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犀利的瞪着冷焰。
“你根本没拒绝。”冷焰回避了红莲那足以杀人的目光“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是自愿的!”
别过头去,红莲只给冷焰留下了一张凄美的侧脸。
“不否认吗?”冷焰得知事实后无奈的垂下了眼帘“那就面对现实些吧!早晚要被识破的。”
“冷焰……”红莲动了动嘴唇“我……觉得……好冷啊……”
冷焰缓步来到红莲的背椅后,从后面环住了他的颈项“能给你温暖的人,就要被你折磨死了,你竟然,没有觉悟啊……”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身体……”红莲抓着自己的前襟“好象,要被他吞掉一样。我一点也不想失去自己,可为什么,我快要被他熔化了……”
“爱的越深,就越想要吞噬对方。其实,这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本身的惶恐,觉得自己抓不住对方的心和灵魂,而放纵他的对方,其实,也在最大限度的索取着他的爱,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冷焰贴近了红莲的耳际“你已经,无可就药的,‘爱上他了’……”
无可就药?这是事实吗?难道自己……
红莲失神的看着窗外,那样灰暗的世界……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梁医生面有难色的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帮他换过血了,但这并不能说他就没事了,有些血块凝集到了肺腔,所以他还是会有咳血的现象。我化验过他的旧血,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血细胞有被激活的现象。”
“激活?”叶楠不解的看着梁医生“你是说……他这病……有救了?!”
“这还很难说,他似乎摄入过某种物质,而恰恰是此物质有修复败坏细胞的迹象,不过,好象太少量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无意间吃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恰好能救他!”叶楠的眼眸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如果真有这么一种食物,那就是不管多少钱也要把它买回来。
“拜托你回忆一下,是不是什么特产或异域的酒水之类。”
“我去问阑弛,一定要他回忆起来。”
目送叶楠兴奋的离去,医生的眼底略显的感伤,若是真能找到这希望还好若不能,那么阑弛的大限也就快到了,事实就是这么苍白!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红莲……”
睡梦中都凝重的眉头,阑弛呓语着红莲的名字。
好痛啊!在听到‘空中花园’倒掉的瞬间,整个身体里的细胞好象都炸开了一样,不只是口腔,身体上所有孔窍似乎都喷出血来,好红的一片,好红、好红……
‘我好爱你……到妈妈这来……’那是带着水雾的琥珀色眼眸。
‘妈妈……’小小的身体移向了那美丽的轮廓。
‘阑弛……’女人抱紧了那弱小的身子,突然,女人的眼角一厉,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她用力的勒紧了阑弛的颈项‘我没有孩子……我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个孽种……我不要你,你去死吧——’
‘妈……妈……’柔弱的身体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啊——”阑弛‘倏——’的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喘着。
“阑弛,你怎么了?”叶楠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满头是汗的阑弛“做噩梦了吧!”
“……”环顾了一下四周,阑弛垂下了眼帘“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哪的话,我们是朋友呀!”叶楠坐在床边帮阑弛擦着额头的汗“有个好消息……”
“啊?”
“梁医生让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阑弛疑惑的看着叶楠。
“你被换掉的旧血里,血细胞有被某种物质激活的迹象。”
“你的意思……”
“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吃过跟以前不一样的食物,还是喝过特别的酒类、中药补品之类的东西?医生的意思,如果能长期摄入这种物质,你康复的几率就很大了。”
“我……”阑弛眯起了眼睛,没有啊,自己根本没有改变饮食啊!本以为那天自己叩下了扳机就会死掉了,谁想,红莲硬是改变了方向。
‘你想死,就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这几天,几乎就没吃过什么,几片面包和几杯水罢了。
“想不起来了吗?不过没关系”叶楠安慰的拍着阑弛的肩膀“我自然有办法查出来,你放心好了。”
“叶楠……”阑弛凝视着叶楠那温柔的面孔“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我认为,没有什么必要了。”
“这是什么话?”叶楠显然被激怒了“天下人那么多,为何你偏偏挑中他?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跟你本来就不在同一个平面,你做到了,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跟他纠缠在一起,究竟得到了什么啊?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死掉,又有多少意义呢?”
“你,别说了……”阑弛知道,在遇到红莲后自己的神经不知怎么就变得脆弱不堪,以往的那些痛苦的记忆都不曾让他流泪,就是这样的自己竟几度在他面前落泪,红莲啊!你果真这样冰冷得让人难过吗?
看到阑弛那心碎的表情,叶楠不禁叹了口气。以往总是密实的把脆弱掩饰起来的阑弛,现在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也没有力气去伪装自己了,他满身的伤口就这样赤裸着,汩汩的血就这样外溢着……
“特别报道:‘之前一直被认为丧生的红莲大师近日竟意外的现身国家政要的府邸,有官员透露此次红莲大师的造访是有意让中国出面干涉日渐紧张的美以冲突……”
“太好了,原来红莲大师没死啊!我还为他哭了很久呢!”
“红莲大师换上西装好英俊、好有型呦!”
“就是,这么酷为什么要做和尚吗?”
象这样的言语在大街上时时都会听到,一些年轻的学生妹亦或是成熟的女性都会时时把话题说到红莲的身上,没办法,谁叫他是名人而且又那么英锐迷人,再加上自从他回国以来就一直与阑弛纠缠不清,虽然外界没办法证明两人究竟是不是敌视关系,但他们街头拥吻的照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其中的玄机可一直都是狗仔队垂延的目标啊!
