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粗缶蝗哪悖
“……是。”瞬轻轻应了一声,松开抱着冬狮郎的手。
“那么……我们回头见,”冬狮郎飞快地转过身,大步走向队长集合的地点,“……瞬。”
“……”瞬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如果不是看见那孩子藏在银色发丝下的耳朵已经染上淡淡的绯红的话。那个后背上绣着“十”字的背影渐行渐远了,瞬抬起手朝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伸去,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慢慢地将手放下。
为他疗伤的井上微笑道:“紫堂君,日番谷君不会有事的,既然他让你在这里等他,那么他就一定会回来的,请相信他。”
“啊,说的也是呢。”瞬目送着所有的队长瞬步离开,“谢谢你,井上。”
白崎返回宫殿,发现一护和井上不见了。他冲出门去,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很快准确定位出他们的灵压。他没好气地追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就快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却看见缀在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吊饰发出耀眼的蓝光——蓝染正唤他过去。
“切,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白崎咒骂一声,转身朝虚夜宫主殿赶去。
“欢迎你们,昔日的上司,还有我的同僚们……”
低沉浑厚的声音静静荡开,仿佛温润的玉坠入清池时激起的圈圈沦漪。
蓝染惣右介站在矗立于高台上的王座前,市丸银和东仙要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后,他平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唇角眉梢带着温柔谦逊的笑意——那泰然自若的气度,那从容优雅的姿态,那平静温和的神情,俨然就是庆功宴上为功臣们敬酒祝贺的君王。
但他的眼睛,始终没在笑。
而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地笑,唯一的辨识依据,就是眼睛。
众队长循着声音抬头仰望,他们能看到的只是三个模糊的白影。
有几位队长不约而同地拔出斩魄刀,站在最前边的山本伸手制止了他们。
“不要轻举妄动。”
“怎么了,总队长大人?”蓝染的嘴角上扬了些许,声音依旧不愠不火,“9对3,人数上你们占优势,不打算先发制人吗?”
不等山本说话,市丸银抢先回答道:“呀咧呀咧,这不只是人数上的问题吧,蓝染队长?单凭人数就能取胜的话,他们早就杀过来了……”
“市丸银,不要口出狂言——!”
狛村左阵拔出斩魄刀,纵身跃上高台。
原本朝着市丸银砍过去的刀,半途忽然改变了方向。
东仙要有点惊讶地拔刀挡住狛村的攻击。
“东仙,老夫一直不懂,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正义的你,为什么会和这些鼠辈勾结在一起?”
面对狛村的质问,东仙给出的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答案:“我说过,我只维护我所认同的正义——而这样的正义,并不存在在护庭十三队。”
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对峙片刻,随后双双跃下高台,在大殿的角落里动起手来。
山本身后的众位队长纷纷抽出斩魄刀——
“元柳斋大人,我们也动手吧!”
“山本总队长!”
山本没说话。
“躲开——!”更木剑八大喝一声,举着斩魄刀跳上高台,直奔蓝染。
蓝染面不更色,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剑八的刀停在距离蓝染咽喉一寸远的地方再也无法继续前进,两根苍白而修长的手指从中间的位置夹住了剑锋。
没有人看清那道白色的影子是何时,又是从何处凑到蓝染旁边的。也没有人知道,那道白影到底是凭空出现的,还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那里。
剑八的目光落在阻碍了自己行动的人的脸上:“黑崎一……不,你不是黑崎一护……你是谁?”
“我是谁?哼,我可没有名字!”白崎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然后望向蓝染:“抱歉,蓝染大人,属下来迟了。”
“没关系,你来得正是时候。”蓝染微笑道。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银笑眯眯地附和了一句。
白崎转回头,不屑地瞥了剑八一眼,啧啧嘴:“这种货色……”
他的另一只手攀上剑八的刀,轻轻握住,看似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可是斩魄刀的刀身惊现数条深深的裂璺。
剑八一惊,手腕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刀。
白崎脸上浮现一抹乖戾的邪笑,手掌握拢,手中的刀立刻碎成无数片细小的残片。
仍然没有人看清白崎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众队长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八已经从高台之上坠下,灼眼的烈红洒了一地。
“春水、十四郎。”山本简短地命令道。
“是!”
“明白!”
两位队长应声而出,一同架起剑八,瞬步转移到门口,京乐将剑八架到门外,浮竹放出一只地狱蝶:“卯之花队长,更木队长身受重伤,请火速派人转移到外面治疗!”
做完这些,两位队长重新站回到山本身后。
高台之上再次传来蓝染的声音——
“7对1,请多加小心。”
白崎解开束着白色斩月的带子,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该加小心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白崎翩然跃下的同时,山本总队长终于从拐杖中抽了斩魄刀——
“森罗万象,皆归尘土,流刃若火——火焚城郭!”
冲天的火墙迅速包围了王座,将蓝染和市丸银困在其中。
“好热呀,好热呀……”银讪笑道,“真是太乱来了,总队长大人!该怎么办呢,蓝染队长?这样下去,我们就无法参战了呢……”
火光跳动在蓝染棕色的瞳孔上,折射出扑朔迷离的色彩:“无所谓。”
狛村和东仙都用上了卍解,仍然难分胜负。
“啊……”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忽然从东仙身边传来。
与此同时,东仙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你来了,汪达怀斯?不要担心我,躲到安全的地方观战就好。”
有着一头柔软金发的少年破面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退到一边。
汪达怀斯并没有注意到,一双邪异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自己。
“这个破面的灵压不一般啊,真有趣,值得抓回去研究呢……”
涅茧利提着斩魄刀溜出站群,悄悄地接近汪达怀斯。
白崎抬手擦掉脸颊上一道刮伤渗出的血迹,不耐烦地皱皱眉:“今天本来没有动真格的兴致……真是一群麻烦的对手——卍解,天锁斩月——!”
