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肆野(上部)by剑走偏锋(攻忘不了旧情人 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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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肆野(上部)by剑走偏锋(攻忘不了旧情人 先虐受后虐攻he)-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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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算是吧。〃
  〃不错。〃他点了点头。
  〃你也喜欢摄影?〃我没话找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困了。这是我很多年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不喜欢。〃他答的肯定。
  〃不喜欢还看,多闷啊。〃
  〃闲着也是闲着。〃
  〃哦,那倒也是。。。。。。〃我不停地打着哈欠,有点儿看不清武晔的样子了。他怎么还不走?这是我头脑清醒的最后一瞬间的想法。
  我就那么睡着了,朦胧间感觉有人在摸我的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冷冷的手,却很细腻,掌心被轻轻摩挲,让我睡得很安稳。
  (二)糟糕
  〃不行。。。。。。爷,我妥协了。。。。。。〃
  我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唐若已经滚到了我的床上==〃起来,你板子还没刻好呢。〃我从梯子上俯视他那赖样儿。
  〃许唯,你丫忒狠了,让堂堂一大明星给你当油漆工。。。。。。〃〃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承认吧?〃我点了烟,靠着梯子,把手里的滚子顺到了地上。我也累死了,腰酸背疼。。。。。。
  〃得,我不跟你争,先把音乐换了,真。。。。。。难听。〃唐若说着,去拿我的CD包。
  〃妥了?〃我笑。
  〃妥了。〃他垂头丧气。
  〃第二页,CLASH。〃
  〃得。。。。。。我认栽。。。。。。〃
  〃你以为我听着不难受啊?你那手忒贱,随便抽一张竟然摸着最难听的。〃〃废话,一开始听我的不就结了,涂鸦就该配上HIP…HOP!〃〃我觉得PUNK更合适。〃
  〃怎么他*的跟你丫是死党,丧!〃唐若换了CD,特不情不愿的又拿起了刀子。
  〃我也纳闷儿呢。〃
  〃掐了吧,赶紧干活儿,你还差半扇呢。〃
  我抬头看着我的天花板,郁了。
  前些日子跟武晔商量了,把地下室腾出来给我当暗房,弄完以后我发现黑色的涂料还剩了大半桶,于是就琢磨了一下它的合理利用。思来想去,我不太喜欢我那房间,一面墙是黑色的太压抑,然后我就觉得不如把天花板也弄黑了,连上原来那面弄个星空==这活儿我本来以为应该特简单,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其实唐若真是最倒霉的那个,他好死不死偏这时候给我来电话。。。。。。
  唐若是我高中时候的死党,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么多年过去后,谁能想到,他成了一歌星?太神奇了。
  唐若很早以前就喜欢HIP…HOP,然后大学选的是电影学院,学的录音。还没毕业,他就开始筹备自己的专辑,然后不停的往唱片公司寄小样儿。瞎猫撞上死耗子愣让他蒙上了。
  不错。
  我用一顿午餐骗来一壮劳力,值了!
