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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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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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另一侧则是拱门状的落地窗,足有3米多高,窗上还悬着常春藤状的吊饰,它们总会将透进窗子的阳光染成海藻般的绿色。落地窗前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每天中午,校文艺部的骨干们就会去各班抓人来此弹琴,美其名曰“丰富校园文化生活”,好死不死过了十级的我自然成了他们的重点通缉对象。我那时对这架钢琴抵触得很,被抓来时,总是弹着类似《命运》之类异常慷慨激昂的曲子,以发泄对人模狗样的文艺部成员们的不满。但此时此刻,曾经偏激幼稚的冲动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了,留在脑海里的只有听众们雷鸣般的掌声,以及站在人群中央听得一脸呆样的澟。
  我在钢琴前坐下,掀开盖子,正犹豫着现在弹是不是会打扰到正在上课的学弟学妹们,悠扬的下课铃便响彻了整个校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的手放心地按了下去,弹起澟当年在校艺术节文艺对抗赛上唱过的一首歌。
  春を夢見た (梦见春日里)
  幾年月の雨がすすぐように (依然下着一如往昔岁月中的小雨)
  夕さり遥か (渐远的夕阳)
  名残の空に (残留天宇)
  忘れない (我无法忘记)
  君を探した (所以一直在找寻着你)
  生きること それだけを (我所要确认的)
  確かめてる (就是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いくつもの未来を (无论怎样的未来)
  明日へ描く (我们都会将它描绘成通往明天的道路)
  ……
  琴声渐弱,我抬起头来,看见钢琴边已经围满了学弟学妹,他们的脸上带着澟当年第一次听我弹琴时的表情。寂静在空气里延烧,我看着一个手拿琴谱的男孩子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这孩子应该是今天中午被文艺部抓来弹琴的吧,我起身离座,冲他笑笑:“不好意思,抢了你的位置。”
  我转身离开,身后响起迟到的掌声,但我没有回头,因为当年唱过这首歌的人,现在不在这里。
  随后,我去了学生档案资料室,这样盲目地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需要先确定一下我和澟的学籍记录还在不在这里。资料室上着锁,我只得翻窗而入,沿着资料架上标注的年代,我很快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那一届的学生学籍。拍掉档案上面厚厚的灰尘,我按照姓氏字母寻找了一番,不知是该说“果然”,还是该说“竟然”——我没有找到我们的学籍记录,但奇怪的是,我的同班同学以及澟的同班同学的学籍却完整无缺地保存在案。
  唯独没有我们两个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从来不曾在这所学校里念过书一般。
  我使劲摇了摇头,赶走这不祥的预感,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而已。
  但是,我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心里面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一个空洞,而且,这个空洞正在不断地扩大。
  我跳出资料室,在教学楼里逐层地走,仔细地搜索着每一条走廊上悬挂的书画作品或是校艺术节、新年晚会的照片,我记得在二楼东边的走廊把头,挂着高一新年晚会时,我和澟同台演出的留影——照片里的澟难得穿得像个女孩子的样子,拿着麦克风很投入地唱着,而我则在她的身后为她弹琴伴奏……我走到挂照片的地方,看到原来的照片已被写着校训的条幅所取代,再往前走,其他原先挂在墙上的照片和书画作品都没被动过。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唯独少了我们?
  我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走遍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悲哀地发现:那些能够证明我和澟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全部消隐无踪。
  
  D市的冬季,白昼总是异常短暂,还不到下午4:00,太阳就快要坠入地平线的彼方。走得两脚酸麻的我站在教学楼顶的平台上,倚着栏杆歇息。以前,澟很喜欢到这个地方目送夕阳西下,她说看日落的时候,心里总会被难过和高兴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平分秋色。可能是受到她的感染,我渐渐也喜欢跑到这里来看日落。
  此时,西坠的太阳就像一团毛茸茸的橙色火焰,含蓄而深沉地燃烧着。簇拥着斜阳的云层如盛开的睡莲,归巢的飞鸟划过被晚霞的剪影渲染成绛紫色的天空,留下一道道灰色的轨迹。我的情绪复杂到极点,像是呼号翻滚着的惊涛骇浪卷起千万堆皓白的霜雪,漩涡深处却又蕴藏着与世无争的寂寞与清冷。当最后一抹光亮彻底沉入灰蒙蒙的远山中的那一刻,内心忽然涌起一阵撕裂般的绞痛,那是一种毁灭的释然与不可挽回的决绝。
  
