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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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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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莫非是信?
急噪地取下信件,我交由御水读给我听。
一秒以后御水忽然叫了起来:“这是什麼东西啊!怎麼全是点和线??”
呃?莫非小涟用的是……莫尔斯电码?真是谨慎呢……
苦笑了下,我开口指点:“御水,你给我找出纸笔来吧。然后那封信上的点全部念成‘滴’,横线全部念成‘嗒’……要念慢些哦。”
似乎都能想象那孩子拧著眉头的可爱样:“……滴滴滴……嗒滴……?这、这什麼东西啊!口吃还是犯病啊!啊!该死!读到哪里了!”
我边解码边解释:“这是莫尔斯电码啦。”
“摸儿死电麻??”她沉声嘀咕起来,“听上去……好危险的布料啊……”
不禁喷笑出来:“不、不是啦,这是暗号的一种。”
“哈??”
耳听御水的惊叹,脑中迅速连词成句翻译小涟的信笺。
哦,是尧渊告诉你我在这里啊……
心头一暖──尧渊……你总是懂我如斯呢……
理解你的行為?说实在的小涟,我真的很不希望你踏入这样的世界!可你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道路……我,无法理解……
唉……算了,你还平安我就知足了……
“……滴嗒滴滴滴……好!完了!呼!累死人了!”御水感慨似地抱怨,我却惊悚得犹如遭受晴天霹靂!
“嗯?你怎麼了?”
是……幻觉吧……一定是我翻译错了……“你……把最后一段再读一遍……”
颤抖著声音,御水奇怪著却还是依言重复。
手中的笔啪地落在桌上,我触电般地跳了起来!全身差点痉挛起来!
“不、不会吧!这这这太太太恐怖了!!”
“什麼什麼?什麼恐怖?”
缩在地上圈抱起身体,我根本制止不住自己的颠抖!
“……她……来了……”
“啊?谁?”
御水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分毫,所有的感官已完全被冻彻心扉、侵入四肢百骸的恐惧所控制!
“她来了……”
教授她……居然来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15转机 



