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跑吗?朝央九月。”
“云雀……放手。”
朝央九月闭了闭眼睛,脸颊贴在和室的地板上,右手被反剪在身后,袖口被剥开,手腕上原本绑着吊坠的地方传来了指腹摩挲的触感。
尽管知道这样义正言辞的斥责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说,但是朝央九月仍是开了口。
“……你不能这么做。”
完全压制住朝央九月,云雀恭弥向上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知道了吧,这个时代的泽田纲吉的计划。”
…………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极限的火大啊!”
笹川了平挥舞着拳头,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云雀!你这个家伙,不要每次都用‘我讨厌群聚’这么极限中二的理由来拒绝同伴基本的交流啊!混蛋!!!”
“不是,”
草壁哲矢不动如山地挡在笹川了平面前,自动自发自觉地阻拦着关键时刻一切有可能突破风纪财团基地与彭格列基地间的那道门的存在。
十年如一日的老成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颇为欣慰的笑容,草壁哲矢意味深长地开口。
“笹川先生,恭先生现在正在和九月小姐进行深入的交流,所以——”
“可恶啊!为什么朝央能够进去,我们不能进去!极限的差别待遇!”
笹川了平怒吼着打断了草壁哲矢的暗示。
草壁哲矢沉默了下,努力阻拦着卯起劲往里冲的笹川了平。
跟着来的蓝波眼睛一亮,仗着自己腿短手短身子小的优势从草壁哲矢和笹川了平之间窜了过去。
“哇哈哈,蓝波大人发现破绽!”
“蓝波,不要乱跑!”
一平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脸色大变几乎要成了一个“囧”字的草壁哲矢,再看了看撒着欢儿在与彭格列基地风格迥异的风纪财团基地里乱跑的蓝波,也跟了上去。
…………
“等等……拉尔,你的意思是——”
泽田纲吉睁大了眼睛,因为拉尔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出的信息,愣愣失神。
“九月亲手杀了风……!??”
“!!”
狱寺隼人也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就去想自己杀了碧洋琪的画面——虽然不愿意承认,关系也没怎么好,还有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但是碧洋琪确实是他重要的亲人。
狱寺隼人亲手杀掉碧洋琪的场景——想象不能 。
摇了摇头,狱寺隼人弹了弹舌,干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喂,山本,你和那家伙不是很熟悉吗,你也是觉得——喂,山本!”
“……”
山本武眉头深锁,沉入了自己的思绪。
他想起来那一天,十年后的朝央九月将他带入了彭格列基地的道场中说过的话语,那时候的山本武被莫名而生的焦躁以及少年微妙的嫉妒填满了心扉,以至于无法分辨出她话语间的深意。
——‘我没有办法安慰别人。’
对了十年前的山本武,十年后的朝央九月是这么说的。
而如果是他所熟悉的朝央九月,只会有些抱歉地说——我不太会安慰别人。
没有办法安慰别人……是因为,已经陷入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的内疚自责与自我厌弃之中,不相信自己还有能够让别人冷静下来平复下来的能力吗?
站起身,山本武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就已经自动自发地向着门口走去。
“我去找学姐——”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山本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朝央九月,又要和她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他很想见到她。
和与瓦利安对战那一次有些类似的冲动,却又有些不同。
那一次,他迫切地想要看见朝央九月,这样的渴望,无法平复,好像只要见到她的笑容,听她说一句加油,就油然而生出无惧挑战的勇气,就能够平静下来,恢复到平常的那个自己。
而这一次,他想要去见十年后的朝央九月,却是不想要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那不易觉察的悲伤。
山本武只是想要像十年后的朝央九月告诉十年后的自己的那样,对她说一句——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你身边。
“山本,站住。”
里包恩突然开口,黑乌乌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九月现在在云雀那里,你去也没有用。而且,距离强袭计划只有五天,你的训练也要进入下一阶段。现在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个,一切等到强袭计划结束再说。”
“里包恩!”
泽田纲吉不赞同地喊出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知道现在时间很紧急,可是……可是那是九月啊!”
