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灯 by: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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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灯 by:爆琦-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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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严哲按照习惯,刺激着身下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敏感点,发动他一生之中最为费劲的征战。
            阮恒舟只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对爱情的原则,对性爱的执着还有强烈的自尊,在聂严哲面前似乎全部化为了色欲。这种时刻,脑子里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本能地摇摆身体配合聂严哲之外,已经装不下其它东西了。
            再次互相交缠的舌头,用着似乎打算扯断对方这个部位的力量勾结在一块,四只大手都在渴求着对方的身体,胡乱地抚摸、碰撞的肢体,相融在一块的鼻息与唾液,还有空气中所飘散的血与色欲的味道。
            最终,两人都在极度的颠狂中低吼着,同时达到高潮……
            「哈……」阮恒舟瘫软在床上,喘着气推开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不相信你会屈居人下?」聂严哲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看着阮恒舟那张在欢畅中微显痛楚的脸,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间按抚着——这是以前他在享受对身体后,从不会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阮恒舟看起来很平常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在慢慢合拢大腿时,仍然恨恨地捧起聂严哲的头,「下次换我做!」
            「好。」聂严哲非常满足地说着,凑上阮恒舟的脸轻轻一吻,心里却愉快的想:只怕你再没有昨晚那种机会。
            直到完全结束晨间运动,聂严哲和阮恒舟才再一块坐在了餐桌边上。早餐是两颗煮熟的鸡蛋,几碟用着不同咸菜炒的碎肉,还有从微波炉里热好的稀粥与馒头。
            「没有煎蛋与牛奶吗?」聂严哲看着阮恒舟微抬起的脸,又补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大少爷,我不喜欢西式早餐!」阮恒舟盛了一碗粥顺手递给聂严哲,然后再盛了一碗,坐下开动起来。
            这么说,三年之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坐到自己身边一同用餐,想来是阮恒舟吃过了然后还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经相处那么久,为什么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聂严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阮恒舟,让后者察觉了,不禁抬头讥讽道:「难道聂大少爷没有面包就不行了?」
            「不是。」聂严哲不再说什么,低头扒了两口稀粥,也觉清新可口,忍不住夸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听起来好像吃过我做的东西一样。你可别抱太多幻想,尽管我会做点饭菜,不过现在你吃的小菜与馒头是在超市买的。」
            阮恒舟剥着鸡蛋壳,看着他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我只不过偶尔煮点粥罢了,我必须在乎吃饭的家伙,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让它们变得……」
            聂严哲忽然猛地踢开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将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怀里。
            「对不起!」聂总裁低着他高傲的头,将整张脸埋在阮恒舟的颈项间,闷声道歉。
            「没那么夸张吧?」阮恒舟此时张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剥的鸡蛋,他大笑着想推开聂严哲,然而身后搂着他的男人十分固执,一双臂膊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密,到最后只有由他瞎闹。
            他哪里知道聂严哲这突来的歉意,是因为未来的三年间,他这个爱惜手指的大提琴家,慢慢让这位总裁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就是为了美味的晚餐。
            然而为什么阮恒舟要为聂严哲那么做?这个从来就被忽视的现象与浅显易懂的道理,到现在聂严哲才体会出来。
            还有那性爱时的体贴、为他所改变的原则……
            聂严哲觉得他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接受了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聂严哲红着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叨念着这三个字。
            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这种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把阮恒舟的感情高高踩在脚下的优越感,和对于阮恒舟远离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车祸前的心理满足,为什么在此时竟化为了浓浓的自责?
