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个狗崽子!竟然不听话了!”
炼金疯狂地揪着田申的耳朵,狠命地撕扯。想要让田申停止这种自残的行为。
看到炼金对田申丝毫不尊重的动作,阿七心里一阵愤怒,突然改变了主意。
“喝!”
阿七的拳头一转,划着一道弧线,击向了田申背上的炼金。
炼金直吓得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可是,田申的拳头却丝毫没有领阿七的情,仍旧是全力以赴地击中了阿七变招之后毫无防范的胸口。
嘭!
早一步被田申集中的阿七根本没有打到炼金,就被结结实实地打飞了出去。
“阿七!”
看到阿七中拳,瑛宝不由得大喊一声,想要冲上去。
“瑛宝!”
秃鹰却一把拉住了瑛宝。
“师傅!”
瑛宝担心地回头埋怨。
“看,阿七没事。”
秃鹰指了指阿七说。
瑛宝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阿七已经又一次站了起来。
雨滴淋在阿七的身上,立刻化为水汽。
阿七的全身被狂怒紫气蒸腾得仿佛一块炙热的烙铁。
“我要杀了你。”
阿七看着田申背上的炼金,轻轻说。
不动声色的眼睛里压抑着狂乱舞动的火焰。
“快走!快走!!!”
看到阿七那怪物一般的冷酷眼神,炼金吓掉了魂儿,马上拍着田申的脑袋,说。
可是,田申一动不动。
“混蛋!”
看到今天的田申有些特别,根本不听自己的话,炼金心一横,打算就此放弃田申,独自跳走逃跑。
可是阿七却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雨水还没落到地上,阿七已经怪物一般冲了上来!
“啊!”
炼金大叫一声,慌乱之中随手抓起了一个药瓶扔了过去。
阿七不管不顾,直直地举拳朝着炼金而来。
那药瓶在阿七的脸上炸开。
浓紫色的药剂在阿七的脸上弥漫开来。
阿七没有警觉,只觉得鼻子一酸。
大脑马上立刻进入了一片空白的空间。
举着的拳头停在了炼金的鼻尖上。
再也没有落下去。
田申直站着,阿七架着拳头,炼金抱着头。
三个人僵着,一动不动。
雨水不停落下来,秃鹰和瑛宝呆站着。
许久,吓得半死的炼金才缓缓地将抱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
那只沙包般大的拳头就在眼前。
可是却没有再动。
怎么回事?
炼金偷偷看了拳头后面阿七的脸一眼。
阿七张着眼睛,却根本没有在看任何人。
那眼神仿佛落入了无底的深渊,不停下沉,下沉。
炼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药瓶。
“哈!”
炼金突然惊喜地大笑一声。
这一声突然的笑声将呆愣着的秃鹰和瑛宝一跳。
“阿七?”
瑛宝呼喊着,不知道阿七为何僵住不动了。
“他是要干什么?”
秃鹰突然惊慌地说。
只见炼金将大大小小的药瓶全都拎在手里,踩着田申的脑袋,像小猴一般,轻盈地跳到了阿七的身上。
一张丑陋的脸笑得只剩下了难看的褶皱。
“阿七!你还在愣什么?!”
看到阿七任由炼金爬到自己的身上,瑛宝气愤地大声呼喊。
“别叫了。从现在开始,他的名字只有一个,那就是炼金。”
炼金猥琐得意地笑着,看着瑛宝说。
“他说什么……”秃鹰明明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仍旧是看着瑛宝问。
眼睛却暴漏了他的心事,他已经猜到了那可怕的可能,但是却不敢承认。
“我说了,我们叫炼金!”
炼金大笑一声。
田申默默抬起仅存的左臂,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人了。
※※※※※
“再试一次。”
“是。”
胖小子点头,又闭上眼睛。
杜彪。
半天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不是你搞错了?”
白胡子老头悠闲地啃着鸡腿,喝着小酒说。
白不收。
“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瘦高男子微皱眉头。
方虹。
“师傅……”杜彪一脸愧疚地看着方虹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
方虹安慰说。
“我都说了这小子身上没有任何潜力值。”
白不收说着风凉话。
“不会错,当时的圣光绝对不会是幻觉。”
方虹还是深信不疑。
“那么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不知道。可是阿彪身上能发出圣光绝对不会错,当日阿彪就是用圣光打败了陀螺。”
“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白不收将手里的鸡骨头扔了,懒懒地伸了个懒身说。
“是不是因为你太紧张了?”
方虹看着杜彪,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担心石极老伯和阿宁。”
杜彪木讷地说。
“这个我明白。你也不要多想,我们很快就能赶到京城。你也放心,阿宁和石极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事。”
方虹安慰说。
抬起头望向天边。
心里也有些不祥的感觉。
石极就是他的亲人,他的亲兄弟。
陪着他一起,见过了天灾近卫,得到过他的蝴蝶效应真气。除非不幸遇到了天灾痛苦女王,那么除此之外的所有的一切危险应该都不能构成危险。
“宣命老人,她现在在哪里?”
一想到此,方虹马上转头问白不收。
虽然已经指证,也逼着白不收亲口承认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神之使者,但是出于心底的尊敬,方虹还是称呼白不收为宣命老人。
“不知道。”
白不收随便地说,有些敷衍的意思。
“你不是能感受得到人海之中潜力值的涌动吗?怎么会感觉不到天灾的所在?”
