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人的头顶纷纷飞过一排乌鸦:嘎——嘎——嘎——
小毛愣了愣,忽而想起,怎么是第二大盗,于是问道:“那第一呢?”
蓝沁儿贼贼一笑:“当然是我啊!”
于是乎,飞走的乌鸦再次飞回来……
玉子少想起那个喜欢听着音乐、动不动就手舞足蹈的大男孩,也是没办法将他与盗窃犯联系在一起。想了想,看口供是不太可能的,还是从金先生这里先了解了解情况。依小毛和他的感情来说,估计一会儿最好办下取保候审。
想到这里,食指揩了下下巴,问道:“金先生,能不能详细跟我们说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先生长叹一声,眼睛瞥向别处,理了理思路后,看着玉子少叙叙道:“还记得那次你和小毛来我店里买石料,除了你们还有娅言国际的女老板,还有盛天翔那个墙头草,另外一个就是宁月生那小子。做我们这行的,对客人哪会百分之百放心的,要有客人上门买货,都是事先做好背景调查的。知道那小子是年度黄金眼,老金我还寻思着这年头除了我家小毛,竟然还有个青出于蓝的。
本以为他会让我开开眼界,没想到他当我家后院是旅游胜地了,压根没看石头一眼。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但也没留心眼,想着这年头有才的人都有怪癖。
后来他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绕着后院抓蚂蚁斗蛐蛐。就在一周前,后院出现了好几只野猫,赶都赶不走,宁月生正好路过,便帮我赶猫。老金我不像年轻人哇,赶着赶着就累得汗流浃背了啊,他就好心给我倒杯茶,结果,我喝了之后就没了感觉,晕死过去了!
等老金我醒来啊,那些石头都被偷走了哇!这还能是谁偷的?我这着急啊,拖了好多关系才打听到的消息,知道这些石头可能跑揭阳来了。一来我就报警了哇,没多久就在大街上看到了宁月生这小子,还有那个混混万里江!两个人在卖我的石头哪!一人在东街头卖,一人在西街头卖!乖乖隆地洞!可真是气死老金我了哇!”
白小毛听完金先生眼泪鼻涕一大把,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陈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出四个大字:人赃并获!
难道,真的是牛牛干的吗?
在金先生还没说清事情原由的时候,小毛心里还窜着亲自问宁月生的冲动,但听完了金先生的陈述,她忽然就没了勇气。生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可哪怕宁月生真的偷了金先生的石头,小毛还是不希望他会坐牢。想了想,期期艾艾的冲金先生软声道:“金大叔……那个……石头都找回来了吗?”
“嗨,都找回来了,就是有两块被那王八犊子给切了!好好的石头,竟然对半切,真是气死我了!”
“那个……”小毛再接再厉道,“既然都找回来了,你看,是不是……也许……可能……放他一马呢?”
说完,眼角偷偷上挑,瞥着金先生的表情,见他一脸诧异,生怕他拒绝,忙道:“金大叔,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放了牛牛?别和他计较了?他还小呢!”
这边厢金先生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蓝沁儿却是张大着嘴巴鼓起掌来:“嘿,没想到啊,小毛,你真有文化啊!比小撒那个写小说的都有文化啊,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俗语,啧啧~你不是没上过学嘛,怎么还这么厉害?”
“呃……都是师傅教我的……”
“咳咳——”金先生干咳了几声,冷眼瞥了瞥抢他话头的蓝沁儿。
小毛见金先生咳嗽,还以为他想开口婉言拒绝,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恳切道:“不行啊,金大叔,牛牛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不能被关在牢房里荼毒啊!听说牢房里都是老鼠和臭虫,你这么善良伟大这么英俊神武这么我佛慈悲这么悲天悯人,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啊!!!”
金先生还未说话,蓝沁儿又插嘴道:“小毛小毛,没想到你除了俗语知道那么多,成语也知道这么多!”
“呃……我好像就说了一个悲天悯人吧?”
“不是啊,在我看来,四个字的都算成语了!”
众人:默……
于是,我们好多章没出场,终于在这一章出场金先生暴走了:“靠!老金我好几章没出场了,好不容易和我家小毛来个对手戏,尼玛的你还抢戏?!配角伤不起啊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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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好一顿解释,白小毛才明白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由金先生说了算了。因为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民事纠纷,而是涉及到偷窃的刑事案件,所以,是否起诉将会由警察局来决定。具体,还要看口供和取证的结果。而金先生,不仅会作为被害人,也会作为污点证人。
白小毛看看金先生,看看玉子少,也不知道自己再要说什么,于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蓝沁儿见她心事沉重的样子,自觉自己是个有义气重感情的人,于是拍着胸脯冲白小毛十分大姐大的模样道:“嗨!小毛,别担心了!我跟你保证,如果那小白脸真的有事儿,我直接把他从牢房里‘偷’出来!”
