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其他人带来了痛苦,会有一段日子的消沉,甚至从此不再献丑都有可能。小丫头不,她会更加精神百倍,坚持不懈的发愤图强,每天在你耳边不厌其烦的反复干扰,还会问你“应该有进步了吧”“比以前好听吧”,不管哪种回答,都代表麻烦。
所以,在团员们惊讶的目送下,库洛洛拎着小姑娘低调的离开充满“敌意”的环境。
阴风阵阵,寒风凛冽,我吓得打个哆嗦,“腾”的抱住库洛洛的腰,紧紧巴在他身上。
“一到晚上,这里会有恶鬼出没。”团长与生俱来淡然嗓音慢条斯理,像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
“团、团长,你不要吓我……我不怕鬼的……”
“哦,我欣赏有胆量的人。九九,你可以把手松开了,既然不怕,何必往我身上贴。”
“我、我本来就不怕……”
鬼有什么好怕的!我是家族公认的“大胆”,我……
“声音在抖哦。”低笑。
“……”
呜呜呜……
“啊!有鬼!”团长突然在耳边低喝。
“啊啊啊啊啊——”我扯着嗓子尖叫,有如发生惨案,整座大楼都在震动。
“怎么了?怎么了?”
吵吵嚷嚷的脚步声朝这边涌来。
库洛洛抚着额头,他可怜的耳朵呀……小丫头的肺活量真够充沛的。
不等旅团众接近,如果知道原因会觉得丢脸吧。库洛洛忍笑,捂住小姑娘的嘴巴,飞身跃起。
“好了,我骗你的,没有鬼。即使有,也被你的叫声吓跑了。”
“……”怀里的小姑娘没反应。
难道吓昏过去了?她的胆子应该很大的。库洛洛拍拍小姑娘的背。
“九九?”
“……”一动不动。
真昏了?库洛洛停在有月光的高处,正准备放下小姑娘检查,结果额头被猛地撞击。
“嘿嘿嘿!”小姑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扳回一城!”
“……”库洛洛无语。
我跳下来,做个鬼脸,绕着他转了转。
“我说了,我不怕鬼哦。”
“你故意的。”调皮的丫头。库洛洛笑了起来。
“我才不会上当呢。”骄傲的扬起头,挺胸,“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九九哦。团长,演唱会开始了——”
差点忘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库洛洛坐在废石上,双腿随意伸展,悠然自得。
就连坐姿也优雅的令人吐血。我扁嘴,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库洛洛未及做出任何防范,小姑娘陡然张口,一串变调的音符冒了出来。
“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梦,
只有你是我的生命,
即使被上帝所遗弃,
那是我的天国,
因为那里有你,那里能梦见你,
即使没有人会祝福我们,
即使别人称这里是地狱,
却是我的天国,
因为那里有你,那里是我的天国,
即使被上帝所遗弃,
这里也是我的天国。”
完毕,得意洋洋的望着库洛洛。
“怎么样?”
“杀人不见血的人间凶器……”
具有破坏性的强大冲击力震得脑袋暂时处于当机状态,事后回神,没经过认真思考就脱口而出。
“人……”哑然,将以上‘密码’逐个破解,脑门上蹦出“╬”。
库洛洛清清楚楚看见小姑娘脑袋上无数个“十字路口”争先恐后跳出来打架,暗叫不好,看来失言的后果挺严重的。
深呼吸,再深呼吸,重复N遍,库洛洛一旁看着,始终保持最高标准的安静,脑中转得飞快。虽说亡羊补牢犹时未晚,不过突然改口似乎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敢说就要敢当,既说之则安之,只能见招拆招了。
手臂上压上温软的沉重感,库洛洛低头,小姑娘挨着他,大眼一眨一眨仿佛天上的星星,散发微弱的荧光。
“团长,我已经找到属于我的天国哦。”
莫名其妙的话,库洛洛却听懂了,黑眸如夜色深幽,又如迷雾朦胧,眸心跳跃着舞动的光点。
“在哪里。”
“明知故问。”我抱紧他的手臂,皱皱鼻子。
他笑了。@
看着他触手可及的真实笑容,感觉温暖在体内涌动,时光的流转似乎也由迟缓而趋于停顿了。这时候,既没有“将来”,也没有“过去”,只有团长的面孔伴着温暖而平静的“现在”。
“团长,你是我的天国!”
