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突然,裴程放开了他的唇,一边埋入他的颈项来回轻咬,一边将他抱起朝屋内走去。
感觉身子陡地悬空,方柏樵瞬时回过神来,惊愕的张开眼叫道:「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在裴程怀里扭动挣扎,不敢置信。
他虽偏瘦,也有178公分的身高,他居然如此轻易就能抱起他……
「乱动什么,不去床上做,难不成你要我直接在玄关上你?」裴程毫不修饰的道,方柏樵顿时被激得涨红了脸,挣扎得更加剧烈。
「混蛋……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他甚至用力槌打他的肩膀,但拳头随即被牢牢抓住。
「喂!你又不是女人,揍人可是会痛的!」裴程皱眉道。
「那你就放我下来!」他怒道。
「免谈。」裴程一口回绝。「这样比较有趣……」
他挑衅回视方柏樵充满屈辱的眼,一双强健的手臂故意使力将他圈得更紧,无视他的扭动抗拒。
「瞧!像不像抱新娘子入洞房啊?呵……你就听话点吧,我现在全身上下可都禁不起你一丁点的刺激。」
他低声在他耳边喃喃说道,一脚踢开房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放开我!放开!你听见没有?」
方柏樵犹不放弃的大喊,眼里逐渐浮起慌乱恐惧的神色。
一进入房间后,那奇异而窒闷的气氛几乎压得他快喘不过气,刻意封起的记忆突然排山倒海而来,彻底淹没了他,他只想尽快奔离眼前这男人,夺门而出逃得远远的,什么都不愿再想起。
不明白为何方才他还能顺从地跟他来到这里,此时他原先的冷静早已经消失殆尽,也许,事先作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是没有用的,无法接受,就是无法接受
他将在这里和他做「那件事」的事实。
「别叫了,省点力气吧!接下来有你好受的。」裴程哼道,将他往床上一扔。
方柏樵背脊一碰触到柔软的床垫,立刻挣扎着想坐起,但裴程高大精健的身体随之覆了上来,压得他动弹不得。
「不……不要……」
绵密的舔吻再度蛮横袭上他脆弱的脖子,故意在敏感的耳下地带不断徘徊,逼得他全身颤抖却无力反抗,只能发出微弱的抗议。
但他不知道这听在对方耳里,就如同催情的呻吟声一样。
「不要?我看你明明是很想要啊。」
裴程两只手也没着,猛然拉开他运动外套的拉链,将里头单薄的球衣卷至肩膀处,彻底暴露出他平坦结实的上身,以及上头两个小小的突起。
「呜……!」
他毫不留情的对它们又咬又舔,那力道几乎要叫方柏樵痛呼出来,但其中似乎又隐约有种莫名的什么,让他额上沁出了汗,胸口如同火烧一样。
腹部,彷佛也有不明的热流在骚动……
突然,他感觉裴程的手一路往下滑来到他腰际,他极力忍耐着,任由他将他下身的掩蔽粗鲁扯掉。
要来了吧……方柏樵闭上眼模模糊糊的想着。
当作自己死了,忍一忍,就过去……
但当裴程温热的大掌,抚上的竟是他两腿间的男性时,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惊跳起来,不敢置信大叫:
「裴程!你……你做什么!?」
「不会吧?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裴程若有似无把弄着圈在掌心里的柔软,嘴角忍不住讥谑的扬起。
「喔……我真该向你父母起立致敬,他们未免把你教得太『好』了!」
「放手!」
方柏樵涨红脸,想扳开他的手,但裴程攫住他弱点的五指陡地一握,登时让他倒抽一大口气,全身颤抖不已。
「My god……你真是嫩到叫人不敢相信……连手枪都没打过光篮球就能满足你了吗?嗯?」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徐缓的来回摩擦着,随着每一下的动作,他愉悦的欣赏方柏樵看似痛苦不已的表情、沁满额头的汗珠,和从他努力咬紧的齿缝间不小心逸出的细微呻吟。
