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我说话,一旁的向海翔笑道:“姑娘,你就别管了,这些活儿我们来干就行,你和小凤姑娘去屋里等着就行了。”
话音才落,李晓曼哼了一声:“多嘴,谁让你拿主意的,这里是你说了算的吗。”
向海翔本来也是一番好意,也是替我争脸面,却不想李晓曼一声呵斥,登时不敢言语,脸上也有些难堪,只是低下头干活,至于其他的保镖更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李晓曼,看得出李晓曼的淫威至此。
“李晓曼,你说谁说了算?”眼见向海翔的难堪吗,我就忍不住出来打抱不平,再说这也是因为我不是,哼了一声:“向大哥是为了给我面子,你这么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你就明说,看我不顺眼就别看,没人逼着你。”
李晓曼脸色一沉,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说话,究竟谁说了算,其实是还是二姐说了算,实力决定一切,况且李晓曼有求于二姐,自然不敢再说下去,再说和我争执起来,二姐一定会帮我说话的,到时候还是她难堪,所以只是哼了一声,便转头望向别处,但是心里却很生气,在手下人面前怎么可以这么丢面子。
向海翔自然不敢说话,李晓曼和我怎么闹别扭那是我们的事情,他就是一保镖,哪有资格参与其中,况且我说话李晓曼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他在开口,那可是找不自在了,所以只能闷头将东西全都搬了进去。
眼见没什么事了,所有人寂静了李亚丽家的小院,江晓原挤得慢慢地,李亚丽家里从来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乱哄哄的吵作一团,以至于我们说话都只有交头接耳,不然就听不清楚,也幸好李亚丽给她母亲吃了安眠药,不然就这样能睡着才怪。
“好了,准备开始——”二姐脸色一肃,随即所有人都不敢再随便说话,就看见二姐双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印,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只可惜谁也听不懂是什么,不过此时二姐一示意,我赶忙招呼向海翔等人开始宰杀那些动物,不但如此,此时早有准备的李晓曼也在旁边开始念动咒语,以此增强动物的怨念,怨念越强,就越能勾动天地之力,显然二姐和李晓曼提前是沟通过了。
动物的鲜血被灌进大缸之中,只是这些血浆却并不平静,一个劲的翻腾,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怨气在空中徘徊,甚至隐约能听到那些动物的悲嚎声,一条条魂魄飞出去,只是却带不走那些怨气,不过这样也好,最少不会是一个恶灵。
血气冲起,漆黑的夜空都被染上一层红色,而随着二姐的咒语声,那些保镖将那些毒蛇蝎子蜘蛛蟾蜍蜈蚣也用石杵捣成肉酱,那些蛇虫也带着怨气,而且怨气很强,却始终逃不出那一口大缸的束缚,除了放魂魄飞走,连同肉泥便一起倒进了大缸之中,而此时二姐的咒语之声更急了,终于随着最后一个声音落下,二姐一挥手,血气仿佛一瞬间被蒸腾干净,全都化作雾气飞卷起来,冲进屋里将李亚丽的母亲包围起来。
李亚丽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二姐疲惫的朝她喊了一声:“李姑娘,你跟我进去——”
二姐当先朝里面走去,李亚丽迟疑了一下,只是还不等多想,我已经过来推了她一把,随即我和小凤崔茉莉陪着她进了屋,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这时候,李亚丽心里还是紧张起来,一个劲的朝我望来,我只能不停的点头给她鼓励。
在床前站定,李亚丽站在二姐身边,只是不安的看着二姐,但是脚步却不曾挪动一下,甚至在最初的颤抖中慢慢地稳了下来,朝二姐一点头,二姐也长长的舒了口气,脸色更加凝重,慢慢地朝怀中摸出一根银针。
那银针有一尺多长,只是很细很细,如果不是在灯光下甚至于可能注意不到,也不知道什么之后二姐从哪里弄来的,而且我竟然不知道,先不说这些事情,二姐朝李亚丽望去,脸色凝重,只是沉声道:“你准备好了吗?”
