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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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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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躯体也是冷如冰凌,恐自己这点内力远不能救他一命。司徒宏开口道:“这般 

下去怕是不行,我带你去我家,我爹娘会有办法。“ 

那人再次睁开墨玉般明眸,款款望住司徒宏,面上是笑也非笑,似有疑虑,又似波澜不惊的淡然之态。 

司徒宏的额头此时已微微有些细汗,他也盯住那人的脸,沉沉说道:“跟我回去! 

我一定救的了你!“ 

那人仍望着宏。 

“你是不信我?”司徒宏再道。 

那人依旧原先的神情,只不过开口悠悠说道:“快将右手拿开!收了元气,小心那伤处的五味之毒会害到你!……我跟你走。“言语到最后已经是气若游丝,只是那口吻不容质疑。 

司徒宏并未依那人所说放开右手,他想一边护着那人的穴道,一边去搀扶他。 

“收了内力,将其全部注入你的轻功之上……”那人说着,似乎用尽最后力气,一 

推司徒宏,站了起来,然后一只手牵住宏的的手:“走……” 

只见那秀水涯上顷刻间风滚催林木,人飞压千枝。 







三、相识 

“爹,那五味之毒就真的没有解药?”司徒宏焦虑地望着司徒海问道。 

此时陌生人已经躺在宏的床榻之上,因不再自闭穴道,已经昏沉。司徒海之妻冯氏冯淑秀已经为那人包了伤处。 

“五味之毒在江湖上虽不是罕见的,却是有些怪异,一来从不曾有过解药,二来此毒可通过血脉内力染与他人。若是只划破表皮,这毒可用内力自行排出,若是伤及肌肤,就必须将一块皮肤割除,若是伤至筋骨,就无计可施了。我看这人的伤已经是入了骨髓,却还能活,可见他已是将毒从骨内一点点逼出了,这内力之深厚……“司徒海说着不禁往受伤之人的面上望去。 

“这样说来可割肤救他性命了?”司徒宏再问。 

司徒海转过头看了看儿子,脸色一沉,自是嫌宏不顾长幼之礼,唐突问话。司徒宏与父亲对视一眼,也是很不情愿地低下头。 

冯氏在一边看这父子的光景,便接口道:“现在还不可,要等他再醒来,将骨内的 

毒全部逼出才可行事。“ 

“我能以内力助他。”司徒宏一面望着那人一面自言自语道。 

“恐是不行,你内力尚不深厚,若是从前,唯有你爹可助他,只是现在他自己那毒 

根发作……“ 

冯淑秀正对儿子说着,却见宏盯住那人,似是一惊,然后轻声道:“他醒了。” 

他们齐向那人望去,见他已经睁开眼,司徒海先开口道:“侠士醒来就好,象你这 

样伤及骨头的五味之毒能逼到这等程度,便可有救。“然后他边说边又查看杨浩青 

大腿上的伤口,然后掀开盖在那人上身的棉被,道:“胳膊上的伤虽然深,倒还不 

要紧,只要不没有脓血就不碍事。“ 

那床榻上的人将守在他身边的二老一少一一看过,特别当望见司徒宏时征了片刻, 

然后面带一丝微笑勉强起身座起来,对着司徒海举起双手欲要抱拳,同时道:“多 

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司徒海连忙按住他:“不要动,否则对伤口不利。”然后拍拍司徒宏的肩头,道: 

“是小儿带你回来的。” 

那人将目光移至司徒宏,脸上依然略略带一丝笑意:“真难为这位小哥了,我一定 

很重吧?“ 

司徒宏盯住那人的眉目,沉吟片刻,似乎很是正经姿态,答道:“还好,你忘了, 

‘我的轻功不赖。’“ 

“宏儿不可在侠客面前卖弄,你那点武功,实在不值一提。”司徒海教训着。 

司徒宏蹙起眉心,脸色一沉,却也不可反驳父亲。 

只听那人马上接口道:“这小哥若没武功,如何带得了我。我那三拳两脚也是不值 

一提,待我伤好了,我们相互切磋如何?“ 

司徒宏听着立刻展开眉头,对那人笑道:“一言为定!” 

