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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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恩仇录-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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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远,或者说是戈远挑衅似的现出庸懒的笑。

这话说的好不对味儿,看样子是要逼着黄老头痛快淋漓的打上一架,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危机感从我心头迸射出来,那么,此时最不计后果,也是最有效的做法是!!!!!!

我的双掌向着下方一撑,植物倒刺扎入肉掌的疼痛感迫使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统一,弓身蓄力,我默念功决,生死之间激发了身体全部的潜能,猛然向着上方跃去。

戈远望着黄老头,漫不经心的向着猛然暴起的我挥出一道无形气波。

啧!此时我身在半空,感受着身后呼啸而来的大力气波,心中暴出一句粗口,他妈的,多少次的努力,就这样一次化为乌有吗!多少次,我为了生存和尊严,没命的争取活下来的机会啊!

这样的动能,击在身上,就算身体结实,内脏必然承受不住巨力的冲击而破裂,绝对会死的!!

我他妈答应了啊,我答应过要活下来啊!!

是谁,让我封闭了心扉;又是谁……

“即便是蝼蚁也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苟延残喘,尧坚,你连一只蝼蚁都不如吗!”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掠过一群人的身影。

拼了!我在向上方跃起的过程中,超载运转功决,竭尽所能强力催谷,即使经脉尽碎也再所不惜!!!

“砰!”的一声,我被气劲击了个结实,是吗,差距还是太大了吗……带着强烈的不甘,我被这股气劲直直的推压着,撞上了墙面,植物无数的倒刺扎遍了我全身,强烈的痛楚使我略显昏沉的神智猛然清醒,可是,不行啊,神经传导在这种攻击下,几乎瘫痪了,我现在根本就无法动作,只能带着巨大的失落和不甘的感觉,任由粗糙的墙面磨擦着我的脸,任由身体向下滑落,任由这痛苦折磨着我的神经。

多少次,我也曾如此无力。

“哦?保命的本事倒是一流。”戈远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想干什么?我痛入神髓,四肢无力,虚弱的想。

就在这个时候,黄师傅满是沧桑的声音传来:

“戈远,你我止戈本为一脉,上一世的恩怨,为何不能化干戈于玉帛,就此放下了。我这徒儿既然还未入室,何必如此痛下杀手,放过他,可否?”

全身无力,我只能在心中想想了,师傅啊,他的目的是逼着你和他打上一架,只要你肯离开,至少我的生命安全有保障啊……师傅,不要害我啊……不要再刺激他了。

快走,不管你如何厉害,他身强力壮,正值壮年,您年纪一大把了,就算功力曾经登峰造极,也该缩水缩的差不多了,不要管我,快走,他是没耐性跟你叙旧的。做个肉票起码我还有点生存机会。

“少废话了,那狗屁师祖留下的诗与我何干,简直屁话冲天!”戈远嘿嘿一笑,说:“你这徒弟,还未入室竟能接下两招不死,资质还算不错呀。”

完了,师傅,我早就说过不要刺激他,他会羡慕嫉妒恨的,他要撕票了……

“住手——!”师傅单薄枯朽的身形在瞬间爆发的气势中变的高大起来,瞬间年轻了几十岁,双目神光乍现,瞳孔一凝,向着我们的方向就待动作。

“哼——!”戈远的声音冷酷起来,一股庞然大力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巨大的压强作用下,眼耳口鼻都渗出了什么,我想要探出手,抓住什么,却连手都感觉不到,视线一片模糊,昏暗,一阵冰冷的感觉侵袭全身。

对不起了,我想,我不能够履行我们的约定了……

一片冰冷中,一片黑暗中,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黑暗中,我只感觉飘荡起来,似乎有着什么地方在召唤着什么一样,让我不由自主的向着某一个地方飘去。就这样不知道飘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黑暗中突然出现朦胧的光,我竟然看到了!!!——一面镜子!!!!!一面巍峨矗立幽暗虚空中的镜子,便在此时,我开始向上漂浮,缓缓的漂浮上去,渐渐接近了镜子的边缘,看到了三个篆书字体,不知道写的什么意思,只是把它记了下来,在这三个字的旁边还写了两行小字,我也大致的记下了它们。

