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天的一战,让你我同样弄明白了一件事……一个小小尼罗河女儿是动摇不了埃及的,……同样也让我也明白比泰多国身份尊贵的米达文公主性命在野心勃勃的比泰多王面前更是一文不值……”
伊丝密听到曼菲士提到自己的妹妹米达文,原本一双平静无波的琉璃眼眸不禁轻轻眯起,眼中划过一抹诲暗不明的神色,隐隐压下怒气等着曼菲士说出他此番话真正的用意。
“所以……这让我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比泰多国不会在乎一个公主的生死,那……如果连国家的王位继承人也被囚于敌国的手中,……到那时又是如何的光景……比泰多王是会选择自己的继承人还是要权利和野心呢……呵呵,我真是相当的好奇呢……”
在终于明白了曼菲士意图后,伊丝密一方面为他话中的离间之意更是因为他那简直狂妄到极点的态度瞳孔猛然一缩,紧紧的盯着面前说出这样狂妄大胆别有用心的话语后仍旧是雍懒悠然看着自己的少年,与寒似结霜的面容不同,伊丝密的心中已经激起一团从为有过的像要将周围都付之一炬疯燥怒火,就在心中火山即将喷发的那一刻,那张阴寒冰冷的俊颜像是冰雪消融了的湖水一般渐渐恢复了曼菲士第一次见到伊丝密时的清雅从容神秘难测,唇边渐起的优雅笑容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声音低柔的缓缓开口道“曼菲士王你的自信和胆量确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呵呵~有时候过分的自信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我想你是忘记了你现在正站在谁的底盘上,狂妄得目中无人可不是件好事啊,伊丝密自视武艺粗陋,不过……曼菲士王今日恐怕不但不能从我手中带走尼罗河女儿,最后还会被留下在比泰多做客……”,笑容虽然温雅但话语中却危机四伏,修长的右手手指更是在话间轻轻的抚摩上配挂在自己腰间的利剑剑柄。
“是吗,呵~那我想看看最后谁是主谁是客~”曼菲士刚才确是故意挑起面前这个总是一脸从容高深模样的少年的怒火,这人平时总是心思深沉难测,喜怒几乎不行于色,就算刚才自己如此激他,本想看看他变脸的样子最后还是有些遗憾,虽然现在看似他们年纪相仿,可是曼菲士不得不不承认在自己真正十七岁之时虽然在那‘家’里为了自保也是步步为营时时小心谨慎却也不及他这样深的城府,不过面对伊丝密这样强劲的对手的,曼菲士心中也慢慢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之色,紧紧握中腰间的清锋全身也进入了备战的状态,就如同丛林中最威猛好战的万兽之王遇见了另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敌手,身体中战斗暴力的血液开始渐渐的沸腾燃烧起来,与前几次在两军的战场上不同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一对一交锋。
利剑瞬间出鞘,寒光咋现之际已见雷霆之势的两个身影激烈的纠斗在一处,每一下的对抗伴随着出激溅而出的金色火花和金属猛烈激撞产生的特有的刺耳鸣擦声在空旷富丽的寝宫内频频响起。
猛力将对方压在自己剑上的长剑挑开,曼菲士立刻手腕使力向着被自己推开后向后退了一步的伊丝密横扫而去,伊丝密则反应敏捷的迅速举剑急挡住那猛烈的一击,两剑相撞又响起一阵激鸣,震的双方紧握利器的虎口俱是一麻,伊丝密紧皱起眉头额头已起了些汗意,脸上也已经没有了往常运筹帷幄的从容淡定之色对着曼菲士越来越狠厉凶猛的进攻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时时小心的防守进攻惟恐在难缠的对手面前露出一点破绽,心中暗叹早曾听说曼菲士王武艺了得,十一岁是就打败当时的埃及第一猛士,的确名不虚传,果然是个一刻都让人大意不得的人物。