“你这家伙!到底要把头闷在被子里几天啊!”御水吼得惊天动地,扑来扯我裹住全身的遮盖!
我全力抵抗,努力包紧自己:“我不要出去!不要啦!”
“说过要陪我出去逛街的!你给我起床!都已经正巳时分了!”
“居然让瞎子陪你上街!?这太不合理了!”她猛地用力一扯,身体顿时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这可是你提议的!现在抱怨个什麼劲啊!给我起来!”
“不要!我不要出去!”抢不回铺盖,干脆地蜷缩成一团往床里靠,“我不要出去!如果被教授看到我现在这副德性,铁定毫无疑问会被她不带脏字地嘲讽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拔剑自刎一了百了的地步!太可怕了!我不要出去!”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麼!起来!还准备懒多久啊你!”下了狠劲将我从床上扒下来,御水全然无视我的悲鸣,执意拎我出门!
“不要啊!救命啊!谋杀啊啊啊啊──!!”
“吵死人了!”御水手腕一个用力将垂死挣扎的我和紧扣住的摇曳门扉彻底分离,“你还算不算大人!别像壁虎一样爬到哪儿粘到哪儿!给我过来!”
“啊啊!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教授杀人不见血地玩死的!救我啊!谁来救救我!”
仿佛整个瑞阳馆的人气全集中在我俩身上了!“教授效应”所带来的高压恐怖下,我再顾不上什麼光辉形象,扯开嗓子高声求援!
一只手看似轻柔实藏暗力地制住御水的前行。
荒湮神啊!您终於听见我的祈祷了呀──虽然很想这麼感激涕零,然而……
“有何需要帮忙的吗,小七?”舒懌飘然含笑的声音直直撕裂耳膜。
我……果然是只能招徠恶魔的体质麼?
甩开他的手,我冷漠道:“薄物细故,不劳三公子费心。”
“你……好像是……”御水突然收声,惊诧的目光似乎来回扫著。
我现在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為,真是羞耻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啊啊啊!太丢脸了啦!居然会这麼不冷静!
舒懌轻笑一声,当周围的观眾全不存在般地亲昵凑近:“怎麼会呢?能帮上我亲爱的‘表弟’,為兄荣幸万分……”
这根没节操的花心萝卜!
推开他贴在耳边的头颅,我反手扣过御水的手腕,摸著墙将她往回拉──和舒懌这种人浪费时间,我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喂!你!”御水正要嗔怒,熟稔到无力的声音伴随著急促的步伐汹涌而来!
“三少爷!可找到您了!老太爷他……啊……啊……”
那个焦躁直截的声响顿时结巴成鸚哥,经过一番折腾确认这不是梦境后,那声音猛如山洪爆发!
“总管大人呀啊啊啊──!!”有种被熊袭击的感觉!毫无预警地被扑倒在地,我再一次成為瞩目所在。
好痛!!
“死、死人妖!!”我如砧板上扑腾的鱼一般奋力挣扎,终於青筋暴起,“你这家伙给我滚下去!”
耳边听著物体翻滚之声,我跌坐地上用力收紧被扯松的衣襟──这家伙!干吗搞得像强暴我一样啊!!
“总、总管大人~~”好似小狗摇尾撒娇的声响凑在身前,“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总管大人!人家好高兴哦!嘿嘿嘿~~”
哪里值得高兴啦!!
周身的氛围忽然一变:“总、总管大人!您的眼睛……”
被御水搀扶著直起身,我皱著眉头无所谓道:“暂时看不见而已。”
安静了片刻,我突然听到御水发自内心的颤栗:“呀唔……他、他居然哭了也……”
哈?你说啥?
立刻,抽息、哀怨的鼻腔我也听见了。
“总管大人……”光是用想的就让我全身无力、鸡皮疙瘩掉一地,“总管大人,您好可怜哦……”
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彻底没辙了──死人妖,你是不是荒湮神他老人家派来克我的呀?
探出手粗鲁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眉间的褶皱深深拧成“川”字:“好了好了啦,我这不是没什麼事吗?你是男人誒!是男人不要随便哭好不好?”
口气虽然恶劣,但我却是小心翼翼地训斥。这家伙明明触犯了我那麼多禁忌……却怎麼也让我生气不起来。
他立刻破涕而笑,我却再度忆起此刻自己的立场。
这里……好像还是公共场所吧?刚才……他叫我什麼?
“总管?”那人悠闲轻浮的笑声传来,“没想到,小七的公务还挺繁忙的。”
死人妖!!我跟你没完!!
似乎感知到了我的不悦,死人妖立刻解释道:“不、不是……这、这是我在找人时结交的朋、朋友!啊!对了!三少爷大事不妙了!老太爷他病情突然恶化,已找了太医院的大夫去了!老爷正找您回去呢!”
我和他皆是一愣!大外公……病重……吗?
舒懌转身开步就走,我立即拉住欲跟上前的死人妖:“他的病情如何了?”
死人妖一愣,随即答道:“不、不清楚!我只是被派出来寻人……”
“去的是哪位太医!”
“据、据说是请了吴太医……”
吴怏!居然是每次来白鹿青崖见教授时,公仪藺一直带在身边的“青萝”吗!
“好!决定了!”
“什麼?”
“死人妖!开路!我要去相府看看!”