当我到达镜面中心的时候,镜子里映射出的无尽虚空扭曲了,映出一个让我生出亲切感的人来:

那是一个拥有着银发血瞳,举手投足中尽是霸意的男人。那人右臂拥着一名神色迷离、容貌绝美的女子,左手执着不断涌动黑色光焰的纯黑巨剑,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看规模有数十万的大军之中来回冲杀,往往一剑下去便斩杀一片的敌人,他的眼中尽是狂野之色,不知疲累般,仿佛要将这大地也披上血红,似要以一己之力将这数十万大军屠尽!

狂,无与伦比的狂,这狂仿佛与生具来一般鲜明具现,他高高举起冒着黑色光焰的大剑,随着剑上的黑色光焰顺着剑身激射向青空,四面八方涌起一圈红色海洋,那是无数装备精良的骑士,将那数十万大军牢牢围住。那人在笑,在疯狂的笑,用极为不屑的眼神恶毒的笑,手中大剑方才挥下,直指阵中,携着那女子潇洒转身,此战已再无悬念。

我震撼的看着这一幕——哇靠,这么NX,单手一剑对抗几十万大军??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屠杀……

就在此时,那个男人仿佛察觉了我的注视,猛一回头向我看来,双瞳拉出一道血色残影,那眼神锋利无匹,像两道利刃一般穿透镜面直直刺向我。

这眼神如刀,带着最深切的蔑视,狠狠的刺入我的神魂,激起了潜藏我神魂深处的那股傲气,这情感的冲突是那么的剧烈,激起我的愤怒和不甘,极度强烈的愤怒,这愤怒让我浑身灼烧,仿佛连神魂也要灼烧殆尽,我仰天怒吼,要将这被羞辱的不满完全发泄,随着我的发力,一股无形的力场爆发出来,带起虚空的扭曲,向四面扩散开去,随着场波的外张,镜面的中心出现一道极细的裂纹,接着场波的余劲尽数击在镜面上,于是裂纹开始蔓延,在下一个瞬间,无数白色光点剥落开去,镜面之后的虚空猛的扭曲成为虚无,一股恐怖的吸力将我向虚无处扯过去。

“来自未知时空的亡魂?是吗,历史改变了吗……”男人将背部面对大军,浑身空门大开,却无一人敢再上前,绵延十数公里的红色海洋充斥整个视野深处,静静等候那阵中男人发号指令,他却紧盯着一处青空,自语道。

便在这时那处天空陡然击下一道白色气柱,男人瞳孔一缩,硬受这道气柱之后突然变的无比愤怒:“仍旧是这样!无论轮回多少次都没有改变!回去你的身体!血祭——!”

男人的身影瞬间变成十道,散布十数公里将被死死围困的敌军圈在正中,每一道身影都将大剑一次交叉挥舞,便见十道交叉的血红色剑气从十个方向开始绞杀困军,残手断脚漫天飞舞,血色剑气越来越大,最后十道剑气汇聚在了最中心的点上,男子的身影同时也出现在那里,他将大剑一舞,依次接收了这十道巨大血色剑气,将巨剑举至头顶,愤力向下一击——一道十数里的血红光幕瞬间吞噬了场内外所有生物。

就在血幕扩至极点的同时,一丝极细的亮白没入青空。

“方位,第一八七三三零宇宙,时空坐标1433。2235。4788。1353,星团坐标15739。21998。13009。23134。11352。11224。33427。74437。”

“很远,从超时间超宇宙底面基子通道的神界一路打过去。”

“没有神能够在折磨过其他宇宙的本尊以后还能继续逍遥!!!!!!!!”

56 新的格局

缓缓的,我恢复了知觉。

浑身都被一股异样的粘稠感所包围着,两指用力一搓,是血。

我的全身都盖满了血?