  直觉像是一根随时都有可能崩断的弦,不断地提醒我一些我最不愿接受的事实。
  我心情烦躁地离开学校,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我与澟曾经住过的小区。
  我轻而易举地找到我与澟曾经住过的那栋楼,从楼下望去,我和澟家的窗户都亮着,说明家里有人。我走上去,首先敲响了澟家的门。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对老年夫妇,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澟的亲属。我报上澟以前的名字,老两口茫然地看着我,摇头说不知道。我还想继续问,他们却关上了门。我只得敲开自己家的门,给我开门的是一对母女,给我开门的时候,她们还以为是这家的男主人回来了。我说出父亲的名字,问她们搬来之前是否知道这个人,女主人没好气地告诉我,她们从这个小区建成时就搬进来了,之前根本没有人住过这间房子。她说完,“咣”的一声关上门。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我终于看到一张熟识的面孔——一位住在我家楼上的老大爷,我和澟小的时候,他经常带着我们去公园玩。我赶忙叫住他,并报出从前的名字。
  然而,那位曾经摸着我们的头,亲手给我们做风筝,为我们捉蜻蜓的老人,在听到我以前的名字时,只是笑着拍着我肩膀——
  “年轻人,你一定是记错了吧?我在这里住了20年,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人。这一层一直住着这对老两口和那一家三口,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说的那位啊!”
  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
  我呆呆地注视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喵女人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呃,肉麻的话就不在这里说了,反正这一章基本上等于我们俩的回忆录了,乃不妨从里面找一找有多少处情节是来源于我们一起度过的初中时代,咩哈哈……我得意地笑……




Chapter74。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学校掀桌!居然今天才通网掀桌!害得我昨天都没发上完结篇掀桌!先发一章,一会儿码完最终章再放上来。
传说中的紫日……呃……话说小白诱受,雷者慎入……不过,我倒觉得与其说小白诱受,不如说是小紫诱攻……
  
  金乌西坠,西边的天空被一大片火烧云染成绚烂的绛红。
  冬狮郎翻阅着办公桌上的日历,蹙起的眉心攒得更紧了一些。
  瞬向他请了三周的事假刚好到昨天截止,可是直到今天傍晚,也不见瞬回来。
  瞬一向是言而有信的,却为何至今未归?难道是在现世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想还好,这一想就不免越想越担心。
  心不在焉的冬狮郎勾掉一行写错的字,焦躁地撇了毛笔,快步走出十番队队舍。
  总之,先到穿界门前去看看吧。
  
  冬狮郎并没有等得太久,穿界门便向两侧自动分开,那股熟悉的灵压和气息扑面而来。
  “瞬!”
  冬狮郎迎上去,喊出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喊的竟是那人的名字,而非姓氏……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改的口,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
  穿界门在那个高挑修颀的身影背后缓缓合拢,然后消失。紫堂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脸逆着光,冬狮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呃……找到花见了吗?”
  瞬的肩膀十分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冬狮郎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瞬的衣袖——
  “别在这儿站着了,到我的房间里说话吧。”
  
  “坐。”
  冬狮郎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瞬坐在上面。
  “……”
  瞬呆立在床前,没有任何反应。
  “……?”
  冬狮郎不解地抬眼望去,借着映入室内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瞬的面孔——
  瞬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自己最喜欢的深红色,涣散的瞳孔里充斥着一种接近于凝结在伤口表面的血痂的颜色,当他与瞬对望的时候,他已经无法从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瞬整个人像是被从内到外地挖空了一样,只剩下一具虚无的空壳……
  “喂……”
  冬狮郎扣住他的前臂,轻轻晃了晃。
  瞬毫无反应。
  冬狮郎放开手,落寞地坐回到椅子上,垂下头不再看他。
  “你好歹……说句话啊。”
  瞬的眼睛动了动,微微卷曲的眼睫如飘落的羽毛般轻颤。
  “你以为……花见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下你……就是为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么?”
  “……”
  听到澟的名字,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冬狮郎的床上,他的头深深地埋下,披散的长发倏地滑落肩头,完完全全地遮住了他的脸。
  冬狮郎将视线重新移回瞬的身上,他看见瞬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着。
  刚才的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的眼前,这样的痛苦他也曾经历过。草冠宗次郎死后,他几乎没再笑过——因为当年那个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的人已经不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笑给谁看。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抱着膝盖看着铺陈满床的月色,不知不觉眼睛就酸涩起来。在那段时间里,雏森也曾劝过他几次,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他和草冠之间的事,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了手。
  所以,他有些顾虑,刚刚这些自以为是的规劝,会不会惹瞬生气?
  但他并不想收回刚才的话,他觉得他能够体会到澟的心情——作为瞬最重要的朋友,澟不仅希望他能够活下去,更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一味沉溺在悼念与悲恸的阴影中。
  “瞬……”
  他走到床边,站着的他与坐着的瞬刚好一样高,他拨开瞬的头发,想要看着瞬的眼睛说话,可是瞬却抬起胳膊,飞快地架开他的手,遮住了眼睛。他惊愕地发现,两滴水珠从瞬的手掌下面渗出来,滑过那棱角锐利的侧脸,滑过那抿紧的嘴唇,滑过那尖削的下颚,滑过那曲线优美的颈,滑过那凸起的锁骨,最后洇湿了死霸装的前襟。
  瞬……在哭。
  冬狮郎搭住瞬掩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几乎是用上了蛮力才拉下来。
  该用怎样的语汇来形容此时此刻暴露在他眼前的这双眼睛?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双总是让自己安心的红眸,竟然也会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半眯的眼眸显得比平日还要狭长,低垂的眼睑上半月状的睫毛被水渍粘连到一起,在眼眶下方投下两弯灰蓝色的阴影,瞬瞳孔的颜色就像红色的彼岸花映在水中的倒影,洗去致命的妖娆和魅惑,只剩下痛彻心扉的悲怆与凄凉,澄莹的泪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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