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
“什么?”浅川悠夏怔然。
“之前景吾是不是让你找过什么资料?”忍足想了想问着。
“恩,樱庭清御的……”提到樱庭清御,浅川悠夏有些不想多说,显然她也是知道些什么。
“……算了……”忍足叹了口气。
迹部靠在墙上,半晌未动,桦地不知道怎么冒出来,手里递过一个手机:
“是迹部家主的。”
爷爷的电话……迹部的眸子微暗,伸手接过来。
“……”迹部听着电话里爷爷的声音,良久才说出一句话:“爷爷,你这么做,奶奶不会感激你的。”
说完便挂上电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狠狠一拳打在墙上,血丝微微渗出,少年收手,面色不变的望着桦地:
“去找他吧。”
60喵呜,老人
夜已经深了;浅川悠夏看了一眼旁边床上熟睡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门;果然就看见少年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
少年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浅川悠夏微微愕然。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浅川悠夏撇撇嘴;小时候就这么别扭的性格;谁知道现在还是;这叫什么来着?……闷骚……
虽然这么想,浅川悠夏还是让了位,让少年进去,自己走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谢了。”门关上的那一刻,低低的声音响起,浅川悠夏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少年站在床前,小心的俯□去看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女孩,细长的手指轻划过女孩的面颊,最后停在被烫伤的部位,那里已经被包扎过了,从边缘还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些红肿,少年有些心疼的触了触,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会弄疼她,尽管现在她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的掀开被子,抱起女孩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那么珍惜,那么宝贵,往日里高傲的面容上,此时只剩下一片冷清的柔宠,让女孩靠在自己的胸口,手指轻抚着女孩长即腰部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像是倾尽了一世的柔情。
只有月光流泻下来,静谧又安逸。
门外,浅川悠夏和忍足并排站在一起,浅川悠夏抬头望着天花板,突然开口问着:
“侑士,你说他们两个人,最后会怎么样?”
忍足显然没有想到浅川悠夏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回答着:“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景吾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我也知道啊……只是……”浅川悠夏喃喃着,可是如果他的敌人是他至亲的人呢?这样的抉择还真是……
“悠夏,你跟景吾到底在瞒着什么?”忍足侧过脸望着浅川悠夏的面容,深色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认真。
“……”浅川悠夏沉默半晌,移开望着忍足的视线:“侑士,有些事不是不想说……你听说过源家吗?”
“京都源家?那个有名的阴阳师世家?”忍足想了想,问着。
“恩。”
“源家跟景吾有什么关系?还是,跟她有关系?”忍足皱了皱眉。
“不是源家,是唯一能跟源家抗衡的……”
第二天,日美对抗赛终于开始,每个人脸上都是跃跃欲试。
这次美国的选手也都是美国网球界有名的人,但是依旧挫伤不了众人的斗志。
大家都聚在比赛现场的时候,浅川悠夏却是带着女孩到处乱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大门口,浅川悠夏停下脚步,女孩有些疑惑的抬头,被包扎的左脸便露了出来,原本才巴掌大的小脸,被这么一遮,更是只露出了一蓝一金的眸子,那么澄澈。
浅川悠夏面上浮现一丝难过,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烫伤的地方,小心的问着:
“疼吗?”
女孩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开始是疼的,现在不疼了。”
浅川悠夏听了,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讨厌他吗?”
半天,女孩才反应过来浅川悠夏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女孩眸子微微黯淡,轻轻摇了摇头:
“永远不会讨厌大爷。”
浅川悠夏一瞬间心疼了,她抱了抱女孩,只是叹了口气,抬头看到对面有一家奶茶店,想了想,对女孩说:
“我请你喝奶茶怎么样?在这里等我一下。”
看着女孩一瞬间亮了的眸子,浅川悠夏笑着跑到对面。
女孩看着浅川悠夏跑过去,乖乖的站在原地,一辆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女孩面前,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下车,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然后相互点点头,为首的男人走到女孩面前说着:
“有人想要见见你……”
当浅川悠夏拿着两杯奶茶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对面的女孩上了一辆车,车子绝尘而去,浅川悠夏看到车上的标志时,面色大变。
会场里。
迹部正跟真田站在一起,他望了望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他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很快,双方都要入场了,迹部也拿起随手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就要进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众人望过去,就看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她焦急的张望着,看到迹部的同时,大叫着:
“景吾!小白……小白被带走了!”