  跟唐若吃饭很开心,就仿佛我们从没分别过十年一样。席间,我们俩闲聊着,说了说彼此最近的状态,我们一直保持mail联系,不过最后一封是半年前,因为我那时候在苏格兰一乡村,生活状态特原始,没网络。
  低头看他卖力的干活儿,我忽然觉得,有个老朋友真好。。。。。。
  〃许唯。。。。。。〃
  〃嗯?〃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这次回来还走么?〃
  〃走啊。〃
  〃待多久?〃
  〃最迟明年十一月离开吧。〃我继续当我的粉刷匠==〃去哪儿?〃
  〃不知道,看安排了。〃
  〃。。。。。。就打算一直这么漂着?〃
  〃谁知道呢?不过漂着不是也挺好么。〃
  〃小心落不了地。〃
  〃早忘了陆地长什么模样了。〃我大笑。
  〃怪胎。〃
  〃谢谢赞美。〃
  屋里的音乐声很大,我们俩说了两句就停了,嗓子疼。
  等我终于把房顶都漆黑了之后,再低头看,唐若不见了。
  地上那副巨型纸板倒是雕刻好了。
  〃唐若?〃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从梯子上爬下来,我摘了手套,开门。
  客厅静悄悄的。
  武晔琴房的门开着呢。
  〃你今儿这么早就下课了?〃我溜达进去,却没看见武晔,是唐若盯着武晔的琴在看。
  〃你别碰他那大提琴啊,那厮回头又得跟我急。〃我想起了某次我要拍他的琴,他不让我碰。如果让我承认有谁比我还怪胎,那一定就是武晔了。
  这人一般夜里两点以后进门,然后我吃中饭的时候能看见他从浴室出来,简单打个招呼,他就开始练琴,托他的福气,每天我吃午饭的时候都能受到古典音乐的熏陶==他一般练琴的时间要分成几个阶段。从起床到一点半,然后他去上课。一般四点左右回来,继续练,直到晚上八点出门。如果是带学生的日子,那么他的小课结束,他还会接着练琴。
  周末他要么不出门,要么玩儿失踪。。。。。。
  反正神秘兮兮的。
  他的访客也很单一,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他们对他必恭必敬的。
  我想这值得。他很有音乐天赋。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第一次听到他演奏的时候,我特想安个假发在他头上,然后我就会觉得我是在音乐厅。。。。。。
  他的琴房很大,有一整面墙的玻璃,至少在我这个外行看起来觉得超级专业。他坐在屋子中央,两腿间是优雅的大提琴,左手按弦,右手拉弓,你还别说,地道艺术家的样子。
  音乐自然的流淌着,很祥和很温婉的大提琴音色。
  我对古典音乐向来不问津,倒是比较喜欢PUNK。我相信:摇滚颠覆贝多芬。可是,真的静下心来听着这种稍显古朴的乐音,别说,也挺有味道。
  那天我听着,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只感觉自己好像站在巴黎的街道,街边儿是表演的自由艺人。那种随性而至,奔放迷离的感觉,曾经在巴黎的街头抓住过我。
  可是。。。。。。那天我除了欣赏音乐还干了一件特不厚道的事儿,我偷拍了他。。。。。。
  从打见他第一面起,他就跟我说:我讨厌被拍。。。
  〃这不是大提琴。〃唐若研究了半天,抬头看我。
  〃啊?〃我有点儿晕。
  〃这是doublebass。〃
  〃有什么区别?〃我歪着头,向那把琴行注目礼。
  〃doublebass又叫低音大提琴,是管弦乐团中最低音的乐器,形状与大提琴相似,但是完全两种东西。〃〃爱什么什么吧,您赶紧出来,他回头发现你动他琴,倒霉的是我。〃〃他节奏掌握一定特好。〃唐若被我推出来的时候还在嘟囔。
  〃好就好吧,您赶紧准备涂鸦,忙半天了就这么点儿乐趣。〃我们俩喷漆喷得不亦乐乎,音乐停了都没发现,直到听见悠扬的大提琴音色。
  〃你同屋拉的?〃唐若摇着漆灌问我。
  〃嗯。〃我按着板子,胳膊发酸。〃换手,你按着来。〃〃这是大提琴啊。〃
  〃我说不是了?〃我开始喷漆。
  〃可刚才我看见的指定是doublebass,没跑儿。〃〃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要不你过去问问他?〃我揶揄唐若。
  〃我有病!〃
  〃你说的我没说。〃
  。。。。。。
  终于完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唐若提议出去玩儿,我否了。他是没事儿了,我还得把屋子收拾出来呢==满屋的垃圾多了去了。
  都弄完了,我直接跳进了浴缸,一天的疲劳弄得我又开始头疼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看着我的星空作品,美死了。
  另一边也满意,我放大了很多我满意的摄影作品,都挂了起来。
  终于有点儿家的感觉了。。。。。。
