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偷欢-韩子高(经典,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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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欢-韩子高(经典,帝王)-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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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了,你只能是逆党,是乱臣贼子,遭千夫所指,背负后世骂名。 



萧衍是野心家,侯景又何尝不是投机者?你看他,审时度势,先从高欢,再随西魏元宝炬,见势不对,立即又洽降南朝萧衍,随后又与萧正德勾结反梁。 



正平二年,皇宫所在地台城为侯景攻破。侯景立时翻脸无情,指责萧正德僭号,宣布将他废除,随后吊死萧正德,软禁萧衍。八十六岁的菩萨皇帝因茶饭不齐很快病死。侯景闻丧,立即在台城中立太子萧纲为帝,改元大宝,其自封为相国、宇宙大将军。 



大宝元年十一月,湘东王萧绎征讨侯景。 



大宝二年六月,江州剌史陈霸先发兵南康,进屯西昌。 



同年,侯景废掉萧纲,叫人用泥土装入麻袋,将他压死,灭他满门。另选已故的昭明太子的长子萧欢的儿子萧栋为帝,随后再逼萧栋“禅位”。 



十一月,侯景宣布称帝,国号为汉。 



至此,天下乱到无以覆加。 



其实,无谓什么乱臣贼子、皇室正统,说穿了,不过是一群野心家在争天下。这些所谓不世豪杰,渴盼出人头地、叱咤风云、笑傲江湖,打着的旗号却统统是为国为民。看,就连侯景,也知道在攻台城时四处宣扬,“皇帝只知偏袒诸王,掠刮民脂”,而自己出兵却是“为了给天下百姓作主,无意灭梁”。萧绎的旗号却是拨乱反正,诛杀乱臣贼子,还百姓一个安宁祥和的天下。 



呵,其实若没有这一类的民族英雄、百姓救星,我们老百姓的日子也许会过得自在得多──他们争天下争得轰轰烈烈,苦的,却只是我们百姓而已。 







侯景之乱近尾声时,我正和父亲客居京都建康。 



京都虽乱,我和老父却仍得以保存──我的美貌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们。 



那一日,乱军破门而入。说来好笑,这些乱军显示出受过良好训练的样子,将旅店中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有次序的逐一搜刮财物。 



旅店中的人一一被洗劫一空,稍有反抗,即被乱军所杀。 



轮到我们时,老父早已被血腥场面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十六岁的我与乱军对峙。 



在建康的那些日子里,我们那一点菲薄的银子,早已所剩不多。将仅余的银子自动奉上,那首领大怒,“只这一点钱就想打发我们?把银子统统给我拿出来,否则我杀了你们!” 



“大人,我们真的只有这一些。” 



首领大怒,举刀向我砍来。 



束手待毙一向不是我的性格。静静看着他,我对着他微微一笑。 



刀在我面前硬生生收住! 



扔掉手中大刀,首领盯着我看了半晌,长叹息,“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罢罢罢!”挥手招回属下,他领队离开…… 



从那一刻开始,我真正明白:我的美貌真是一项利器,或许,真的能改变己身命运! 







在旅店差一点身死后,惊魂未定的老父也不管正值兵荒马乱,执意要回山阴,绝不再呆在这动荡不安的京城中。 



建康城内混战不已,日夜争战不休。溃败之军总是四方为乱,无恶不作。 



天真的父亲竟想在这种时局回山阴! 



几番劝说无效后,我只得认命的和父亲一同离开。 



一路所至,随处可见状若疯狂的乱军,他们挥舞着长枪白刃猛烈砍杀。我们父子数次遇险,却总因我的美貌而一一化险为夷──看到我,人们总会抛掉手中兵刃,没有人舍得伤我。 



他们中,有的人会爽快放我们离开,也有的,垂涎于我的美貌,要我用身体换取平安。 



在这样的乱世中,哪有什么贞操清白可言?为了我们的安全,我当然甘愿奉上身体,婉转承欢。 



那些具体过程,我并不想详细形容。反正我卖肉以换活命,这样的买卖,我认为,值! 



──无权无势的蚁民,仅有的,不过是肉身而已。性命攸关,当然得布施肉身。 



那些指责我韩阿蛮“生死事小,失节事大”的人,说着这话也不怕牙痛。你自来试试多日里挨饥抵饿,备受欺凌;你自来试试于敌军中流离颠沛。 



有钱有势有权者,当然是有自尊有操守的。 



而我,小人物韩阿蛮,当然只有备受凌辱,当然只能挣扎求存。 



是,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一切的可能:出人头地、将今时今日曾受之苦一一讨偿回来、荣华富贵……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我能活下去。 



──是的,我要活下去! 



──我必须活下去! 











第 4 章 



侯景兵败,身死。历时五年多的侯景之乱终于平息。 



我和老父决定回家。--终于,可以回家了。 



景乱虽平,但天下仍不安宁,于是,我想到随平乱的军队回乡。 



江州剌史陈霸先因平乱有功,被梁帝加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他派其侄陈茜任吴兴太守出镇吴兴,而我就打算随这支到吴兴的队伍一并前往。 



和那同为山阴人的小队长套好交情后,看在老乡份上,小队长同意了我和老父加入部队一同返乡。 



再三谢过小队长后,我返回住处接来老父。 



到军营时,正有人和小队长说着话。 



我远远站着,以免听到或看到任何不该我知道的东西。 



那人却已发现我,问,“来者何人?” 