掀开盖在颜面上的布料,我坐起身来,向四周看去……

这里是,陈尸间。

抽出手,我将浑身都摸了一遍,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依稀的,我记起了那个自称为戈远的声音,还有一瞬间年轻了几十岁的师傅。

那会是个梦吗?

我站起身,推门而出,迎面走进一名医生,我看着他,面无表情,两眼缓缓翻白,喉咙里“咯呃咳呵咯”发出声响,断断续续地说:“我~好~恨~啊——!”

那医生脸上血色褪去,苍白如纸,张口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便在这惨叫中,我将他一把推开,冰冷的手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在白色的外套上留下五道血红色的指印,对着跌坐在地浑身发抖的医生嘿嘿笑笑,我伸直双手,模仿僵尸一跳一跳地出了医院。

此时天空一片漆黑,四周一片死寂,就连路灯也都关上,正值昼夜交替,街边没有一个行人,偶尔一辆货车轰鸣而过,**行走着,彻骨的晨风在身边呼啸,一股深沉悲凉的感觉,多少次,**,这样孤独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熟悉的建筑,我停下脚步,看了一下环境。

没有丝毫光亮,但仍旧能够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的很清楚。

这里是C大,前面就是门卫了,一身是血的,从正门走进去么?我笑笑,华丽的转身,更换了此时的心情,向着C大的后墙行去。

C大的墙上面有着锋利的碎玻璃,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我微微一笑,脚下发力,平时高不可攀的墙头被我一跃而过,什么没有可能飞檐走壁,那都是师傅伙同王强忽悠我呢,防备我急功冒进,端得是一片苦心。瞬间年轻几十岁,师傅,你骗的我好惨啊!

竟然被骗了,尤其是竟然敢比我长的还帅!我的心底涌出一股怒意,狂吼一声,响彻旷野,被骗意味着身陷绝境,所以我才会在医院的停尸间里躺着。

那会是梦吗?我不该轻易就相信的。

狂怒间气机一阵狂涌,一股劲风从我的身上迸射开去,将地面压陷的同时把我身后的墙弄塌一片。

糟糕了!一面墙材料施工加请人几千块呢,我一看把墙弄出这么大一个窟窿,立刻感到不妙,万一被闻声赶来的校保逮到事情就大条了,我可没这闲钱帮学校擦屁股,脚底抹油先闪再说。

天色微亮,距离早起晨练的时间还尚早,尽管如此我还是四处看了一下,借墙跳了几次终于一把抓住2楼的阳台,翻身上去,无声推开连着走廊的门,无声无息的溜回寝室。

摆了个沉思者的POSS,我进入了深度思考。

……

早上七点,敲门声响起,皮皮精神熠熠的提了个手提袋站在门口。

开门之后他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略带疑惑的说了句:“三,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又变样了?”又仔细的看了看说:“不对,没什么变化。”

“什么变样啊?我看你是操劳过度,头晕眼花了。今天怎么知道回来了?”我没好气的打断皮皮看稀有动物一般的眼神儿,当头给了他一记闷棍。

“怎么啊?嫉妒啊?啊?啊?嘿!嘿!嘿!有劲!”皮皮咋呼了几声,一惊一咋的翻上了床,隐约听见他嘀咕:“奇怪,明明感觉变了一个人,为什么仔细一看没变化呢……”

“哎哎哎,怎么回来就睡,老马子的课你不去上了?”我赶紧捅了捅已经开始打鼾了的皮皮,自从有了女人,这小子就阴阳颠倒,昼夜翻覆了。

“上!公共课啊上个J——8子!?”皮皮一家伙扫开我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大头觉了。

“喂!四大名捕的课啊!你也敢旷????”我逮着他的床就是一阵猛敲,结果睡觉的本人却鼾声大作,酣眠不已,飘飘然已是沉入梦中,对噪音骚扰已经达到浑然不觉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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