陈江,叫我翼就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在没有人的时候,我是属于你的翼……」
陈江困惑地拾起眸,看着那一对适才冷魅如冰的眼,此时,他只看到那一双邪魅的眼眸中,满满的温柔与情意,心下禁不住有些迷惑。
翼,刚才眼神里的冰冷,是错觉吗?
陈江心里虽然困惑,他的脸上却没有显示一点的迹象,伸出双手,揽住了属于他的翼的腰,顺从而深情地自心底呼唤他的爱人的名字:「翼。你怎么来了?大典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律飞翼将头枕在陈江瘦削的肩膀上,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隐藏在驭天宫最隐秘角落里的小屋子,眼神中有着一抹被压抑的阴暗。与他的眼神相比,他的声音却是透着无尽的温柔:「你不想我来吗?这些日子因为继位大典,我和你都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时间相见,我可想死你了,江……」
陈江面红耳赤地感觉着属于翼的手,滑进他的衣襟,游走在他的身体上,呼吸,禁不住开始混乱起来。许久没有与翼相见,他的身体根本就禁不起一丝一毫的挑逗,三两下就脚软了起来,将脸埋进翼的怀抱,手紧紧地攥住了翼明黄的衣襟,脸热得像是火在烧一般:「别,别在这里……」
翼现在是大律的皇帝了,如果被人看到他与大内总管在一起行鱼水之欢……
「不行,陈江,我现在就想要你……现在就想要……」律飞翼熟练地挑逗着那瘦削的身体,感受到怀中的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嗯……」柔媚湿滑的声音,从陈江的口中飘泻而出,整个空气中,立刻扬起一抹淫糜的气息,却让沉浸在情欲之中的陈江陡然清醒,他猛地推开了翼,然后急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整个人跪在了地上,「陛下,请您自重……」
翼,你听到陈江对你的称呼吗,陛下呵,你现在是大律的皇帝,要注意身份啊。
律飞翼神情复杂地看着那脸泛潮红,身体颤栗着的人,良久,不做声,眼眸凝重地注视着那一头束成宦官发式的黑发,眼眸深处有着一抹淡淡的涩。
就在陈江以为翼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气恼时,翼却弯下了身子,小心地抱起了他,然后将一张脸庞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畔,低柔地声音,飘进了陈江的耳中:「江,我说过了,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叫我翼……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别怕,今天的驭天宫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不用担心别人看到……」
陈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他怎么忘了?今天的驭天宫里,应当是除了他与翼,不会再有别人。因为,从今天开始,翼就是大律的皇帝,他的生活起居不会在这只是属于皇子的宫殿里。所有的推拒,因为这个失去了力量。
律飞翼深知陈江的每一个反应,他俯下脸,轻轻地吻住了那一双柔软的唇,将陈江再次带入情欲的迷离。
以天为帐,以地为床,大律的新皇帝和他的大内总管,就这样共行云雨……
神思迷离的时候,陈江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声,不知道那只雄兽还在不在?如果还在的话,希望他没有被吓到……
只是,这一点清明的神智,下一刻便不复存在,都被迷离的情欲所吞没……

「皇帝,你怎么可以在重要的登基大典上半途离开!」尖锐的女子声音,带着愤怒的颤抖,「你可知道哀家有多难堪!」
律飞翼伸出手,将指着自己的涂着艳红寇丹粉白纤指轻柔地从鼻尖推开,整个人懒懒地倚在宽大的龙椅上,邪魅的眸看着那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注意自己仪态的美艳妇人。笑,自他的嘴边浅浅溢开,却到不了他的眸:「母后,您这话……言重了罢?儿臣分明是礼毕后才离开的……」
那美艳妇人正是孝帝正妻,原皇后,现如今的太后,也是律飞翼名义上的母亲。他们两个素来不合,却是很少见到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
「你,你!」太后宁氏雍容的脸上显出一抹愤色,整个身子都气得簌簌的不住抖动,只见她咬着唇,强压下怒气,脸上强扯着笑道,「皇帝,祭祀大典虽已毕,可是,接下来的选后选拔大典却还未开始。我大律皇朝不可一日无后,你应当选出若干贤淑女子入后宫,并择其一为后,统领六宫……」
「母后……」
律飞翼懒懒地打断了宁太后的话,眼眸里的寒光更盛,那些所谓的若干贤淑女子,多半是从宁太后娘家宗亲中挑选而出,到底是惯弄权术的后宫之首,他才登基就已经在运用手段,扩充自己在后宫的势力。
只可惜,她不知道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属意之人。只是……
眼眸轻掠,看到了站在一边神情苍白的陈江,律飞翼的眉禁不住微蹙,刚才在驭天宫里看到的那个清秀的男子,似乎不是宫里的人。
看到陈江神情亲昵地与那男子交谈时,两年前,父皇称病,将他立为摄政王时,意有所指的话语所牵引出的疑虑在压抑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在律飞翼的心里慢慢地浮现起来。
他不想怀疑陈江,可是,那人出现的时候太巧,让他不得不怀疑。
陈江,你值得我律飞翼倾心相交么?
原本,到了嘴边想要婉拒太后的话语,吐出舌尖,却成了一句:「皇后未立,母后仍是六宫之首,后宫诸事,还是由母后做主罢……待有了合适的人选,朕再去瞧瞧……」

陈江猛地抬起头,看着翼那邪魅饱满的双唇中吐出的让他浑身冰寒的话语,一颗心猛地如坠落冰窟。身体还留着欢爱后的酥麻与微痛,可是心却没有了适才的甜蜜,满心全是酸涩。立后吗?
翼今年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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