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也是咱们家的心意。”说着薛姨妈对着香菱说:“宝丫头喜欢吃的东西都准备了?”
香菱笑着说:“母亲放心,都预备齐全了。”说着家人端上来晚饭,丫头们忙着调开桌案,安排座位,伺候着薛姨妈和宝钗吃饭,香菱站在一边进菜,端羹,宝钗对着母亲说:“妈妈还是叫嫂子坐下来,咱们家本来人口少你,何必要做出来那些样子给外人看。再者嫂子一会一个人吃饭,怪没意思的。”
薛姨妈对着香菱说:“往常我一直说,你偏生是要守着规矩不肯坐下来陪着我吃饭。按说你这样算是尽孝心,可是你坐下来跟着我吃饭,热热闹闹的,我心里反而更高兴,多吃些,才是你们的真孝顺呢。”香菱见着薛姨妈和宝钗都说,方才斜签着身子在下手陪坐。
刚刚饭毕,宝钗本想等着薛蟠回来问问水瑛的情形 ,可是薛蟠没回来,却忽然见着贾母派了两个嬷嬷来了。薛姨妈叫她们进来:“你们老太太有什么事情?今天听见传你们娘娘的事情,可是一场虚惊了。”
两个婆子对着薛姨妈请安又见着宝钗也在,忙着给宝钗磕头:“奴才们不知道安郡王妃也在,真是罪过了。”宝钗忙着叫身边的丫头给两个人搬来两幅脚踏:“姐姐们坐,我今天不过是过来看看妈妈。”
“老太太说多谢姨太太借车子,今天做了新鲜点心,老太太说吃着好,交给姨太太送来一些。这个是拿着上等的茯苓和七八种药材做出来的,最养身体。姨太太也是上年纪的人了,也该保养身体了。”说着一个小丫头端着个盒子过来,一个婆子打开了盖子,里面装着一碟子八珍糕。宝钗倒是认识:“这个是宫里面最新的法子做出来的,虽然颜色看着不好看,但是上年纪的人吃了最好。”
“可是王妃见多识广的,这个是今天老太太进宫求见娘娘的时候,赏赐下来的。老太太特别想着,交给姨太太送来。”薛姨妈叫人收了:“同喜你把盒子接过来你,多谢老太太想着我。老太太上年纪了,更应该好好地保养着,如何要把这个送给我呢?”说着薛姨妈忙着道谢,叫人预备回礼。
那两个婆子看看宝钗又看看薛姨妈,笑着说:“还有一件事,老太太要下月初八在万寿寺里面唱戏抽酬神,老太太说现在姨太太也是个老封君了,整天在家里怪闷的,若是想出来散散心,老太太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宝钗心里转个心思,悄悄地对着薛姨妈使个眼色,薛姨妈笑着说:“我整天也是没要紧的事情,正想着出去转转呢。你跟着老太太,我也想着老太太呢,那天一定是要去的。”两个婆子见薛姨妈应承下来,也就笑嘻嘻的站起来告辞了。
宝钗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两个婆子:“听着你们琏二奶奶有喜了,她身子如何?我现在也不方便经常出门,不能亲自看她了嫩。”
“我们琏二奶奶身孕已经稳当了,多谢王妃想着。今天太医刚刚来看过了,说二奶奶的胎气平稳,只要安心养着是等着瓜熟蒂落了。”宝钗听着点点头,叫莺儿:“你把那两个缎子交给嬷嬷们带回去,就算是我的贺礼了。”
送走了贾家的婆子,薛姨妈遣走了身边的丫头们:“如何,那个糕点明白是贤德妃对着老太太暗示呢。老太太虽然平常偏心二房,可是在大事上还算清楚。二太太做的那些事情,她还在贾家也是客气的了。只是在贤德妃看来,二太太是她的亲娘,总不能闹出去叫自己在宫里没脸啊。老太太也是个没办法的,等着她借着去万寿寺酬神的时候,二太太也该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念佛的借口了。”
正说着薛蟠一头是汗的赶回来,见着宝钗还在,他松口气说:“我紧赶慢赶的,可是赶上妹妹字在家了。南边来信了,是安郡王给你的。因为咱们家的运粮食船来回快些,也就夹在里面给你送来了。”说着薛蟠拿出来一封信,他自己也摸出来一封信慢慢的看着:“是佟家兄弟的信件。”
