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明白你必须放我走,拉里。如果你不放我走,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否能回来。你明白这个,对吗?”他问道。“你不希望我被打破。如果你放我走,我就会为你永远留在这儿,在你的心中,我永远迷人、有趣,就象你喜欢的那样。但是如果你打破我,我就和其他所有人没什么两样了。我猜你打破他们后总感到空虚,对吗?你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去打破他们,而后他们就离你而去了。”这些话让我怒发冲冠,我狠狠地盯着他。眼中的他渐渐再次清晰起来,那根本不是我的情人,只是我调教的新手,我亲爱的莫德,我野性难驯的小狐狸崽子。他在和我玩一场游戏,在和我战斗,在为赢得自己的自由而奋斗,啊,这时的他是多么迷人啊,真的迷人极了。
“不……不,”他立刻修正了自己的话。“你送他们离开的。他们没有离你而去,是你送他们离开的,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离去时你感到空虚。甚至在你取得了最大的成功时,甚至在你打破他们时,甚至在那种特别的时候,空虚感就已经开始悄悄潜进你的心中,是吗?你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送他们离开了,他们将只是无聊的数字,只不过是你打破的更多的人。会很特别,是的,但不再有趣。这就是你为什么渴望打破我的原因,拉里。如果你放我走,在某种意义上你就永远得到了我。”
他说的当然没错——全部都对。对极了。我一直说他很机敏。真狡猾,我聪明的福克斯,真是人如其名。
“哦,亲爱的,”我爱抚着他的脸庞,他微笑着,强壮的臂膀温暖了我的全身,我真的希望能永远待在这个怀抱里。“你非常值得我花费那么多的心血,甜心。我早知道你会成为我事业最辉煌的顶峰,我是对的,你的确当之无愧。真希望你刚才所说的全都显示着你的爱意。”我的手指落在他的喉咙上,轻易就握住了它。
“真希望他们全都没有撒谎来欺骗我、击垮我。”我用力收紧了手指,恶意地扼进了他的肌肤,他喘息起来,抬起双手来阻止我掐死他。助手们走过来看看我是否需要什么帮助,但我让他们离开了,然后把他推倒在地板上。他的脸上满是细小的抓伤,那是我在汽车里抓的,现在苍白的皮肤上慢慢出现了淤痕。我斜靠在他身上,笑了起来,“我当然必须打破你,亲爱的,就是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必要,你必须明白这个。带他下楼。”我给助手下了命令,而莫德大声喘息着,声音非常大,但是他的眼中还有些别的什么……希望?
“不要把我送回娱乐室,”他乞求着,当助手们把他两手的手铐在背后扣紧时那机敏的双眼开始烁烁生辉。“求你,不要!除了那儿做什么都行!”
“哦,亲爱的!”我笑了,“当然不会去那儿。”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拖去,直到他的喉咙完全展露出来,这样我就能从后面看见他的双眼。“是不是亚历克斯告诉你我还没有打破他?”我问道,那眼睛惊讶地瞪大了。“哈,他是这么对你说的吗?也许他真的相信这个,但是我当然打破了他。他提出要帮你逃走?哈,他当然会的。”这件事从莫德的眼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但没有这个我也总能知道。亚历克斯和我一同分享过那么多美妙的时光,我对那孩子了如指掌。“你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个狡猾的小脑袋里每个细胞是如何运转的的吗?你表示想逃走时,我猜他建议用娱乐室,对吧?那是他在这里唯一有权使用的地方。”
“没有,”他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眼中是绝对的、可怜的畏惧。啊,夺走他的希望就如同从一个孩子手里偷走糖果,真是太美妙了。我看着他脸上的血色突然褪尽,身体在我的手下骤然跌落。现在打破他无需花费很多时间了,他没剩下什么有助于他对抗我的东西了。他失败了。
“亚历克斯?克瑞斯科不会来救你的,甜心。”我抚摸着他绝望的脸。“以后的日子你和我就在交接室渡过。只要寥寥几天的痛苦,之后我们就可以把福克斯?莫德从里面解放出来,解放这个不顾一切要得到自由的人。只要寥寥几天的痛苦,你能接受吗,嗯哼?我打破你只要寥寥几天,之后你将非常快乐,我的宝贝,非常、非常快乐。”
我看着他踢打着尖叫着被抬出门外,他始终在反抗,被带上眼罩、推搡着离开沙龙时,用尽所剩的全部力量挣扎不已。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吗?他掷下最后一把骰子,而他输了。我实在非常讨厌恶劣的失败者,他也真的残忍极了:利用我早前软弱的那片刻来嘲弄我诱惑我。查尔斯是对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莫德也有颗冷酷的心,和我在他父亲身上看到的一样。我不该去期待任何东西的,而我还是期待了!用那么邪恶的办法利用我为他显露出的那点脆弱……这孩子罪该万死。
我迅速冲了个澡,独自待了一会,让自己在经历了这么恼人的一天后重新平静下来,尽管我疲倦不堪,但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而且,我兴奋地无法入睡。终于,渡过了这几个星期,我最重大的时刻降临了。
到时候了,该去最终打破福克斯?莫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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