众人又是一片“默”……估计也只有她才敢在警察局将劫狱这种事情说得跟打酱油一样那么轻松。
玉子少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宽慰道:“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我们不如找黄局长帮帮忙,亲口问问宁月生,看看他是什么说法。另外,我再找个律师过来,办理下取保候审的手续。”
毕竟是去局长办公室,人太多、浩浩荡荡的,也太过招摇了点。而乐正少敏他们与那黄名伟也没什么交情,于是他和蓝沁儿、金先生便继续留在会客室里。
小毛跟着玉子少直上顶楼,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局长办公室,刚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那就多谢黄局长了,我带着堂弟先走一步,近期都会待在揭阳酒店,一定随传随到。”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就是那——王娘娘?
耳听着脚步声渐渐走到门口,玉子少拉着小毛左右巡视了下,没找到可以避开的地方。想了想,索性也不躲了,两脚微打成一个外八字,站在门口,直接敲门。
实木镶了了铁皮的办公室门缓缓打开,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男人就这样直直的打了个照面。
“哟!”王玺率先勾嘴笑道,“我说今天牙齿和舌头打架了呢,原来是要碰到故人啊!”
说来这揭阳市也不算大,明明在魔都市国际机场的时候还相互碰到了,这么几天在揭阳却是连个照面都没打上。而此刻,都快忘了这个人也在揭阳的时候,却在警察局碰上了。
玉子少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适合叫“王娘娘”了,小羊皮马靴配着铆钉马裤,也不嫌热!反正他俩不对头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因此他也懒得客套,冷哼一声,说:“故人?谈不上!”
王玺吃了个软钉子,倒也不生气,转头笑呵呵的倾身侧向白小毛眼神暧昧道:“小小毛,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呢!有没有想我——啊?”那个“啊”字,仿佛都能让人感受到喉间的小舌头酥*酥*麻麻的轻转。
白小毛对着他的桃花眼,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纷纷排队往下掉。她缩了缩脖子,往玉子少身侧靠了靠,毫不留情的实话实说道:“那个……没有……”
已经濒临伸出利爪要和侵犯领土的敌人决一死战的玉子少在感受到小毛的小动作以及听到她非常给力的回答后,瞬间变得志得意满起来。
他伸手轻揽过小毛,玩着她垂在肩膀的一缕头发,满眼爱意,但笑不语。
王玺身后的黄名伟担心冷场,忙打圆场道:“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南北两大玉石主事人今天都来这里,黄某我沾了你们玉石的润气,估计将来有大福气!这个……玉先生是找我有事吧?来来来,里面请。”
玉子少看了眼跟在王玺屁股后面垂丧着脑袋的宁月生,联想到在门外听到的话,便明白宁月生的事情不用他和小土包子担心了。自有王家的人会出面解决一切问题。
想到这里,冲黄名伟道:“我们没事,就是路过警局顺路过来看看,现在也看过了,就先回去了。”
黄名伟自然是知道玉子少是瞎找了个理由,但也不说穿,顺势接口道:“行行,正好我手头有几个公文要批,就不留你喝茶了,改天咱们再聚。”
王玺便要扭着宁月生侧过玉子少他们往外走去。
白小毛顿了顿,看着宁月生的背影,手下轻轻拉了拉玉子少的衣角,奇怪道:“那个……牛牛见了我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
玉子少带着她往前走的步子微微一顿,眼神凌厉的扫向宁月生。今天的他的确有点奇怪,虽然低着头,但那背影和走路的姿势却不像认识中的他那样阳光亲和,那一步一顿间竟然带着一股怨气和煞气。
白小毛还来不及出声叫宁月生,就见他掠过一个转角,那处正好有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在他的头发上,一阵闪亮。
那句“牛牛”就这样哽在小毛的嗓子眼,最后无奈咽下,单鼓着一边脸颊,叹气道:“牢房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待的人都傻掉了……瞧那头发,油吱吱,估计好久没洗头了……不过——”
“不过什么?”玉子少一手继续揽着她,一手插进裤兜里,问道。
“他怎么是王娘娘的堂弟呢?好奇怪哦~”
不过说是这样说,心里终归是松了一口气,宁月生有王玺给他保了出来,应该问题不会太大吧?
俩人重新回到会客室,只见陈国红也在里面。
蓝沁儿一脸遗憾的拉着小毛道:“那小白脸被王玺保释出去了,唉,真遗憾,不然我就可以——”小毛生怕她说出什么“大展手脚、绝世神偷”,一个手肘撞过去,阻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啥……陈警官,你完事了啊?”
乐正少敏看了眼玉子少,又看了眼陈国红,抬了抬眼睛说:“刚陈警官来告诉我们,宁月生已经被他的堂哥保释出去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因为之前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小毛也不意外,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
乐正少敏接着道:“那我们不如先回去吧?”
小毛还是点头“哦”。
几人走出了警察局大院,叫了老李开了辆吉普车过来,将五人一齐装了进去,直接送到了酒店。
因为酒店是多元化经营的,二楼就是饭店,正好刚过午饭点,几人便一起往饭店走去,由服务员领到了包间里。
等到上菜的时候,白小毛才算是领略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狼吞虎咽”。以金先生为代表的吃相是饿了三天的野狼型的狼吞虎咽派;以蓝沁儿为代表的吃相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不管不顾全部包揽到自己碗里的贪心派;再看自己……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不动声色“农村包围城市”的厚积薄发派。
而玉子少和乐正少敏,吃个饭都秀气不已,等他们夹一筷子的时间,估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