“动手吧,我准备好了——”只是才说了两个字,二姐忽然出手,闪电一般,以至于我们在身后都没有看清怎么出的手,那长针已经刺进了李亚丽的心脏,果然是精血,又被称为心血,说是心房尖上唯一不曾循环的一滴鲜血,汇聚了整个人体的精华,哪一点心血就足以抵得上人一半的鲜血。
二姐一旦得手,又迅速地收了回来,这一切都在李亚丽一句话未曾说完之间,李亚丽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等话音落下,才感觉好像不对劲,不过却还没有确定二姐是不是动手了,这也是灯下黑的缘故吧,其实小凤崔茉莉也不确定,但是看见二姐已经转过身去面对着李亚丽的母亲了,这显然是动手了。
银针在二姐手中,那一滴心血在银针的尖上始终打着转,却并不曾滴落,二姐嘴中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好一会,才忽然一针扎了下去,尺长的银针也扎进去半数,看得人是脸色大变,这还不怕人给扎透了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救人
二姐一边念着什么,一边将银针缓缓地朝上提,而在二姐往上提的同时,那些包裹着李亚丽母亲的血雾,便从银针之中随即没入了李亚丽的母亲体内,那一刻,李亚丽的母亲就好像一个充气人偶,慢慢地竟忽然鼓胀起来,而随着这种鼓胀,身上的衣服竟然崩裂,发出‘刺啦’的声响,整个人在短短时间不只是粗了一倍,看上去就更像人偶了,显得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说是真人反而没有人相信。
衣服被撑得碎成一条条的,李亚丽母亲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比从前大了好几倍,肚皮都变得透明似得,好像能看到里面的内脏,那根银针在这种情况下就变得更加诡异,眼看着在心房里一点点的移动,不是亲眼所见,无法体会到那种震撼。
“拿个盘子来,准备好火焰——”二姐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天知道这样施法耗费了她多少精力,如果不是二姐总会无条件的支持我,也许我早就和二姐要说说一些事情了,夏娜在看见二姐这样子,我只是心疼得慌。
李亚丽本来想去的,只是一抬腿,身子忽然一软,全身竟然没有多少力气,这是心血被取出来的原因,要想在从新凝聚一滴心血,却需要几年的时间,当然真正的时间却只有几个月,这几个月才是危险的时间。
小凤心软,看着李亚丽这样子,赶忙出去找了一个干净的盘子,没有人知道二姐要盘子干嘛,不会是想大餐一顿,胡思乱想的小凤站在二姐身边,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二姐。
再说银针一点点的抽出来,每一下二姐都要撵几下,在抖一抖,至于为什么就不明白了,但是那种手法,估计这就是二姐全新教我我也学不会,不知何时李晓曼偷偷的站在门口张望着,只是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这手法李晓曼都不能不服气,别说偷学,就是二姐真心的教,李晓曼也不敢试一试,估计这让她动手,这一针下去,那绝对是一针毙命,绝对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银针终于抽出来了,此时二姐也轻轻地喘息着,这是一件耗费精气神的事情,一旦有一丝差错,那李亚丽的母亲就绝对不会有一点幸理,必然会丧命于此,也亏得是二姐,如果换成一个生人,很可能都会因为精气神耗不过,而功败垂成。
微微喘息了一下,二姐将银针照准心口有扎了下去,这一次却是避开了所有的内脏,如果不是李亚丽的母亲涨成这个样子,只怕都不能这么准确,银针在体内眼见着就一点点的刺下去,看得人心惊胆战的,最终还是停下了,二姐开始撵动银针,银针在体内一跳一跳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随即二姐便将银针抽了出来,那速度很快,比起刺进去却又天壤之别,只是拔出来的时候,银针上便多了一点东西,好像血块一样,却又不是血块,被二姐在盘子里一点,那些东西就落在了盘子里,砍得小凤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忍不住要吐出来。
二姐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刺了进去,依旧是先前的一套,再一次抽出来,银针上还有一些东西,又在盘子里一点,再一次又刺进李亚丽母亲的体内,周而往复,一次一次,每一次都会有东西带出来,后来我才想明白,那是变异的癌细胞,二姐竟然是用这种办法将癌细胞取出来,当真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但是几次过后,李亚丽的母亲忽然抖动起来,随着二姐几次刺进去,人已经不如先前那么肿胀,每一次都会缩小一点,此时也不过是略胖,看上去已经正常多了,只是没有血色而已,但是已经不再透明,就在我们才想着的时候,二姐忽然一声低喝:“按住她,别让他抖动,不然我没法下针——”
不敢迟疑,一拉崔茉莉的手,两人已经冲了上去,我就死死地压在李亚丽母亲的身上,感觉着李亚丽的母亲就好像在抽搐,那种抽动很有规律,只是当时我只是想着压着她别动,却没有想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错过了最好的一次机会。
二姐不在犹豫,依旧一针刺下去,又不知几次,终于二姐罢了手,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张脸已经没有血色,而一旁小凤的盘子里也已经有了婴儿拳头大小一块东西,雪狐呼的,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二姐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拿去烧掉吧,这上面附了太多的怨气,不烧掉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小凤不敢迟疑,赶忙端到外间,到上一瓶子白酒,然后连盘子丢在盆子里,其后便是给点燃了,火光烧灼着拿东西,还听见一声声的嘶鸣声,怨气在火光中翻腾,最终消散在炽热的火焰之中。
看二姐摇摇晃晃的样子,我心中一酸,赶忙扶住她,亲亲大哥握着二姐的手,只是压低声音道:“二姐,你没事吧?”
或许是这个动作让二姐心理有些感触,眼光流转看了我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我轻轻的握紧了手:“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就是累的,扶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会,接下来就看李晓曼的了。”
李晓曼站在门口,望着二姐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却多了一丝敬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径自走到李亚丽母亲的床边,迟疑了一下,忽然又转了出去,从窗户里望出去,看见李晓曼在那些她准备的鸡和羊面前转了一圈,每一只身上用针扎一下,取了一点精血,然后就赚了回来,白巫术和黑巫术果然不同,李晓曼之用一点精血,相比起二姐那些杀戮却是好多了。
眼见走回来,李晓曼在此在床前站定,却朝我摆了摆手:“刘海,你过来帮忙,救你自己。”
愣了一下,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过去,然后站在李晓曼面前,外头看着李晓曼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却不想李晓曼冷冷的一笑,朝床上一指:“上床,坐在她身边,集中神念,将手放在她的心脏上,然后将神念送过去。”
虽然不晓得李晓曼搞什么鬼,但是我还是照她说的上了床,然后在李亚丽母亲身边端坐好,深吸了口气,将手轻轻地放在李亚丽母亲的心房上面,我当然不好意思太用力,毕竟这么多人面前我也不能抓着那团肉不放,将诶过李晓曼不满意了,哼了一声:“你吓着了,抓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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