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真是非常抱歉,我替小莲道歉。”汤小言看看自己那个气黑了脸的宝贝儿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好了,“奉莲你倒是跟人家道个歉啊!”
“道什么歉!?被看光的是我又不是他!”奉莲恨不得拿枪崩了眼前的家伙——他着急自己的妈还着不过来呢,哪里有功夫跟他蘑菇!?
“啊……伯父,没关系的……我……这事情赖我……赖我。”可依忙替奉莲说话,“我,我会负责的……”
“负责!?”大家一惊,奉莲“蹭”就蹦了过来,“负责!?我要你负责?!你小子以为你是谁啊!”
“哎呀呀~~~”又被奉莲揪住一顿乱抽,可依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某光:小莲啊,别打了……你也太不淑女了吧~我怎么写出你这么个坏小孩?~~~奉莲:多嘴!连你一起抽!!!!!某光:啊~~~~~~~~)
爱罗嘉捉住自己那个想趁乱开溜的儿子,拖上楼去。
“奉辉,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关上门,爱罗嘉坚持着自己最后一丝贵族的教养。
奉辉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我醒的时候,旁边有一把灰色的背鬃……”
闻言,爱罗嘉抄起电话就给昔日的同事拨了过去:“索利司么?我是爱罗嘉!你一会把所有背鬃是灰色的家伙的资料给我发过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爱罗嘉就吼了起来:“要灰的!深灰浅灰白灰黑灰银灰只要是灰的我都要!”
仅仅片刻的宁静,爱罗嘉又开始抓狂:“传真过来!我现在就要!”
扔下电话,爱罗嘉冲自己的儿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这是你爷爷公司情报科的人,他手里有全世界岩兽的基因登记资料,我告诉你,明天就去给我做羊水穿刺,我倒要看看这孩子是那个王八蛋的!”
“妈!?您开什么玩笑!?我不干!”奉辉一听爱罗嘉这么无理的要求也急了,“这孩子是我的您干吗一定要知道他父亲是谁!我自己都不想去追究!”
“你不追究我要追究!哪有连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道理!?你当自己是什么!?你好歹也是姓汤的!现在却跑去生个野孩子你叫你爸爸的脸往哪搁?!”被儿子说的只想杀人,爱罗嘉的情绪完全失控,“我告诉你,一天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你一天就别给我出这个家门!”
“妈!”奉辉想反驳,可一看爱罗嘉那张死黑死黑的脸,只好暂时闭嘴。他知道母亲不管则矣,要管就不会松手。
这时楼下传来汤小言的叫声:“爱罗嘉!你快来看看吧!咱家传真机疯了,吐了一地的纸,全是给你的!啊啊!还出呢!”
“你给我老实在屋里呆着,哪都不许去!”爱罗嘉瞪了儿子一眼,转身撞上房门。
“……”奉辉无奈的坐回床上,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聂文肖。过了好久都不见信息回报,他终于忍不住拨了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到奉辉几乎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喂?哪位?”
奉辉一下子征住了——女人的声音?!怎么会是个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我打错了……”奉辉的声音直打颤。
慌乱的挂上电话,他坐在床上足足楞了有一分钟。终于他不甘心的拿起电话又拨了一遍,这次倒是很快有人接了,仍旧是那个女人:
“谁啊!?”
“对不起……这手机,是您的么?”奉辉努力的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些。
“废话,当然是我的啦!”那边的态度并不好——也对,大半夜的谁被打扰两次还能高兴?
茫然的挂断手机,奉辉只觉得心跳快到让他眩晕。
——怎么回事?!
心头一揪,奉辉只觉得小肚子有点较劲,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已经疼的直不起腰了。趴在床上,他疼的几乎无法动弹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他才挣扎着摸过手机,拨了弟弟的电话号码:
“小莲……叫我妈上来……我……我不行了……”
“哥?!你怎么啦?!”那边听他的声音发的艰难,一下子就急了,“你……你等着!”
放下电话,奉辉已经没有力气去按挂断键了,疼痛侵袭着他的身体,几乎使他再次昏厥过去。爱罗嘉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连睁眼都困难了。
“我的天啊!你怎么了!?别吓唬我!”爱罗嘉一把抱起自己的儿子,看着那煞白的小脸,心疼的眼睛直红。
“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奉辉靠在爱罗嘉怀里,疼的直哭。
“死不了!傻孩子!”横抄起儿子,爱罗嘉冲身后已经急的抓耳挠腮的汤小言吼,“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啊!好!”
汤小言叫完救护车,无力的看向自己的老爸:“我看你们几天走不了了,我要再去医院,小羽你们先帮我照顾着吧……”
“去吧,我留在这里帮你照看着,小辉会没事的。”汤正言也快晕过去了——这是怎么了?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怎么这家里一刻安宁都没有!?
“我……我也可以留下来帮您照顾小羽……”可依站在沙发边上,一脸受气小媳妇样。
“你省了吧你!我看灾星就是你!”奉莲一把拎起他就要丢到门外面去,幸亏汤小言及时拦下才免了可依再受皮肉之苦。
——老师,您就不能闭嘴么?奉羽在担心哥哥之余,也替自己的小老师暗暗操心不已。
爱罗嘉在抱奉辉上急救车之前,对汤赫北说:“爸爸,我不管周川他会查出什么,会跟汤家的公司有什么利害冲突,我都会动用我家的力量去把那个杂碎给揪出来除掉!”
