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娘(花街十二少之水月镜花)by夏树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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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娘(花街十二少之水月镜花)by夏树熏-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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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自己全身的力道紧紧抱住他,将他诚挚的心意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借着相贴的身体传递给他。 



「等、等等……」 



「别难过了,别难过。」 



「哦,叫你等一等你听见了没!」 



怔忡间,飞羽不自觉松开拥住的双臂,趁此机会,于晓颉用力地将他推开,用力之猛,竟将飞羽推倒在地。 



跌坐在地的飞羽愣愣地看着猛喘着气的于晓颉。他两颊泛红、娇艳欲滴,一副诱人模样,却也极不优雅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圆圆的杏眼竟怒瞪着他,让飞羽觉得好无辜喔! 



为何?他已及时救了他不是吗?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的蛮力有多大,我都快被你勒死了,难过极了!」于晓颉用力伸展自己的身体,好似多不易才重获自由般。 



「你不是很难过?」 



「废话,换你被我勒勒看,看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害怕得都哭了?」 



「哪有!我于晓颉哪会哭?哭是娘儿们才会使的手段,我才不哭呢!」多逞强的口气,可能说服多少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晓得,那总人数竟是少得可怜。 



「哈哈哈……」 



松了口气,明了自己是一时被怕失去他的恐慌冲昏了头,才会误以为于晓颉是软弱无能,只会暗自垂泪、害怕不已的人。 



他的坚强、他的好胜,不是他一开始时早就知晓的事?他也是因此才为他着迷的,不是吗? 



着迷?是呀,而且还执迷不悟呢! 



飞羽一直大笑着,放开胸怀地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男儿轻弹的不是伤心之泪,而是喜悦之泪。 



溢满胸襟的感动正浡浡涌现,澎湃汹涌。 



很高兴自己看对眼的是他,更高兴能与他结缘的也是自己。 



太多的喜悦,让几乎承载不起的飞羽,忘却所有不愉快的过往,初次开怀地大笑着,笑不可遏。 



而一旁不知所以然的于晓颉只能以看待怪人般的眼神瞅着他。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他竟能笑那么久? 



「喂,你到底笑够了没?」总觉得他正在笑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直觉是如此告诉他的。 



「不够,只要有你在身旁,我永远都笑不够。」 



总是带着刺眼佞笑的飞羽,在于晓颉的眼里还是头一回哭得如此真挚,害他的心突然间好似被揪住般狂跳了下,有些痛,又有些……喜悦。怦怦地跃动不止,而且愈益加快。 



「你的脸好红,没事吧?」飞羽贴近他的额前,明明知道他是因自己的靠近而红了脸,却又故意问他。 



「哪有!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脸红的,我才没有脸红呢!」 



和拗起性子来的于晓颉争辩的人是笨蛋,这时的他才不管对方究竟有理抑或无理,反正和他持不同意见的人全都是不对的。 



全部的人都不对,只有他才是对的。 



聪明的飞羽自是不会在此刻将虎须,不和他强辩他究竟脸红了没,倒是一脸严肃,缓缓地靠近仍在强辩中的于晓颉。 



与其在这静无人烟,唯有两人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一只猪的旷野中斗嘴,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说,多培养培养彼此间的感情、热情……等等。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飞羽认为用说的不如用做的更为清楚明白。 



他低下头,靠近于晓颉喋喋不休的唇,烙上他的印记,将他的热度深深印在于晓颉的心底,让他永生难忘怀。 



微微开启的唇瓣让不知何为礼教的火舌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 



他放肆地品吮他的每一细处——柔软滑嫩的小舌、如贝的玉齿、齿后的龈根……流连地品尝他的每一寸香甜。 



如雷般的冲击直袭于晓颉的背脊,一阵阵的火热与酥麻漾泛全身,使得他的纤腰几乎撑不住,软倒在圈绕身后的健臂上。 



「呼……」 



待飞羽罢休时,失了魂的于晓颉眼底含媚,又不止地喘气,这对他的心脏似乎不是很好,正考验着它的耐力。 



飞羽笑得很满足。 



「还走得动吗?咱们得先回玉阶阁,教你的姊妹们安心。」 



双颊烫红、红得似火的于晓颉,经飞羽的揶揄一激,他好胜心又起,又难改掉爱逞强的习性。 



明明腰肢虚软的他,不知由何处重拾气力,说话冲归冲,却又羞得不敢抬头望向害他如此的始作俑者。 



「废话!我怎么可能走不动?我这就走给你看!」 



正好藉此转过身,掩饰他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蛋。于晓颉以自己较为冰凉的双手摀住双颊,极力想让它降温,不再通红。 



「不是那边,我有骑马来,不然我怎么赶得上你们?」飞羽笑笑地纠正他,眼底满是浓浓的情意。 



又在笑了,怎么笑个没完,他的脸颊不会酸吗?于晓颉在心底咒道:最好让你笑到僵硬又抽筋! 