迹部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二话没说,就要冲出去,而此时喇叭声响起:
“请日本青少年选手迹部景吾,真田玄一郎上场。”
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迹部,是忍足,他面色严肃,望着迹部一字一顿的说:
“景吾,你不能走。”
“忍足侑士,放开。”迹部眯了眯眸子,语气冷硬。
“我不会放手的,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景吾,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你不能因为……让日本输给美国,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关于你,而是关乎整个日本的颜面。”
“忍足侑士……”
“景吾,你跟他去吧。”眼见着迹部要发疯,浅川悠夏突然上前,想了想对着迹部说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迹部爷爷带走了她,我想,迹部爷爷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一定不会对小白做些什么的,所以你就先去比赛,结束后再去找小白。”
迹部沉默片刻,突然将手里的衣服重重摔在地上,转身向着会场里走去。
看着妥协的迹部,忍足松了口气,转头又对着浅川悠夏说着:
“拜托了,悠夏。”
女孩坐在轿车里,摇摇晃晃,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到现在还没有到目的地。
女孩打了一个呵欠,默默地跟坐在对面的黑衣男人对视,然后在打一个呵欠,再默默注视,直到对面的男人被她看的有些发毛。
就在女孩即将迈入梦境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管家模样的人恭敬的打开车门,将女孩迎了下去,女孩跟着管家走进大门。这是一座古朴的大宅,每一处都透着古老的讯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身穿着和服,表情恭敬,动作优雅,这里是京都的迹部本家。
女孩被带领着来到一间房间,管家跪在地上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才把门打开,示意女孩进去。
迟疑了片刻,女孩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老人背对着她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碗茶,穿着茶色的和服,有些花白的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听到声音,老人转过身来,那张虽然苍老,但是也掩不住年轻时俊美的脸上,在看到女孩的面容时,脸上满是震惊,手中一哆嗦,茶碗便碎在了地上,老人也顾不得这些,站起身来走到女孩面前,鹰眸紧紧的盯着女孩粉嫩的脸:
“是的……是的……你是她的女儿……”
女孩看到老人眼里狂喜又夹杂着痛恨的神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被老人紧紧攥住手腕,力气之大,让女孩的眼里瞬间积蓄了眼泪:
“放开我……”
“走,跟我走!”老人拽着女孩,快步走出房间,女孩被迫小跑着跟在后面。
老人带着女孩来到本家后院,迹部本家后院平常是除了迹部家主,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因为这里面竟然建了一座神社,然而神社里供奉的不是神,而是一个黑色,却花纹精致的木盒子。
女孩被老人带到那个木盒子面前,女孩却是看着木盒子,神情一震,盒子上繁杂精致的花纹实际上是封印的符咒,女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触碰:
“这是……”
女孩的手毫无阻拦的触碰到黑色木盒子,站在她身后的老人看到这一幕按耐不住欣喜,浑浊的目光里浮上一层水雾:
“你果然是她的女儿……太好了……太好了……千凉有救了……”
老人上前想要触碰那个盒子,却被一道金光反弹,老人也不生气,反而是一把抓起女孩的手,对着她说着:
“快快——快帮我把封印解开!把我的千凉还给我!”
“……好疼……我不会解封印……”女孩努力挣扎着,却还是没有挣脱开老人的束缚。
“骗人!你怎么可能会解开不了这个封印?!这是你母亲当年亲手下的!只有有着同样血脉的你才能解开!快把封印给我解开!”
老人听到女孩的话,眼睛血红一片,癫狂的样子,让女孩吓了一跳:
“我……我真的不会……”
“血吗?是不是需要血?”老人像是没有听到女孩的话,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对着女孩比划着:“是不是只要有血就能解开是不是?!”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冲着女孩的手腕划过,女孩惊叫着后退,老人手中的匕首却被急速飞来的符咒打掉。
神社的门被猛地推开,狂风夹杂着这个时节没有的樱花瓣冲进神社里,黑发少年一步步走来,深蓝色的和服上,粉白色的樱花像是活过来一样,从底部开始蜿蜒生长,一朵朵樱花刹那间盛开,衬着少年风华绝代的面容,又带着无尽的冰冷,直冲向老人的面目。
老人被这寒气冲的后退几步,而女孩却是呆呆的坐在地上望着走到身前的少年,一句话也说不出。
少年低下头,看着女孩怔愣的模样,眉眼里的寒冰消逝成腻人温柔,他俯□抱起女孩娇小的身子,墨色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另一边站着的老人,眼里流转的尽是妖娆嘲讽:
“当年的事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安倍家,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冷漠的叹息响在神社里,少年抱着女孩朝着来路一步一步离去,樱花瓣漫天飞舞,刚刚才奔进来的迹部看着少年抱着女孩面色淡漠的路过他,樱花瓣迷了他的眼,再回首,一个人也没有。
61喵呜,报应
近日来;沉寂了十年的阴阳世家安倍家以其高调的姿态重新回归日本历史舞台,整个日本社会都处在震惊的状态;然后以同样是阴阳世家的源家继承人源稚衣为首;第一个恭贺安倍家重新归来,而随着安倍家的重新崛起;曾经显赫一时的樱庭家一夜之间败落;从此消失在日本人的目光里。
此时京都安倍本家,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女孩坐在院子里那棵因为下了符咒而一年四季花开的樱树下;泪眼朦胧的打了一个呵欠,看着旁边动作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