即使是黑色的,即使在你身边可以看见地狱,只要有你的存在,这里就是我的天国,令我安心的,唯一的天国。
闭上眼,大大的呵欠再次飘出,好困,好想睡啊……
感受大手抚摸自己的头,唇边露出安心的笑,在手掌下蹭了蹭,听见低得近乎耳语的轻喃。
“那就永远不要离开你的天国。”
“好……”
在天国中沉睡,一切都不必担忧,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替我顶着。
很幸福呢。
华丽乐章之前奏
九月一日,拍卖之日,也是生存在黑暗中的蜘蛛们倾巢出动,捕捉猎物的时间。
“玛琪,你和西索留守。”
当库洛洛冷静得不带丝毫波动的声音分配各人任务时,我沮丧的垮下脸。
连华丽的西索大大和实力超强的冰山姐姐都被留下了,那我肯定没戏了,一点贡献都没有,身为蜘蛛蛋的我,去了也只会拖后腿,绝对已经被团长摒弃在计划之外了。
唉,难道今晚我就只能看着西索大大和冰山姐姐斗法吗?太没意思了。
双手托腮,一一瞄过旅团众兴奋的表情,心想: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在蜘蛛们眼中,生命不是宝贵的,珍惜显得特别可笑,他们只为欲望而活。
想起侠客曾经说过的话:“我们每个人加入旅团的理由都不尽相同,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我们都忠于自己的欲望,不是成为欲望的奴隶,而是反过来驱使欲望,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活着,本来就不是件轻松的事,如果考虑太多,处处被礼教束缚,那多没趣。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持续不变的,从无到有,由好变坏,存在仅仅是一个永不停息的大漩涡,依靠思想意识去不断相互欺骗和自欺,想要永远保持清高而不被弄脏,你认为可能吗?”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永远保持原色而不会改变,在时光无情的流逝下,绝美的容颜会衰老,鲜艳的花朵会凋零,夺目的颜色会黯然,深爱的人会冷漠,就连辉煌一时的文明,也终究会成为历史,从人类的记忆中渐渐褪色……究竟有没有永恒的存在,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谁都没有正确答案吧。
可是,不管有没有永恒,都超出了我思考的范围。不是有人说,把握眼前才最重要,其他的,等发生了再说,也许根本没那回事,是自己杞人忧天,所以啰,想太多会老得快。而对我来说,眼下最重要的——
“都不要死哦。”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吐出惊人之语,所有的交谈、议论、笑声在一瞬间消失,处于兴奋状态的团员,包括库洛洛,惊讶的看着她。
“一个都不要死哦。”我又重复一遍,跳下台阶拉住团长的手,“绝对!”
库洛洛没吭声,坐在台阶上叠“金字塔”,自娱自乐的西索眯了眯狭长凤眸,手指轻轻一推,“金字塔”轰然倒塌,纸牌散落一地,他发出尖锐的、令人鸡皮疙瘩满身乱窜的BT笑声,旅团众有志一同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玛琪更是想一脚把他踹下去,让他闭嘴。
“呵呵呵。。。小狗狗。。。真可爱。。。今晚留下来陪我哟。。。”
他不说倒也罢了,接近于暧昧的话语只要不是傻瓜都听得出来,库洛洛皱眉的动作很细微,教人难以发觉,西索呵呵笑着,薄唇扬高,对上库洛洛射过来的黑色目光,无所谓地耸耸肩。
即使库洛洛有过将小姑娘留下的打算,面对西索的不怀好意,立刻做出另外的决定。
“窝金。”
“嗬!”
大块头向我走来,我正要唠叨两句,叫他当心点,不要蛮干,会丢了老命,谁知他一把扛起我。
“咦咦咦,窝金,你做什么?”我坐在他肩上大叫。
“你跟我们一起行动。”
库洛洛语气淡然。西索的眸子眯得更细,唇线的弧度越扩越大,纸牌抵在唇边,反射出森冷光芒。
“啊?不是让我留下吗?”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我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库洛洛。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你留下来?”
“第三只耳朵……”好像是没听见哦。
“哈哈!”信长摸着冲天辫大笑,“丫头有三只耳?那不成怪物了!”
“怪物丫头,实在太贴切了。”侠客笑嘻嘻的拍掌,“飞坦,你说是不是很符合丫头的形象?”
飞坦瞪他一眼,“你说你的,为什么要拖我下水?”小家伙的报复千奇百怪,防不胜防。
“我们是同伴嘛。”侠客两手一张,故作友好。
“切!”
其他团员纷纷大笑,你一言我一句,大多都是关于我是否是怪物的话题。
“你们才是怪物!”我嚷嚷,用力一拍。
“哎哟!丫头,你干嘛打我?”窝金哀叫。
“谁叫你的脑袋瓜子就在我跟前!”我甩甩手,“你脑袋硬梆梆的,我的手都红了!”
打人的还喊痛,这什么道理啊!
“九九,别胡闹了。”
团长大人和西索大大的眼神较量终于告一段落,转过来凝视我。
纸牌在西索指间像变魔术似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一会儿增多,一会儿减少,笑容依然BT,只是,身上开始散发红色斗气。
玛琪警戒,念线缠绕在手指间,不敢放松。
这个男人,从入团那天起她就对他起了怀疑,直觉告诉她,他很危险,随时可能威胁到旅团。
“可惜。。。小狗狗。。。美好的夜晚被破坏了。。。不能尽情享受了。。。呵呵。。。”
“啊?”西索华丽的牌技和甜腻的语气让我目瞪口呆。
歪过头,看着团长微笑的脸,身体抖了抖。
奇怪,气温怎么下降了?
“走了。”库洛洛转身,步伐沉稳、优雅如黑豹,背后的白色逆十字似在向世人狂妄宣告。
夜的盛宴,由我们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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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厦顶楼,当视野中的十个身影逐渐变成小黑点时,库洛洛突然道。
“See from bove,the city looks more beautiful。(从高处看,这座城市更加美丽)”
我眨眨眼,实在不想破坏气氛,但不说出来又不舒服,像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
“团长……”
“有话就说。”
是你要我说的哦。
“……如果有惧高症的话,就不会觉得这座城市美丽吧。”
这小家伙,煞风景成了她的不良嗜好。
库洛洛的笑,似有若无,黑眼衬映着夜幕,更显深邃。“九九,我记得你很喜欢玩高空游戏吧。”
我警惕。“团长,你想干什么?”退后一步,确保安全。
“我发现你的兴趣是跟我唱反调。”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