因为当着母亲和哥哥的面前,宝钗也没忌讳和不自在,她坐下来打开了水瑛的家信看起来。水瑛从出征开始就时常给宝钗写信。只是大军出动有无数的事情,水瑛也不能天天给宝钗写信,而且水瑛也不能总送叫驿站送信,面的耽误了军情的通报。而且即便是夹在军报里面的信件都是忠顺王先拿到的,里面也不能说些亲密的话,只是按部就班的说一切都好,勿念的官样文章。
叫薛家商队送来的信件自然不一样了,宝钗打开里面水瑛自然是随意很多,说了南边的风物人情,还说了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最后水瑛把佟庆春夸奖一番,说此次来南边多依仗着佟家的帮助才能省去很多麻烦云云。
薛蟠那里正看着佟庆春的信件,他忽然叫着对薛姨妈和宝钗说:“我说你们放心就是了,安郡王把行辕干脆是安置在了佟家的别苑里面,这样妹子也不用担心妹夫在外面吃苦,跟不用的担心着地方上的官员送美人了。反正那边有什么动静,妹子都能知道了。”
宝钗被薛蟠打趣一顿,脸上有些红红的跟着薛姨妈抱怨着:“妈妈看,哥哥还拿着我取笑!”
“他说的可是也实话。这样我也安心了!”薛姨妈表示安心的时候,有的人可好不安心了。
水瑛从京城跟着大部队出来,一路上经历了从来经历的事情。他虽然是上书房,多少位饱学之士和当朝首辅教导出来的,讲起来治过用兵的大道理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个的三天三夜。后来又在兵部里面跟着学习一会,差事做的有声有色,本想着自己也算是出将入相,能够治国安邦了。可是出来水瑛才发现自己好些事情都不知道,还要先学习。
他也是个执拗能下狠心的人,别人笑话也罢了,那些讽刺什么的,水瑛只当着没听见,他一路上跟着一群中下级军官们一起吃苦受累,逐渐的学会了好些师傅们不会教的东西。在人情世故上更是通透了。那些当初看笑话的,见着水瑛越发的老练,也不敢再笑话糊弄他了。
在广州水瑛的监军行辕里面,他正洗了澡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衣,脚上入乡随俗,趿拉着一双木屐正坐在摇椅上扇着扇子。虽然水瑛看着悠闲得很,可是他的心里则是装着无数的事情。虽然太祖皇帝当时修建的海塘炮台等等都还能使用,只是这次他们不是等着敌人上门的,要主动出击,这些防守的工事没什么。
几十万的军队屯在沿海,一天粮饷花费就不是个小数字,虽然国库里面还算充盈,但是你也不能指着全国上下只有这一件事,眼看着到了夏天,那个地方决口旱灾的,国库里面要立刻拿出来银子。这样军费就紧张了。但是目前那边已经得了风声,叛军盘踞在岛上不肯出战,若是硬碰硬的进攻上去,又要吃长途奔袭,敌人以逸待劳的亏了。
水瑛烦恼的叹口气,手上的扇子扇的越发快了。双喜端着茶水进来,见着主子这副样子就知道水瑛为了军情着急。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茶放在水瑛的手边,悄悄地点上一炉熏香。
袅袅的青烟缓缓上升,水瑛忽然想起什么看着那个香炉出神:“这个熏香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呢?这样好闻的气味,你记着带回去一些。”宝钗肯定会喜欢的。
“回爷的话,这个叫温度那他们说是点在屋子里蚊虫不生,只是这样的东西越来越难找了。温度那只生在几个小岛上,那些叛军偏上把这些岛屿全给占了。因此这样的熏香也是很少了。这个还是佟家大爷叫人在库房里面翻腾出来的。也就是这样一点了!“双喜知道水瑛的打算,只是可惜这样的东西很难得了。
提起佟庆春,水瑛来了兴趣,他对着双喜说:“我看着佟庆春是个有本事的,经商不错,做官也不错,只是他怎么给人感觉有些怏怏的,他莫非是想走仕途?这个简答啊,我给皇上上一封保荐折子。他的书念的也不坏,若是想自己考也是能中的。怎么一副对着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他都多大了,不是说南边的人都成亲早么?怎么单单他是例外呢?”
