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现在无法想象,冲君澜风打了个眼色,两人齐齐跃出兰姆王宫,迅速冲向海岸,与暗卫们会合,坐着潜艇离去了。
兰姆主城设在海岸旁,所以他们耗时不多,九煞那边却还要赶路,慢上好几日。
第二天,落云曦与君澜风还在回风暴之心的路上时,兰姆王宫遭火灾的消息便传到了战场前线。
这时候,三岛先后来齐了,分别攻打三个不同的海岸,以此分散风暴之心的兵力。
端木离协同月天手下得力干将一起出征,望远镜锁定敌方粮草,炸药包对准目标,不要钱似地用投石机投过去。船只碎裂,人员伤亡,更有一大半粮草浸到海里,无法再用。
三岛主将们本来是算计好了距离,粮草船离城足够远,投石机根本无法向那里投去重石,造不成危害,却怎么也没想到那看起来又轻又小的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谁也不认识那是什么武器,却知道十分厉害,没有人敢再靠近,战况陷入僵局。
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必需品,尤其跋山涉水时特别重要,士兵们看到粮草被毁,军心大乱,这时候又传来本国王宫被烧之事,谁还有心思打仗?
风暴之心的军士们趁乱攻击,大获全胜。
各岛岛王本想速战速决,好调人马回去重整王宫,现在却发现根本不是事儿,急召本国兵马回岛。
一国回了,另外两国绝无再留的道理,也不敢再留。
风暴之心军士们乘胜追击,直追了十几里海地才意犹未尽地回来。
这次的胜利实在太容易了,他们心中都归功于端木离提供的新型武器,一个个好奇地围到主将身边询问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主将也是一头雾水,无法给予他们回答。
几日过后,大军回到心城,方才得知,这次三岛联合攻打风暴之心是因为出了内贼,在许丞相家搜出不少与兰姆王室的通信,而许平本人也携着细软出逃了。
全岛居民得知这一消息后都恨透了许平。
许家和月天如何争天下他们不管,只要对他们好,谁做皇帝都一样,他们乐得有口饭吃,丰衣足食就行了。
但许平却勾结外戚打自己岛的主意,一旦开战,最先遭秧的就是他们老百姓,能不恨死许平吗?
又过了几日,落云曦君澜风会合了九煞等人,才赶回心城。
一行人高调出现在心城王宫的早朝会上。
在此之前,所有朝臣都知道这次战事中天夜国贵客出了不少力,那传说中的新型武器就是他们带来的,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感恩之情。
月天更是在朝会上大肆宣赏。
这些都已经不足以让他们吃惊了。
最让一众朝臣瞪碎眼球的是最中间一名紫色衫裙的女子,身材火辣之极,一上殿,她便将手中提着的一人狠狠指南在地上,高声说道:“叛徒许平被带回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看这情形,许平显然是被这女子拿下的。
他们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来。
女子生相普通,窈窕的身姿看起来很是柔弱,竟然还有这本事?
月天大喜,不由得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细长的眉眼飞舞起来,大加褒赏道:“好,做得好!”
地上,许平高大的身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跪着,应是受外力所迫,而他引以为傲的美髯也被剪得乱七八糟,看他眸中汹涌的怒火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愤恨了。
月天看着他冷哼一声。
一旁朝臣们也暗中指指点点。
许平无法说话,那张白净的面庞却胀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发怒,神情格外狰狞。
许平被扳倒,朝中也牵连了不少朝臣,月天办事速度极快,撤了旧的,新的马上顶了上来,都是他的心腹。
他想对付许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可是许家力量在风暴之心根深蒂固,不是想拔就能拔去的。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是凭能力被许安推荐上任的,如果一上台就对付许家,朝臣怎么看他?百姓怎么看他?
更者,他自己心里对许安也颇为感恩,又如何能在他尸骨未寒时对付他的家人?
总之很复杂,三年来,他一直就这样摇摆不定。
现在,不管如何,他也算对得起死去的许安了。
“关进天牢,明日午时许平三脉抄斩,其他许氏家族撵出心城,发配到沿海岸。”月天右手微抬,轻喝出声。
对许家,他已经很留情了。
剔除了许家在朝中的官位,就算他们再兴风起浪,月天也再无所畏惧。
月天的做法无疑赢得众臣们的好感。
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赶尽杀绝也不是做下属的乐意看见的事。
许平被带下去后,月天满面笑容地看着落云曦,缓缓说道:“大家还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功劳有多大吧?许家五堂是她所灭,战争时的强大武器是她发明的,三岛王宫被毁的事也是她想出来的法子……”
月天的话还没有说完,朝臣中便“轰”地一声炸开了。
这女子竟然还做了这许多事!
他们看向落云曦的眼光变了又变,充满了不可置信、震惊和钦佩。
月天将他们的神色收进眼中,眼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竟是直接从龙椅上走下阶来。
众臣看向月天,神色更为惊讶。
王给予有功之臣最大的礼节也不过是下半阶,今天竟是直接走下台阶,简直太给这姑娘脸面了!
月天丝毫不顾那些人的眼神,过来牵住落云曦的手。
朝臣们灿烂无比的笑容全部僵在了脸上。
这,这是演哪一出?
个个惊得五雷轰顶,反应迟钝。
君澜风的脸色却微微沉了下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中充满了不悦。
他不喜欢落云曦被别人碰触,别说是月天了,就是颜容倾,他也感到很不舒服!
他的曦儿,只能由他来抱来摸来亲!