司徒海听着暗忖:以你如此深厚的内力,及身上那把传世的青龙宝剑,绝非等闲之辈。         

“不知侠客因与何人冲突才会受如此毒箭之伤?”司徒海这样想着不禁开口问道。 

那人望着司徒海,神态自若,轻轻一笑,只一句:“一言难尽。” 

司徒海见状,也是微微一笑,道:“你如今要在三天之内将五味毒逼出筋骨之外才可保住性命,现在先好好歇息。“他转过头又对宏说:“侠士这几日就住你的房间,你睡在外间,也方便照顾他。“说完与冯氏转身离开了。 

司徒宏送爹娘出了门,然后掩好房门,转过身回到里间,对那人问:“你可好些了? 

可痛嘛?“ 

“还好。谢谢你,宏。”那人言语间神态淡定,却温良友善。 

“你是如何知道我叫宏的?” 

“你爹这样叫你。” 

宏听着笑笑:“我叫司徒宏,你呢?” 

“姓郝名青,朋友叫我阿青。” 

“郝青!那我也叫你阿青?” 

“你应该称我兄长或是青哥,你很小吧?” 

“快十八了,青哥呢?” 

郝青听着笑道:“你倒是来得乖巧!我比你大,以后你若有难处,我这个兄长必义不容辞……“那郝青说着停了下来,闭住双目,可闻的一声喘息,似身上一阵恶寒。 







“怎么了?”司徒宏惊道。 

“我想睡一会儿。” 







四、驱毒 

傍晚,司徒宏在父母房中急匆匆地用过晚饭,一心想着他屋子里那个昏睡的男子,也许他醒了,需要喝水,或者饿了,需要将早已留好的饭菜给他端去。司徒宏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自己对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这般上心,那俊朗的相貌,超凡的武功,淡定自如的神情,善意的言语,或许都是司徒宏放不下心的缘由。 

司徒宏咽了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漱了口,对仍在吃饭的父母说了句“爹娘慢用,孩儿先下去了。“起身就要出门。 

“站住。”司徒宏喝道:“这几天你留心些,为他疗伤固然是应该做的,但不要与 

那人多说什么,等他伤好了就送他离开这里。“ 

“是。”司徒宏应着。 

“这个人来路不明,又不愿意多说,必定是惹了不少江湖恩怨,或者被官府追杀,无论怎样,你都要小心才是。“冯氏补充道。 

“孩儿知道了。” 

“再吃些菜吧,今晚你只吃了白饭。”母亲又道。 

“我吃饱了。”司徒宏说着对父母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已是二更天,司徒宏端坐在床边,看那郝青蹙起眉头,盘坐在床上,背部却倚靠住墙。他胸口上下起伏,剧烈地喘息着,身上只一件薄薄白色的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湿辘地贴在皮肤上,领口是裂开的,昏暗的烛光下,那略微隆起肌肉的胸膛在汗水的浸泡下闪着微弱地却刺眼的光芒。 

司徒宏将目光再次移至郝青拧起的剑眉,紧闭的双目,挺直鼻骨,发白的嘴唇,他有种周身发烫又疼痛万分的幻觉。 

“你出去。”那边郝青发出低沉的声音。 

司徒宏一惊,回了神转念道:“我可以助你逼出荼毒。” 

“……”郝青睁开眼睛,似欲言却又止,轻叹一声,还是说道:“我已说过,五味 

毒不比其他的,你内力不够,我恐伤你。“ 

司徒宏还想争辩,却被郝青拦下:“宏,你既然称我为兄长,就该听我的,否则便是无诚心以兄长待我……将你手中的巾子留下,到外间去睡觉,把门关了!“郝青说完,似很是疲倦,将头靠在墙上,目视司徒宏,强称着对他微微一笑。 