他尚未发现,他看到他的笑已不再觉得刺眼,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恬适,彷佛永远都看不腻似的。 



他也没发现自己似乎像被他所感染一般,嘴角亦轻轻地上扬,笑得很美很甜,炫惑人心。 



飞羽和于晓颉共骑一匹马,甚至还让可怜的马儿背负了一包大得不能再大的包袱,沉甸甸地。 



只可惜马儿不能出言抗议,只能嘶嘶地略表不满。 



很重耶!牠跑不动,只能缓缓地跺着步。 



反正沉醉在两人世界的他们,也无暇分心顾及这马儿走得是快还是慢。 



*** 



玉嬷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心血结晶,而今却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只剩残破的废物和一团乱发愁着。 



她哭也哭不出来,只是傻傻地呆愣原处,一动也不能动,看得她身边的众姊妹不禁也为她发起愁来。 



好不教人担心…… 



玉嬷嬷生气时比河东狮子的吼叫更为可怖,伤心时也比鬼哭神号好听不到哪儿去。 



平日的她如今已不见踪影,只见她呆呆地伫立原处。 



是否衷莫大于心死,人到了绝境时,反应会和平日截然不同? 



「玉嬷嬷,妳别难过呀!我们会一起努力重建玉阶阁的!」玉牡丹豪气万千地道。之前能,这回一定也能啊! 



「是呀,玉嬷嬷,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的。」玉菊花也插嘴道。 



连被吓昏方苏醒的玉桂花也忍不住忧心忡忡,拉着牠的衣襬想安慰她。 



玉嬷嬷抬头望向环绕着她的其它姊妹们,愈看愈是绝望,愈看愈是不敢抱持任何希望。 



天啊!她该如何引领这些特别的姊妹们再建玉阶阁?只会出现一回的才能称之为奇迹,不是吗? 



玉嬷嬷沮丧地又低下头。没了于晓颉,奇迹是不可能再发生的。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玉桃花的独特破锣嗓音传入玉嬷嬷耳中,她焦急地冲过去,用力抓住玉桃花的肩膀,猛烈摇晃地质问她: 



「晓颉呢?他有没有怎样?他人呢?」 



在众人的包围和不停的逼问下,玉桃花猛喘着气。 



请顾虑一下她方才跑得很急,得先喘口气好吗? 



来不及这么说的玉桃花只能瞪大牛眼,以示不悦;不过没人能心领神会,只是口径一致地不停问她。 



「不知道……」玉桃花还没喘完。 



「什么!?妳怎么可以说妳不知道!」 



娘子军们难以置信地不停宣泄不满,像在热闹非凡的市集里,七嘴八舌、纷扰不休。 



「你们都给我闭嘴!」急于想得知于晓颉安危的玉嬷嬷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以她特有的魄力,成功地让众姊妹们乖乖闭嘴。 



「快说!」 



喘够了,也得以开口的玉桃花忙道: 



「我去找飞公子,要他去救小姐,然后他就咻的一声自我眼前消失不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救到小姐,但总之我有找到人去救小姐了。」玉桃花的语气听来像是在邀功似的。 



至少大家也该称赞一下她的聪明机智,能想得到要找飞羽去救于晓颉吧! 



说了几乎等于没说,众人担心的是于晓颉的安危,他人有没有危险?有没有被吉温那只猪非礼?或被他一怒之下杀掉?哪管得着是谁去救,而那人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况且她找的人也太差了点吧!没身分、没地位,更是个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文弱书生,只会拿着把玉扇搧来搧去的。 



「玉桃花!」 



众人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省得看了碍眼。 



玉桃花一脸无辜。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们作啥这么瞪着她瞧? 



「天啊!晓颉,玉嬷嬷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强要你帮我救玉阶阁,你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原谅我!」 



玉嬷嬷自责又难过地呼天抢地,这般严重的过错,岂是她一介老妇能承担得了的? 



一见她哭,其它的姊妹们也跟着她号哭。 



顿时,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再现,再次撼动天地,风云变色。 



尾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死了吗?」 



偕同于晓颉一起回到玉阶阁的飞羽,摀住可怜被虐的耳朵仍不忘揶揄地笑问。他知道她们是为了同他一道回来的人儿而哭,真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所造成的绝世奇景;不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不想再重见一回。 



怒瞪他口不择言的于晓颉忙问:「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由悲转喜,喜极而泣的众姑娘立即扑向于晓颉,害他支撑不住直向后倒。 



这时的飞羽忙闪身躲避,他可不想承受玉阶阁姊妹们的总重量。 



他的闪避害于晓颉一个人继狠狠地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后,再度惨遭重物挤压,险些成为被马车压扁的人肉干。 



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于晓颉只能瞪视着他。这只顾自己的卑鄙小人! 



待飞羽觉得玉阶阁的欢迎会举办得差不多,眼泪和鼻涕也流够了,才好心地开口:「喂,你们再不起来,晓颉可能就要断气了。」 



他事不关己,看着于晓颉一身的狼狈,笑得很贼。 



好不容易才自地上起身,身上沾满灰尘和许多不知名黏稠物的于晓颉一瞪再瞪,圆圆的杏眼充满怒意的生命力。 



「别瞪我,又不是我害的。」笑个不停的飞羽一点也不为自己方才逃避的无耻行径感到愧疚。 



「飞公子,是您救了晓颉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玉嬷嬷没齿难忘!」玉嬷嬷感动得欲下跪以示感谢。 



「等等,玉嬷嬷,小生承受不起,更何况我也没说我不要报酬。」 



「您的意思是……」 



「玉嬷嬷,妳是聪明人,我想不必我多言,呵呵……」 



玉嬷嬷看看飞羽,又看看于晓颉,不明就里的于晓颉被看得脸儿突然红了起来,似明了又似不明了。 



「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于晓颉斥喝飞羽。 



「哦,是,我这时候是不应该笑,应该诚心诚意地。」 



难得飞羽这么听他的话,他不免狐疑。「你在捣什么鬼、打什么歪主意?」 



突地,飞羽单膝跪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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