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拧开随身的一个俄罗斯酒罐,仰头灌了一口下去,浓烈的酒味瞬间在客厅里弥漫开。
见师傅离开,小毛下意识的起身想跟上去,转而一想,不对,师傅现在装作不认识自己,那自己也就装作不认识他吧,于是又乖乖坐下。
罗邵阳见人走掉,冷言冷语的嘀咕道:“真是……还真把自己当爷爷了……奇怪的老头儿!”
玉子少看看罗邵阳,又看看半天没说话的乐正少敏,问道:“老三,你怎么看?”
乐正少敏看着茶几上没拿走的那份合同,细细翻阅了几页,笑道:“从合同上来看,还真是一份难得一见完全站在乙方立场的合同。这不太像是王玺的作风,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抽了什么筋,竟然愿意在这样的不公平条款上签字。我先问小毛一个问题吧,你是不是完全肯定,这个人就是你师傅?”
小毛点点头,斩钉截铁道:“嗯,我发誓!”
“从小毛师傅一开始诈死,到现在故意装作不认识小毛,说明小毛的师傅藏着一个十分深的秘密。而他明明在地下车库救过小毛,所以,这个秘密不能跟小毛说的一个极有可能的原因应该是,说出这个秘密将会给小毛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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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两天雨,好在公司有爱心伞,不然真要变成落汤鸡。大家出门注意带伞。天气冷,注意保暖。
cup 173 白少炎和宁月生
乐正少敏一脸肃然的说完了自己的假设,本以为自己这一十分有预见性的推断能够引来大家的认同,没想到却招来罗邵阳的一个白眼:“还以为你能吐出什么象牙呢!这其中有蹊跷,别说你了,刘嫂都能看得出来!能不能说说我们不知道的?比如,这白师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认小毛?又为什么突然失踪,突然出现,还给王玺那娘娘腔当起了顾问?你得说说刘嫂不知道的!”
正在厨房里收拾的刘嫂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有人叫她,当即回道:“哎,怎么了?怎么了?臭小子们又想怎么折腾老太婆我呢?”
惹的乐正少敏苦笑不得。
而另一边,小毛对于自己师傅的事情,却并非再像以前那样焦心,反而是宁月生的问题更让她疑惑。想起师傅给她留的条子,如果自己解开了宁月生的秘密,是不是就会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么做了呢?
想到这里,她弱弱的看了眼正像斗鸡一样罗邵阳一眼,看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知道是不是还有话要讲,但自己有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于是轻轻举了举手,仿佛小学生举手回答问题一般。
玉子少见状,横眼看向罗邵阳,谁知眼风刚扫过去,罗邵阳就一个俯身,走到小毛身边,谄媚的恰到好处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哎,小白,您有话要讲?哎,请将,小的们洗耳恭听!”眼力
搞得乐正少敏失笑不已:“行啊,二哥,越来越有见了,有前途啊!”
罗邵阳立即卖乖道:“那是,何止前途,后途也一堆呢!”
三人看向小毛,小毛理了理思路,说道:“我想了想吧,师傅总归是不会害我的,而且他老人家的心思向来奇怪,也不是我随便猜猜就能猜到的。我在想,我们不如先去把大牛的事情调查清楚,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玉子少听完,抿唇思考了下,认同的点点头:“没错,宁月生和白少炎的事情已经开始浮上表面,我们一概一鼓作气,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乐正少敏适时接口道:“把白少炎的事情调查了清楚,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摸出他背后的那个老头。同时,狗驼子谋杀案的真相也许就会浮出水面。”
罗邵阳一听,这就跟玩串串烧似的,一棒子下去,串起一连串东西,越想越兴奋,双手一拍,笑道:“那不就一切都能水落石出了?太棒了!”他乐呵呵的笑着,笑到一半,笑不下去了,转头看向乐正少敏,问道:“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哎,老三,你主意多,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乐正少敏抬了抬金丝边眼镜,眼睛里闪着惯有的精明光芒:“解铃还须系铃人。无论是白少炎还是宁月生,都和小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这件事情,还得靠咱们的小毛出马!”
“我?”小毛惊讶的指着自己,有些不敢响应。
乐正少敏确定无疑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掌握!
说穿了,乐正少敏的办法很简单,分别把白少炎和宁月生约出来,但是又不让彼此知道,看他们两个互相见面之后,会不会产生一些碰撞。这里所谓的碰撞并不是指摩擦或吵架,而是通过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时,会不会有一些漏洞出现。
让小毛约这两个人,理由有千千万,想了想,小毛首先给白少炎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阴沉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喂~”
小毛开的是免提,而同时,乐正少敏让手下启动了卫星定位系统,定位跟踪,重新启动跟踪调查计划。
小毛慌张的应了声:“哎,那个,我是白小毛。”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略有些奇怪,仿佛是从喉咙口共振出来的一些音节,小毛分不清那些代表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啥,是白少炎么?”
沉默了良久,那头轻轻应了声:“有事?”
小毛看着玉子少的眼睛,从那里面撰取着能量,平复自己狂跳的心,然后看着罗邵阳平举着的纸张,按照上面的一早写好的说辞,接着道:“那个,我在魔都看见我师父了……但他不认我,说,说,我既然已经找到血脉家人了,就不要再跟着他了。所以……所以……可是,可是我还不太了解,就想找你问问,问问关于……妈妈……的事情。另外,还有那笔钱,我一直不知打要怎么处理,也想问问你……你看明天可以么?”