            就在他别过阮恒舟的脸颊,再次深深地吻过去的时候,门却在那一刻被人用钥匙旋开了。
            「你们?」程晨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他面前激吻的两个男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同样惊讶不已的还有聂严哲,他不明白程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打扰了。」神色未定的程晨快速说了一句,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该死的!」聂严哲低低骂了一声退开几步,控制不了双脚在客厅内左右穿行。
            「现在才想起来你和我干了什么吗?」阮恒舟用完他的早饭,颇为看不惯聂严哲这副抓狂的模样。
            「你和小晨究竟是什么关系?」聂严哲问得相当直接,同时他也很生气。只是这一回他不清楚他愤怒的是程晨的突然出现,还是他方才竟然忘了再次接近阮恒舟的目的,而对他有所动心。
            「那你呢?」阮恒舟冲洗着碗,看似随便地反问。
            「当然是朋友关系!」聂严哲一口就回答出,虽然稍有停顿。
            「那么,我也是!」擦干手上水迹的大提琴家,用男士护手霜滋润着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给我说清楚!」聂严哲突然间极为看不惯对方这种敷衍的态度,大步上前扭住阮恒舟的双臂,「为什么小晨会有你家的钥匙?」
            「砰!」阮恒舟一拳揍在聂严哲的下巴上,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已呈疯狂状,霎时心里很是不爽。
            「既然你那么在意程晨,干嘛还来招惹我?」
            痛快淋漓的话语让聂严哲猛地呆住了。眼前这个愤怒男人的脸,和意外之前咖啡屋中男人的表情重迭在了一起,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说出这般犀利明快的话来。
            聂严哲微微感到些沮丧,弄不清他究竟是因为谁而心思混乱,最后干脆很生硬地说了声抱歉,然后抓起衣服,慢慢离开了阮恒舟的小公寓。
            梦游一般走回到家,安抚了受惊而担心不已的双亲,聂严哲才振作了精神来到公司。处理完堆积的文件,他觉得刻意忽视的紧绷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阿哲,你忙完了吗?」程晨端着两杯热红茶进来,他可以自由出入聂氏任何一个地方,这是聂严哲给他的特权。
            「差不多。」聂严哲看着进来的人,心里涌上一股温暖。
            他起身走近程晨,从对方手上接过杯子。两人一同坐在聂严哲宽敞办公室的会客室里,却又都不开口,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最后还是程晨轻笑一声打趣道:「你们早上可是真把我给唬住了。」
            「小晨……」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不生气?也不觉得……」
            「我怎么会那样想?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聂严哲惊疑未定地看着脸色仍是温和的好友,虽然在三年后,程晨知道他与阮恒舟的关系,可是他总觉得程晨一直在回避什么。像这样清晰地与他交流情感方面的事还是初次——也许,自己根本没有打算与程晨好好谈上一次。
            虽然他可以让程晨单纯以朋友的身分安然待在他身边,但他觉得最好不要让程晨提到夺去了其视线的阮恒舟。
            因为他在车祸以前,都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深爱的就是眼前的程晨,可是他却能判断出程晨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所以他才要维持他所理解的那种微妙平衡,抢走所有程晨喜欢的,那么程晨才会一直在他身边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朋友,才会变相地把程晨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现在,聂严哲脑中回荡着阮恒舟在天之响咖啡屋里对他说过的话:究竟清楚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他确实不知道,由于太过疼惜程晨而不敢对其有所表示,也由于此时对阮恒舟不正常的执着而迷惘,所以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第一次有了彻底失败的感觉。
            「阿哲你从小就那么疼我,什么事都护着我。记得小学时我被老师不公正的处罚,你带着我离家出走表示抗议。」程晨看着有点泄气的男人,柔声安慰。
            「那几天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我们玩过了好多家里不允许我们碰的东西,也吃到了好多直到现在我仍不知道名字的食物。
            在我心里你就和恒舟一样,是我最信赖的哥哥所以我怎么会与你们的立场对立?」
            「你说什么?你把恒舟当哥哥?」聂严哲只觉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知道程晨目前没有迹象表示出对同性感兴趣,但他自小便喜欢的朋友却是真的非常重视阮恒舟,在那个男人面前显得是如此快乐与温柔。所以那时,他才主动接近阮恒舟,以求杜绝潜在的危险;但完全没料到他竟然是白费力气。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大提琴,可是却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大哥虽然满身音乐细胞,但他却整天捧着电吉他来折磨我的耳朵。」程晨说着忍不住笑了笑,接着又正色开口:「虽然认识恒舟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年,可是他非常公正无私。
            「你知道么?在修学院公共课时我因病缺席半个月,可是我班上那些所谓的精英分子却不肯借我笔记,反而是音乐系的恒舟把他记下的公共课笔记影印给我,我真的很感激。
            「而且他对于大提琴的专注与热情,足足可以打动任何一个喜欢音乐的人,那不是单纯的技巧……」
            程晨说着,眼睛里露出了让聂严哲熟悉的柔和光芒,每次他提到阮恒舟都是这样的表情,每次都会让聂严哲心痛,然而这一次却只是让他更混乱。
            「所以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恒舟他也是我哥哥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天天听到他悦耳的琴声。」程晨微笑着看着聂严哲,「虽说以前我真的期望你们都有一位好妻子,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总比你们最初相互看不顺眼、针锋相对的好。」
            聂严哲不知道该责怪程晨的迟钝,还是骂自己的妄加猜测,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想到这么多年来,自以为是地去折磨阮恒舟的情感与肉体,还浪费那么多时间与精力,最终感到痛苦与迷茫的却是他自己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他发现,他在处理这件事上真的如同阮恒舟所说,是个没断奶的任性小鬼。
            「阿哲?」程晨不明白聂严哲为何发笑。
            「那你怎么有恒舟家的钥匙?」聂严哲努力平息情绪,涩声问道。
            「天啊,你不会是因为这个而误会我与恒舟吧?钥匙是恒舟前阵子外出时,叫我替他照看屋子,因为他的亲人不在本市。
            昨天见面时走得急忘了给他,所以想在今早还他呗。」
            程晨依旧调皮地吐吐舌头,「我还特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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