“我知道。”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遮挡住自己的神情。
“所以现在九月不是在云雀那里了吗。”
“云雀前辈……”
……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亲吻着因为汗湿而蜿蜒在雪白后背上的半长碎发,云雀恭弥饶有兴致地轻轻啃咬着朝央九月的蝴蝶骨,颇为愉悦地听着随着自己的动作,自朝央九月口中溢出的呻、吟。
双手扣在细韧的腰间,云雀恭弥将背对着自己的朝央九月转过来,让她修长的大腿盘在自己腰上。这个姿势,使得两人契合的地方越发深入,而之前的旋转,带动了深埋体内的灼热不可避免地重重扫过所有的敏、感点,朝央九月闷哼一声,身下一阵战栗的紧缩,埋头在云雀恭弥的肩膀,眼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嘴唇微张,舌尖无意识地探出,触碰着云雀恭弥锁骨边的肌肤。
“唔——”
云雀恭弥低哼出声,向上挺了挺胯、骨,拉住朝央九月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吻了上去。
两个人长长地深吻,交换着彼此灼热的气息。
等到潮水一般涌上的极致快、感渐渐消褪,云雀恭弥仍然保持着抱了朝央九月的姿势,伸手拈起被汗水打湿黏在背上的一缕发丝,神色是难得的温柔。
“虽然是瓦利安提出来的,不过我也赞同一下好了。把头发留长吧。”
“瓦利安……”
朝央九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斯夸罗别扭的模样浮现在眼前,清晰无比。
她搂过云雀恭弥脖颈的手收握成圈,左手箍住右腕,心底在满足的倦怠后,那些在放纵时候被刻意遗忘的感情卷土重来。
伸手抵住云雀恭弥的胸膛拉开距离,尚未完全平复的喘息令她微微皱眉,面颊上仍然带着潮红,神色徘徊在情、欲的绚丽与严肃的正经之间,眉宇间还带着些许的倦懒,糅合成难以言喻的诱惑。
“适可而止吧……在这种时候,不要将体力过多地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单手撑在云雀恭弥的肩膀,朝央九月动作有些缓慢地站起身,让仍然深埋在自己体内的灼热离开,无可避免地再次摩擦到越发敏、感的那里,自腰眼处弥散开来酥麻的软绵,无可抑制的呻吟涌到喉间,被强制着咽了下去。
“哇喔,你在命令我吗?”
云雀恭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就着正好适合的高度,略略向前,吻着朝央九月胸下的伤痕。
朝央九月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本来已经脱出一半的灼热重又冲了进去,搅、动了之前情、动时候流出的液体,发出一声暧昧的“啵”。
那道伤痕似乎比别的地方都要敏感,一声像是痛苦更像是欢愉的短促的难耐的呻、吟,自朝央九月口中溢出,脖颈向后仰起,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短发的末梢扫在云雀恭弥按压在她脊背上的手掌一侧。
“我拒绝。”
虽然这么说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继续下去,仍然硬、挺的灼热退出了朝央九月的身体,伸手揉了揉她的碎发,云雀恭弥在她鬓角吻了吻,皱了皱眉,沉下眸色开口。
“不要做多余的事。那个阿尔巴雷诺的死亡,并不是你的错。”
“……”
朝央九月靠在云雀恭弥身上,伸手绕过他的脖颈,紧紧扣住双手。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消失不见。”
云雀恭弥唇角弯了弯,眼眸中的神色越发温柔起来。
“不是说累了吗,洗完澡,今天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朝央九月点了点头,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正要站起身去浴室,已经被云雀恭弥拦腰抱了起来。
甚至没有惊讶,她只是闭上了眼睛,乖顺地把自己窝进那个怀抱,无意识一般地低低开口。
“从以前开始,就觉得你在的话,真的是……太好了……”
“谁知道呢。”
云雀恭弥眯了眯眼睛,面上的笑容渐渐加深,语调像是不以为意,却又带着淡淡的温柔和些许别扭。
拉门另一侧:
“……”
总算不辱使命的草壁哲矢舒出一口气,在心底为恭先生十年如一日的口不对心叹了一口气。
恭先生啊,你这样就算追到了也得担心人家甩了你啊……
蓝波眨巴了眼睛,吮着自己的大拇指。
“啊咧咧,阿九在和那个人玩什么啊?光溜溜的嘞。”
“蓝波,胡说八道。”
一平义正言辞地斥责。
“……师姐,被打败了……”
“……”
草壁哲矢内牛满面,压力山大。
正文 BOSS归来
一夜无梦;难得好眠。
有关于真假六弔花的问题;朝央九月和云雀恭弥达成了意见上的一致;都决定暂时不告诉自十年前而来的希望们,不过鉴于云雀恭弥已经计划好了和十年前的自己对调的时间;所以这个消息的最终决定权;都被两个人干脆地扔回给了里包恩。
之后;彭格列基地传来之前一直陷入昏迷的库洛姆醒过来的消息。
在去往彭格列基地的时候,朝央九月把那枚假的云之玛雷指环扔给了云雀恭弥;作为不计较指环品级用一个扔一个的指环消耗达人,就算这指环是假的并且可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好歹也算是A级指环,总归还是能回收利用上几次的。
恩;总之绝对不是因为——觉得带着云之玛雷指环的云雀恭弥,如果对上了密鲁菲奥雷的随便哪一位玛雷指环拥有者,那画面一定很有趣——这样的恶趣味原因。
彭格列中央治疗室:
“九月姐姐……”
库洛姆有些紧张地看着坐在自己病床边的朝央九月,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下意识地避开,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悄悄抬眼看回来,握着被角的手收了收又松开,小声地开口。
“骸大人他……”
视线瞥看到满脸紧张站在病房里的泽田纲吉,库洛姆的声音更低了,语调中的焦虑和紧张却是完全遮掩不住。
“我看到骸大人的三叉戟碎了,骸大人他……BOSS,骸大人他出了什么事吗……?”
“别担心,”
朝央九月温柔地揉了揉库洛姆的头发,笑的很是温和。
“祸害留千年,六道骸那只凤梨死不了的。”
“……”
泽田纲吉沉默了。
(十年后的九月和十年后的阿骸到底有多不对盘啊!?库洛姆你实在是辛苦了……不对,我好像又偏题了,明明应该担心六道骸的吧!)
发现自己潜意识和朝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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