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将她抱了起来,绛雪大吃一惊。
沈静秋稍微用上一点轻功,对着身旁的玄霜说道:“玄霜,跟上。”
玄霜见师父的步子加快,连忙用上才学了不久的轻功努力跟了上去。一边走,沈静秋边指点玄霜的轻功,她疼宠玄霜,但是在武学上她是绝对不会放松的。
很快,三人就看到前方有了屋苑的影子,玄霜问道:“师父,是不是到了?”
沈静秋点头同时停下轻功,玄霜欢呼一声,轻功用的更欢快了,沈静秋在后面笑了笑,看来她并没有偷懒。
“沈姨,放绛雪下来!”
沈静秋也顺了她的意思,看见绛雪小跑着去追玄霜,这两姐妹感情还挺好的。想到原著两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沈静秋说什么也要好好教一教。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
沈静秋迅速的飞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妇人手提着绛雪,绛雪手中的玉箫不停的刺着这妇人,玄霜的小手掌运了真力朝着这妇人打去。
这妇人半边脸浮肿难看,但是身手还是挺灵活的,而且看她的功夫并不像中原武功,沈静秋立刻想到一个人。
“余罂花。”
余罂花迅速向门口看去,当看到沈静秋时,一股忌惮从眼中透出。
“绛雪、玄霜住手,这位是你们义父的红……夫人,你们称义母/师婶便是。”沈静秋看见余罂花梳了妇人发髻连忙改口说道。
余罂花吃惊极了,她也是个聪明人,她指着沈静秋问道:“你就是天相所说的沈静秋沈姑娘?”
沈静秋微笑说:“我是沈静秋。”
余罂花高兴的说:“沈姑娘快里面进吧!”
沈静秋说:“绛雪和玄霜还不懂事,可是惹恼了你?”
余罂花摇了摇头:“没有,是我的脾气冲了点。”
沈静秋扫了这两姐妹一眼,这两姐妹在听到这是陈天相的夫人时已经低下了头。沈静秋一猜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小孩子,对于一个陌生又长的丑陋,甚至还有些凶恶的女人占了她们的家自然会不高兴。
“绛雪、玄霜,道歉去!”
绛雪和玄霜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走到余罂花面前:“义母/师婶,对不起!”
余罂花连忙摆手,然后看着这两个小姑娘,虽然她不喜欢聂小凤,但是对于从小就抱过的小孩子记忆很深刻。
应该就是称她为义母的玄霜了,余罂花定眼瞧去,见玄霜娇俏可爱,绛雪清丽粉嫩,两个人的模样都甚是讨人喜爱。
沈静秋走进来,绛雪和玄霜走到沈静秋身边。
“陈夫人,令夫可在?”
余罂花将三人迎到大厅,说:“夫君和言陵甫出去采药了,最多一个时辰就会回来。”
沈静秋倒是认识言陵甫此人。
这人酷爱丹术,这几年,他更是练成不少神效无比的金丹,想来有些金丹进了余罂花的肚子,就是不知道陈天相如何说服他的。
余罂花给沈静秋上茶,然后坐到一旁问道:“沈姑娘应该不是只带玄霜、绛雪来探望夫君的?”
沈静秋微微一笑,然后对于两个蠢蠢欲动的两姐妹挥了挥手,绛雪和玄霜立刻跑出大厅。
“我是来向陈天相要罗玄的下落。”
余罂花被陈天相救了出来,陈天相就将当年的事情告知了余罂花,余罂花说:“夫君是个固执性子,没有找到特定的人,夫君是不会说的。”
沈静秋说:“找人牵制聂小凤,有什么比她两个女儿更好,绛雪和玄霜的资质极好,将绛雪玄霜带进去,天相不算违背诺言,更何况,若是聂小凤穷凶极恶,不用罗玄的传人出世,我们白云山庄自然会料理了她。”
余罂花一愣,看到沈静秋自信的自负的样子,她有些失神。
沈静秋微笑说:“罗玄可是著名的神医丹士,想来夫人脸上的毒伤他应该有办法。”
余罂花顿时心动起来,虽然天相不嫌弃,但是她又怎会不放在心上。
见余罂花还是有些犹豫,沈静秋说:“夫人不妨和陈天相说说,我和师父绝对保证聂小凤不会对罗玄下杀手,还有,罗玄已经中了毒,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事情,早点交代出来或许还有的救。”
余罂花眼睛一亮,在陈天相的眼里,师父的诺言远没有师父的安危重要,也难怪沈静秋这么有信心和她说话,其实余罂花不知道的是,沈静秋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说了这么多陈天相还是不答应,她说不定就会径直找上河南的周佩。
看余罂花的神色,沈静秋就知道有戏。
果然,不久,余罂花说:“沈姑娘你先别和夫君说,让罂花先劝劝成功的把握大一些。”
沈静秋点了点头:“绛雪玄霜也越来越大了,最近问父亲的事情比较多,你也可以告诉陈天相。”
余罂花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子话,就听见屋外传来一个比较爽利的声音,不过他好像是不停的吐槽,余罂花连忙站了起来,沈静秋回过头。
果然便见言陵甫指着陈天相十分不满意。
陈天相不发一言,看到余罂花迎上来,他连忙扶住她。
余罂花笑说:“有熟人来了。”
两人连忙向余罂花身后望去,陈天相大喜,言陵甫看到沈静秋立刻就向外逃去。
沈静秋连忙说:“站住!”