双喜是个包打听,他对着水瑛悄悄地说:“奴才听着他们家的人说,佟家大爷是因为上次亲事没成,伤心了!”
“是谁家的姑娘,这样厉害的?”水瑛端着茶杯品茶。
“好像是咱们家奶奶!”双喜吞吞吐吐。
102出奇谋,水瑛得胜
“你个猴儿;听的都是些什么昏话?”水瑛第一个反应就是直直的坐起来,就算是涵养再好的男人,忽然知道自己的老婆成了别人心里的白莲花都不会接着装逼。见着水瑛顿时大怒,双喜忙跪下来磕头:“都是奴才□眯了眼,还请爷责罚。”
水瑛慢慢的冷静下来;他心里告诉自己宝钗当初从宫里出来,年纪不小了,学家忙着给她扎婆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个时候男未婚女未嫁;这个不算什么。自己还不是因为听见些风声;担心贾家的凤凰蛋宝玉和薛家提亲,把自己看上的姑娘给娶走了;干脆设计在北静王府上狠狠地敲打了一顿贾宝玉么?
看着在地上磕头的双喜,水瑛坐下来:“你站起来,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还当着是什么新鲜事呢。那个时候你奶奶全京城的王孙公子都想着娶回家呢。你个糊涂东西,最后还不是爷文武双全,抱得美人归?这个事情你怎么听见的?”
双喜忙着说:“是,奴才糊涂了,爷说的是。当初为了娶奶奶,爷可是没少费心思呢。连夜叫人赶出来一双厚厚的护膝,才有了在皇上的书房跟前跪了一天的佳话么?这个事情知道的人极少,也就是佟家大爷身边的几个贴身的人知道的。奴才一个亲戚是这边的人,因此知道些他们的话。这个话是我听着佟大爷的□全他的话才知道的。眼看着佟大爷守孝已经满了,家里给他张罗着娶媳妇的话,谁做他总是看不上。因此才有奶娘劝他的话。”
水瑛听着双喜的话,心里有点底了。“很好,你个事情还有谁知道?”水瑛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双喜浑身一哆嗦,赶紧说:“这样的事情奴才不敢胡说,只有奴才听见了。”
“好,该如何就看你自己了。你去把两位将军起来,我和他们商议出战的事情。”双喜忙着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奴才明白,一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爷和奶奶对着奴才恩重如山,还把奴才的弟弟提□,这个恩典奴才若是忘了就立刻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水瑛哼一声:“哼,你知道就好,你去办事吧。对了我们是住在佟家的,咱们这些人在他们家总是有些不周全。你也要和他们家的人好好地相处才是。也不要什么都用人家的东西。”
双喜心领神会,他立刻会意:“是,奴才明白了。虽然不能立刻搬出去,但是和气话还是要的。”双喜知道自家爷的嗯鬼心眼子,他这是听见这个,心里吃醋。当初传来薛家要和贾家结亲的消息。,爷一个人气的在院子里把花坛的花都给祸害了。最后贾宝玉被打成猪头样子,若不是自己拦着,那个贾宝玉已经死了。
只是这位佟大爷可是比贾家的公子强多了,再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爷和奶奶恩恩爱爱的,还用得着如此吃醋么?但是爷吩咐叫他悄悄盯着,他也只能按着吩咐办事了。谁叫自己是人家的奴才呢?
双喜出去办事,水瑛在屋子里急躁的走几圈,手上的扇子呼啦呼啦的扇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上好的黑油纸扇子差点被撕了。水瑛心里两个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