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你所谓‘以酒杯来问圣杯之王’的把戏已经不必要了，有什么愿望需要满足，只要提出就可以了——现在不是有一个人声称自己可以满足愿望吗？”
RIDER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就最好了——喂，你真的可以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吗？那么就首先把我变成人类怎么样？”
“可以哟～”改名子微笑道，“无论是什么愿望都可以。”
只要有灵魂的存在，塑造出身体便不是什么难事。况且RIDER的要求只是变成人类，那些超出人类的力量，当然也就属于改名子了。如果仅仅是以普通人类的身份存活在现世中，别说是一个区区的投影，就算是RIDER本尊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喂，RIDER，不要被这种一看就不靠谱的家伙欺骗了啊！”RIDER的MASTER却颇为激动地道，“像这样来路不明闯进来的人……”
SABER却忽然警醒地喝问道：“谁？！”
……有不速之客闯入了。感觉着空气中所出现的冷肃异样，改名子的目光也扫向了周围。
明亮的月光下，庭院的四周逐渐浮现出黑白相间的形体，白色的骷髅面具和黑色的袍子，裸露在外的形体颜色如同枯骨。根据他们的登场方式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应当是ASSASSIN（暗杀者）。
不过，每个职阶对应的从者不是应该只有一个吗？
改名子打量着它们的时候，忽然听到了SABER的一声质问：“……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SABER会有这样的想法十分正常。ASSASSIN的MASTER是言峰绮礼，而绮礼曾经是远坂时臣的学生，配合绮礼造成ASSASSIN提早退场假象的人也正是时臣……也许并不是配合，一直都是时臣的指使也说不定。
俊美的金发青年却耸了耸肩，说道：“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果然十分傲慢，不过倒很符合他的形象。改名子微笑起来，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重新引回了自己身上：“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我能实现诸位的愿望。不管是想变成人类也好，得到圣杯也好，怎么样都可以。”
“啊啊，但是金闪闪不是说，圣杯是他的所有物吗？”RIDER疑惑地问道。
ARCHER已经露出了不快的神情，改名子却镇定自若地微笑道：“是的，既然圣杯是某一人的所有物，那么就只要取得主人的准许就可以了。”
ARCHER冷笑道：“我可不会将圣杯赐予你这样的杂种。”
“那么，交换呢？”改名子抬起头来，与他遥遥对视，“你总有心中遗憾之事吧。圣杯是死物，那就必定会遵循某种规律，有些愿望它不一定会实现，然而我却能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ARCHER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被忽视的ASSASSIN们不甘寂寞地发出了邪笑：“如果魔术师就可以实现他人所有的愿望，那么还需要圣杯做什么。”
改名子的笑容沉了下来：“所以说，不需要圣杯，向我求助就可以了。不过，像你们这样站着，也太碍眼了一点。要实现愿望的话请乖乖排队，没有心愿的话就滚回老窝去睡觉吧。”
ASSASSIN们当然不会听她的话，向着中间步步逼近。SABER已经擎出了自己的剑，准备时刻发动攻击。
改名子苦恼地皱起了眉：“不听话的话就有点难办了……我可不想强迫你们做些什么。不过，嘛，看样子现在也只好这么做了。”
她举起手掌，漫不经心地拍了拍。
随着她掌声的落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像是被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所推挤着，黑袍白面的英灵们不由自主地向着一侧走去。无论高矮胖瘦、年龄大小，他们像是被孩子的手强制摆弄的玩偶一样，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头颅一致地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毕竟是英灵，即使得到的评价比较弱，想像对提线木偶一样地操纵他们也十分困难。改名子默算了一下自己消耗的力量，将目光转向了第一个提出了愿望的人：“好了，现在来处理一下我们的交易吧！你是想变成人类对吗，大块头？”
“啊啊，没错，我想要成为人类。”说着这句话的时候，RIDER的笑容竟然带上了不好意思。
“……笨蛋，难道你还想征服世界吗？”RIDER的MASTER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
“征服是自己的梦想，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实施。借由圣杯的话，就可以实现这第一步，即将自己变为人类。”RIDER颇为认真地解释道。
ARCHER有些讶异地嗤笑一声，语调未明地说道：“杂种……竟然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想得到那杯子？”
“如果的确可以由别的手段得到肉身的话，我就不会在乎圣杯了。”RIDER说道，“虽然是响应召唤前来、可以以魔力具现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说到底，我们也只是SERVANT，本质上是不存在于现界中的。不管是谁得到圣杯，总不可能永远以这幅姿态活在世界上——虽然说起来有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那是你的愿望，RIDER，我不需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在他严肃的语气下，SABER忍不住说道。
“我想成为人类、获得肉身，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征服才是我的王者之道。而你没有这种愿望，也是因为你的王道与我不同吧，SABER。”
SABER抬起头，直视着那魁梧的王者：“——没错，我的王者之道与你不同，愿望也是——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RIDER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困惑起来：“骑士王——你在说什么？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说要颠覆历史？”
