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在这里吃饭吗?” 瞻衡宇诡异的对我笑着。
带着挑衅的眼神看他一眼,我二话不说随手扯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副谁怕谁的眼神打量着他。只见瞻衡宇一脸打趣的看着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下那团被他碰在手里的东西,径直去洗手。
看着手里的盒饭,眼角不由自主的瞄到那团鲜血淋淋的东西,说实话,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再看一眼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瞻衡宇,我的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看他,瞻衡宇抬头定睛看着我说:“没胃口?”
无语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我默默地放下手里的盒饭点头。
在这种鬼地方,谁还有胃口吃得下去,没有狂吐一番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是吗?你明明也是个医生对这种地方应该很习惯才对的啊。”
“我已经弃医从商很多年了。”
“哦?”从瞻衡宇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的惊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问句。
呵,果然从一开始就只是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走?”我双手环臂的盯着他。
“……”
又是无声的沉默,我忍不住站起身往门边走去。这个混蛋,每次问到这个问题,他就给我玩沉默是金。哼!别以为我一定要求得你的同意才能离开,告诉你,我现在就卷包袱回去找我的小景。
才走没两步,一个泛着银光的东西险险的从我脸边闪过,咚的一声直插入墙。我呆楞的看着没入墙壁只剩刀柄的手术刀,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支手托着腮打趣的望着我的瞻衡宇。
“林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惹火了我,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刻瞻衡宇笑得温柔的表情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毛。这个流氓,如果我违背他的话,他一定会干出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事来,我敢打包票,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躺在床上转来转去的就是无法睡着,脑子里浮现的尽是瞻衡宇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妈的,这都已经过了几年了。从他七年前突然不告而别开始我就已经把关于他的一切全数封了起来,包括喜欢他的那颗心也完全冰封。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傻,为了跟在他身边,不但报考了自己兴致缺缺的医科,而且断然解除和未婚妻的婚约,惹得父子俩差点反目成仇,为他做了种种牺牲后,换来的却是他的不辞而别。当时的自己心灰意冷之下跑去跳河自杀,好在在我即将跳下去的前一刻遇到了小景,忙把伸出去的一条腿缩了回来,,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从此以后小景便成了我生命中的最爱,瞻衡宇这个混蛋也自此滚出了我心里。
可是,上天为什么就是这么喜欢捉弄我,明明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地摆脱了他。现在倒好,不但被他以受伤为理由软禁在家,还发现他比以前更加的恶劣,让我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反抗情绪在瞬间就惨遭秒杀。
躺在床上叹了第N次气时,腹部的伤口忽地传来一阵疼痛,让我忍不住一阵皱眉。刚想着要坐起来,门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没等我出声,门就被打开了,只见瞻衡宇一手托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
斜睨的打量了我一眼,瞻衡宇走到床边说道:“该换药了。”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双手熟练的解开我的衣扣,拿起托盘上的手术刀,手起刀落间就将缠在我腹部的绷带割断了,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手术刀,我忍不住又是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浑身难道就不能用正常点的方法帮人换药的吗?!有事没事喜欢拿手术刀出来比划一下,害怕没人知道他是鼎鼎大名,众所周知的法医么?正当我还想在心里痛骂他一顿时,眼角忽地瞄到瞻衡宇的脸色,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你是不是洗过澡?”平静的语气,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暴风雨来临时的迹象。可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就是一个劲的想往墙角移。似乎是察觉我的这一举动,瞻衡宇的双手突然撑在我的颈侧,让我动弹不得。
“回答我。”炙人的气息缓缓地拂过耳际,引起一阵让人难耐的瘙痒。
我难受地点头,继而又把摇得像波浪鼓。
