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时候永仓新八告诉我芹泽鸭也留下了,还说他们俩是同门,师出神道无念流。
“你要是仔细了解他后,会发现他是个好人。”
“……真的吗?”我不是很相信。
当晚,据大家说,清河八郎带着大部队迈上了离开京都的旅程,而我们这看人数颇为凄凉的小队留了下来。
“为了当初许下的诺言。”简单的宴会上近藤勇举杯已经有了些醉意,“贯彻我们自己的武士道!”
我被灌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脸热热的感觉一直在笑,手一抬跟着嚷:“贯彻武士道!”
“阿桐你贯彻什么武士道。”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哄堂大笑,我尴尬地吐吐舌头,仰头喝下一杯,笑嘻嘻地把被子翻了个个,“自罚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浪士组回江户后,以近藤勇为首的试卫馆人马与芹泽鸭几人留在了京都,而我也是其中一员。
大家留下的事让八木家的孩子很高兴,不过我猜纯粹是因为冲田总司的关系,因为八木家的小儿子因为性情孤僻常受人欺负,但是自从与冲田总司到这儿后,别的孩子反而因为喜欢冲田总司与他玩闹起来,整个人也就开朗不少。
不过即便孩子性情变得活泼许多,八木家在喜悦的同时依旧很忧虑,这是我在他们脸上就能直接看到的,特别是八木夫人,我时常发现她在角落里盯着院子里随便躺着的男人看,目光不是很友好。
“我看还是叫精忠浪士组吧。”芹泽鸭坐在榻榻米上随意地说,“能看出我们的报国之心。”
“芹泽先生这个主意真是绝佳的。”说话的这个男人梳着月代头,长着我不太喜欢的模样,虽然面熟但我却从来没想着了解他的状况,这会子见他颇为狗腿地赞同芹泽鸭的提议,不由更心生厌恶,便推推身旁的藤堂平助,扬着下巴指向那男人轻声问:“那是谁?”
“哦,那是新见锦。”我点点头,藤堂平助却继续小声对我说:“无聊死了,怎么还不结束。”
“不能再同意了,腿都麻了。”我摊开手掌心无奈道,“其实我觉得简单一点最好了。”
“呼,还说呢!我都快被憋死了。”藤堂平助小声嘟囔着。
“什么?”
他听到我的话好像突然吓了一跳,然后慌忙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脸都红了。
“想尿尿么?”心底涌上来的恶趣味让我很自然地问了这个问题,虽然心里还想着抠着鼻孔看炸毛的藤堂平助但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说起藤堂平助,他这个家伙人小鬼大,大男子主义得不得了,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没有女人的样子。在他心里,女人就该是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这句话是永仓新八告诉我的,那时候他还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补了一句,还是年轻啊,不懂烈性女子的风情。
“太粗俗了啊!”
果然,藤堂平助跳起来指着我大吼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伸出左手左右摇着,右手架在脑后尴尬地笑:“没什么没什么。”
我憋着笑看他一屁股坐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认真看我:“真的太粗俗了。”
我笑嘻嘻地看他,满心都是得逞的愉悦,刚想再逗他几句,就听到土方岁三说话了,“近藤桑,你说呢。”
我遂看向近藤勇的方向,只见近藤勇看看土方岁三,挺直了腰背说:“要我说,壬生浪士组很不错。”他说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怒自威,如同一尊雕塑,我往旁边一撇,看到土方岁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内敛的微笑就那么看着近藤勇。
会议没有得出结论,芹泽鸭依旧我行我素地管队伍叫做精忠浪士组,而我们却心照不宣,近藤先生说的才是代表我们的选择。
事实上,这样的分歧已经渐渐显露,身在其中,便能深刻地体会到队内的党派纷争,特别是土方岁三与芹泽鸭,两人的对话总是话中有话,不知道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就如同在海面上看到的冰山一角,我很害怕哪一天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就撞在冰山上导致不可弥补的后果。幸好还有平助新八那一帮家伙,我和他们整天混在一起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总归不会显得不合群,也不会讨论到敏感话题。
“芹泽桑带回来那个男人醒了。”
我在路过走道时听到藤堂平助在这么跟山南敬助说,我想了想,那个家伙是芹泽鸭几天前带回来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一头蓝色的头发脏兮兮的显然是在路途中瘦了不少苦。
我走到井边打了一点水洗了脸,清水扑在脸上冰冷刺骨,但是对早晨来说,倒是提神的方法。我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舒了一口气,忽看见原处走来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过我认识他的蓝色头发,就是那个被救回来的家伙。
“啊,你好。”我打了个招呼。
那男人怪异地看我一眼,然后点点头,“你好。”他说完就径直从手边拿起木桶打了些干净的水。
这个家伙和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差别很大,似乎是受到了很好的照顾,整个人都亮堂起来,我背着手站在他旁边,继续说:“我叫石川桐,你呢。”
“井吹龙之介。”他放好水桶侧过头面向我,手已经浸在了水中,“叫桐吗?好女性化的名字啊。”
“啊啊,老妈比较喜欢这个字吧我猜。”我挥挥手打哈哈地回答,目光从他脸上飘开,正好看到“蹭蹭蹭”大步流星往这里走的冲田总司。
“闪开,你碍到我了。”
冲田总司手臂一伸,井吹龙之介一下失去了重心仰面翻到在地上,爬起来就嚷:“你干什么啊!”
