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也被她古怪的反应吓得一个激灵,触电般地将手缩了回去。
“别告诉我你真被附体了,阿银我真的不擅长灵异事件……啊、我可不是说我害怕唷,只是不擅长而已!别误会了啊!!”
“……算了,没什么。”
无心继续观摩银时手忙脚乱的丢脸模样,云生摆了摆手直起身来。
“银时君,你头顶又有好几朵桃花沾着血光,最近被女人揍了吗?”
“…………够了,你还是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死亡伏笔篇以来我对冲田的评价就很高,宁可自己背负怨恨也要捍卫死者的名节什么的,这孩子真心不只是个腹黑抖S。
银魂漫画已经连续四五周正剧了,我也配合原著正剧一下好了【喂】最近一直被老师洗脑,满脑子都是恩师松阳,恩师松阳,恩师松阳……
PS:感谢叶橙子、土鸡儿还有闺名很长的亲亲的地雷www
PPS:接下来就是真选组动乱篇,我先集中把银魂写完再考虑FZ……看留言支持率最高的是枪哥和闪闪,还有乱入的长江和爸爸们【咦】……有妇之夫就算了,枪哥或者闪闪吧。当然如果看见了长江的脸我可能倒戈……【喂?!
节操的价值还不如鸡蛋拌饭
根据前人的经验之谈,要毁坏一段感情很容易,构筑和修复却很难。
然而,对于坂田银时和牧濑云生这两个长年互坑的极品来说,这句话应该反转一下——有些孽缘构筑和修补起来很容易,要毁坏却难于上青天。
坂田银时将扯着呵欠睡眼朦胧的云生一路拖回万事屋后,只简单向惊叫着“阿银竟然会带雌性生物回来”的少年少女交待了一句:
“啊,这家伙是我在墓地里捡到的,背后灵一样的东西。你们随便喂点什么大概就能养活了,比如新八。”
“……我要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虽然墓地也很让人在意,但总之先解释一下喂新八是什么意思,喂新八!!”
被直接定义为恶灵饲料的眼镜少年怒吼着向老板抗议。
“这个你都不明白吗阿八,你还太嫩了阿鲁。真是的,你这十六年都在做些什么啊。”
中国女孩摊开两手,摇晃着脑袋抢过话头。
“‘喂新八’的意思,当然就是‘喂点跟空气一样稀的东西就可以了’,这可是明摆着的事情的说。”
“对对,就是那个意思,神乐你成长了嘛~~不愧跟我混了这么久,阿银我很有成就感呐。”
银时边鼓掌边强力附和道。
“成长个鬼啊?!‘跟空气一样稀’又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没存在感吗,没存在感还真是对不起啊!!”
“总而言之,在继续征服星辰大海之前,这个恐怖分子要暂时留在我们家当食客。小鬼们快鼓掌欢迎——”
“……喂,无视我吗。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没存在感吗。”
志村新八的怒火之于坂田银时,就好像往棉花团里钉钉子一样,不痛不痒没有半点效果。
“话说回来,云生小姐过来我们当然很欢迎,但是万事屋的伙食费根本不够再供养一个人哦?本来就处在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危机状况了,热心也要分清场合啊阿银。”
“说得对阿鲁,我也不想餐桌上再加人了。”
神乐第一个举手赞同。
“虽然很对不起阿云姐,但是这边的经费只够饲养定春了。”
“连定春一起扔掉不是更好。”
银时闷闷不乐地挠着卷毛,一脸为家计愁白了头的辛酸爸爸模样。尽管并未像孩子们一样直言,这男人手头吃紧也该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才对。
(明明早就自身难保了,还真爱多管闲事……)
见万事屋一行色彩各异的三双眼睛齐齐转向自己,云生只得叹口气从衣襟里摸出皮夹:
“自己那份食宿费我会好好付清的,不至于给你们增加负担。说起来小神乐还在成长期,今晚跟我一起出去改善伙食怎么样?一两顿松阪牛肉我还请得起。”当然是用高杉君的钱。
“——我绝对拥护大姐头光临坂田家阿鲁!!!”
这一次,中国少女欢欣鼓舞地将两手高高举过头顶。
“小神乐你改变主意太快了……啊,说实话我也还在成长期,改善伙食的话能带上我吗云生小姐。”
空气一样稀薄的恶灵饲料如此发问。
“我说你们,未免也太没骨气了吧,阿银教给你们的武士之魂都丢去哪里啦?”
坂田银时伸出两手捣着自家儿女们的头,然后带着满面宁死不食嗟来之食的浩然正气转向云生:
“以后就麻烦您多多指教了牧濑同学,今晚请务必和我一醉方休!”
——到头来你也想蹭饭嘛?!!
云生瘫着半边脸挨个儿环视眼前毫无武士气节的一家三口,有气无力地做了大出血前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我说你们啊,没有节操这种东西吗。”
“那种东西又不能吃,价值还不如鸡蛋拌饭呢阿鲁!”
神乐速答。
啊啊,真是简洁而可怕的无忌童言呐。云生感叹。
“说什么呢傻丫头,节操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啊!”