方柏樵原本抗拒他的手,也不由自主改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十指深陷肌肉之中,巍巍震颤。
「忍什么,觉得很爽,你就大声叫出来会怎样?」
裴程逐渐加快速度,感觉到掌心里的男性越来越紧绷。
「看样子,很快就会出来了,第一次嘛!……嗯?是不是有个习俗什么的……要吃红豆饭?」
「住口!」方柏樵张嘴怒斥。「你这……啊啊!」
下一瞬间,激昂的叫喊声也随着解放那一刻的到来,再也无法抑止的冲口而出。
这个……恶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方柏樵只觉全身的气力彷佛都被抽干,只能无力仰躺着不断喘气。羞耻感不断侵袭着他的心,也染红他的脸。
太过分了……对他做这种事……
在情欲上简直如同是一张白纸的方柏樵,完全无法抗拒对方的为所欲为
白纸……从此沾染上一抹污秽的色彩。
19
「不错吧?我说过,这次我会对你好一点。」
裴程开始慢条斯理的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缚,露出精壮而肌理匀称的身体。
「现在,轮到我享受了。」
方柏樵的脑袋还没自一片空白中回复,裴程已将他身体翻过,呈现趴伏姿态。
「你做什么?」
他回神,挣扎着想翻回身子,但被对方压制住。
「换个姿势。反正今天不会一次就放过你,你如果比较喜欢『仰式』,待会儿再换。」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
方柏樵皱眉,以两手撑住床铺正想起身,突然下身猛地遭到异物入侵,他登时僵住动作,身子就这样滞悬在半空中。
「呜……」
痛到说不出话来,他两手不自觉紧抓住被褥,以免那强烈的痛楚淹没了他。
「喂!放松点,不要乱动……保持这个姿势就好。」
裴程扣住方柏樵的腰,将半个身子顺势伏在他背上,长指积极探入更深处,开始毫不留情动作起来。
「痛……!放……放手……不要……」
方柏樵跪着的两腿不断微微颤抖着,回想起在体育馆淋浴间里的惨痛经验,他的脸色愈发惨白,身子也越绷越紧。
又回来了……那无边的恶梦未曾远离,又要再次来捕捉他了……
「你怕什么!我说过我这次会对你好一点!」裴程不耐道,又加入了一指撑开那顽固处。
「你这里不先放松,等一下只会更痛!妈的!你再不领情,我就直接上了你,像上次一样叫你痛到昏过去!」
他自已的欲望都早已涨大到火焚般疼痛的地步,天知道他干嘛要鸟这小子那么多!
「呜……呃……」
方柏樵只是咬紧了牙关,极力忍住不痛喊出声。至于裴程说什么,已入不了他的耳。
「哼!拿你这小子没办法……」
裴程手指仍持续在那狭隘的甬道里进出,同时他身子前倾,含住方柏樵的耳朵不断舔吻,另一手也往前滑过腰际来到他双腿间,再度覆住那蛰伏着的脆弱。
「啊!」
方柏樵一惊,异样的感觉突然流过全身,让他忍不住轻叫出声。
「放松,放松!别绷得紧紧的,我就不信你还是痛得要命!」
裴程吸吮着他耳下的肌肤,满意的听到他无法自制的细碎嘤咛。
他手上的动作也如同失控般越来越快,非要逼得身下人再一次攀上极致的高峰。
「啊……」
方柏樵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偶般昏乱呻吟着,再也顾不得自尊。
他无法理解他的身体究竟起了何种变化。
全身的弱点尽被攫住接受吊诡折磨,原本几欲让人死去的极度痛楚逐渐离他远去,只有说不出口的陌生感觉弥漫四肢百骸、直冲脑门……这具身体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彷佛有自个儿的意志般,在男人操纵的手里狂乱起舞。
「我要进去了。」
就在心神俱失的这刻,裴程附在他耳边低声宣布道。
「啊!裴……」
被贯穿的那一刻,方柏樵猛仰起脸,无意识喊着入侵者的名字。
同时在男人手里解放,双重的刺激几乎让他呼吸断绝,他十指紧紧扭绞着床单,咬牙承受自背后而来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仍是痛但彷佛又多了一些什么……
