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似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刺在安娜的心房,可是,为了存希,为了爱,她愿意。
她敛起怒气,平心静气求道:“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他,只要一笔钱,存希就可以出来了。”
“我再重申一次,纪存希不是纪家人,我不会出一分钱。”我不得不冷下脸,严肃申明,“安娜,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你不答应帮他,我不会走的。”她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只有她才可以帮存希从监狱弄出来,这是唯一的希望。
她跪了下来,苦苦哀求:“过往有什么不对,都是我的错,情不愿牵累存希,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放弃救存希。”
我不为所动,淡淡道:“你求我也没有用,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你好狠的心。”软的不行,安娜只好硬逼了,“怎么说你和他也有夫妻之名,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呵呵笑了一声,“我首先声明,尽管我和他是有夫妻之名,但没有夫妻的感情,他对我亦是如此,二他还没有到死的地步,你安心等就是了,监狱不会关他一辈子的,监狱可养不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怎么说,你打算都不理了?”安娜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没错,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脱离了纪家的庇护,我相信,他一样可以活下去的,记住,这是他选的,没人逼他,好了,什么都说了,你可以走了。”
我打了个哈欠,回房休息,品茗喝茶,自在怡人,何必管他们的破事?打架又不是杀人放火,关着几天,就放人了,我就是要他吃苦。此外,我还有他的家,他的财产,他的公司,一切都属于我,否则白白浪费这一次穿越了,难得作者亲妈一回,不虐我,我可要好好把握。
安娜失魂落魄地离开纪家别墅,心里彷徨无助,不知找谁,回到家,想了很久,决定去监狱看他。
费了一笔钱,见到了监狱里的某社长。
此刻,没有什么能比见到存希更重要的了,当他出现在她眼前,她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问他在里面的情况。
他很想柔声对她说,我很好,安娜不用担心。可是,他鼻青脸肿,嘴里还残留血丝,衣服破烂,怎么说,都不可能隐瞒,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安娜知道他心里苦了,细声安慰:“存希,你放心,我已经去求奶奶了,两天后回来,就把你接出去,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他的声音暗哑,不复以往那般充满傲气。
“我特地让人好好照顾你,你有什么委屈,尽管打电话来,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我知道,谢谢你安娜,没事的,几天之后,即使奶奶不来,警察也会放人的,你不用太担心。”他想让她不必太担忧弄坏自己的身体,他不希望出狱见到她病怏怏的样子,“要好好的等我,否则,有你好看。”
“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两人又聊了很久,直到警察来催,方才结束。
某社长回到牢房,面对虎视眈眈的人,选择了无视,想绕过他们,却被他们挡住,很明显,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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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对手,也知道现在要忍,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并不意味麻烦不会自动找上他。
“我想休息。”他放低了身段,轻声说,恳求意味十足。
“可以,让大伙开心,你就可以休息了。”中间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猥琐,个子却很高,农村出身,手脚孔武有力,对于小白脸又文弱的某社长自然不是对手,他吃过亏,不敢放肆,要是以前,早就派人教训他们一顿,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考虑得怎么样?”过了一会儿,中间的大哥已经失去耐性了,恶狠狠问。
“我不要。”某社长摇头,左右为难,倒不如拼死一搏,人多有什么了不起?他给自己打气,以气势唬人,但也要有势力,越是这样,越是让那帮混混看不惯,这些人可是极度仇富,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殴打欺负他的机会。
再加上之前警官的默许,他们就更毫无忌惮了。
某社长的花拳绣腿,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随便派了一个人,就一拳,轻轻松松将某社长打倒在地,捂着肚子,哀嚎连连。
“真是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嘲讽某社长,各种难听的,粗鄙的言语从他们嘴里吐出,这些话简直像是一跟铁棍直戳心脏,痛得他死去活来,令人窒息。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柔弱。
“敢瞪我?”某混混故意找茬,只是望一眼,他就发飙了,狠狠踢了他一脚,阵痛由腹部传到所有的神经。
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喘,他只能闭上眼,希望这种折磨快点消失。
可是,这帮人待在牢里无聊,自然以欺负他为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轮流踢了一脚之后,众人开始吐口水,这帮人可是长年不刷牙,可想而知,这口水有多恶心,对于一向有洁癖的某社长,强忍着呕吐的的冲动,默默忍受,暗暗期盼奶奶来救他。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来,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放过他了,可是全身都是他们的口水,腹部阵痛,胸部不舒服,起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还有人使绊,让他跌倒,又是令人哄堂大笑。
艰难的一天过去了,夜幕降临,他没有吃上一口饭,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唇角干裂,肚子饿得呱呱叫,只能看,不能吃,又是一种痛苦难忍的煎熬。
已是深秋,台北的风竟是如此冰冷,他躺在床上,直哆嗦,本来是有一床被子的,却被人抢走,他无力抢夺争辩。
一天竟是如此难熬,他忽然想起,呆在纪家别墅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逍遥,没有了魔法灵,他什么都不是,是一个任人欺凌的普通人罢了。
不过,他不会死心,这一次牢狱之灾,他一定能挺过去的,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不知何时,他由于困倦,睡了过去。
可是,没多久,又被人踹醒,一个臭袜子丢到了他脸上,一阵骚味,立刻,某社长清醒了,看着牢房里的老大,他低下头,轻声问:“有什么事吗?”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老大慢悠悠道。
某社长不敢不从,马上倒了水给他,他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全都喷洒在某社长脸上。老大呵斥,“这么凉,叫人怎么喝?”