月天无视他的表情,右臂一屈,便将落云曦拉到自己身旁,右手抓着她的手高举至半空,满面骄傲地宣布道:“月钧凤,孤王和王后的亲生女儿,为我风暴之心做出如此大的功劳,特封加一品凤凰公主!”
字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大殿呈现诡异的寂静,只回响着月天那沉定磁性的高喝声,绕梁不散。
朝臣们全惊呆了。
公主?
王和王后的亲生女儿?
他们没听错吧?王和王后竟然有这么大的亲生女儿?
而那天在心殿伺候的几名太监宫女也在议事殿上,立刻跪拜下去,大声呼道:“凤凰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个个拔高了声调,尖锐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朝臣们赶紧掀袍跪下,跟着大呼起来。
“凤凰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好好,孤王封了公主,举国同庆,众臣都有赏!”月天满意的笑声回响在朝臣们的耳中。
有赏,这是大家最喜欢听到的话了。
个个兴高采烈地抬起头,打算好好仰慕下他们的公主,这一望不得了,所有人再次被惊到了。
他们的王身旁站着的是谁?那不是王后吗?
完美的鹅蛋脸,纵然是从下往上看,一个非常显人丑陋的角度,看到的也是优雅美丽的弧线,秋水妙目,炯炯有神,鼻尖高挺,俏立紧致,唇瓣如樱,一切都那么完美。
在他们磕头时,落云曦已经摘下了人皮面具,所以让这些人大吃一惊!如果不是看衣服,他们根本以为那就是王后。
一念还没转过来,龙座后的一方珠帘被一只素手挑了开来,一道着白色衣裙的高挑女子走了出来,她挽着繁复的高髻,眼角闪烁着泪花看向落云曦。
王后!所有人心中大叫了一声。
将两人放在一起作比较,便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一温婉,一清冷,一高贵,一轻灵,气质有着本质的区别。
“公主还不快谢赏?”跟在王后身后的宫女牡丹拭了拭眼角莫名的泪珠,见满殿的人都沉浸在激动中,不由哑声提醒了一句。
落云曦含笑行礼,答道:“谢父王母后!”
这口改得也非常快。
“快快起来。”月天和颜容倾都抢步上前,急忙扶住爱女,眉眼间无比满足,喜道,“众位爱卿也平身。”
落云曦侧头瞥了眼君澜风。
自月天公布了落云曦的身份后,君澜风一直眼带柔色地看着她。
他的曦儿,可是两个国家的公主了!
嗯……不过,这怎么够?他还要她做他的公主,他一个人的公主。
想着,那嘴角生出极度甜蜜的笑容来。
落云曦见他望着自己,心头也是一暖,冲他眨了眨眼。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也要说些什么呢?毕竟他是自己的夫君,父亲肯定也要介绍。
收到落云曦的眼神后,君澜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眼月天,浓眉皱了起来。
叫一声父亲或父王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养出曦儿这么优秀这么美好的女儿,在他心中,他也感激他们。
可是,对颜容倾,他真的无法叫出那两个字。
只因,那两字是他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心中的恨!
那两字,每每带起的便是记忆中最伤痛的画面,最不堪的画面,最不愿意去回忆的画面!
见他没有任何动作,落云曦理解他的心情,不由无比心疼,也就不再逼他。
只要他喜欢,怎么样都行。
不过,她猜错了。
月天只是瞥了君澜风一眼,并没有如她所料的那样介绍他,而是嘴角划过一抹似笑非笑,说道:“天夜的中山王、离王殿下,为孤王风暴之心出了不少力,孤王及群臣都想好好感谢你们,你们已经位极人臣,孤王只怕给予不了你们什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君澜风淡淡说道:“本王不要任何赏赐,有曦儿就够了。”
说着他趁势将落云曦拉到自己身边,心才舒坦了些。
朝臣们一脸惊讶,中山王和他们凤凰公主的关系……他们不禁将疑惑的眼光投向月天,希望他能做出回答。
月天却是一挑狭长的眉,反问道:“我女儿和你有关系?”
这话可算是非常不礼貌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两人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满殿视线扫来,君澜风怒道:“她是我妻子,你说有没有关系?”
沉冷的声音裹挟着重重的怒意,叫人闻之胆寒,殿内的呼吸声也刹时小了下来,朝臣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这个中山王,看上去煞气好像很重。
落云曦不知道父亲这是要演哪一出,柳眉也微微一皱,紧紧握住君澜风的手。
“妻子?”月天薄唇微扯,问落云曦道,“你们成婚了吗?”
落云曦连忙点头,坚决维护君澜风:“成婚都一年多了。”
听着落云曦的话,君澜风崩紧的脸色才松了开来,揽住女子纤腰的大手更添了几分疼惜的揉按,眼角多了几分柔情,他的曦儿自然心向着他。
月天白了落云曦一眼。
好吧,女生外向,何况他们父女的感情就算再深厚,在一起的时间也及不上她和君澜风啊!
黑珍珠似的眼珠一转,他上前两步,便要去拉落云曦。
君澜风顿时横眉怒目,大手紧紧将落云曦锁在怀里,根本不容月天靠近半分。
月天哑然失笑,眼光凝望着落云曦的眼睛,问道:“凤儿,你说你成婚一年多了,可经过我和你母亲的同意?”
落云曦张大了嘴,当然没经过,那时不是以为他们死了吗?
她一时没作回答。
月天笑了笑道:“没有是不是?虽然当时事出有因,但也抹不了我们是你亲生父母的事实。你的婚事必须经由我们同意。”
说着,他看了眼已经惊怒交加的君澜风了,转头看向那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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