想不到面前人刚挡住自己的一击立刻反手朝自己要害刺来,曼菲士身体潜能也已在酣战中渐渐的被激发,闪身躲过那凶险的一刺,眼眸越发凌厉起来毫不示弱的立刻回击,和伊丝密已经斗了几个回合,他们两人至今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过上风,曼菲士原先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所以没有一刻轻敌,不过到现在心中还是有些诧异,世人只知道比泰多的伊丝密王子才智过人,却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手也是不容小嘘,这样的猛烈的激战对他们双方来说还没有分出胜负,体力已经是消耗了不少,虽然面上都未表现出来只是气息俱开始急促了些,曼菲士也微有些疲态,不过眼中的兴奋之色却未减,唇边更是勾起蹊跷挑衅的笑容似调侃一般的低笑着说道“……呵呵~没想到伊丝密王子还是一个杰出的武术家……上次在亚述你伪装的可够久的啊……”。
“乓啷~”伊丝密在曼菲士一剑挥来之际猛然侧身,远本要砍向自己左肩的一剑劈在了安放在寝室中的精美贵重的花瓶上,刚猛的力道立刻使代替了主人接受了一击的金瓶顷刻间变成一堆碎片,随着两人战斗越来越激烈,‘兵零乓榔’寝宫中像是经受了一场浩劫一般,器皿碎裂声和布幔被割裂的响声时时响起,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呼……呵呵,不敢当……曼菲士王也好能耐啊……不过不知道勇猛过人的曼菲士……王又能抵挡我比泰多多少精兵呢,恩~”交战的时间越长,体力开始褪减,总有躲闪防备不及,伊丝密的形象也不如以往的光鲜,原本清俊完美的脸颊因刚才一击的躲避不及被剑锋划出一条二、三寸长的血痕更显得一些狼狈之色,身上的小伤虽然要不了命也是数不胜数,不过面上却仍旧是云淡风轻,嘴上也丝毫不肯落了下风。
“咳~……可惜啊,只怕到时你的比泰多军先一步被已经我埃及所灭”相比起被自己划出了彩的伊丝密,曼菲士也交战中并非时时全身而退,刚才躲避时自己垂在肩膀处的长法和肩上被划出一道口子一起被削断了一截,对埃及贵族来说头发非常宝贵,是高贵身份的象征,历来埃及王族更是珍爱的的头发和眼睛一般决不允许有任何损伤,不过曼菲士倒是并没有如此的在意,比起头发,他身上的正在增加的伤口更让他气恼。
就在两人斗的不可开交之时,外面的骚乱声已经渐起,只是曼菲士与伊丝密战的太过专注一时没有察觉,等惊动到他们之时,城中已经火光冲天混乱成一片,开始涌进城中的厮杀声已经震耳欲聋,埃及军已经开始对比泰多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时间突然受袭的比泰多军有些慌乱起来,但埃及大军压进只得匆忙迎战,比泰多王更是有些措手不及,而作为比泰多支柱的伊丝密王子却被曼菲士缠于寝宫之中不得□。
“你~”等到伊丝密发觉到此时城内的异样之时为时已晚,望着城内熊熊燃烧的火光已经把黑暗的天空染出一片红霞,发丝凌乱衣衫狼狈的伊丝密手握长剑怒急攻心,目光凌厉而凶狠的盯着已经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少年,眼中的强烈怒火也同城内一样燃烧起来,狠不得当场就把面前的人剁成碎片,更加暗恨自己竟然大意的让眼前这个可恨有可气的人破坏了他全盘的计划。
“哼~,伊丝密王子,比泰多败局已定,你们对埃及的野心永远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印称着满天的红霞,曼菲士唇边的笑容明明美的绚目魅漓夺人心魂却又给人毛骨悚然的强大压迫感。
“呵呵~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同样是骄傲自信,强大而令人折服的人间帝王,伊丝密俊美的面容上露出如君临天下一般强大的气势冷冷睨视着已经被自己视为次生最大劲敌的少年。