银时当即给了神乐脑门爱的一击,严肃地大声反驳道。
见好友难得正经一回,云生在内心鸡啄米一般不住地点头赞许。
(对啊对啊银时君,松阳门生怎么能没有节操……)
“——对我来说,节操的价值只比草莓牛奶差一点……呜噗!!”
“……”
云生面无表情地照准他腮帮挥出一记左勾拳。
“……老师,我为您清理门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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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深夜,万事屋三人一匹外加一只恶灵开罢大荤回家后,新八告辞返回自家道场,神乐也早早咕哝着梦话迷迷糊糊钻进了壁橱。
云生坚持让银时老老实实躺在唯一一间用作卧室的和屋里,自己借了铺盖卷儿在沙发上搭起简易行军床。草草洗漱完毕后,她便把小身板蜷成一团缩在沙发上,合上两眼默默数羊以求尽早进入梦乡。
“喂,牧濑。”
可惜,这里还有个不肯放她安稳入梦的混蛋在。
“唔……怎么了,银时君?”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轻响,男人似乎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虽然一时兴起把你捡回来了,不过这到底算怎么回事,真的被甩了吗?要是失恋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阿银明天就帮你去把那个欺负女人的混账揍一顿。”
“很感谢你的心意,但是不必了。高杉君并没有拿我怎么样。”
云生强忍住笑,尽可能不刺激到银时、心平气和地说着。
“他只是告诉我,在鬼兵队离开江户前都可以‘自由活动’而已,反正不是队士。还有一件事,倘若我无法认同他这一次要做的事,到时不要再登船就是了。”
“……喂喂,这算什么啊,放置PLAY?”
银发男人不满地碎碎念着。
“别把人家想得和你一样满脑子XX。要说的话,大概是‘给我选择权’之类的?”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假如你依然无法认可我的道路,还是就此别过为好。
高杉遣她自由行动,大抵是怀着这般拒绝的意图。
这数月宇宙航行以来,云生以“武市私生女”的身份在一系列与天人的沟通交涉中表现非常活跃。她充分发挥了江湖骗子……不对,恋爱占卜师的优势,从地下一路忽悠到天上,无论跟哪个星球的半兽人机器人打交道,一顿饭两杯小酒(当然,她喝的是梅酒)之后就大大咧咧地以友相称——通称酒肉朋友。
她以行动证明了自己有资格继续留在那个人身边。
只要不涉及有损江户一般市民的破坏行动,云生在倒幕攘夷方面的思考逻辑一贯与高杉晋助有着相当高的同步性。毕竟战争时代同是旧鬼兵队的领导者,用兵谋战的策略也惊人一致。
只要不伤害江户平稳生活的无辜人们——这才是两人矛盾的关键。
对于高杉来说,宏图伟业必然与流血牺牲相伴,云生不时生出的多余怜悯心,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伪善与妇人之仁。对于云生来说,高杉专注于一己目标而轻视他人个体生命的冷酷言行,才是对先师仁爱之心的最大误读。
唯独在这一点上,水火不容。
“——不过我想,我还是会跟去的。”
凝视着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云生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道。
“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同学走弯路……我有这个义务。”
“你和假发那家伙一样,整天把责任啦义务啦挂在嘴边,累不死你们。”
坂田银时无可奈何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理理衣襟直起腰来。
“我说,牧濑啊。”
“……嗯?”
“要去林子里找闹脾气离家出走的混蛋是你的自由,不过……提防着别再迷路了啊。当然了,就算你迷路我也有信心把你拖回来,但还是拜托你少给我添麻烦啦。阿银我都这把年纪了,没那个精气神陪你们穷折腾。”
听见那个语调别扭却难掩其中关心的声音,云生终于忍不住把头蒙在被子里轻轻笑出了声。
“啊啊。谢谢你,银时君。”
自从得知高杉倾覆真选组的计划以来,牧濑云生头一次发自内心地、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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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万事屋。
也许是昨晚闹腾过了头,一干人约好了似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简单抹了把脸便慢吞吞地聚到客厅啃红豆面包——这些天万事屋唯一的储备粮。
“喂~~~~喂,小神乐,你在那边鼓捣什么玩意啊?”
“录像机的说。我要把新八的英姿录下来的说。”
丸子头女孩无视一头雾水的银时和云生,蹲在电视机前大动干戈鼓捣着什么。
“哈啊……新八?”
银时不以为然。
“你是把‘英姿’和‘失态’的意思搞反了吧,好好学日本语啊外星姑娘。”
“说起来,今天新八君没来上班呢……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云生抱着刚充满电的PSP插话道。
“新八的话,在这里阿鲁。”
神乐让到一边,向坐在沙发上的大人们展示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话说回来,把我们三次元OTAKU和二次元OTAKU相提并论,本来就是毫无根据的失礼说法!跟那些迷恋非现实存在的人相比,我们要积极多了!!』
——气势汹汹朝向镜头大放厥词的谜之眼镜男,一名。
“喂喂,这次又是闹哪出,为天下的御宅族少年正名?不可能的啦,这些废柴头上的污名就像青春期男生内裤上的污垢一样,超——顽固的耶。”
没用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