“很好,几年没见,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竟敢无视我的话。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听我的话,现在伤口发炎了。”危险的语气像无数根针插进耳里一样,疼得我连辩驳的声音也找不到,只能惶恐的盯着瞻衡宇看。我实在很想告诉他,在这大热天里,一个人若是几天不洗澡的话是会臭掉的,而且我洗澡时已经够小心的了,可它却还要因为沾到水而发炎我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你这么不怕死的话,我就不必为了你的伤口而折磨自己了。” 瞻衡宇笑得邪魅。
呃?这话什么意思?正当我尤在想着瞻衡宇话里的意思时,下体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吓得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我说过的,你应该很清楚惹火了我,你要付出什么代价。”说完,瞻衡宇不顾我吓得铁青的脸色,低下头对准我的嘴唇就是一阵吮吸,麻麻刺痛的感觉瞬间透过嘴唇传到大脑,让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模糊再模糊……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时,我被迫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床的凌乱不堪以及旁边空无一人的床位,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放电影般的快速掠过我的脑海,让我一瞬间有杀人的冲动。
顶着浑身的酸痛不已,我冲到楼下客厅打算找瞻衡宇拼死一搏时,却发现整栋房子都没见到他的身影,正当我狐疑的想回房间时,眼角瞥到贴在冰箱门上的易可贴,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林蓿,我有事要离开两天,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已经准备好两天的食物放在冰箱里。好好照顾自己,消炎药我放在你房间的第二个抽屉里,记住别再让伤口沾到水了。
看完纸条上的字,我没来由的一阵恼火,啪的一声将它撕个七八烂。
死瞻衡宇,臭瞻衡宇,流氓瞻衡宇,把人硬吃了以后就想扮好人啊!哼!想得到美,我林蓿会听你的话乖乖待在这里就不叫林蓿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我火速地冲到大门边,拧动门锁,却不见门锁应声而开。那个混蛋将门上了锁!很好,如此一来更激起我走人的念头。瞻衡宇,你以为区区一个门锁就奈何得了我,你不让我走,我偏走给你看……
站在机场候机厅里,我快活的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没有瞻衡宇在身边连呼吸都变成是一大绝顶的享受。
我忍不住看一眼抱在怀里的两只德国牧羊犬的布娃娃,想到就快可以见到小景不由得心跳加速,掏出手机拨通一串熟悉的号码,嘟了几声,电话转到留言箱,我对着电话留言箱说道:“小景~这么久没联络,你一定想我了吧!对不起喔,我最近被一件麻烦事缠身,才不得已冷落你这么久的。为了表示歉意,我特意在伦敦的街市里找到两只德国牧羊犬的布娃娃,一只是绿色的,一只是红色的。绿色的呢,看起来健康又环保,至于红色的嘛,则是热情如火。我想你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的,因为是我送的嘛。呵呵,小景~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喔。爱你的,林蓿……”
正当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难耐的瘙痒,一个略显低沉又极富磁性的声音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我身边逃走吗?”
听着这熟悉到让我想立即石化的声音,我浑身僵硬到连转头看的勇气也没有。
“看来七年前我离开你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
“至少现在的你懂得适时的反抗一下,比起以前那个只会惟命是从的跟屁虫有趣多了。”
耳边突然遭人一阵轻咬让我顿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瞻衡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不再是一切以你为主的林蓿了,你别以为我还会乖乖听你说的去做。”
“是吗?”瞻衡宇笑得诡异。
看着他那明显看不起人的笑容,我难得的鼓起勇气握紧拳要揍上他那漂亮的鼻梁,可下一秒,原本紧握的拳头很没志气的松了下来,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颈窝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架在那里。
“放你自由成长的时间已经过了。从现在起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 瞻衡宇边说边往我耳里吹着气。
“……”
“聪明的话,就乖乖跟我回去,别再想着见你的小景了。你知道的,惹火了我,你的下场会是怎样。” 瞻衡宇笑得温柔。
“……”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要挟他人性命都没人管?!呜~我不要跟他回去,天知道这个流氓法医会对我做什么,小景~救我啊~~
机场候机厅,我无声的在心里呐喊着,乞求有哪个能人异士能听见我心里的话,救我逃出生天。早知道我今后的命运会如此的多灾多难,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煞上这个流氓法医,总归一句话:下错一着棋,满盘皆是输!不但输了小景,连带的我的人生自主权也没了……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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