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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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 第4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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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九五年,罗马发生使用AS的恐怖事件的时候,他在市民无一死伤的情况下将敌机无力化了。他是个空手道高手。由于那个兴趣,还能在某种程度上使用日语。对于在东南亚行动机会较多的“丹努之子”而言,能使用日语或者中国话的队员可是宝贝。

无论哪个都是拥有优秀经历的人。试着交谈过后,性格上似乎也没有问题。很绅士,充满自信,也没有轻视毛的态度。

(从这里面挑两个人来签约,不是很好吗……)

啪啦啪啦地翻着纸张,毛在心中喃喃道。

要说真心话的话,真是想赶紧把补充队员决定了,回美利达岛去啊。明天的这会儿,新型AS就要运到基地了吧。

但是——

总觉得哪里卡住了。

直觉地,噼噼噼~地,“就是这家伙了!”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来。

如果和这三个人中的谁,一起去完成作战的话……?自己对于他们的性命,能始终负有责任吗?而且,他们会信任自己吗?即使自己为了这些人受了重伤的话,自己也能原谅他们吗?

说到底就是,他们是能足以让我托付人生的人吗……?

感觉像是变成了婚介所的客人了一样。无论如何,自己是在选择要交托性命的同事。比起选择终生伴侣来,在重要性上也差不了多少。

(唔…………)

要打算下决心穿婚纱了似的,毛又重新慢慢地推敲了文件,可是怎么也得不出结论。因为没有自信。

没有别的好家伙了吗……毛这样想着,又再次检查了一遍那三人以外的训练生。虽然刚才那个问题儿童——克鲁兹·威巴的文件也在里边,不过毛根本就没打算好好看它。会和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组队,自己还没那么傻。

(……嗯?)

再次检查文件的期间,她发现自己看漏了一个奇怪的人物。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成绩,而且白天又看得太快,从吉玛那里拿到文件的时候完全没放在心上。

“Sousky‘Seagal”

籍良宗介。好奇怪的名字。

————咱先打到宗介出来之前断场线————

不好意思,就来得及打这么多……

啊~~~~~~这些人好熟悉啊~~~~~可是他们,他们几乎都死了,要不就下落不明………………

……………………贺东老师……………………

我想锤你……………………

ENGAGE SIX SEVEN'中'

2

 出身于阿富汗。似乎是个没有过加入正规军的经验,游击队出来的佣兵。尽管如此,不知为何好像却有AS的操作经验的样子,而且侦察作战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因为出生年月那一栏没有填写,所以不知道年龄。实战经验也一样,只是语焉不详地填了个“有”字。(……宗介……还真像你的风格……)本来应该用夹子付上的照片也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拿走了,反正没在这里。

宗介·籍良在训练所的成绩——也就是中下水平。所有的项目都是平均以下,只是稍微超过合格线的成绩而已。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AS模拟战的结果。

这个宗介·籍良,当时用相对旧式的Rk—92,击破了刚刚的三名最优秀候补者中的一人——以色列人哈莱路所搭乘的M6。

这在门外汉的眼里可能算不上什么傲人的成绩,但是对毛来说却已经值得震惊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将熟练者所操纵的高性能的机体,用较之劣等的机体击倒,没有相当的手腕的话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就是相当的幸运了——

(是哈莱路大意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必须把哈莱路的评价降低一点儿了。

但是万一,那要是宗介·籍良的实力的话呢……?

毛出于些微的兴趣,将手伸向了安放在房间里的旧式电话,转了拨号盘稍等不久之后,正在教官室里办公的吉玛中士接了电话。

“是我。”

“啊啊。有什么事吗,上士?”

“对不起啊。我刚才有件事儿忘了问了。这个……有个叫‘宗介·籍良’的训练生,你知道不?”

吉玛在电话的另一边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

“籍良是吗。嗯,我知道。虽然是个没犯过什么错的家伙,不过可不要想挖他的角哟。因为他热情不够啦。至少,我不认为他有您部队要求的那个水平。而且最首先的……该怎么说呢,他……”

“他怎么了?”

“不行。因为有失公平,所以我不能说。当然您也是清楚的,性别、人种和年龄之类的,是必须要和能力分开来考虑的。”

“啊,是吗……”

“总而言之,籍良是不行的啦。更优秀的家伙还有很多呢。那就这样吧。”

“多谢。”

毛撂下听筒,抱起了胳膊。

“呼呣。”

吉玛那不清不楚的说明,不如说反倒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又有着什么样的问题呢?就算不会把他迎入“Tuatha‘de‘Danaan”的SRT,但总觉得,至少也得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吧。只要稍微说两句,听过有问题的模拟战时的详细经纬之后,再道个谢告个别不就完了吗。

这么寻思着,行动就快了。毛穿上野战服,走出了房间。

向刚好经过的教官打听之后,毛走向其中一间训练生用的兵营。据说籍良宗介所在的班,正好刚从刚才的巷战演习场训练回来了的样子。

那间兵营也一样,是用和其他设施相同的建材制造的。都是些美军处理的临时兵营,如果借用AS之手的话,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将设营全部撤掉。地板一走路就咯吱咯吱地响,墙啦门啦的也都薄得要命。