  虽然,我可能在这个房间呆不了多久。
  这些年我一直漂着,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一辈子都过这种生活。我喜欢用镜头捕捉身边的每一个细节,它们都会在某一刻打动某一个人。
  飘惯了的人,不喜欢落地,也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落地了。不过无所谓,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
  胡思乱想着,我突然想起了《猜火车》中的那段精彩对白: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前途,选择家庭。选择他*的大电视机,选择洗衣机,选择汽车,CD播放机,电动开罐器。选择健康,选择低卡路里,低糖,选择固定利率房贷。选择DIY和星期天早晨遇到的他*的惊喜。选择坐在沙发里全神贯注的看比赛直到头脑麻木,嘴里塞满廉价食品。选择腐朽成灰耻笑你最终的无聊家庭。选择生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孩子代替自己。没有什么比自私更可耻。选择未来,选择生活。但我干吗要做?我选择不选择,理由是没理由。
  成了,我的状态跟电影里的马克八九不离十。我不厌恶垃圾的人生,但我厌恶无聊的人生。
  我妈说,我的这种态度是只属于年轻人的状态,一种最迷惘的生活,一种颓废中的思考。我相信,她是我人生中最客观的旁观者。可关键是,我已经跟年轻不怎么沾边儿了。
  我的失眠又来了,身体很疲惫,可就是无法入睡。
  吃了药,不怎么见效,我开始核计着干点儿什么。目光特寸的就落在了我的数码相机上。
  对了,就玩儿他了==
  我开了软件,把那天偷拍的武晔倒进了本子,然后。。。。。。选了一张角度最好的,照着临摹。
  我把各种各样的发型给他换上,还有各种不同的衣服,以及各种造型的大提琴,实在太逗了,弄了将近十种不同的背景。越看越满意,很少拿到这么好玩儿的素材==后来我想了想,应该给他看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多完美的作品啊,绝对是摄影和美术的结合典范。
  门响的时候,我正玩儿的起兴,看了看表,四点过了。
  〃武晔,你有邮箱么?〃我隔着门问他,特想知道他看到我伟大作品的赞叹模样。
  〃你还没睡?〃他推开了我的房门,然后,呆了。
  〃你。。。。。。自己弄得?〃他看着我的星空犯晕。
  〃跟一个朋友,唉,你有邮箱没有,我要发东西给你。〃他彻底被我的屋子震住了,参观了半晌,才给我写了邮件地址,并不解的问我要干嘛。
  我说,你待会儿收就知道了。
  他说,你有艺术家的天赋,还是那种先锋艺术家。
  我说,那你等会儿一起夸我吧。
  我发了照片给他的邮箱,并在信里写:我比较喜欢地狱背景那张,嘿嘿,你有恶魔的气质地狱提琴师。PS:我这是画的,不是拍的,不会反感吧?
  二十分钟以后,我收到了武晔的邮件。
  他没夸我,而是把我气得不善==
  武晔的邮件是这么写的:
  【许唯,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你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迷恋并且追求我。】
  这一什么人啊!!!!
  我给他回信:
  【你有病!你当我同性恋啊?神经。】
  第二天早上我惯例查看邮箱的时候,发现新邮件中有一封来自武晔。就一句话【你不是,我是。】
  然后我就疯了==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各种离奇的念头冒了出来。其中最不能让我接受的是,这房子是我姥爷送给他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如果仅仅是师徒,会把房子留给他么?这事儿我一早就觉得离奇了。。。。。。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Damn it!〃我低声骂了一句,用被子蒙住了脸。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相当不好,这时候,武晔的大提琴音色正往我耳朵里灌。
  关于我的家庭,谜题变得更多了。。。。。。
  (三)病痛
  我跟武晔僵了。
  必须得承认,我觉得他阴森,或者不是阴森,而是诡异。当然也很可能不是。。。。。。反正他给了我一种不可碰触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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