“对不起。”他强忍着胸口的起伏,低声下气道歉。他已经经不起任何伤痛了,他必须屈服学乖。
老大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鉴于你态度良好,好,今晚就不为难你了,睡觉吧。”
某社长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会床上,很快进入梦乡,梦到在纪家别墅自己的房间柔软舒适的大床,干净洁白的环境,弥漫着茉莉清香,饭菜是五星级大厨亲自做的,美味可口。
当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其他人都起来了,警察安排他们去做苦力。
某社长没有吃饭喝水,全身虚弱得厉害,做什么事都是慢悠悠的,自然被警察看不下去,直接一个怒喝,便令他胆战心惊。
他望着天,多么希望,纪奶奶马上出现在他眼前拯救他。
相比某社长处于水深火热,我正悠哉吃着精美可口的早点,没了纪奶奶我最大,一切都是我做主,早餐后,我就带人去商场购物。
婴儿用品,床上用品,日常用品,生活用品,每一样都是名牌,每一样都是价格不菲,我享受购物的乐趣,待一切让人送回去之后,我找了化妆师亲自为我设置发型,化妆,穿衣,当一切弄好,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我令司机带我去监狱。
当我衣鲜靓丽,妆容精美,款款走到某社长眼前的时候,他简直傻眼了,完全不相信,短短时间,被他看做蜗牛的陈欣怡,竟然蜕变成一个简洁利落美丽高挑的时尚女郎。没有了以前的土鳖,浑身洋溢自信的光芒,无法令人直视。
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笑了笑,“最近还好吗?”
一身伤,还伴随咳嗽,声音沙哑,眼眶深陷,怎么会好呢?
“你来干什么?”他语气冰冷,即使不好,也要逞强,他不会让她看扁的。
我嗤笑:“当然看你是过得好不好,需不要要我的援助,如果不需要,我就走。”
“你——”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觉得极刺眼,想捏碎她的脸,她占据了他的家,他的奶奶,现在还在这里饶武扬威,他一定要告诉奶奶,到时候好好收拾她。
他忍了,问:“奶奶怎么不来看我?”
他问的理所当然,他以为奶奶还是以为对他疼爱有加的奶奶。
我扬唇,嗤笑:“你还记得有奶奶,怎么离开的时候不想着奶奶,现在有事了,就想奶奶了,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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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想不到,一直鄙视的蜗牛会反击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双眼积满了怒火,恨不得将我烧得渣都不剩。
通过窗子,我清楚看到了他面部狰狞扭曲,我更乐了:“别不承认,为了爱情,抛弃了含辛茹苦的奶奶,你现在凭什么要求她来救你?”
“你胡说什么,怎么说我都跟奶奶血脉相连,她不会不管我的。”他嘶吼,显然怒极了,但是男人的面子令他一时放不下身段,说要回去的话。
“啧啧……”我笑意盈盈,“你啊,要是有点男子气概,就乖乖等着,不就是打击吗,又没真的伤人,十天半月,你就可以出来了,奶奶不理你,你一样可以出来。”
这句话,又把某社长堵死了,要是他敢开口回去,就是没有男子气概,想他堂堂一公司社长,怎么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怕你挨饿,我特意买了些食物给你。”我买的都是顶级厨房做的,香味四射,天下美味。牢房里可不是他一个人,那些人可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除了抢走他的食物,以他们仇富的心里,某社长的生活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水深火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劳了。”他咬牙切齿,对于我,他从来都是一副瞧不起的贵少爷脸色,我也不在意,他的情况,我特意买通了警察,偷偷放针孔摄像机,他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了。
他这种人,只会欺软怕硬,我一直想不通,陈欣怡怎么就会死心塌地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当然,在我来了之后,我已经把他爱上我或者我爱上他的种子扼杀掉。
女人过得好不好,不是什么都要靠男人,凭借自己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你不用感觉我,我也是举手之劳,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了,吃喝样样要节约,我就不同了,那些东西就当做是我的施舍吧。”
我成功又挑起了某社长的滔天怒火,本是天之骄子,如今落魄进监狱,吃一顿饭,还是别人的施舍,如此落差,他怎么能忍受,当然要生气,所有的过错都归根到眼前之人。
他死死瞪着我,我一点儿都不在意,扬着笑,继续说:“等你出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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