还没有到太阳西沉的时间。那个班的人大概是上食堂去了吧,屋里一片昏暗,几乎就没有人。虽然敲打着屋顶的雨声还是一成不变,但除此之外就鸦雀无声了。

并列成一大排的,粗糙的双层床和带锁的抽屉。与面向新兵的训练营不同,丝毫没有整洁的气息,训练生的个人物品和装备,都随随便便地扔在床上。有贴着猥琐的凹版印刷品的,也有用颜色鲜艳的花来装饰的。全都是能让人推测出正使用这里的人们的个性的东西。

(好怀念呀—……)

毛还是训练生的时候,也曾经在这兵营里和男人们起居与共。最先回忆起来的,是在换衣服的时候,直扎后背的那些好奇的目光。虽然那时睡在同一张床上铺的泰国人总是各种各样地替她担心,但邻床的两个美国人,却露骨地做起些下流的恶心事儿来。虽然当时内心很是愤慨,但到了现在也成了无所谓的回忆。结果给那个泰国人的他添了很多这样那样的麻烦啊,这样想着,毛突然微笑了起来。

因为屋里没有人气儿,她正想着是不是待会儿再来,正在这时,却注意到房间的深处有什么人在。背对着自己,在双层床的下铺,咔嚓咔嚓地摆弄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是一支用旧的来复枪。

“…………”

毛轻轻地走近那个训练生。

在要求持久力的士兵中常有的,瘦削型的体形。麻利得惊人的动作。

“打扰一下可以吗?”

她出声问道,那个训练生转过身来。

看到对方的脸,毛小小地吃了一惊。那个训练生,还只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东洋人。

那名少年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抬头看着她。乌黑的瞳孔,散乱的黑发。嘴唇紧紧地抿成一个“へ”字,仿佛完全不想让人看到感情的起伏。他的面容,毫无疑问还残留着少年的稚嫩,但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孩子气与不可靠感,却简直完全看不出了。

怎么把这样的小孩子送来。“秘银”的猎头家们,到底在想什么呀?毛正在暗自惊讶的时候——

“有什么事吗?”

操着稍微带点乡音的英语,少年问道。

“…………你们班的人,是吃饭去了吗?”

“肯定。”

只说了这么一句,少年不耐烦地扭过头,回到了分解来复枪的作业中。

一看,他正坐着的床边,还戳着五、六挺来复枪。分为沾满泥巴的来复枪和清扫得很干净的来复枪两种。

“还真是挺多的呢。这些全都是你的枪吗?”

“不是。是班上人的枪。”

“为什么你在清理呢?”

“他们拜托我的。也没有特意拒绝的理由。”

少年将来复枪的枪栓部分拽出来,开始用一支破破烂烂的牙刷擦拭发乌的金属零件。

“可是,自己的枪的清扫,不是应该自己来做的吗?”

“基本上来说是如此,但是如果被他们整备产生的爆炸或动作不良干掉的话可是承受不起。如果会那样的话,由我来进行确实的整备还比较安全。”

他说话的口吻淡淡的,也没有特别地包含什么讽刺的意思。

“啊,这样啊……”

不管怎么个说法,不都只是被花言巧语地抓了壮丁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毛也没再追问下去。

“那个啊。关于你们班上的人,我有点儿事情想问问。”

“请吧。”

“有个在AS操纵上顶尖儿的训练生吧?他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那样的人才。”

“是吗?奇怪了。他名字好像是叫‘宗介·籍良’。”

擦拭着零件的少年的手,啪地一下停了下来。

“…………”

“好像是阿富汗的游击队出身,侦察作战的经验很丰富。虽然不知道他年纪有多大……你心里有个数吗?”

“要说有的话,是有。”

咯吱咯吱地挠着鬓角,少年回答道。毛探过身去,

“那个人,好像用Rk—92打倒了老手搭乘的M6的样子哟。我觉得自己也稍微懂点儿AS,所以认为这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于偶然的话,我很想听籍良说说看当时的状况呢。”

“是吗。”

“那场模拟战时你在场吗?”

“要说在的话,是在。”

“他的行动是怎么样的?你看清楚了吗?”

“…………。恐怕,没办法再看得更清楚了。”

对他这有着奇妙内涵的话语,毛露出了讶异的表情。绕到床的另一边,注视着少年的侧脸,她静静地询问道:

“失礼一下……你的名字是?”

“宗介·籍良。不过按正确的音标发音的话,应该是‘宗介·相良’”。

“…………”

这个少年居然就是宗介·籍良。毛无法隐藏自己的惊讶了。因为说是阿富汗游击队出身的,肯定是个嘴边蓄满了大胡子,面色黝黑的粗人老兵吧……之类的,毛一直是这么自作主张地想象的。

“你……你就是?”

“肯定。”

冷淡地回答后,宗介·籍良——宗介·相良又开始了枪的扫除。

毛这才好容易理解了吉玛中士说“他是不行的”的理由。吉玛本来大概是想说他“有点小过头儿了”来的吧。

而且正确的名字是,宗介·相良。

这是个日本人的名字。毛虽然读和写都比较犯愁,但是若是会话的话,可是能将日语使用到相当的水平的,所以她马上就明白了。

“那个……那么说,就是你打倒了哈莱路的M6啰?”

“是的。”

“我希望你说说那场模拟战的状况。”

“没什么值得说的。”

“别那么说嘛。一点点就好啦。”

“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你骗人。只靠运气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是对手失误了。”(插花:……不会说谎也没有到这个份儿上的吧……OTZ)

相良的回答既简洁,又生硬。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简直就不打算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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