无奈的走近,上前俯身行礼,“在下韩蛮子。” 



“抬起头来。” 



我依言抬起眼来,与那人四目交接。 



璀璀生辉的一双眼中闪过惊艳、感叹,与欲望。 



心里冷笑起来:--在太多人眼里,我看到过相同的东西。--这人,必会要我! 



那俊美的男人问我,“名字?” 



“韩蛮子。” 



“为何事到军中?” 



“欲依附部伍寄载还乡。” 



“哪里人?” 



“会稽山阴人。” 



“为何事到京城?” 



“为利而来。” 



男人笑了,带着种说不出的魅力。没有任何虚饰,他直接告诉我,“我要你!--如果你想要权势名利、荣华富贵,那,就跟着我吧!--我会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我震撼!--第一次见到如此直接了当不加掩饰的男人。 



世人多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之流,不管要什么,都得戴上层面纱,含蓄委婉曲折的慢慢来。而这人,一开口,就告诉我他要我,随即告诉我,要想权势名利、荣华富贵,就跟着他,用身体来换取。--不谈什么虚伪的话语,他赤裸肉欲的说穿一切。 



细细打量男人,这男人,修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挺鼻薄唇,英姿勃发。--这男人绝对绝对不会是池中物! 



横竖我不过只有这具肉身罢了,但愿这绝美的皮相真能如当年预言者所言般改变盍家命运! 



好,赌了! 



点头,我微笑答他,“好!” 







从此,我就跟着他了,在此后,我方知道,他,就是陈霸先的侄子,吴兴太守,陈茜! 







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一天,让我的一生,为此,改变! 







第 5 章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去军中,没有和那小队长套好交情,甚至那一天我晚半个时辰去军中,那,我还会不会遇见他?如果没有遇到他,今天这世上只怕也没有韩子高这个人,而韩阿蛮,或会死于乱世之中,也或者,会在山阴城中,娶一房妻子,生几个孩子,过着一个平凡百姓安稳无波的一生…… 



“在想什么?”那人走上前来,自身后搂住我,嗅了嗅,笑,“你身上好香。” 



举起衣袖,自己上上下下闻了闻,不解,“没有什么香味啊。” 



“怎么没有?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他笑得淫兮兮,边解我的衣衫边说,“分明就是在勾引我,要我把你全身上下闻个够。” 



轻轻啮咬着我的乳珠,他挑情的看着我,“这里好香。” 



吻往下蔓延,掠过我的小腹,那人仍说,“好香。” 



含住我的欲望,舔吻吸吮,那人还在说,“好香。” 



…… 



香不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热! 



一把纠住他的长发,将他拉了起来,狠狠吻住他…… 



纠缠着、放纵着、欢愉着…… 







当一切平息下来后,他困倦得只想快快入睡。抱起他,轻轻的,进入浴池,细细为他清洗着身子。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情事后的身体,我们总会亲手为对方清理,绝不假手他人。当然,是雌伏的那一方被对方清理。这一次,是我为他清洗。 



用着适度的力,按过他身上红红紫紫的地方,他迷迷糊糊的笑了,“阿蛮,好舒服。” 



怜惜的吻了吻他光滑的背,继续服侍着他。 



他索性睡在我腿上,如一只猫般,由得我为他清洗整理,懒洋洋的与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阿蛮。” 



“嗯?” 



“你能抱起我,真好。” 



“怎么了?” 



仰起头来看着我,他的眼中有着笑意,“我这么大个男人,难得有人能抱起我。你却可以。” 



的确,茜虽然长相俊美,但身形却极高大魁梧,常人连将他推倒也需要花费不少力气,更别说能抱得起他了。就算有人抱得起他,但能如我般轻松不费事的将他一抱抱起的,还真是没有。 



“阿蛮,看着你这张脸,谁会相信你能征善讨,骁勇擅战,力大无比?” 



满不在乎的答,“谁理人家?只要你知道不就得了。” 



长指探入密穴内,让他体内的情事痕迹顺水而出,他下意识的收缩,抗拒着异物的入侵。 



轻轻拍打一下他结实的臀,“放松一点。” 



他依言行事,放松了身体,让我继续为他清理。 



茜突然失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那时你越痛,就夹得我越紧,我也就越想进去,偏偏,又舍不得伤你。” 



白他一眼,嫌恶的唾弃他,“你是皇帝耶。说话有点君王的气质好不好?” 



大头埋入我的腹际,扭动着全身,他不依的娇嗔,“人家不要啦。” 



一听这话,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没好气的教育他,“你是天子,是帝君,说话要符合你的身份。” 



“没有天子,没有帝君。”好看的眸子凝视住我,他一字一字说道,“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陈茜而已。只是一个渴望爱你也渴望你爱的男人而已。没有天子,没有帝王,没有朕,没有孤家,没有寡人,只有陈茜。” 



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我用行动告诉他,我的明白。 



一切,尽在不言中。 



感动的气氛却在下一瞬间被他破坏掉。把我抱得死紧,他撒娇的问,“阿蛮,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记不记得?” 



这男人! 



“记不记得?记不记得?”这臭男人继续逼问,“说啊。” 



我又怎会不记得? 





那时,在遇到他后,我当即就很爽快的跟着他走了,不再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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