本来这段话,是非常顺溜的,但因为小毛紧张,所以说起来就反而磕磕巴巴起来,这样一来,倒显得她难以启齿,的确是考虑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白少炎想了一会儿,终于道:“可以,时间地点你发消息给我。”说到这里,极为邪气的笑了笑,已有所指道,“呵呵,我的姐姐终于愿意认我了,我当然乐意见面,那就——明天见!”
打完电话,小毛松了口气。
罗邵阳立刻给她捏了捏肩膀,放松了下,然后拿出另一张纸,鼓励小毛再接再厉。
电话再次拨出,但响了良久,没人接听。
几人只得暂且放下,过了一个小时,再次拨出,电话终于接通。
阳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喂?喂?小毛么?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啊?”
“哦哦,那个,上次不是你给了我几张照片么?小蓝她们觉得特别好看,想再问你要一些风景照片,然后,然后做我们店里的创意设计用。你看明天有时间么?我怕晚了你又要出远门。”
“行啊,没问题。那我明天带数码底片过来,你们随便欣赏,不过可不能外流啊,我这都是和杂志社签过合同的。Youknow?”
“弄(know),弄(know),那我回头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罗邵阳立刻冲小毛比了个大拇指,“行啊小毛,不似演员,胜似演员,比真的还真!”
乐正少敏笑笑,暗想这老儿拍马屁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问道:“怎么样?两个地址都检测到了么?”
“都检测到了,不过……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这两个地址,是一个地方!都住在宝京酒店。”
都住在宝京酒店?
玉子少眯眼和乐正少敏对视了下,当即道:“给宝京打电话,查人。”
但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人匪夷所思,的确有宁月生的登记记录,但却并没有白少炎的登记记录。
罗邵阳听了查询结果,一拍脑袋,满头不解道:“怎么又跟之前那样?这个人莫非是蛇马鬼怪不成?”
“先不管如何,我派人守在宝京酒店门口,二十四小时分秒都不差的盯着他们,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同时,明天小毛和白少炎与宁月生的会面,我们也会派人手盯着。”
“好的,老三,这事儿那就麻烦你了。”玉子少起身将餐桌上的文件收拢整齐,又从厨房端了一锅银耳莲子,俨然一副家庭煮男的形象。
几人商量了一个下午,早就饿了,罗邵阳瞧着玉子少摆碗筷的样子,忍不住戏谑道:“哎呦,我说大哥,现在不仅上得厅堂,还下得厨房了啊?”
边说边端起一碗,舀了一口,糯软的问道让他不由食指大动:“嘿,别说啊,比起当时给小毛熬的什么粥,大哥你手艺见长啊!”
谁知,玉子少冷冷睨来一眼,带着刀锋道:“不是我做的。而且——第一碗,不是给你吃的。”
小毛看着罗邵阳想吃不敢咽的样子,忙打“哈哈”道:“那啥,没事,没事,锅底的比较香。哈哈,哈哈……大家都吃……”
玉子少见自家小土包子吃上了,就把刀锋收了回来,只是可怜了我们的罗少同学,这两天的马屁算是全拍到马腿上了!
第二天,小毛按照约定时间,整装待发。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进行,身上装备了耳麦录音。同时,也由蓝沁儿陪同。
地方约的是一家咖啡馆,但整个地方都被玉子少包了下来,上至顾客,下至服务员都由乐正少敏的手下出任,一是为了保证事情都掌握在己方手里,二也是为了保证小毛的安全。因为从白少炎的各种表现来看,他极有可能患了心理学上的狂暴症,喜怒无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下午一点,小毛和蓝沁儿在咖啡馆雅座间坐好,点了两杯惹姜草茶暖手压惊。耳机里是乐正少敏时不时传来的指挥。
“小毛你太紧张了,放松点。不过也不用特意克制,反正你紧张也是合乎情理的。”
“蜥蜴那儿传来的消息,白少炎已经出来了,不过没看到宁月生。”
又过半个小时,乐正少敏再次传音:“注意,各部门注意,白少炎已经在门口停车区了。”
小毛一听,顿时紧张的坐立难安,拉着蓝沁儿的手喃喃道:“来了来了,白少炎来了,我一会儿先说什么?”
蓝沁儿忙将姜草茶递给她,让她喝了几口,“没事,你随便问就行了。我们主要目的是希望把白少炎和宁月生约到一块儿,所以,你就问她关于你妈妈的事情好了。”
“可是……可是我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和他是姐弟啊?”
“哎呀,假的丫,你就当是在小撒的小说里吧,没事,你要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掐我,我替你说。”
话音刚落,就听耳机里传来一句“人到了!”一个炫黑的身影便停在了小毛面前。
cup 174 人格分裂
白少炎依旧是痞子少年的模样,街头朋克的风格,和这个咖啡馆的优雅清新十分的格格不入。
他叫着口香糖,描成紫黑的眼线透着一股子狂放不羁:“姐姐,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啊?”
小毛咽了咽口水,看了眼蓝沁儿,腰眼的力量强撑着自己说道:“那个……我就是想了解了解妈妈的事情。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