只不过此时的他已无力去思考。紧紧熨贴着的火热身驱未曾有一秒放过他,他跟不上那失速的节奏,眼里凝聚起不堪负荷的泪,刺伤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尊严。
即使如此,那恶魔还是不放过他。
「你哭了?我没看错吧……要我饶了你吗?嗯?」
裴程俯身舔去他脸颊上的水痕,但腰间的律动始终未曾减缓。甚至在他放下自尊努力挤出完整的恳求后,变本加厉的愈加猛烈。
在凶蛮本性完全脱缰的野兽底下,他只感到眼前的光亮正一点点消失……
20
不知过了多久,方柏樵才勉强抓回一点意识,昏昏沉沉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
定定看了天花板一会儿,他移开视线,强忍全身的不适,缓慢支撑起身子。
……下半身好像不是他的了。
酸软无力的感觉,似乎比上回更甚,但没有上回那般疼痛。
他吃力伸出一脚,就要踏上地面的时候,腰际立刻被一只手臂攫住,把他整个人强行又拖了回去。
「不准走。」裴程独断的在他耳边命令着。「我还没要够,你给我待到晚上再走。」
方柏樵全身一颤,从相贴的身体隐约感觉到男人再度逐渐苏醒的欲望。
就是这个凶器,方才残酷的贯穿他,在他体内肆虐了彷佛一世纪那么久,几乎要夺走他的呼吸而现在,他还要……?
「你不要太过分……」方柏樵低喃。他想要杀了他吗?
他连声音,都沙哑了。那种无法克制的嘶声叫喊,还要再来一回吗?
「你的声带真脆弱,不过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待会儿记得要大声叫。」裴程我行我素的说着。
他喜欢听到方柏樵平时冷静严肃的声音,在他身下彻底变调为凄切迷离的嘶喊,那让他愈发亢奋、愈发失去理智。
「不……我不行……」方柏樵不由得颤着声道,无力的身体却无法在男人怀里移动分毫。
「当女人说不行的时候,就是行的意思。放心,我也会让你享受到的。」
裴程的唇开始在他身上游移,游戏般的轻咬,不急着大举进犯。
「我不是女人!」方柏樵脸色一白。这个人到底要侮辱人到什么程度?身体上的攻击还不够,他连言词都可以伤人。
「我知道你不是。」
裴程的膝盖恶意朝他的弱处一顶,欣赏这具青涩身体立即的生嫩反应。
「可是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没错吧?」
他的牙齿用力一咬,吮上脆弱的锁骨地带,所到之处,皆留下斑斑的红点。
方柏樵垂下眼睛,忍耐他施予的肉体折磨。
他是他的女人?在他心中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你如果比较喜欢女人……为什么要我……跟你……」
「你管我喜欢的是女人还是什么。」裴程的膝盖持续在方柏樵两腿间摩赠着。「别提女人了,我这次回美国,已经受够了女人的鸟气……简直愚蠢到极点,浪费我一堆时间。」
裴程难得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这稍微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到底去美国做什么?」
不屑冷哼。「一个疯女人说她怀了我的种,在我还没来台湾前怀的。被我家老头知道时,已经快生了,他要我去弄清楚,如果是真种就带回来……妈的!开什么玩笑!」裴程一拳重重击在床头上。
「你父亲倒很明理。」方柏樵轻声说道,再度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果然,这男人之前是在美国生活的。美国很多地方就连街头篮球都极有水准,可以理解他一身惊人而风格独具的球技是从何而来。
同时也可想像的是,他一定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