‘碰’一声外殿处传来殿门被猛力撞击的巨响声,之后厮杀呐喊、凄厉的惨叫声和金属碰撞声更是清楚的向寝室传来,仅从外面传来的声响就能清楚的知道现在离曼菲士他们所在的寝室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的寝殿外正在展开着一常激烈异常的厮杀,可是就在两人持续对峙了半晌,怪异的是只听到声音却不见一个比泰多士兵冲进寝室来救架,同样也没有埃及一方的人出现,与外面热火朝天拼杀相比寝室虽然也是弥漫着强烈的杀气可却宁静得诡异像是两个世界一般,除了时刻相互戒备着的曼菲士和伊丝密两人就剩下还在昏迷不醒的尼罗河女儿。
“呵~伊丝密王子,看来比泰多军自保都难,根本无暇来救你啊~”曼菲士带着讽意的勾唇轻笑着调侃道,看着面前已经完全没有撕下了往常如贵公子般温雅清癯的伪装,一张俊容阴寒逼人的盯着自己的伊丝密,继续挑衅的刺激面前人的怒气,其实平时他并不会如此咄咄逼人的承口舌之快,更多的时候对待敌人能用武力直接解决就懒得多说一句话,只是这次曼菲士心中也憋着一鼓火,想他在亚述时被这人口中戏谑了多次不多,最后还被伊丝密摆了一道,让他明明不愿意却又不得不花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赶来救这个麻烦的女孩,所以曼菲士他既然心中有快了,那当然睚皉必抱不会让给自己带来这些不快的人舒坦,不只要对方付出实质性的惨痛代价,也要让那人心里比他更加不快。
“哼~曼菲士王你现在说这些也未免过于盲目的自大了,我的比泰多军可未必输于你埃及,到最后说不定……都是有来无回呢,呵呵”伊丝密对曼菲士挑衅的话语并未表现出失态,冷冷一哼后立刻反唇相讥,虽然他出生那日起便是身份尊贵无比的比泰多王子,可是伊丝密能有现在的实力和地位并不只是靠他天生的高贵身份和仅仅是过人的聪慧头脑,能在充满背叛阴谋和陷阱,危机四伏的王宫活下来并成为让人无法逾越高高在上的存在,多年来无论是自己曾经最喜爱最亲近的亲人还是敌国的一次次刺杀和伤害中挣扎磨灭至今的伊丝密心志和定力都非常人可比,就算也对现在这诡异的情形心中怀疑,但绝对不会只因这样就惊慌失措,失了他身为比泰多王子的气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讽刺挑衅仍旧只是相距三米对峙着,虽然此刻并没有动手,可是两人之间的硝烟味却没有比刚才搏命时减退多少,就在这时突然从连通着寝室的露台上爬上了几人,那几人都是身着比泰多战服,一上到寝室后,立刻举着武器小心戒备的对着明显是与王子正对峙着的敌方少年慢慢的退到伊丝密王子的身边将他围护起来,“呼呼……王子……殿下请恕属下保护不力”一看那几个士兵俱都口喘粗气身上多少负伤有些狼狈一看就是已经经过一战,不过还没等到那几个士兵对曼菲士有所行动,露台处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和人的喊叫声也越来越多,不一会又见几人从栏杆下爬上露台,带头的便就是克什儿,乌纳丝也跟在他身后翻上露台,一群人一看见寝室内的情形也立刻赶到曼菲士身侧。
“老大,你没事吧”原本一脸焦急神色的克什儿在看到面容平静安然无恙的曼菲士神情一松,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满是关怀的目光急切的扫过让他时刻挂念的人,在见到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对他们来说这些伤都是一些轻伤,但还是让克什儿的眼眸一黯。
“没事,你们怎么从这里上来”曼菲士神情淡然的摇了摇头,平静声问道,也慢慢扫过克什儿几人,只见他们身上衣服都已经破损有的隐隐带着血迹,看来外面两军的交战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乌纳丝刚才也同样非常担心自己的主子,虽然他一向把曼菲士简直当成神一般强大不可战胜的存在,但见不到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