言陵甫脸色一僵,却也不敢移动。
陈天相和余罂花都是一愣,沈静秋对余罂花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陈天相说:“玄霜和绛雪我已经带来了,你们好好聚聚,我和言陵甫有些事情。”
陈天相问道:“绛雪?莫非是……”
沈静秋点了点头,陈天相立刻激动了。他立刻冲了进去,余罂花无奈的跟着他。
沈静秋看着不敢回头的言陵甫说:“你跟我来!”
言陵甫缩了缩头。
一处安静之处,沈静秋冷冷问道:“你怎么会下山?你不用炼丹贡献上去?”
言陵甫感觉到沈静秋的杀气,连忙跪下来说:“大小姐,我将最后一批丹药练出来送进宫中后是庄主放我出来的,我没有背叛庄主。”
沈静秋的衣袖中露出一把剑,剑尖直指言陵甫的脖子,言陵甫更是一点也不敢动,哪怕他的脖子已经被剑气割伤,血流不止。
沈静秋心一沉,她本来也不确定这批丹药会到何处,现在微微一试探,她此刻已经完全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师父,你怎么看起丹书了?”沈静秋看着叶孤城手中枯黄的书问道。
叶孤城淡淡的说:“自然找人炼丹!”
沈静秋说:“师父也认为有长生不老的丹药?”
叶孤城目光闪了闪:“自然有的。”
沈静秋冷哼:“只怕是在黄泉路上长生不老。”
叶孤城淡淡的说:“只要有人信就可以了,闲事莫管,去,将我教的剑法再练十遍。”
沈静秋撇了撇嘴,然后走到场中开始练起剑。
送到宫中,再想到济王的急召。只怕那皇帝的命不长了,眼下皇帝无子,要论最有自个即位的自然是赵昱了,毕竟赵昱是宁宗的孙子,现在的皇帝是过继到宁宗名下即位的,比起皇帝亲侄子,四岁的荣王世子更有地位即位,怕就怕皇帝此时不顾国家大义徇私情立下幼主将他亲侄子过继到他名下,所以济王才着急找叶孤城。
沈静秋了解叶孤城,他根本不可能如此信任一个人,沈静秋开始想这个言陵甫从山上逃出来的可能性?
言陵甫见沈静秋的目光,就知道她并未相信。
于是,他说:“其实……其实庄主又交给我一个任务。”
沈静秋眉头慢慢松开,却冷冷说道:“你说。”
言陵甫咬了咬牙:“庄主要我去投奔蒙古!”
沈静秋冷笑说:“那你怎么还没去?”
言陵甫低下头:“刚好是陈天相这对夫妻找来了,神医丹士是我最尊敬的人,所以我……”
沈静秋听了,她慢慢放下剑。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言陵甫立刻说:“大小姐,我也是汉人,这次我是自愿的,并不是像以前一样为利为威。”
“这些天,你给我老实呆在哀牢山上,若是你下山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你!”沈静秋双手在他身上一拂,言陵甫感觉自己内力筋脉全部被封,可是他不但生气反而立刻松了一口气,他连连点头:“是,大小姐。”
沈静秋问道:“余罂花能见光是你的金丹之故?”
言陵甫摇了摇头:“并不全是,她虽然服了金丹,但是辅助了一些药材,这样好很多。”
沈静秋说:“这些天,你就好好给余罂花好好调养身体,这种独门截脉之法就是我师父过来也没用,你是医师自然知道解不开的后果。”
言陵甫点头,超过一个月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过一些时间,我自然会帮你解开。”沈静秋又加了一句。
“谢谢大小姐!”
沈静秋挥了挥手,“你回院子,我自己一个人走走!”
言陵甫低下头,不敢再多语,他慢慢返回去,沈静秋在外吹了一阵子风才回院子。
☆、神雕(事多——欺瞒和敷衍)
院子里,玄霜腻着陈天相撒娇,陈天相和绛雪说着话,余罂花在一旁倾听。
“师父/沈姨……”
陈天相站了起来:“沈姑娘。”
沈静秋见他气色不好,余罂花干笑着说:“绛雪、玄霜,义母带你们去你们父亲的房间看看?”
绛雪玄霜都是敏感的孩子,她们看了看沈静秋。
沈静秋点了点头。
余罂花见状就将两姐妹拉了出去。
“你夫人应该和你说过了?”
陈天相点了点头。
“你怎么说?”
陈天相问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沈静秋眉毛一挑,问道:“你不相信我?”
陈天相摇头:“不是,我是不相信聂小凤。”
沈静秋说:“你多虑了,聂小凤和绛雪、玄霜相认,就不会做出太过激烈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担心罗玄毒发?”
陈天相一颤,这的确是他的死穴,当初他将师父背进血池时师父奄奄一息让他铭记于心。
“好,我答应你。”
沈静秋笑说:“其实你若是不同意,我说不定会去河阳镖局一趟!”
陈天相大吃一惊:“你早知道了?”
沈静秋说:“余罂花的事情我能查到,你见过什么人我们自然也能查到,河阳镖局是最可疑的。”
陈天相点头:“的确,师父留下血池图就在河阳镖局总镖头周佩手中。”
沈静秋问道:“这么说,罗玄是在血池了?”
陈天相说:“正是如此。”
沈静秋问道:“血池应该离哀牢山不远?”
陈天相说:“血池机关重重,没有血池图是进不去的。”
沈静秋笑说:“既然如此,还请你亲自去一趟河阳。”
陈天相说:“我自然会去。”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陈天相微微一笑,这时,余罂花走进来:“沈姑娘,这次去河阳镖局还请姑娘同我们夫妻一起上路。”
陈天相起身走到余罂花身边:“罂花,你怎么来了,绛雪玄霜呢?”
余罂花微笑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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