“……”汤赫北苦笑一下——小爱真是不怒则已,一怒惊人啊!
看着奉莲穿上仔裤和运动鞋,套上长袖T恤,将枪别在后腰上,可依一把拉住他:“你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瞪了那个不要命的家伙一眼,奉莲冷冷哼了一声:“废物点心一边去!”
“……”可依眨巴着大眼睛,皱起眉头,“奉莲……你……”
“我怎么啦?!”奉莲抽回手,点上一根烟,斜着眼看他。
“你说我是废物点心!?”
“对!我说了,你怎么着?!”双手抱拳在胸,奉莲正憋着口气想揍人呢。
“……”可依的脸上挂满了委屈,大大的眼睛忽闪着晶莹的光芒。
看他那个德行,终于发觉自己说话可能是有点重了的奉莲抬手摸摸他的脑袋: “成啦,男人一个你没事闲的就知道装委屈是不是?”
“我……我……”可依深深吸口气,“对不起,我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奉莲,什么叫废物点心?好吃么?比老婆饼的味道如何?”
“当!”奉莲一脑袋栽门框上半天没直起腰。回头瞪着那只白痴,他强压下想抽人的拳头,一脚丫子踹上他的屁股:“笨蛋!”
“我是笨蛋啊,我嘴巴也不好使,但是我真的担心你啊。”可依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手,眉头皱的拧在一起,“就算你要打我我还是要说,女孩子家的不可以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再说我他妈抽死你!”奉莲一把拎起他,“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我跟你过不去?我什么地方跟你过不去?我一直是为了你好啊!”可依握着他的手,坚定的望向那对深黑色的眼睛,“我喜欢你。”
“咻~”一声,可依被扔到床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奉莲又扑了上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身体下面。
“你……你要干吗……”可依抽抽嘴角——不是吧,奉莲你真是太大胆了……妈妈,爸爸,儿子我今天就要告别处男时代了!
心一横眼一闭,可依认命的等待着奉莲接下来的动作。可等了半天,还是没半点动静。偷偷睁开眼,他赫然发现奉莲正眼神凶恶的瞪着他。
“奉莲……我……你……那个什么……”说了半天也不见奉莲的脸色有半点好转,可依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我说错什么了?”
“你开玩笑也开的小一点,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奉莲依旧口气恶劣。
“我没开玩笑!”可依侧头看看自己被压住的手腕——怎么好象要强抢民男的样子?
“那你说,喜欢我什么。”奉莲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不过和你才见过几次面,又如你所言对你很凶,你干吗还喜欢我!?”
“恩,你很可爱啊,虽然凶巴巴的但是很疼弟弟……还有啊,你笑起来很好看,我都被你迷住了。”一脸正经的说着让奉莲直觉面部温度直线上升的话,可依尽情的展示了自己美国式的求爱,“真的,我觉得你挺好。”
“你要脸么?你个美国佬,你跟谁都这么说话吧!”放开手,奉莲用手罩住自己的嘴和下巴,脸红红的瞪着他。
可依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我说真话的,我从来没追过女孩子,到现在还是处男一个。”
“女孩子?!”奉莲青筋跳起。可依忙吐舌头:“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说,我从来没追过雌兽。”
“你二十五了还没追过雌兽么?你是不是在美国长大的!?”
“……咳~这个,因为小时候被只可爱的雌兽亲过,不过那时候太小了,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只是时常念念不忘。自此之后就没遇见过让我觉得心动的雌兽了,看见你,我就觉得感觉很好,觉得不追就晚了~啊……奉莲你怎么了?很热么你脸很红呢~”
“滚一边去!我才不当替身!”一巴掌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奉莲转头往向窗外。因为太过野蛮而从来没被雄兽追求过的他,一下子无法适应这热烈的告白。
“恩?不是替身啊,没什么可替的,我就是喜欢你啊。”
“……真的?”奉莲歪着脑袋,但是不看他。
“真的!”
“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起身走到门口,奉莲冷冷一笑,“我绝对不要比我弱的男人!”
“周先生,聂文雨先生叫我来取东西,他说有一套帐簿寄放在您这里。”摘下墨镜,萨尔非常直接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周川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皱起眉头:“我是叫聂文雨来,你是谁?”
“聂先生不会来,他让您交给我。”
周川冷哼一声:“他不来帐簿就别想拿走。”
萨尔沉默了一会,向周川坐的办公桌靠近几步,周川警觉的起身跨出办公桌:“你想干吗?”
萨尔摇了摇头,拿起纸和笔,在周川的面前写下一行字:
“汤奉莲身边有危险,如果想保他安全,请将帐簿交给我,我保证他能安全回到您的身边。”
“队长这是您要的所有资料!”
爬在梯子上,冯宝山将已经落了些许灰尘的档案递到奉莲手里。
“你小心点下来,冒失鬼!”将小家伙从梯子上接下来,奉莲翻开那厚厚的卷宗——这是聂文肖当时的死亡报告和调查报告,他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的。
“奉莲你这是要查什么?”可依凑过来——看到那些血腥照片,他顿时双腿发软“咕咚”一声跪到地上。
奉莲忙一把抄起他:“笨蛋!晕血你还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