……再任凭话题这样歪下去，今天晚上她就做不成第一笔生意了。
改名子忽然举步向前，微笑着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到的哦。”
然而RIDER现在显然无暇理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在脸上展现：“——SABER，你竟然想要颠覆历史？那是你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吧！”
“——没错，所以才一定要改变！”SABER语气坚定地道，“我无法原谅自己，带领着英国走向了那样的结局……”
改名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哈……”
SABER愤怒地转过头，质问道：“魔术师，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请允许我尽情地笑一会儿，好久没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改名子一边捂着肚子弯腰大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嗯……虽然说不久之前，我还从一位少女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话……不过，以往遇到的这类人也都是真正的少女呢，SABER你既然作为英灵，生命一定已经不止十四五岁了吧！”
SABER的脸上闪过怒气与悲哀，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改名子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笑意，又继续说道：“身为骑士王、又曾经导致了英国的灭亡，你的身份，应当就是历史上的亚瑟王吧？虽然没想到传说中的亚瑟王竟然是位女性，不过，你的话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天真啊。”
第26章 Fate/Zero－逛街是女人的天敌
“……够了；有什么好笑的。”这番言辞简直形同侮辱；SABER禁不住愤怒地喝道。
改名子止住笑声，直起腰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在笑你明明已经跨越了千年历史，却仍旧如同少女般天真。SABER啊SABER，你的天真程度真是毫不逊色于这张脸呢。”
SABER怒气勃发，执剑的手都禁不住微微颤抖。在她听来；改名子对她相貌与年龄的讥讽正是一种莫大的侮辱，而从执剑为臣民走向战场的那一刻，她心中所有关于少女式的天真也全部被封锁起来。面对敌人毫不手软、始终坚定贯彻着自己的目标——这样的她；竟然会被一个陌生的魔术师嘲笑说是天真？！
“……为理想而献身；这就是我的王道！我不明白这究竟有哪里……”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大笑便爆发出来。这声充满嘲弄意味的哄笑来自ARCHER；仿佛闪耀着金色光辉的俊美青年放下手中的酒杯，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有趣事情一样大笑起来。
不但是他，连RIDER脸上的不满神色也越来越清晰……SABER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眉头皱起，紧咬着牙问道：“为什么发出这样的笑声，ARCHER！”
听到她的问话，吉尔伽美什反倒笑得更加猖狂了：“——喂喂，RIDER，你听到了吗？这小姑娘说她‘为理想献身’呢！她竟然自称为什么王者！哈！”
SABER心里的屈辱感越来越盛，愤怒地道：“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为自己的国家而献身，这不是作为王者所必须履行的义务吗！作为王就应当为国家的繁荣而努力，将臣民引导向正确的未来——”
“那么你所谓正确的未来又是什么，SABER。”RIDER沉声说道，“否认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后悔自己所下的决定，这就是你的‘正确’吗？如果是这样，你不过也只是‘正确’的奴隶罢了。像那个女孩说的一样，对于一个王者而言，你太天真了。”
“我……”
“看吧，在同为王者的人眼里，你也是这种形象呢。”改名子再次踏前一步，在距离SABER五步远的地方站定。这个位置既能近距离地参与几人的对话、尽可能地把握主导权，更不必抬头仰望那个子过高的壮汉。
虽然比起一般的人来说，改名子一米六五的身高足以笑傲大多数日本女性了，对上RIDER这种体型的人，还是要仰视才能接触到对方的视线。
“像你这样拥有坚定的信念、又满怀悲悯与大义的人，我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了。在世界中行走的时候，很多次我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如果不是我的错’‘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一切’……只有天真的人才会抱有这样的念头，真正能看清世界的人不会产生后悔和自责的情绪。”
改名子说着，又笑了起来：“再怎么是英雄，你的本质也只不过是个人类。作为人类的话，就不可避免地会遇到种种事情——悲伤、懊悔、痛苦……然而无论是怎样的情绪，都不应当为此停止步伐。过去已然是过去，历史也早已成为历史，如果不能前进、而是沉湎于过去之中无可自拔，这种固步自封的姿态，你还敢自称为王吗，SABER？”
RIDER露出了欣赏的神情，大声说道：“没错！创造历史的人才配被称之为王！否定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就等于否定自己奉行的王道！——这样的话，还不如把这副重担交到别人手上。不过，小姑娘，你倒是很懂得这一套嘛。”
改名子弯起眼睛，谦逊地摆了摆手：“哎呀，只是见过得比较多罢了。不过，之前所说的交易，现在要继续吗？”
“真的可以变成人类吗？”RIDER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问道。
改名子笑眯眯地摇晃着手指：“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哟。”
在没有见识过她能将英灵束缚的力量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在吹牛皮。然而ASSASSIN们直到现在还列队在庭院的一侧动弹不得，看他们的样子，也并不像是没有做过什么努力，然而任何手段都对改名子的束缚无效，就连灵体化似乎都无法完成。
时间流逝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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