“你要我怎么做?”成熟优雅的中年男子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红莲。
“为了大多数在美国工作的中国人,不能让美国跨掉。”
“可你,没让我通过安理会的关于保护美国的决议啊!”男子挑了挑眉。
“因为我不想你浪费兵力去保护别国”红莲的眼睛放射出异样的光芒“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就依你吧!”男子点起了香烟,目光依然缠绕在红莲的身上“突然改穿西装,的确有些惊艳,不过,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啊?”
红莲瘟怒的皱着眉“别扯远话题!”
男子淡笑了两声“好吧,我不过问你的私事了,免得让你讨厌!不过,你还是少跟复杂的人接触为妙,他们算计别人的心思可不是你能预料得到的。”
男人熄了烟,站起身来,带上了一直放在一边的墨镜,展了展笔挺的黑色西装上的褶皱,然后走到红莲的身后按着他的双肩“我每次见你都得这身打扮,好象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不如正大光明的走在我身边,免得被说闲话。”
“开玩笑……”红莲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唉——,我这玩笑也开了多年,自己也觉得无趣了!”男人索性低下头贴近红莲的耳际“我的宝贝还好吗?”
“他……大概早就把你忘了……”红莲迷离的看着远处。
“没关系,”男人拍了拍红莲的肩头朝玄关走去“反正他,早晚都是我的……”
‘砰——’门被男人打开,外面的十几个黑衣男子立刻紧张的围在他身边,一阵吵杂过后,红莲看到十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陆续的离开了。
见政要也不过是虚掩耳目,只是不想给他带来麻烦罢了,毕竟,他目前还是这个国家的核心啊!
“阑弛,这样行吗?还是再多休息两天吧?”一听说阑弛要出院,阿ney就有些神色紧张了起来。
“我没事了阿ney,你也不能总是因为陪我而忽视了女友啊!”阑弛对着他性感的笑了笑。
“可是阑弛,你为什么会吐血啊?那应该是很严重的呀!”
“唱歌,唱到吐血是很正常的,哪个歌手都有这样的经历,这才表示我比较敬业呦!”
“是吗?可我觉得,你这几个月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开心,你是不是,真的患了血癌啊?”
“臭小子,你咒我死啊!”阑弛重重的敲了阿ney的头一拳“我不过是有些肺内充血,什么癌呀癌的?再说小心我让你断子决孙!”阑弛朝着阿ney的下边做起了剪刀的手势。
“老大,我再不说了……”
阿ney慌忙掩住了下体。
红莲还活着啊!太好了!不再想以后的事了,就算红莲不肯接受自己也没关系,其实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了,更何况曾经和他那样的亲密过,也该满足了吧!
阑弛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了,只求能祥和的死掉,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阑弛随剧组到不同的国家为‘荆棘之泪’做宣传,最近便来到了英国。
著名的玛丽酒店换上它最为隆重的盛装,来招待这全球最耀眼的明星。
阑弛也难得的换上了英国传统的绅士礼服,穿梭在这流光溢彩的酒会中。
“阑弛,你可真是好身材啊!”柏木月贪婪的打探着阑弛的装束“这样累人的衣服,我可是一下也不想穿。”随后将一只手臂环在阑弛的腰间“这么紧,不会不舒服吗?”
“不会。”阑弛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脱离了他的触碰“你的样子似乎还没抽离剧情啊!”
“算你说对了,我还是一样很迷恋你……”柏木再度环上阑弛的腰际,并就着力道将阑弛禁锢在墙壁上。
“你喝醉了吧!”阑弛无畏的对上那泛着欲望的眼眸“有很多人在看我们呢!”
“那就让他们看吧!”柏木贴近了阑弛的唇边“我听说红莲大师也在英国哦,不知他会不会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
一听到红莲的字眼,阑弛立刻绷紧了神经“快放开……”
“不……”柏木瞬间掠夺了阑弛的唇,并放肆的吮吸着。
“呜……”可恶的家伙,阑弛一着急便恨恨的用膝盖顶向了柏木的下体。
“哇——好痛!”柏木立刻掩住那里,痛得直不起腰来。
“你自找的!”阑弛瞪了他一眼,并不断的擦着刚刚被偷袭的唇角,一副厌恶的表情。
“有什么关系吗?拍戏的时候我们不是经常吻得死去活来的。”柏木理直气壮的说着。
“你也知道那是在拍戏,谁要跟你来真的。”
“好久不见啊,小帅哥!”
突然介入的男声,吓了阑弛一跳。
“没打扰二位的激情吧?”
“你是……”阑弛看着那一头卷曲的银色发丝和那略显妖艳的淡紫色的瞳孔微微的发愣“你是……秋楚……”
“还好你能认出我来,否则我又要输掉一局了。”秋楚那让人惊艳的面孔上泛着一丝喜悦。
“噎?”阑弛不明白。
“刚刚红莲还说你恐怕已经不认得我了,于是我就过来试试,看来我还是让人有点印象的。”
“你说,你说红莲看到,看到我和他刚刚的情形了?!”阑弛大惊“我和柏木根本没什么……我们只是……”
看着阑弛惊慌失措的样子,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秋楚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红莲突然之间脸色就变了,匆匆的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