“问我干什么?还不是你在这里发呆啊。”冲田总司坐在井边,“这井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他说完瞟了我一眼,“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耸耸肩,你明明早就看到我了啊。
“什么啊!我在洗脸啊,你等我洗好脸不就行了。”井吹龙之介看上去很不甘心,脸憋得通红,拳头紧握。不过我也知道冲田总司也不是好摆平的家伙,果然:
“哪里也没有我得让着你的道理啊。”果然还是小孩子没有逻辑的争辩,我叹了一口气,想安慰安慰就拉走井吹龙之介,别闹冲田总司,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井吹龙之介嘴巴很快,还没等我行动,一句颇有挑衅意味“什么?!”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怎么……”
我一吓,看到冲田总司闭上眼嘴角流露出得逞的狐狸般的笑容,他接着说“那么不爽的话……”他兀得睁开眼,眸中寒光毕露,夹带着无比的期待。冲田总司的左手端住腰侧的刀,拇指顶开了刀柄露出一小节的刀刃。
事情大条了。我急忙走上去先冲田总司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刀柄,用手掌将到抵了回去,“总司,不是约好了一会儿给街上的孩子买糖的吗?”
冲田总司抬起头看我,还没说什么,我们的左侧就传来山南敬助的声音。
“跟着阿桐去做些事情吧,再调皮的话,土方先生又会大发雷霆的哦。”
“调皮?也说得太难听了吧,山南桑。”冲田总司站起来,瞬间的身高差距让我在一瞬间倍感压力,他低头和我对视一眼,然后说:“最先纠缠上来的可是那个家伙啊,阿桐也看到的。”
“欸?”
“欸什么欸啊?”冲田总司低头对我说,同时我的后脑被他的手裹住往前推了一把,“把你看到的事实说出来。”
我甩头想要挣扎掉他的手,但他箍得很紧,脑袋都要被他挤爆了,“明明就是你……”
“我们还是去买金平糖吧。”冲田总司微微一笑打断我,手松了一下后又立刻从头顶罩下来按住。
“喂喂喂,很痛啊。”我双手抱头,扯着他的手臂却始终推不开他。
“总司,别为难阿桐了。”山南敬助的话仿佛是救世主的天籁之音,“再说这位先生,也还不是你设计他的。”
是啊!山南先生你真是个明理的人!我挣扎着冲山南敬助竖起大拇指,一瞬间就挨了一下冲田总司的“暴击”。
山南敬助嘘寒问暖了一下,然后那个叫做井吹龙之介的家伙就问起了芹泽鸭,果然是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吧,我这么想着却听到井吹龙之介说“我想要在离开前感谢一下他。”
额……和我预想发展不太一样啊。
“等等。”冲田总司松了抓住我头顶的手,“你不用先和近藤桑打个招呼吗?”
“近藤桑?”
“他是这个浪士组里最厉害的人。”冲田总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敬仰,笑容很温暖。这让我不免重新审视起近藤勇,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爽朗大气还有偶尔出现的锐气,可能如同冲田总司说的那样,他也许真的是组内最厉害的人吧。我吃吃地笑起来,毕竟是能够让土方岁三那个家伙服气的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作者君最近忙着考试,累到不行了【喂喂喂其实你在忙着打LOL吧!】
——不是的,作者君真的木有渣游戏【正色】
改个大错误,希望你们木有发现~~
☆、第二十章
不久后,在风和日丽的一天下午,我看到了和土方岁三一同走进房间的山口一。
“土方先生居然也会笑。”站在稍远处目瞪口呆的井吹龙之介这样说,我勾勾嘴角觉得好笑,要我也会这样觉得,自从到了京都,土方岁三愈发不苟言笑,总是像一尊门神。
“山口君!”我拉开纸门走进房间,“好久不见!”
山口一冷漠地抬头,不带一丝表情地冲我点点头,不过那冰蓝色的眼眸还是让我惊艳了一把。注意到土方岁三的白眼,我打算置之不理,顺势坐下后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润嗓子。
“谁让你进来的。”土方岁三的声音响起来。
“因为看到了山口君,想来打个招呼。”我回答。土方岁三并不让步,接着说:“既然打好招呼就快走。”
我悻悻然地朝着山口一挥挥手,站起来出门,心里嘀咕着土方岁三至于吗,大家再见面就是缘分,打个招呼叙叙旧不是很正常吗?就这样走到大厅,我被井上源三郎叫住。
“阿桐,坂本先生来了。”
我一愣,下意识地往大厅里找,却空无一人,心口砰砰直跳,有多久没有那么高兴地紧张了?
“阿桐!”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去,看到龙马正笑着,皮肤黝黑了些,头发依旧卷卷的扎在脑后,“我没想到你也来了!”
这下好了,准备好相逢时的话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鼻子酸酸的紧跟着下来的就是眼泪鼻涕,哗啦啦地往下好像自来水龙头一样,关键还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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