司徒宏不再争辩,只得依郝青所说,轻轻退出,掩上屋门。 

外间是司徒宏读书习字作画的地方,暗红的画案之上还摆着几张村里乡亲请司徒宏代写的帖子,墨迹早已干透。宏盯住那字迹若有所思,突然间眉头一皱,将那些纸张团了,复又扔到桌上。他回过身,纵身跳了炕间,盘腿,双手放在膝上,微闭双目,竟打其坐来。 

已是四更天,司徒宏再进入郝青的房间时,见他已靠在墙上昏昏睡去,那条白巾还攥在手中。宏轻轻凑过去,将毛巾取下,雪白的巾上依然能看出点点牙印及斑斑红迹,宏愕然往郝青面上望去,只见那人唇边尽是血痕。 

司徒宏拿了盆子倒入温水,为郝青擦去汗迹血污,又取来茶杯,用手指在杯中沾着水轻轻地抹在浩青干裂的唇上。 

“快走!”随着郝青的一声低沉的呼唤,司徒宏手中的茶杯不禁一晃,有点滴清水洒在郝青的胸前。 

司徒宏看着郝青睁开的双目,道:“你在梦语?我恐怕你再也醒不来了。”宏说话间无一丝笑容,只是目光中异样的关切与心焦,全然不加掩饰。 

司徒宏看到郝青眼神一诧,却瞬息如常,悠悠盯住宏,淡然道:“我正做美梦,因 

何吵我?“ 

司徒宏并不在意郝青的冷淡,浑然不绝地微微一笑,问道:“我见那伤处已呈黑紫, 

五味之毒想是已经驱出来了?“ 

郝青轻轻点头:“不必担心,你也该去睡了。”语气里有安慰之意却也是不容争辩地命令道。说罢郝青又闭上双眼,然后似是牙根一咬,太阳穴处的青筋也明显了起来。宏明白他依然很痛,司徒宏顿觉自己哪里也随着隐隐作疼。 







五、疗伤 

司徒夫妇再进宏房间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此时郝青已经倚靠在床头坐着,司徒宏搬来两把檀木椅,请父母落座,自己垂手站在他们身后。寒喧之后,司徒海对宏道: 

“将你那把云刀拿来。” 

不多时,司徒宏转身回来,手中握着一把两寸来长的短刀,刀鞘看着虽有些旧,但镶嵌的数颗翡翠宝石依然光亮,可见那刀不是寻常之物。宏将刀递与司徒海。 

只听司徒海开口道:“这刀虽旧,但依然削铁如泥。”说着,刷地宝刀出鞘,寒光 

四射。司徒海接着对郝青说道:“我来帮你将伤患处切除,恐怕就是要痛一些。” 

郝青看看那刀,目光又在司徒脸上停了片刻,然后正色道:“老人家的好意郝青心 

领了,但您不可操这刀。“ 

司徒海听罢脸色一沉,就连冯氏与宏也是愕然,只听郝青接着说:“您现在身上旧 

创复发,毒火虽未攻心,但每日内力已经是耗尽,操刀切毒要屏神气静气,我恐一 

旦闪失,毒火入心,会伤您性命。“ 

郝青一番话说完,冯氏早已脸色大变,司徒宏也惊得眼睛望住他爹。司徒海依然沉 

着脸,开口问宏:“是你对这位少侠讲的?” 

“我从没有说过……”司徒宏连忙辩解。 

“并非宏所讲,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无论怎样说,您不可冒这风险。”郝青打断司徒宏对司徒海说道。 

司徒海目光落在郝青身上,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冯氏焦急的脸色,答道:“但若 

不尽快切掉伤患,你依然命不能保。“ 

“所以……我自己来。”郝青淡淡地回答。 

“这怎使得……”司徒海说着愕然望住这年轻人,道:“你就是在这里只躺着忍耐, 

也要痛得死去活来,如何自己疗伤?“ 

“我从前做过类似的事情,有把握,只不过时间要长很多。如果您能在一旁助我一臂之力,将感激不尽。“郝青说着对司徒海一笑,从容自信。 

司徒海没有马上回答,他略微眯起眼睛,再次将眼前的年轻人打量一番,然后道: 

“也好。” 

“可否请伯母回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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