方虹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满。
“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入魔的境界,事实上,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了。”
白不收说,看样子并不是在说谎。
“可是你说前一阵子你才刚刚遇见了她。”
“那次真的是非常巧合,她现在已经将自己的邪气全都藏在了体内,完全就和一个寻常女子没有什么两样。我根本不能确定她的方位。”白不收解释说,“没准,她就在我们身边呢。”
听到这句话,方虹马上警觉地四处张望。
“我只是开个玩笑。”
白不收哈哈一笑。
方虹收起身上绿蒙蒙的气。
已经不能再等了。
“阿彪,我们要尽快赶到京城皇宫。”
方虹看着杜彪说。
“恩!”
杜彪点头,心里全是对紫宁的担忧。
第一百二十七章——鼎香楼
第一百二十七章——鼎香楼
京城。
鼎香楼的三楼雅间里,三个人围坐在酒桌上。
打开了的窗子外面,远处就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门。
“当年的妃子是如何进宫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模样的人问。
“当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仅凭丽妃她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办到的。”
对面,一个独眼老者回答说。
两个人的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独臂男子。
王庭,金东方,一君。
“金总管,你说丽妃进宫是有别人在暗中指点?”
王庭惊讶地说。
“没错。”
金东方从桌上捏了一快点心放进嘴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面的阴谋就非常深了。会是什么人呢?金总管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吗?”
“这么多年来,凭着路通天的消息网,都没有查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金东方自嘲说。
将点心吞下肚,侧脸看一君。
一君默然端坐着,没有一丝一毫反应。
“少主,你觉得这个幕后人有什么阴谋?”
王庭试探着问。
一君抬眼看了看王庭,又看了看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袖管。
“他应该还不是天灾的对手吧。”
望着皇宫的深处,说。
是在问金东方。
“应该是。”
金东方看着一君,回答说。
对于一君这种除了天灾,对于别的事情全都毫不关心的样子,金东方很是失望。
当年老主人陆一双耗尽心血,甚至不惜牺牲自己,那份对于陆家日后撅起的殷切期盼,这样的一君实在是有些胸无大志。
“少主你的意思是?”
王庭问。
“可以将他拿来当做一个自我测验。”
一君说。
“这么说,少主你是打算进宫将那皇帝杀了?”
“如果连他都打不过,谈痛苦女王就太过可笑了。”
一君点头说。
“少主,请三思。这个皇帝对于找出那个幕后人来说意义非常重大。那个幕后人的面目一天不揭开,对于我们路通天日后的发展走向都将会是很大的隐患。”
金东方站起来,单膝跪地请求道。
王庭万万没有料到金东方竟然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只好也连忙跟着站起来,跪在地上。
一君也不回答,站起来,走到窗边。
望着皇宫。
“金东方。”
许久,一君说。
“老奴在!”
金东方仍旧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你说日后。”
“是,少主,老奴确实是说日后。”
金东方承认说。
“过去的没有了结,谈何日后。”
一君淡淡说。
却有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坚决。
王庭偷偷抬起头,看了看一君站在窗前的背影。
一君那仍旧非常年轻的身躯里仿佛盛载着浩瀚汪洋般的深仇大恨。
那些仇恨填满了一君的整个生命。
变成了一君生命的所有意义。
两双幼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相同的恐惧,一半是父亲的脸,一半是母亲的脸。
那具被粗糙缝合在一起的尸体,像是烙铁一般在一君的心里烫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是。”金东方不得不遵从。
自从关于皇帝就是天灾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金东方就想起了多年前得知的一个情报。
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情报,如果不是金东方生性谨慎,那么这条情报说不定早就已经被当做毫无价值的废物给抛到九霄云外。
那就是皇宫里有一个妃子,根本没有明确的身份。
根本无法查出是哪里人。
这个妃子就是丽妃。
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的母后。
当听说皇帝的诡异功夫之后,金东方凭借着多年挑选讯息的嗅觉,又重新翻出了这个疑点。
后来终于查出来,这个丽妃竟然带有食人魔血统。
这样一来她的入宫就有些意味了。
甚至,让金东方不寒而栗。
在路通天的天罗地网之外,仍旧有一条危险的漏网之鱼。
可是,少主一君却偏偏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
金东方站起来,微微摇了摇头。
“王庭。”
看着窗外的一君突然说。
“在!少主有什么吩咐?”
“红城武林大会上有一个假面人。”
一君说。
“回少主!确有此人。”
“知道他的身份吗?”
“这个……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所以王庭也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从他的身手上也不能看出来吗?”
“他出手总是很简单,所有的招式全都是些几乎所有功夫都有的最基本的招式,很难辨认。”
王庭回忆着假面人在武林大会上的功夫套路,说。
“金东方,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一君突然回过头来问金东方。
“回少主,老奴只知道他是穆海尘手下的人。”
金东方回答说。
“穆海尘。”一君点了点头,又看着金东方,“你觉得穆海尘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哦?不简单在哪里?”
“忍耐,胆识。”
金东方说,不明白一君为何突然又对穆海尘产生了兴趣。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