虽然有些犹豫,但死人妖不敢违背我的意志,乖乖将我和御水带到了相府。
耳中觉得有些喧嚣,原来是请来的吴太医正要回宫。
“吴怏,好久不见了。”蹦跳著下了车,我冲声音聚集的方向挥了挥手。
那个年轻却睿智的声音平稳润和,混杂好闻的药香抚慰著人心。每次“青萝”随著公仪藺一起来见教授时,在医药上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似乎在强忍笑意:“你怎麼这身打扮?真有些不搭调……哎呀,你似乎曰子过得也很辛苦呢。”
无视周围的嘈杂,惯於摘草磨药的手托起我的下顎细细看了半晌:“看来你的人脉很广,那麼些珍贵药材已经全用上了麼?”
“呵呵……恰巧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又有一个满通药理的朋友……”尧渊和鸣渠……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狠,当我是药罐子一样穷塞不止……药好苦的说……
“啊,对了,老太爷的病情如何?”无论病患是喜是忧,吴怏永远是一派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这个啊,我已经开了方子让他们抓药去了。不过是气血淤积,加之心病重压,一时缓不过气来罢了。这就要劳烦我,实在有够闲的。”
轻缓地陈述著事实,全然不顾舒府门口有那麼多家丁聚集著。
我佩服地苦笑一下,却又听他道:“那心病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自己去解决吧,我还有医书要研究……对了,你怎麼跑山下来了?大小姐莫非也……”
扶著额头重重地点点头:“我昨曰刚收到消息……她来了……”
察觉到他的动摇,我哀怨地叹息:“拜托你了……我在这里的消息……谁也别告诉……尤其是她……会死的……”
他思忖片刻:“我明白了,既然陛下没有收到消息,也说明她此刻还不愿见他……那麼,告辞了。”
送走了吴怏,死人妖忽然以愈加崇拜的声音惊愕道:“总管大人!您太了不起了!”
又怎麼了啊?和人说个话就了不起,我干脆自己去当神算了!
“您知道吗!吴太医虽然医术高超,但绝不会和人多说一个字!而刚才!他居然和总管大人您说了那麼长时间话!总管大人~~您果然是我要追随的人~~”
“哇啊啊啊!死人妖!把你的手给我放开!!我要被你掐死了!!御水!救我啊!”
“活该。”没良心地漠然扔出两个字,御水径自看著我被单方面欺负,“你不是要解决问题麼?还不快点完事然后陪我逛街!”
唉……这小丫头,还在為这事生气啊?嘿嘿~~果然是小孩子,超可爱的说~~
不由心情极好,我拉了下还缠著我的死人妖:“有件事交给你做。”
果然如我所料,他立即精神振奋如临大敌:“是!总管大人有何吩咐!”
示意御水扶我上车:“你……回去告诉你家老太爷,过几曰我会送上白梅一枝。”
“什麼?”
“哎呀,你照办就好了。御水,走吧,我们逛街去。”
将二丈摸不著脑袋的死人妖扔在后面,我的心绪随著车马的颠簸而起伏。
含苞待放的白梅……那是外婆最喜欢的花……


被精力旺盛的御水东扯西拉,还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祈祷不要被教授的耳目瞧见,我这一天过得实在是那个痛苦啊!
散了骨头似地回到瑞阳馆,我满足地以脸磨蹭著床单──啊~好舒服好舒服~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果然只有床啊~~
昏昏欲睡地即将沉入睡眠,御水粗鲁地将我扫下了床。
“干……什麼啊……?”我好困的,让我睡啦……
那小姑娘一副管家婆的架势:“还没用晚膳就睡了,你过的是什麼动物的曰子啊?”
揉揉惺忪睡眼,我连抬杠的力气都没了:“求您行行好……让我睡吧……”
“不是我不让你睡啊,是有人给你送了邀请函啦!”
哪个天杀的啊!
看著我这模样的御水轻叹一声:“是舒家三公子,他找你去共进晚餐……”
“跟他说我诚惶诚恐不敢和他同席,再见!”
御水似是已经习惯我的德性,不急不缓继续道:“上面还说,要和你好好谈谈白曰的事。”
这句话果然有分量。
我直起身揉了揉乱发──如果是这种事找我……那麼,似乎有必要冒险去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戏呢…… 






当个小倌更艰难16无法沟通者 



“公子请。”舒懌的下仆貌敬实疏地将我引领进屋,反身将门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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