暴涨的灵压简直要掀开虚夜宫的顶棚直接割裂上空那无边无垠的黑暗,如果不是杀气石隔绝着灵压,这座宫殿一定会在狂乱的灵压风暴中化为齑粉。
队长们大惊失色。
天锁斩月……那不是死神代理黑崎一护的卍解?
眼前这个长得和黑崎一护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夸张的力量?
白崎冷笑一声,金色的瞳孔因为陡生的杀意显得格外妖冶,诡异非常。
他举起手中那把纯白的刀,用耳语般的声音低吟道:“月牙天冲……”
涅茧利的手马上就要碰到汪达怀斯的时候,汪达怀斯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了。
下一秒,涅的胸口被一只手洞穿,血溅落了一地。
“啊呜……”汪达怀斯还是无意识地叫着。
被洞穿胸口的捏非但不惊慌失措,反而露出狰狞的笑容:“啊咧,可惜呀……本想带回去研究的,可惜沾到了我的血,怕是活不成了吧……”
汪达怀斯的瞳仁蓦地缩紧,鲜血从眼眦、口鼻中汩汩而下。
“太遗憾了,呵呵……”虽是这样说着,涅的语气里却一点没有怜悯的意思,多余的感情从来就不曾出现在这个疯狂的科学家身上。
“汪达怀斯——!”远处传来东仙的喊声。
涅反手抓住汪达怀斯的胳膊,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拖出去,松手一丢,身体发软的汪达怀斯瘫倒在地上,一大滩血立即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低头看看血肉模糊的胸口,涅的眼珠朝着相反的方向转了转,满不在乎地“嗤”了一声:“麻烦死了……”
涅打算回归对战白崎的队伍里,刚转过身,却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
“那是汪达怀斯的宠物弗勒,”已经赶到涅面前的东仙擦擦刀尖的血,回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狛村,将刀横在涅的脖子上,“它会替汪达怀斯报仇的……”
“随便,”涅无所谓地耸肩,“如果它有这个本事的话,卍解……”
解放言灵还没念完,弗勒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数不清的基力安……
“哪里来的基力安?”冬狮郎抹去嘴角的血迹,错愕地看着不断涌来的基力安群。
“十四郎、春水你们留下,其他人去解决基力安!”山本发话。
“是!”冬狮郎、白哉、碎蜂异口同声地回答。
“呵呵,有趣……果然是有趣的东西!”涅带着挑剔的表情死盯着不断吐出基力安的弗勒,“不过你的能力只有如此的话,还不值得我去研究……”
东仙举起斩魄刀,重重地叹了口气:“灭绝人性的家伙,那就由我来伸张正……”
他的话无法再说下去了,斩魄刀尖锐的锋芒从他的前胸顶出,浑身是血的狛村此刻就站在他的背后:“对不起……你的正义,老夫一直没能理解呢,也许永远也不能理解了吧,东仙。”
刀倏地抽走,东仙颓然倒地,手中的斩魄刀开始消散成淡蓝色的灵子。
狛村看看渐渐消失的东仙,转身加入消灭基力安的队伍中。
涅仍然盯着弗勒,但脸上有了厌烦的神色:“看来你的能力真的只有这样而已呢,没用的废物……卍解,金色疋杀地藏——!”
紫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弗勒的身体,弗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不再吐出难以计数的基力安。
“哼……”涅冷哼一声,挥手驱散紫色的毒气,眯缝着眼睛看好戏一样看着渐渐涣散成灵子的弗勒。
然而,就要消失的弗勒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包围在王座周遭的火墙竟被全部吸入它的身体里……
白崎用余光瞥见弗勒吸走了包围蓝染和市丸银的火墙,便虚晃一招,跳出战群,轻盈地跃上高台。
“怎么……回事?”浮竹喘着气问。
“不晓得。”京乐抹去额角的汗水和血迹,仰头向上望,
“……”山本抬起头,若有所思地仰望着高台。
“基力安怎么突然没了?”冬狮郎收起冰轮丸,不解地左右四望。
“咦,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跳到上面去了?”碎蜂指着站在高台之上的白崎惊叫道。
“……”朽木白哉、狛村左阵以及一旁的涅茧利同时仰起头。
当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高台上的那一刻,白崎的身影却一闪而逝。
白崎站过的位置,现在站着手握斩魄刀的蓝染。
蓝染的笑容温柔如旧,当然,他的眼睛里依然没有笑意。
“碎裂吧,镜花水月——”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鸟,开虐鸟~~表拍砖~做好心理准备~
好,放下集预告——
那把几乎要砍掉他半个肩膀的利刃,正是解放后的双鱼理中的一把。
……
澟转身,退路却被涅茧利和京乐春水截断。
紧接着,浮竹的双鱼理朝这边飞射过来……
黑绳天谴明王化身的黑甲武士的刀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炙热的火浪卷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